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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年輕女子竟然當著眾人的面說出這番話來,是需要一定的勇氣的,這是每個女人心中的秘密,只會向心愛的對方傾述,而且對於一個已婚女子來言,自己懷中的孩子竟然不是自己郎君的,還這樣的當眾說出口來,是誰,能夠有如此大膽?全部的眼光,齊然看向了這個飽受過淒苦婚姻的女人,這所有的眼光中,全含有不同的表情,有懷疑,有鄙視,有嘲笑,還有震驚!
你如果遇上這樣的女人,你會有怎麼樣的感想,恐怕在那太多的驚訝眼神中,還有那一絲絲對勇氣的佩服吧?有誰能夠明白這句話背後的情由,又有誰能夠體諒這句話身後的故事?
眾人一時沉默,靜靜地,靜靜地,就這樣靜靜地看著,望著,想著。彷彿時間在這一刻停止,彷彿大地也是忘記了生命的氣息,萬籟俱靜!
太虛子道:「你說······你說你懷上了這負心人的孩子?怎麼可能?你不會是在開玩笑吧?」空靈子抬起頭來,只是望著太虛子那張飽經滄桑的佈滿皺紋的臉龐,堅定的眼神中,竟是那樣的執拗,那樣的不顧一切。
聽到空靈子點頭答道:「師父,我沒有開玩笑,我說的俱是實話。」而臥倒在床榻邊上的余出天這刻可是忍耐不住了,一聲咆哮,怒喝道:「梁春秀,你說什麼胡話,你肚中的孩子與我余出天沒有絲毫關係。沒有,堅決沒有,那是劉大橫那個賭棍與你這個數典忘祖的女人的野種。與我余出天······」
這時太虛子已經一個箭步躍了過來,狠狠地在余出天右臉頰扇了一個巴掌,怒道:「臭小子,你快給我閉嘴。你竟然是欺負到我太虛子的頭上,我怎能讓你這樣好受,你說,你到底還對你表妹做過什麼的了?」她立馬又是右手抓緊了余出天的衣領口,樣子甚是氣怒。
韓春嬌這時在旁「嘿嘿」的一笑,轉頭看向自己的一對後侄,眼中莫名樣閃出一絲微笑。魏彪與林夢二人微覺奇怪,均是面面相覷,不明所以。
可是就在跟前,那余出天亦是一股牛性倔強脾氣,太虛子雖然是氣勢洶洶,外人看來煞是嚇人,但是余出天自覺沒有做過半分虧心之事,心裡竟然是沒有絲毫畏懼,反而更是即發了他心中的那股紈褲公子的凜然傲氣,只見到余出天硬是將頭朝上一揚,目光亦是猶如迸射出如刀利光,眨也不眨的看著面前一臉怒容的太虛子,二人就是這樣地對持在了那裡。氣氛,隱約透出了一股蕭殺之意!似乎,就在突然間的下一個瞬間,也許就會拔刀相向!
