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有事,就早點傳上來了。中午兩點左右第二章。)
眾人聽到白衣人的憤怒之言後均是微然心驚。白衣人又是轉頭看向了身旁眾人,道:「武當派看似一個名門正派,到底是不是正派所為,這只怕世上也沒有幾個人能夠說得清了。不哭道長,你說呢?」
不哭道長面色一凜,微然地拱手道:「先生此話,貧道不敢苟同,凡是我武林正道人士,見到那些燒殺搶掠的魔教中人就該是為民除害,以保一方平安。至於先生所說的我武當派的過失之處,貧道也是不能認同。」
白衣人嘴邊微微地露出了一絲笑意,道:「好個不能認同。也罷,你只不過是那不容道長的一顆殺人的棋子而已,你自然是不明白這當中的關鍵之處了。我那師父,可是傳授我一身武藝的開業師祖,弟子身為他的門徒,自然會要為師父的死復仇的了。」韓春嬌道:「先生這般高超的醫術,也是你的師父傳授的嗎?」白衣人搖頭道:「醫術我另有名師,不哭道長殺害我的那名師父,是傳授我武藝的師父。」
不哭道長抬起頭來,看了看面前眾人,稍後又是轉頭看向了白衣人,微一頷首,道:「先生說的報仇,是要貧道的項上人頭吧?」
不知何故,那方纔還在櫃檯前面拔弄算盤的店掌櫃這刻也是停下了手中的盤算,怔然地抬頭朝著這兩張唯一有客人的方桌看來,似乎方才也是聽見了白衣人與不哭道長眾人之間的說話。聽到這雙方二人要在這裡瞭解私事,心裡也是咯登地一跳,這可不是鬧著好玩的,畢竟自己的全部家當都在這裡,還費不起這些人在這裡折騰。一片蕭殺悲壯之景,在這空曠的客棧裡面慢慢地瀰漫開來,只是這白衣人孤身一人,看似又是一位文質彬彬的說書先生模樣,在他的對面,可是也有好些人的,這雙方力量看似如此的懸殊,這較量還有必要嗎?偏僻小鎮,吹進了一絲涼爽秋風,店掌櫃冷不防地一聲寒顫,情不禁地轉頭又是看向了門外:好是一陣秋意!
白衣人轉頭看向了店掌櫃,心裡自然是明白他愣然地站在那裡擔心什麼事情的了,當下就是微微地一笑,道:「店家放心,我們不會給你添亂的。」他又轉頭看向了不哭道長,道:「道長還是先將自己的肚子填飽吧。事情還是要到戶外去解決的。」他沒有再說話,逕直就是坐了下來,安然地舉箸自己吃起了飯來。看他的那個樣子,竟然好似沒有事情發生一般,舉止間也是極為地自然得體。眾人見到他的這一動作,心裡雖然不是很放心,但也是頗為無奈,於是眾人都是安靜地坐了下來,沒有再說話,都是靜靜地吃起了飯菜。
而這眾人均是一路勞頓,身心疲憊已極,明明感覺到這飯菜沒有文治的廚藝高超,但是也是吃得甚是津津有味。相反倒是那店掌櫃的一臉尷尬之意,賠著笑臉,稍後又是低頭拔弄他的算盤了。
不消片刻工夫之後,那白衣人首先放筷,微微地摸了一下小腹,抬頭見到對面一桌人正是吃得起勁,也沒有多說話,就是對桌面前的不哭道長小聲叮囑道:「道長慢用,我在小鎮前面的山丘上面等候著你,你可一定要來喲。」
白衣人也不待他回答,就是徑直起身,提起那把銅劍就是往外行去了。
不哭道長正好吃到一半,聽到這話後,抬頭看向了白衣人遠去的背影,心下一時疑惑:看來這場對決終究是躲不過的了。而在這對面的太虛子眾人眼看到這白衣人附劍而去,心裡都是疑惑,轉頭看向了不哭道長,只見到不哭道長一臉苦笑,神情極為尷尬,喃自搖了搖頭後又是低頭繼續吃飯。
眾人也是將一桌飯菜風殘雲卷地狼吞虎嚥了下去,最後,太虛子讓這店掌櫃為眾人準備好了三間上等的房間後,又是讓這文治與元靈子二人留下來照看著這余出天與空靈子二人,一切安頓之後,餘人都是隨著不哭道長徑往那小鎮前面的山丘上面走去。一行人除了那林夢與魏彪二人之外,不哭道長等三位老前輩均是心裡忐忑不安,也是莫名間的一種心慌恐懼湊襲心間。
大家沒走多久,就是走出了這座小鎮,抬頭朝那前方眺望,果然見到山丘之上,那白衣人安閒地坐在了一塊大青石上面,一動不動,好像正是在閉目養神的樣子。韓春嬌轉頭對不哭道長道:「看來這人或許武藝了得,道長你有把握嗎?」
不哭道長道:「放心吧,我看他也並非惡人,應該不會胡來的。」眾人沒有再說話,就是朝著那山丘而來。漸漸地,這一行人終於來到了白衣人的面前。
白衣人緩緩起身,然後道:「道長是明白人,我也不用多費口舌了。十三年了,我本來是想到『降魔大會』上再去找你,沒成想到,上蒼竟然是如此眷顧著我,讓我在恩師的家鄉遇見了你,天意乎?」他說完這話後就是一陣開懷大笑,笑聲中儘是苦澀的歡快。隨後,只見到他又是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了一張黑色的絲巾,緩緩地將這塊絲巾往自己的面上一罩,剛好將自己的臉龐完全地罩住的了。
眾人見狀更是心中疑惑:「他戴上面紗是要做什麼?」哎喲,不好,不哭道長回過神來:「劉府中遇見的那兩個殺人惡魔就是面上也戴有與此人一模一樣的面紗!」想到這裡他心中一陣激動,立馬走上前來,神情極為嚴肅,道:「敢問先生,你戴上面紗,是不是要動手殺人了?」白衣人道:「道長果然是好眼力,我戴上面紗就是要殺人了。」他的回答冷冰冰地,彷彿自己就是那操控世界的帝王,彈指揮手間,就可以讓世界為之顫慄,自己就是世界的主宰,睥睨天下,不可一世,看誰不慣就可以一劍要了對方的小命。說的話竟然是如此的無情冷酷,卻又是顯得是那樣地自然,自然得沒有絲毫激動狂妄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