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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十一回往事4求推薦求收藏求點擊 文 / 蔡思訓

    此時,陳月影剛好就在他們二人中間,她額頭汗珠滲出一大片,最後一個關節也已經被她完全打通,她雙腳又是恢復了自由。而空靈子勉強下得床榻臉面正是看向了車簾外,沒有注意到車內陳月影神情的細微變化。

    余出天被剛才的那陣顛簸打攪心思之後,心神還沒有完全回過來,即便是聽見了空靈子的驚歎之聲,他也是沒有抬頭追問,心中只是一陣擔憂:「不好,難道魔教中人已經追趕上來了?」

    這時,陳月影突然道:「一定是方纔那個姓殷的人殺害我們的駿馬,他為了自己能夠多活命,竟然是將咱們困留在了這裡,此賊竟然也是名門正道所為?好笑好笑。」

    余出天道:「可是,他明明是走過了這樣一小陣,馬兒才被人殺害的。」

    陳月影已經緩緩地站起身來,走上前去,將車簾旁的空靈子扶住,道:「梁姑娘,你有孕在身,還是不要傷風感冒了。」空靈子與余出天見到陳月影竟然有能夠站立起來,齊然一驚:「啊,你?」

    陳月影轉頭看了看二人驚疑的神情,道:「我的穴位已經被我完全解開了,可以行動自如的了。」

    空靈子與余出天二人眼見著陳月影能夠全身活動了,心中俱是一陣擔憂:「真不知道這陳月影會怎麼樣來對付我們二人。」

    空靈子沒有辦法,身子縮回到了車簾內。陳月影也是舉目看了看車外那匹死馬,轉頭看向車內二人。沉吟小陣,稍後問道:「你們二人現在已是夫妻,看來是上蒼照顧二位的緣分,既然是夫妻,理該是長命相伴,至死不渝。可是眼下我們三人的駿馬已死,後面想必是魔教弟子前來追殺而來,幸好是天意讓我在這關鍵時刻穴位解脫,我一定想方設法帶你們二位逃離這裡。但是余公子雙腳不便,我一個婦道人家將你扶著帶離此地,終究是惹人眼目,況且還會招人非議,實在是不妥。梁姑娘我倒是可以將你帶走,只怕是你捨不得拋下余公子,二位,你們說這該如何是好?」

    余出天當即回答道:「你快帶空靈子走吧,我雙腳不便,即便是現在逃過一陣,後來又是要拖累你們的。」空靈子著實沒有想到這陳月影竟然會好心來救走他們二人。但是一聽到她說的話,分明是不能夠救走表哥余出天的了,這可是不妥。

    空靈子心中一陣混亂,堅決道:「表哥不走,我也不走。陳夫人,你一個人走吧。」空靈子說完這話,就是又回來坐在了余出天的身邊。余出天沒有料到空靈子竟然會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來,心裡雖然是早就有預料,可是親耳聽見這話,心中還是驚訝了一陣,茫然失措般地看向了身邊的空靈子,而此時空靈子正是雙眸神情地款款怔望著余出天,那眼睛之中,更多的是包含有堅定不移的不離不棄的信念。

    陳月影悵然一歎:「看來空靈子倒是很像我的性情,為了自己心愛的人,不管是好事壞事都要敢為天下先。這個性子我最喜歡。」

    陳月影其實心下更是驚歎:「這個女人,心思真是深不可測呀,我不得不由衷佩服,只是不知,她是情深難己還是詭謀更勝一籌,我也是看不太明白。」當陳月影說到那句「好事壞事都要敢為天下先」的時候,空靈子心中微微地一顫:「我做的壞事她最明白不過,我現在又好像是在做好事,哼,就讓你慢慢去猜我的心思。」

    余出天也是聽出了這話的弦外之音,心中也是極為疑惑:「別人說女人心,海底針,難摸清。可是我這表妹的心思,只怕比平常女子更加是難以琢磨。」

    余出天當即轉頭朝著陳月影說道:「陳夫人,你快帶她走吧,你救她一人也算是救了兩條性命,我一個殘廢之人,終究是要拖累你們的。你快帶她走!」余出天最後那句亦是說得極為的堅決,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空靈子忽然上前緊緊地握住了余出天的雙手,道:「表哥,我們好不容易才在一起,我是死也不會離開你的。要我一個人獨自逃走,我做不到。」

