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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嫗對余我生道:「小伙子,你是峨眉派的人?」余我生搖頭道:「在下不是峨眉派的人,老人家,你是要到山上去麼?」說著這話的時候,余我生收拾好了寶劍,上前來為老嫗打開了門欄。那老嫗走了進來,身子佝僂著,居然沒有枴杖相拄,只是時不時的咳嗽兩聲。老嫗見到余我生好意邀請自己進去,心中有些驚異,當下問道:「你不是峨眉弟子,為何會峨眉派的劍法?這就在峨眉山下,一定是有峨眉高人指點過你的劍法。看這劍勢,武藝不弱嘛。」說著這話的時候,她已經踱步進來了。
余我生這才驚覺黃婆婆教導自己的劍法居然全部是峨眉劍法,心中想到這裡,一急之下,頓時有一種被人欺瞞的憤懣,但是稍下又一想:「或許這不是她的錯,而是母親叫她這樣做的。」當下不動聲色,請那老嫗上前到石桌邊休息,現在才是朝陽初升,紅霞滿天,房屋內還沒有燒好的開水泡茶。所以余我生雖有心好好來招待客人,可是沒有實物,只得作罷。那老嫗看了一眼余我生,問道:「聽說文虛子師太多年前將掌門人之位傳承給了一個名叫空靈子的小師太,可是有這回事?」余我生久待峨眉,對峨眉近來發生的一些事情,還是知道少許,當即點頭道:「不錯,正是這樣,不知道老前輩前來,難道不是找峨眉掌門人的?」
那老嫗緩緩歎息一聲,道:「這麼說來,峨眉最近十六年來,還發生了很多的事情,不知道現今的峨眉掌門人還知道那件事情不?」說到這裡,又是搖頭歎息了一回。余我生今年剛好是十六歲,這樣說來,好像正是自己出生那年發生了什麼事情,這老嫗那個時候來過峨眉。當下很是好奇,問道:「沒有想到前輩是來尋找故友的?」老嫗抬頭望了余我生一眼,道:「不是尋早故友,是來接人的。小伙子,這裡就只有你一個人嗎?」余我生搖頭道:「我還有一個婆婆,昨夜疲倦了,想必還沒有起床。」老嫗點點頭,問道:「對了,小伙子,你在峨眉山下,對峨眉近況還算熟悉吧?聽說峨眉派的虛字輩的師太好像沒有在世的了,對嗎?」余我生搖頭道:「不對,還有一位,不過已經身患疾病,久然沒有出來,叫著什麼良虛子的。」老嫗又問道:「你可認識一個姓谷的女孩?算一算年紀,她今年該是十六歲了。」余我生頓時一驚,在這峨眉山上,姓谷的女孩唯獨只有妹妹一人,難道這老嫗來接人,是來接妹妹的。一想到這裡,余我生再也控制不住內心的緊張與疑惑,問道:「你說的可是叫谷遺湘的女孩?」
那老嫗愣了一愣,道:「你認識她?」余我生道:「我們是最好的兄妹。她是我的妹妹。」老嫗聽到了谷遺湘的消息,神情顯得有些緊張,霍然站了起來,忙道:「你認識她?太好了,她現在,現在還好吧?」余我生搖頭道:「我好久沒有見到她了。每次聽峨眉弟子說,妹妹生活得很好。」那老嫗又道:「你說你有一年沒有見到你妹妹?只是聽說她很好,糟了,難道那惡人找上門來了。不行,我還是要親自要到山上去走一遭。但願我想多了。」老嫗緩緩起身,正是要到外面去峨眉山上去。哪知道余我生聽到那話,心中非常緊張,忙道:「婆婆,你說什麼,你說有人來為難妹妹?」
