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出天忙道:「那,那夫人現在怎麼樣?」曹管家道:「夫人醒來過一次,她一醒來的時候,就是問我你在哪裡,我說你在後院中,她聽到這話之後,就是立馬變得很是驚慌,口中直叫我快些回後院,不然公子就有危險的了。現在看見公子安然無恙,我心也就放下來了。夫人說完那句話之後,胸中一口氣沒能舒緩過來,又是昏迷了過去。公子,你說,夫人她是不是一時間頭暈說胡話了?」
余出天搖了搖頭,道:「不像,現在可是找來了郎中,為夫人把脈救治?」
曹管家點頭道:「找來了,郎中是王管家去親自找的,我想到夫人方才醒來說話是那樣的急切,心中就想到了公子的安危,就這樣急沖沖地趕來了。公子,你還是回去看一看夫人吧?」
這時,小燕也是一頭霧水的跑了進來,看見眼前的這番情景,心中放心了下來,正是用手扑打著胸口。
余出天抬頭看了看這二人,道:「小燕,你快回去照顧夫人,夫人一旦有什麼危險,立馬到這裡來稟告。知道嗎?」
小燕驚慌失措地點頭道:「好的,好的,我現在就回去了。」小燕走後,余出天才是繼續說道:「曹管家,你在這綢莊有多少年了?」
曹管家沒成想到余出天竟然會問自己這個問題,一時間還愣在了那裡,只道:「在這綢莊快有十年了。公子,你問這個做甚?」
余出天點了點頭,道:「我再來問你,這後院中的後院,在你們沒有修成後院的時候,聽說這後面是一片菜園,那個時候,這裡有這禪房嗎?」
曹管家轉頭看了看這禪房牆壁的四周,搖了搖頭,道:「沒有。當時這裡是有一個大石狹縫,沒成想到夫人真是好眼力,將這裡改成了一件石室。」
余出天點了點頭,道:「那你以前來過這狹縫裡面嗎?」
曹管家道:「沒有。公子,這裡都是按照夫人的要求,才在這裡開闢出來一間禪房的。我與王管家都從來沒有參與這裡的修築事宜。你如果還有什麼不懂的,可以以後問夫人就是了。現在我看我們還是回去的好。夫人也不知道脫離危險沒有?」
余出天搖頭道:「別忙,我還沒有問完。你看,這裡像不像一間禪房了?」曹管家被余出天問得丈二摸不著頭腦,實在不明白余出天心中到底在想著什麼,不過他是少主人,自己還得聽他的,當即就是轉頭看了看這四周的牆面,道:「公子,這裡僅有一尊菩薩像,現在還損壞了。我看,這就是一間修禪的房間呀。不知道這裡面有什麼不妥的。」
余出天一聲淺笑,道:「曹管家,好了,你既然沒有看出什麼,那就算了。你先出去,我還要在這裡面待上一陣。待會有事的時候,我就來喊你。」
曹管家這下就有點不依饒的樣子,臉上神情變得極是緊張,忙道:「公子,你還要在這裡待到什麼時候了?夫人的傷勢最要緊,我看,公子,我們還是回去要緊吧。」
余出天道:「我自己知道事情的緩急,我看了這裡之後,馬上就回去了。你還是先出去吧。」
曹管家明知道來勸解余出天極為困難,但是也沒有辦法,只能點了點頭,道:「公子,那你看完之後,記得招呼我,我就在外面,記住了。」
曹管家說著這話的時候,又轉頭看了看這四面牆壁,心中實在是不明白這裡還有什麼值得可以留下看的東西。到處都是毀壞了的痕跡,根本就沒有留下來的必要。曹管家心中雖然是這樣想著,但口中卻是絲毫不敢再出異言,默然地垂下了頭,朝著那屋外走去了。
余出天眼見著他的默然離開,心中忖思道:「曹管家哪裡知道,這禪房內存在著不為他人所知的秘密,我不想讓你們進來,自然是另有深意。」
余出天又抬頭看向了面前的這堵牆壁,心中很是起伏不定,皺緊了眉頭,將這裡的四處看了又看,推動著這輪椅之車,又響在了這寂靜的禪房之內。他始終是沒有離開這牆面周圍,一雙眼睛正是目不轉睛地看著這裡的一物一事。檢查了半日來,也沒有發現什麼異樣的東西,然而,就是發出敲擊牆壁的詭異之聲,從最後的三聲之後到現在沒有再發生過任何的聲響。
余出天停在了當口,又是用手上前來敲擊這堵牆面,可是僅僅的聽見自己的敲擊聲,哪裡還有其餘的什麼聲音了。這面前的所有一切,並沒有讓半天來沒有收穫的余出天徹底失望,相反,這余出天現今還是情緒非常高漲的時候,好像不找到這個秘密的後門開關之處,此生就不甘休的模樣。
此時,那門外面突然又是響起了曹管家的歡笑聲,突然就是聽見曹管家嘻嘻哈哈地跑了進來,余出天聽到他的腳步聲,立馬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轉頭看向了門邊。
這時,看見曹管家一臉壞笑地跑了進來,還沒有進屋就聽見了他的高聲叫喊:「公子,公子,天大的好消息呀。公子。」