不哭道長見狀,心裡一驚,急忙地趕了過來,忙著在太虛子跟前一禮,道:「師太,忒也不用這樣大的怒火,年輕人嘛,難免會犯一點過錯的。」
太虛子根本就是沒有轉頭看過不哭道長一眼,仍舊是一雙怒目瞪視著余出天,只道:「道長,這逆子殺氣深重,我們可是不要養虎為患了。看他這雙眼睛,就是知道,只有魔教中人才會有的這種眼神。」
余出天亦是絲毫沒有移開雙眸,反而更是堅定地看著太虛子的雙目,答道:「只怕這世上有一半的魔教中人就是你們這些所謂名門正派逼上絕路的了。哼,你別以為你是長輩,就可以順便教訓我,我可不吃這一套。你的弟子梁春秀,真是你的好弟子了。居然說假話也是裝得這樣的真切,你們要怎麼樣來對付我,痛快一點,別這樣婆婆媽媽,故意折磨人。」
太虛子道:「嘿嘿,你這小子倒是一個急性子了,你想痛快,我偏不會成全你了。」她一聲怒喝後,就是重重將抓住余出天衣領口的右手放開,憤怒地又是回頭走在了板凳之上。只是她本來身子受傷在身,這一時激動之下,竟是有點緩不過氣來的樣子。
這時跪在地上的空靈子突然開口道:「師父,弟子求你饒過我表哥這一次吧。我向你磕頭了。」空靈子竟是真的就朝地上磕起頭來了,只聽到一聲響亮的額頭觸及地板的聲音,響徹在了這間茅屋當中。
太虛子急忙似的轉過身來,連忙上前扶住了地上的空靈子,道:「你起來。這是江湖中名門正派與魔教妖孽之間的恩怨,與你無關。」太虛子又是朝後面的光靈子與元靈子吩咐道:「你們快來扶起她,好生照顧。」
元靈子與光靈子微一躬身領命,上前來扶起了正是梨花帶雨哭泣著的空靈子,二人本是少女心思,見到這樣的情景,心裡也是一陣酸楚,心間滿是傷悲,待這二人轉頭看向那床榻上死不低頭服軟的余出天時,心裡更是矛盾糾葛,心裡也是不太明白這一對表兄妹之間的情事了。二人扶住空靈子,三人默然地站立在了屋內空桌的下首,怔然地看向了太虛子。
太虛子轉頭看向了旁邊甚久沒有說話的韓春嬌,道:「小妖精,你說這眼前之事該如何處理了?」
韓春嬌微然地一笑,道:「你我都是過來之人,怎麼,師太難道遁入空門之後,就真的已經完全斬斷了情絲,這樣的事情,你應該是明白人才對。」正是這時,那站在韓春嬌身後的魏彪突然走了出來,只見到他雙瞳放大,一張俊美的臉蛋現在看來也是有些猙獰可怖,朝著太虛子拱手做禮道:「師太,像是這樣的薄情寡義、六親不認的人間惡魔,當該是亂馬分屍,讓那野狼豺豹啖食屍骨,死後墮入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眾人聽到他這惡毒般的詛咒,心裡都是微微驚顫了一下。
韓春嬌輕輕咳嗽一聲,道:「彪兒,退下。」魏彪訕訕地轉來看了眾人一眼,然後就是退在了韓春嬌的身後。
不哭道長突然走上前來,道:「師太,韓夫人,你們就是這樣認定了余公子有罪,會不會太過草率了?」屋內眾人又是轉頭看向了他,太虛子聽到這話,不由得眉頭一皺,道:「聽道長這話,是在說我行事草率的了?」
韓春嬌亦是微然地一笑,道:「我看道長好像是與這姓余的有什麼關係吧?你就將你看法說出來,大家也就不會有什麼誤會的了。」不哭道長轉頭看向余出天,心裡想著:「我這又是該從何處說起的了?」
余出天道看向不哭道長,知道他是一心想要為自己來說情,不由得心裡一陣感激,道:「道長好意後生心領了。只是關於我與梁春秀之間的事,只怕這也只有我的父母知道的了。可惜的是,他們卻是慘遭奸人所害,九泉之下也是永不瞑目。我身為他們的兒子,在這有生之年,一定會將仇人繩之以法,以血報恨,手刃兇手。以慰父母在天之靈。」
余出天說到這話的時候,雙眼自然而然地又是轉頭看向了對面的空靈子。空靈子這是湊巧也是抬頭看了一眼余出天,見到他臉上的神情,心裡也是咯登的一跳,臉上隨即就是一陣緋紅,默然地抽泣了兩聲,然後就是低下了頭去,心裡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而站在空靈子身旁的元靈子與光靈子二人則是小心有加地在她身邊照顧著她,害怕她有絲毫的想不開了。