老嫗道:「不錯,是一個大仇人,要來尋你妹妹的晦氣。」余我生頓時心急,道:「這樣說來,這個仇人很厲害了,那好,我也要上山去,看一看情景。好久沒有見到妹妹,我心中也放心不下。」老嫗道:「你婆婆呢,想必是峨眉派的弟子,不然你的這身峨眉武藝是哪裡來的了,你還是進去告訴她一聲。我就在這裡等候你。」余我生點頭表示同意,當即進屋去了。
余我生進屋一看,見到黃婆婆已經坐在了桌邊,好像正在等候著他的到來,余我生上前將來意大致說了一遍,然後安頓好黃婆婆的心,說自己去一去,很快就會回來。哪知道黃婆婆道:「不用去了,你妹妹早就不在峨眉山了,就在我們去年下山不久,我就從峨眉弟子的口中得知,你妹妹早就被人擄走了。」余我生當即頭腦一陣頭大,當即上前緊緊抓緊了黃婆婆的衣袖,問道:「黃婆婆,你為何不告訴我呢?你為什麼直到現在才跟我說這話,我妹妹到底被什麼人擄走了?」
黃婆婆道:「屋外的那個人,我好像看過一眼,就是她送你妹妹上的峨眉山,她自然知道是誰擄走你妹妹的,你何不去問一問她。」余我生當即鬆開了抓在黃婆婆衣襟的雙手,不由自主地朝後一退,回到了庭院中,可是哪裡還有那老嫗的影子,想必是那老嫗趁著余我生進屋的空閒時間,早就轉身離去了。余我生心中茫然,想著:「奇怪,這人怎麼就走了?難道她是故意來讓我知道妹妹不見了的,還是不忍心我冒險,才一個人上了峨眉山?」當即抬頭朝著那峨眉山巔的去路望去,果然見到那老嫗的身影在,正步覆矯健的朝著山巔奔跑而去,看來那老嫗是不願讓我涉險。余我生心中頓時一遍冰涼,想到:「不行,我還是要上山去走一遭。」身後這時響起了黃婆婆的聲音:「你是不是想要上山去?」
余我生回身點頭道:「不錯,我是想上去問問掌門人,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黃婆婆,你為何要隱瞞到現在才告訴我,我就奇怪,妹妹平時間待我很好,怎麼會一年之中不來看望我一回,你倒是說話了,你為何要瞞著我呢?」黃婆婆歎息一聲,道:「如果我告訴你你妹妹不見了,你還有心思留在這裡習武嗎?還好,一年的時間終於是苦熬過去了,你將峨眉派的武藝修習得差不多了。本來是想再等一段時間告訴你,沒有想到送你妹妹上峨眉的這位老嫗居然找上門了,唉,紙包不住火,你遲早會知道真相,與其如此,還不如將事情的真相告訴你了。」余我生聽得一陣茫然,好久之後,才緩緩地歎息了一聲,道:「不行,我還是要上峨眉一趟,婆婆,你就在這裡等候我一陣吧。」說完之後,當即轉身朝著那山巔匆忙而去了,黃婆婆呆呆地愣立那裡,心中想到:「不知道谷遺湘失蹤了快有一年,峨眉派掌門人到底會如何來打發那老嫗。」
余我生稍後一步上山,來到峨眉山巔的時候,只見到一路已經沒有多少人把守,而且見到三三兩兩的弟子朝著那大堂裡面跑去,有的發現了余我生,因為他是少公子,大家都沒有為難他,仍舊是一股腦兒朝前方跑去。余我生心中驚歎:「莫不是那老嫗引動了峨眉弟子的注意力,所以才有這樣多的弟子往裡面的大堂跑去。」當下不假思索,握緊了手中的寶劍,也朝著大堂跑去。還沒有進入大堂內,就聽見了老嫗的聲音傳出來,只聽她說道:「你們攔住我作甚?難道你們的掌門人不敢出來見我嗎?」回答老嫗問話的是明靈子的聲音:「前輩,你到底是什麼人?要見我們掌門人,也不用這樣橫來直闖的吧?峨眉雖然不比天下第一大派,但是也不容外人這般沒有禮數。」聽著聲音,明靈子顯然是帶有慍怒的成分。