    余出天再次無語了,他想起了這連日來與空靈子的相處,雖然他們之間是有一些隔閡,但是畢竟是從小到大的親人,要說完全沒有一點感情在心底,那也是自己欺騙自己,可是要他來完全接受著她,他心裡又是百般不願。他的右手被空靈子的纖手緊緊地攥握在她的掌心之中:柔情似水,恍如夢幻,溫情暖心,境似虛夢。

    陳月影眼見到二人竟然都是如此的固執,點頭道:「看來你們二人都是心中牽掛著對方的安危,這份心思極為難得。也罷,大家一起走吧。」

    余出天急道:「陳夫人,我雙腳不便,看來是走不掉的了,你還是帶著空靈子一人走吧。」

    陳月影微微地一笑,道:「如果我大哥沒有事的話,我想他不會為難我的朋友。你們也是不會有事的。但是,如果,如果我的大哥他有什麼三長兩短的話,我只怕也是不能活,你們也要看自己的造化了。」

    空靈子與余出天二人面面相覷,心裡均是恍然一悟。空靈子轉頭看向了陳月影,只道:「你的意思是······是我們不走了,就在這裡等魔教中人前來嗎?」陳月影緩緩地點了點頭道:「我從來沒有想過要逃,我方纔那話就是來考驗你們的,魔教勢力猖獗,我們三個人想要依靠腳力逃脫他們的手掌,那不是癡人說夢話嗎,你們就坐在馬車裡面,我到外面專門等候他們的到來。」陳月影說完這話後,就是轉身走出了馬車。

    余出天與空靈子二人著實沒有想著:「到最後既然是依靠這英靈子來保住了自己的命,這不能不說是天意愚弄世人。」

    余出天心中的滋味更是難受:「本來這英靈子是我的仇人,我也想殺了她為家人報仇,可今天,竟然還需要仇人的庇護才能逃過眼前此劫。」

    空靈子當即就是轉頭問向余出天道:「表哥,你說,難道真是魔教弟子追殺了過來。那溫道見即便是再厲害,我看他也不可能敵得過那樣多的人呀。」余出天心下想著:「魔教中的人個個武藝高強,往往都是有不可意想到的事情,別說是那樣多的人,就算是在千軍萬馬之陣中,只怕也是能夠闖出來的。」嘴上卻是說道:「看情形,也不是太清楚。」

    陳月影站在馬車外,俯身查看了一番那斃命的馬屍,發現果然是肚腹中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從那肚腹中滲流出來的鮮血竟然是黑色的,看來這匕首上面是淬有劇毒,這等手段,讓人看見真是觸目心驚。

    陳月影眉頭一皺,道:「這殷圖鳴到底是何方人物?手段倒是殘忍,與魔教不相上下。」她上前小心地將那淬毒匕首從馬腹上取下,朝著天空細細地觀察了一番,然後就是將匕首小心地用一塊布錦纏包住,放在了自己的懷中,心中另有他用。

    正是此時,只見到來路後方突然出現了三個蒙面男子,當中那人一身白衣,一馬當先,輕功看來最是熟嫻;左邊那人正好是一身青衫,緊隨在白衣人的身後,看樣子也是武藝超群,藝貫絕倫;最後一位是右邊一名兩鬢斑白的老者,生得高大威猛,恍如天神猛將一般。三人遠遠看見這裡竟然有一輛馬車,左邊那人喊道:「王月,下面有鄙人一位故友,方才不幸受了些輕傷,待屬下下去探望一番。如何?」陳月影聽到那說話聲,當即就是判斷出這是溫道見的聲音,陳月影立馬歡喜地奔上前去,舉手招呼道:「大哥,我在這裡。」

    中間那白衣人點了點頭,當下就是下掠而來。稍後,就見到他左右那兩個蒙面人也一起從半空中飛掠而來。這三人齊然落在了破舊的馬車跟前。那左邊之人當即就是朝著中間的白衣人躬身說道:「王月,她是在下故友。名叫陳月影,這次替先主龔王月招魂之事,她也為神教貢獻過一份心力的。」

    中間的白衣人微微地點了點頭,道:「甚好,我神教神威,欲要成就千秋偉業,正是需要各方人馬鼎力相助。『覆雨使』功勳神教,暗中栽培我神教的『藏影』勢力,其功可嘉,其誠可勉。」余出天與空靈子在馬車之中,聽到這白衣人說話的聲音,齊然是一驚:原來是小鎮客棧中的那個白衣書生!