曹管家匆忙地跑進來一看,正是見到這余出天在那裡怔然發愣地看著自己。曹管家憨厚地一笑,道:「公子,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夫人沒事了,更好的消息是連同她懷中的孩子也一起沒事了,你說這是不是天大的好消息?」
余出天點了點頭,道:「是哪位郎中為夫人救治好的?回去可得要好好重謝與他了。」
曹管家走上前來,道:「公子,夫人雖然說是沒有大礙,但是也算是九死一生,從那陰曹地府中走了一遭呢。這次你猜是誰救好的夫人?」
余出天苦著臉,道:「是誰就快說,別來打謎語。」曹管家忙躬身道:「是,是。這次還得多虧了小燕呢!」
余出天聽著這話,心中好奇,問道:「小燕?此話怎麼說?」
曹管家道:「公子,你知道嗎?小燕回到綢莊之後,上前去看夫人,夫人那時已經半昏半醒的模樣,睜開朦朧的雙眼,抬頭一看竟然是丫鬟小燕,不知何故,竟是聽見夫人小聲說著什麼你來了,小燕當時呆了一呆,沒有反應過來,我上前撞了她一胳膊之後,小燕才是回過神思來,就朝著夫人茫然地點頭說到來了,然後就是看見夫人知足地闔上雙眼後,又睡了過去。當時眾人均是嚇壞了,叫那郎中上前為夫人細細地把脈一次,郎中居然說到夫人病情緩和了,母子二人均平安。公子,你說奇怪不奇怪?」
余出天聽著這話,心中也是覺得奇怪,忖思:「難道是表妹認錯了人,將小燕當成了其她什麼人。一時間心中得到了安慰,就將病情緩解了?」
余出天又問道:「夫人現在沒事了,你吩咐著廚子好好為夫人補一補身子。我等會就回來。你先出去吧。」
曹管家點了點頭,道:「公子,你在這裡面看什麼呀?要不我也來幫你,做完之後,也好早點回去看夫人。」余出天抬頭看著面前的曹管家,道:「你認為我是在這裡尋找什麼東西?沒有的事情,你快下去。」
余出天其實心中已是想著:「既然曹管家會這樣來想,那麼這丫鬟小燕一定會是這樣來想,如果旁人問及我在哪裡作甚,只怕這二人會說出來。唉,我這人怎麼這樣大意,忘記了叮囑他們這件事。」
余出天想到這裡,立馬又是說道:「如果是有旁人問及到我,你就說我馬上回來,不要說到我在這後院之中,知道了嗎?」
曹管家聽著這話,心中更是好奇,道:「公子,這是,這是為什麼呀?」
余出天馬上繃緊了臉,道:「別問,總之是不能說的,
知道嗎?」曹管家見他說得甚是嚴肅,也就知道自己不便多問的了。當下只得低下頭去,點頭表示同意。然後見到他灰溜溜地走了。
余出天一個人又開始在這禪室中看來看去,心中更是急迫了起來:「看來自己還得快點找出這後面暗室的開關,不然的話,表妹醒來了,我就沒有這樣好的機會了。還有,那外面也有許多的人,我如果一直不出去,只怕是別人也會懷疑。」
余出天心中所想,正是事情的關鍵所在。他睜大了雙眼,將這牆壁看來。任何一處的凸起凹陷的地方,余出天都是不想輕易放過。他越看心中越是佩服起來這空靈子,忖思:「這女子果真是深謀遠慮之人,她想必是早就看好這後院中有如此好的一個地方,我們本來就是在那客棧住著好好的,原來她讓我回到這綢莊來,只怕是另有自己的目的了?還有,這地方如此隱秘,外人根本就是不容易察覺到的,在這裡練功總比那客棧隱蔽得多。她口中說到是為我,還說這後院的禪房來打坐唸經,想要來懺悔自己先前的罪孽,沒成想到,竟然又是一個彌天大謊!空靈子呀空靈子,你真是遠比我這書獃子強了許多。」余出天這般想著,心中隱隱升起對空靈子此人的畏懼與後怕。
余出天邊想邊找,卻是沒有收穫,此時,自己的脖子也是久久地望著上面現已生痛了,他停了下來,坐在輪椅上閉目休息小陣,心中不僅又是閃出了一絲疑惑:「奇怪,這空靈子如此辛苦地躲藏在這裡習武,到底是為了什麼,她本來就是身懷有孕,練武也不該急於一時,即便是她將武藝練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她到底又要做什麼呢?莫非也是要與魔教一爭雌雄,決一勝負?還有,還有,聽前段時間那三名進客棧來的客人說到,她會魔教武藝,難道她自己練習的,果真就是魔教的邪功?」
余出天越是自己來想,心中的不解越是增多,索性之下,倍感心中淒涼,忖思道:「既然這空靈子如此的喜歡武藝,我看絕對不是這樣簡單的事情。至於這背後面的原因,我倒是不便妄加猜測。」
余出天滿腦子全是想著這事,一時間竟然是倦意襲人,疲憊甚是難受。正當他朦朧著雙眼即將進入夢鄉的時候,這時候,突然,就在自己的身後,響起了一陣門開「蓬蓬」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