老嫗道:「哈哈,你是什麼人,我谷珍要來的地方,你也敢阻攔。罷了罷了,此處不比鄂州,有川蜀中人不聞老嫗英名,也就算了,請你們的掌門人快些出來見我。我有話要問她,」明靈子才不吃這一套,道:「掌門人事物繁忙,要見閣下,只怕還要多呆上一天兩天。」哪知道這個時候,余我生的聲音響起在了大門外:「掌門人真的就這麼忙嗎?我要見一見她,不知道可否立馬通報呢。」明靈子抬頭一看,見是余我生,當即愣了一愣,好奇道:「少公子不在山下,為何出現在這上面了?難道是想來為掌門人盡孝拜禮嗎?」谷珍一聽這話,回頭一瞥余我生,道:「這麼說來,你是峨眉掌門人的公子?」余我生沒有立馬回答,而是看往明靈子,道:「盡孝還不一定,我是來見我妹妹的,她人呢?」峨眉全派眾人都知道余我生出口言明的妹妹指的是谷遺湘,再聽見這老嫗自稱姓谷,難道他們是串通一氣,一起來詢問掌門人的,要知道,谷遺湘早就在近一年前失蹤,峨眉全派中有關權力把柄之人都是知道這件事情,明靈子自然也不會例外,心中好生為空靈子師妹擔憂。
明靈子上前道:「敢問少公子要見的可是谷遺湘徒侄?」她這明知故問,是在為拖延時間起作用的。余我生心中好不作惱,道:「明靈子師太,一年不見,難道你連我周圍的熟人都忘記了,我的妹妹,除了谷遺湘妹妹之外,更有何人了。不錯,我要見的就是她,不知道她人呢?」明靈子不來理睬他的問話,而是問道:「你獨自上山,告訴了黃婆婆嗎?她也准允你上山了?」余我生見她答非所問,心頭更加急躁,將腰間的歸魔劍拿在了胸間,看這架勢,是要強行逼問了。余我生道:「明靈子師太,掌門人不在,是不是你說話算數了,既然如此,你不言明,我就只有用真本事來強逼你開口了。你可不要怪我以下犯上。」明靈子臉色一變,心中明曉:「這小子才多大,就敢對長輩這般無禮。他手中的可是寶劍,聽說威力非同小可,加之那黃婆婆的峨眉武藝頗有見地,不見得就比峨眉中人差,有她在一旁督促這孩子修煉劍術,這一年來進展一定非同小可,我可不能大意。」
哪知道她正是這般想著的時候,突然聽見了空靈子的聲音響起:「生兒,你要做什麼?」余我生偏頭一看,見到的是一位中年少婦,身穿峨眉掌門人的便服,腰間懸掛著一柄上等的利劍。生得端莊賢惠:步覆間,多了三分凜威天下的霸氣;談吐中,多了三分臨危不亂的鎮定;舉止處,多了四分笑傲天下的孤傲。共計十分的威懾。來人正是一年不見的余我生的生母,現今天下聞名的峨眉掌門人空靈子。
余我生見到母親這般威勢,神情為之一攝,吞吞吐吐道:「掌門人,我,我來看妹妹的。」谷珍此時走上前來,看往空靈子,道:「閣下就是峨眉掌門人空靈子師太吧,果然有一種掌門人的威勢,很好很好。我想問一問,谷遺湘到底在哪裡?你身為掌門人,是否知道?」余我生也一臉焦急的看住母親,生怕錯過了絲毫的表情。
空靈子身後相隨的是蒙靈子、紀靈子、水靈子等三位親信師太,她們見到一年不見的余我生,比之一年前更加的老成,不由得心中一驚。空靈子沒有回答谷珍的話,而是緩緩地走到了余我生的跟前,笑道:「一年不見,是不是自持學了一點本事,就來為難你的長輩了?還不給明靈子師太道歉。」余我生啞口無言,骨子裡雖然一再反感母親的所作所為,但是現今真正面對她的時候,卻又少了那份孩童時的執拗與爽快,愣愣地立在那裡,不知道該怎麼辦,或許是一年沒有見過母親,今日突然見到,心裡還沒有接受過來母親現今的權勢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