辨認的工作繼續進行。
蘇臣熟練地操作著電腦,把局部的圖像放大,收縮。
強生:「范哥,我先插一句,我那裡的情況不好,昨天晚上,兩個兄弟在人民大街的夜攤吃抄手,被打了,不知道和這件事有沒有關係?」
習太鋼:「什麼?在我的地盤裡?我怎麼都不知道?反啦,反啦。是誰的人?」
習太鋼立即動手往「大仙」撥電話,一邊撥一邊走到一邊去了。
范見:「看清楚什麼樣了嗎?」
強生:「就是兩個小服務員,沒有經驗,剛來不久。一個頭打破了,一個手指頭斷了。回來什麼都說不出來。」強生趁機把不好說的話,假裝輕描淡寫地說了出來。
范見:「叫他們好好休息,補償好一些。」
范見的嘴上似乎在安慰,但是眼睛凌厲地看了強生一眼,強生明白,范見當著真美多人的面給他留面子。
強生:「知道了范哥,我回頭叫他們小心點,沒事別亂跑。」
強生低下了頭。他很明白一個道理,安全就是這樣的,沒有事萬事大吉,一旦有事,即使是運氣不好也不行。現實就是這樣殘忍。
習太鋼很快走回來,
習太鋼:「不是,不是咱的人。我叫他們注意了,到底是誰呢?」
強生:「肯定不是大仙的人,昨天那兩個小孩穿著工作服,別著胸牌出去的,大仙的人絕對不可能。」
習太鋼:「在人民大街的哪個攤子發生的,按說,我是應該知道的。」
強生:「半夜兩點多了,大仙估計都下班了。」
習太鋼:「哦,那麼晚了出去幹什麼,這些小孩。」習太鋼的心裡一驚,話到嘴邊沒有多說,按說,不管幾點,人民大街發生的事情,「大仙」是第一知道的,他們的消息比110快捷多了,要是沒有那個本事,「大仙」也就不是「大仙」,不可能在龍蛇混雜的人民大街站住腳了。
習太鋼的原則性很強,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一旦遭到了侵犯,別說人民大街的人知道,就是全白雲市的人估計也都該清楚,習太鋼的報復心是很強的。他從不犯法,可是,侵犯他的人不一定是合法的。
蘇臣:「這兩個人是誰?」
在圍欄邊上,站著一對璧人,男的挺拔俊俏,女的溫柔美麗,常常的頭髮從偷窺裡伸出來,就像美麗的觸手。
強生:「這一對很著名的,你居然不知道?看來這是外地人。」強生有些嘲笑蘇臣。
強生:「男的是全國有名的舞蹈家,叫振華,振華的風流倜儻是有名的,基本上就這樣說吧,只要他出現的地方就一定有美女陪伴他,從來沒有過他單漂的時候,最近不知道怎麼了,好像總和太陽船的人一起混,按說,照他的名氣沒有必要搭理太陽船的那些俗人,有還幾次,我看見他身邊的美女也不如以前了,上次居然是個遲暮美人……」
強生突然想到了什麼,
強生:「哎呀,不對,他和太陽船親近不無道理呀,你看這個女的,他叫藍妮,大家都叫她藍妮寶貝,是個有名的小妖精,和嬋娟有的一拼,傳他們倆是情人也傳了好多年了,就是不見結婚。娟兒,藍妮寶貝是你的閨密你說吧。」
強生把話頭拋給了嬋娟。一副懶得給蘇臣解釋的樣子。
嬋娟:「你都說了藍妮是我的閨密我還能說什麼,私房話怎麼能拿出來說呢。」嬋娟笑著避開了話題。藍妮寶貝和嬋娟確實是閨中密友,可能在這個世界上除了振華和藍妮之外,只有嬋娟知道他們相戀了10年居然沒有**關係。他們的關係對當代人來說好像天方夜譚。
秋平:「這有什麼不能說的,小臣,你不知道,藍妮是太陽船的公關經理,公關能力之強,大家背地裡都說,沒有藍妮就沒有太陽船,這話雖然說得言過其實,可也差不多,我還經常想,要是咱的小神仙,咱的大仙,咱的黃豆掌門裡要是有這樣一把手,情況會是什麼樣的。」
秋平一邊說,一邊用眼睛捎著嬋娟,擠兌她。其實秋平心裡也不是真的覺得嬋娟無用,她只是在報復嬋娟剛才說的「嘴上無德」的那番話,秋平覺得,嬋娟那番話是針對自己譴責范見的那些,她很看不慣別人饞和她與范見的關係,尤其是為范見出頭。
蘇臣繼續快速地擺弄電腦鼠標。
蘇臣:「那麼現在,確定了在東郊跑馬場,根據死去的風流馬張飛的長槍判斷時間是在一周前,一個嬋娟熟悉卻想不起來的背影,著名的舞蹈家振華和太陽船的藍妮寶貝,騎在死馬上的是太陽船的董事長王堅強,那麼還有一個,騎在棗紅馬上的男人是誰?」
蘇臣隨即把那個男人放滿了全屏。
畫面上是一個中年男人,身體健壯,卻滿臉風塵,黝黑的臉上,刀子雕刻一樣的,皺紋深陷,鬢角上露出點點白髮。
范見:「認不出來,他這個圖片沒有說明嗎?」
蘇臣:「沒有,也許有,我沒有辦法下載下來。」
范見:「強生,娟兒,三子,你們都好好看看,認不認識這個人?你也看看。」范見說的你是指秋平。
秋平不滿地挖了范見一眼,湊上去。跟著強生他們一起搖頭。
習太鋼若有所思地站在窗前,俯瞰下面的街道,並沒有在意他們說話,他腦子裡想得是誰那麼大的膽子,敢在太歲頭上動土,在「大仙」的底盤打了「小神仙」的人。這個叫習太鋼著實鬱悶。
范見:「大哥,大哥,你看看這個人你認識嗎?」范見提高了聲音。
習太鋼:「誰呀?」
范見:「大哥,你過來看看。」
習太鋼:「什麼人這麼難認……真是的……」他說著走過來。
習太鋼:「這不是……這不是……」他有些拿不準,突然間,習太鋼脫口而出,
習太鋼:「這不是郎坤嗎?」
「誰?」范見和秋平齊聲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