    白衣人當先將臉面上的面紗取下,露出了他本來的面目。果真是那白衣風度書生。而後,他身旁的兩人俱是將自己面上的黑紗巾都一併取下。那右首的是一名年老人,雙目炯炯有神,臉上神色看來極是健朗。想必也是一位內功高手,如此高齡,輕功捷步,氣喘平穩,絲毫沒有勞累的樣子,遠來一看果真像是一位仙人模樣。那老者聽到白衣人出口嘉許褒揚「覆雨使」,當即也是躬身道:「張王月初登極位,正是求賢如渴,有『覆雨使』如此肱骨之臣相助,大業定會萬世昌盛,在先主成就基業之上更會繼往開來,再創我神教威名,必定會留下千年美譽。老朽實為王月欣喜。」

    張王月微微地一笑,道:「大叔之言聽來倍覺爽耳呀。嗯,這位『覆雨使』的故友還是一位風姿卓越的婦人,不知是何名門弟子?」陳月影抬頭看向這位新一任繼位的武林大魔頭,心下著實吃驚:此人一身雪白衣衫,怎麼看也不像是殘忍之人,竟會是魔教的新任王月。她這心中疑惑,一時間竟然是沒有注意到張王月在詢問著她,只見到她怔然出神之際,竟是看呆了。

    在那旁邊的溫道見看見她的表情,急忙上前輕輕地撞了一撞陳月影的胳臂,陳月影這才恍然回過神來,連忙看向溫道見,心思立馬又是轉向了溫道見的傷勢上面。陳月影仔細萬分地看了看面前的溫道見,小聲問道:「大哥,你沒有受傷吧?那些人呢?」

    溫道見轉眼看見張王月的那張嚴肅的神情,立馬推開著陳月影的雙手,只道:「王月問你話,你難道沒有聽見?」

    陳月影回頭看向張王月,這才想起了面前之人才是當今天下聞名遐邇的大人物,自己一時疏忽,竟然是將他又給忘記了。陳月影立馬上前身子一躬,道:「婦人參見神教王月大人,婦人方才不是故意對大人不敬,只是看見我大哥一時走神,還望王月大人贖罪。」

    張王月轉頭看向了溫道見,道:「『覆雨使』,你與她到底是何關係?神教教規你可是還記得的?」

    溫道見急忙上前躬身道:「啟稟張王月,屬下與這位故友本是異性兄妹,我們之間的關係很是清白的。張王月盡可問她,她都會告訴你實話的。」

    張王月聽到這話,開始微微皺緊的雙眉現在開始稍稍舒緩了下來,轉頭看向陳月影,道:「請問這位夫人,你大哥所言是否是真的呀?」

    陳月影點頭道:「大哥之話自然句句屬實。」張王月點了點頭,歎道:「『覆雨使』的話是真是假,我稍後自然是能夠明白。不過,我再次叮囑覆雨使一聲,那就是神教教規不可輕犯,犯者我也是無可救藥的。你聽明白了嗎?」

    溫道見答道:「屬下很早就與張王月相識,參拜在神教門下,自然是明白教規的要害,絕不敢輕易越雷池一步,讓王月難堪的。」

    這時,那身邊的老者突然轉身看向身後的馬車,開口一聲吆喝:「車內是什麼人?還不出來!」

    張王月舉手道:「不要打擾他們,這竟然是一輛馬車,那車中的人一定是有什麼為難的地方不方便出車相見,不然也不會坐馬車的了。」

    那老者聽到張王月這樣一說,頓時頷首領悟道:「王月原來早就察覺車內有人了,是老朽多事了。」張王月道:「大叔也無須驚慌,我只是隨便說一說而已,並不較真。」他轉頭看向了面前的陳月影,問道,「敢問這車中之人可是你的同門?」

    陳月影道:「王月大人真是未卜先知,那車內之人正是有我的一個先前同門師妹。只是,我現在恐怕再也不能被同門所容,不能再回峨眉的了,所以這同門一說只怕也是成為了往事。」張王月聽到這話,微然驚訝,轉頭看向了溫道見。

    溫道見躬身說道:「陳夫人勿憂。那峨眉派的太虛子老尼與那個名叫什麼光靈子的弟子都已經被我們除害的了。你還照樣是峨眉弟子,以後神教還是要多多依仗陳夫人的鼎力相助。」空靈子在車內聽說峨眉弟子全都被害,心中難免還是驚了一跳,轉頭看向身邊的余出天,看見余出天亦是與她同樣驚訝的神情,二人心裡多少是有點震驚與慌怖。空靈子這時勉強走出了車簾,掀開簾布,問道:「先生說我師父與師姐都被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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