這時就連那林夢姑娘也是默然地走到了空靈子的身後,小聲地用纖柔雙手為哭泣在旁的空靈子捶著後背,樣子亦是十分的心痛模樣,而後又是發較自己一看,頗覺心中甜美:畢竟自己的表哥是深深地關愛著自己的,與這面前的空靈子比較來看,她倒是一個苦命人了。
空靈子轉頭看了一眼林夢,微然點頭一笑,以示謝意。林夢亦是報一柔情笑臉,算是雙方見面禮了。
在場眾人聽到這余出天慷慨激揚的話語,心裡都是為之一動,韓春嬌好奇問道:「這當中誰是誰非,倒是真叫人難以捉摸。師太,你看這小子的神情,好像並非說假了。」
太虛子冷哼一聲,道:「小妖精,你可別被這人給蒙騙的了。這小子的確是與魔教人物有瓜葛的,這是我親眼看見的。在場眾位,豈止是我,我的這兩個弟子,還有不哭道長,姓文的管家,他們都是心裡明白,不哭道長,你說呢?」
不哭道長知道這樣僵持下去畢竟也不是最終的法子,微微皺眉道:「雙方之間可能是有些誤會,余公子本是一個好好的商人的兒子,更是沒有理由去加入什麼魔教的了。而這余公子與魔教之間的關係,我倒是以為可能是魔教之人是在利用余公子了,好以此為誘餌,想要來殘害我們正道人士。只是這魔教當中的陰謀,我也是琢磨不透,這個,還需要余公子自己來回答。」不哭道長轉頭無奈地看著床上的余出天,心裡已經是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余出天何曾不能明白不哭道長的為難心思,當即道:「道長才是一個讓人心生敬仰的武林前輩了,反較一看這些峨眉妖孽,簡直是血口噴人,讓人生氣。這當中的原因,我也是曾經對這裡的一人說起過,只是這人心思歹毒,或許正是在醞釀著什麼大的陰謀,竟是不敢將真話說出來的了。可笑可笑。」他說著這話的時候竟是自己喃喃搖頭自語的神情。全場聽到這話又是一驚,齊然都是轉頭看向了太虛子,余出天這話的意思好像是在說太虛子本來知道事情真相,卻是故意想要迫害余出天而這樣地咄咄逼人。
太虛子轉頭看了看四周之人,「嘿嘿」一笑,道:「大家看著我做甚?這余出天如果是被人冤枉了的,他為何不敢將真話當面說出來,這分明是他的一派胡言,想要栽贓嫁禍。余出天,我來問你,你與那魔教之人到底是什麼關係?不然,不然我們將你押到了陝西華山參加『降魔大會』的時候,你就沒有機會再在這裡申辯了。」眾人聽到這話,心裡均是好奇,忖思:「押住這人去華山參加『降魔大會』,只怕是她自己的主意吧?」
余出天道:「師太你激動什麼,我說過將這事背後情由告訴過你的了嗎?我只告訴過一人,那就是你的弟子英靈子,你找到英靈子後,你就會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太虛子心裡想著:「臭小子,明明知道英靈子不在這裡,她被魔教中人傷了身子,也不知道那日夜裡是否從劉府中逃脫出來的了,你卻來口口數說什麼英靈子,這不是明顯地來推塞我的問話嗎?」當下就是冷哼一聲,道:「小子,你有什麼好的借口,就當面說給我們在場的眾人來聽,讓大家來評一評這個道理,何必要隱瞞的了。除非,除非你是在故意找借口吧。」
余出天其實至到方才才完全甦醒過來的,只是在這屋內居然沒有見到那狂妄之極的英靈子,心裡很是奇怪,又見到這太虛子在這裡咄咄逼人,心裡就是突然想到了用英靈子這個人出來說話,想到當日英靈子在順慶城內故意要私自放走自己的事,這英靈子恐怕是與所謂的魔教之間也是有點瓜葛的,要將事情說全,自己也就只有豁出去了,自己反正在這裡沒有了退路,索性也好讓這個太虛子顏面掃地。心中是這般一想,所以就順便說出來了,哪知道這英靈子竟然真的就不在這裡,余出天見狀,心裡覺得一喜,想著:「無恥老太婆,竟敢來逼迫我,那我也就來反污你,反正那英靈子看來本就不是什麼的好人,我可是沒有冤枉你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