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低頭擺弄電腦的蘇臣抬起頭看了一眼,低下頭繼續擺弄電腦。習太鋼的興趣也被調動起來。
習太鋼:「三子兄弟,有什麼話你就直說,不用兜圈子,我說了都是自家人,你說是吧,四弟。」
他把視線轉向范見,這個時候,習太鋼的主持能夠起到作用,三子的確處在尷尬的境地,說的是秋平情人的男女關係,聽的人包括秋平的丈夫和大舅哥,還有嬋娟、強生、蘇臣等外人,三子一時還搞不清楚他說的事情背後還有什麼和「小神仙」的存亡的關係。
三子有些興奮,兩眼放光,
三子:「我就看劉為那個小子不地道,我們跟到門口,發現裡面亮著燈,我去他的,就讓兄弟們在外面等我,我直接上了屋頂,潛伏到他的家裡,好傢伙,他的家裡有個女的,張得還挺好看,個字很高,估計最少一米七六,正在給他包餃子。還是韭菜豬肉餡的,聞得我之想老婆……」
三子停下來看看反應,大家都靜心聽著,表情沒有變化,
強生:「那個住處是他的家還是那女人的家?」
三子:「是他的家,他們沒有結婚,從屋裡的擺設能看出來,裡面沒有女人用的東西,全是男人用的,牆上掛的照片,都是劉為那個傢伙的,女人有他的鑰匙是一定的,不然,我們跟他回去的時候,那個女的已經包好了餃子,一邊看電視一邊等著。」
聽到有女人一邊看電視一邊等劉為,秋平的心裡酸楚,很多年了,她多麼希望自己能一邊看電視一邊安靜地等著某個人,她心裡最需要等的人是范見,可是,卻不敢奢望是范見,秋平心裡的很多願望有猶如掉進了深井的石頭。她不僅輕輕地歎了一口氣。羨慕起那個女人的幸福。
強生:「你弄明白沒有那個女人到底和劉為是什麼關係?」
三子:「弄明白了,是女朋友,他們相交了5年不止,孩子打了好幾個,劉為一直不結婚,老是找借口,說能搞到一大筆錢,讓他們體體面面地結婚。」
強生:「行啊,三子,你是怎麼弄到這些的。」
三子:「你聽我說完那,那女的在廚房煮餃子,那個傢伙就躺在沙發上看體育頻道。表情陰陰沉沉的。女的就問發生了什麼事,三子劈手就把報紙扔到那女的身上,拿手指頭綰起女人的長頭髮,就往懷裡拽,女的掙扎,說,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都不是說了,那個劉為不是個東西,當時,我真想上去揍他一頓。
「劉為就說,你到底是什麼意思,我說什麼了嗎,你這麼緊張,你老實說,你今天都去幹什麼了?那女的說,我什麼都沒幹,下班就回來給你包餃子,你在外面不高興別拿我撒氣好不好?是不是那個什麼富婆有給你氣受了,你別拿我撒氣好不好?女的就哀求他。
「那傢伙說,你別在我面前提那些賤貨,老子就是命不好,攤上的都是倒霉事。前一個吧,你都知道的,哄了半年,讓她老公發現了,一分錢不給趕出來,她非得跟我,要死要活……那女的就說,本來就是,我就不主張你去外面搞人家女人,你當教練掙得也夠我們用了。
「那女的一勸劉為,劉為就火了,拿著鞋底就往女的身上招呼,那女的也賤,趕忙解衣服,說,我給你當奴隸行不行,你別出去搞什麼有錢人了,你搞我吧。你們想想,我已經快半個月沒回家,沒看到老婆孩兒了,看到漂亮女的把白晃晃的那個……那個胸脯子掉出來是什麼勁,我熱啊,我都不瞎說,當時我就喘氣,把身子往後使勁靠,就怕叫他們聽見了。手心裡全都是汗那。」
三子想必陶醉在偷窺的激動中,舌尖不停地舔嘴唇,好像很乾渴。
秋平聽得心裡發涼,劉為一直在她面前標榜純情,劉為承認以前搞過女人,卻說,那些女人從來沒有打動她,一來二去,秋平就相信了,在劉為的面前也有了自信,可是,聽到三子這麼粗俗地說劉為的事情,秋平莫名地噁心起來。她心裡同時想起,和劉為相處的一些情節,劉為和她相處的時候,總是那麼斯文,連在床上做那事都十分有禮貌,小心翼翼的。
強生笑了:「三子,你不渲染色情好不好,你到底聽到了什麼要緊的。」
三子認真地:「我說的都是要緊的,那小子真的不是個東西,人家那女的,為了他打了好幾個孩子了,他還那樣對人家,太冷血了。」
強生:「打孩子是怎麼回事,你一直沒說啊。」
三子:「強生,不是我說你,你就是性子急,我就要說到那塊了,你又打斷我。」
強生:「不是我打斷你,我還沒結婚呢。」說著,強生笑得曖昧。
三子:「你沒結婚,你是沒結婚,可是你比結婚的可是厲害多了。我就不說你了。」
習太鋼:「好了,好了,別鬧了,三子兄弟,這個劉為有意思了,你接著說,有什麼說什麼,說出來給大家見識見識。」
習太鋼的話,別有用心,他瞟了一眼秋平,眼神裡多了些責怪,少了安慰。
秋平也明白,大哥就是大哥,這些年和父母的聯繫少,大哥就代表著家長一直主持著。可是,大哥卻是有些封建,在男女的事情上,只須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以前,范見鬧出笑話被秋平抓住把柄,習太鋼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勸慰秋平不要苛刻。等到秋平鬧出風流事,習太鋼則是另外一副面孔。
對秋平的這種事情,習太鋼的態度一直很嚴厲。
三子:「那小子整個是個虐待狂,把一條毛巾弄濕了,往那女的身上抽,一看就是會打人的主,很專業,專門往脖子一下招呼,上去就是一條紫印子,那女的都冒汗了,也不敢叫喚,往那個女的身上撒尿,還叫人家……不說了,這段就不說了,太噁心了,把餃子往那女的……這個也不說了,你們明白了吧。那女的就說,你別這樣,我剛打了孩子才一個星期,身上不乾淨……這小子就說,倒霉,晦氣都是你帶來的……
「那小子,翻過來翻過去,把那女的身上打個勻乎,我在陽台窗根聽了一晚上,那女的呻吟了一晚上,中間把那小子推起來說,我太疼了,睡不著,你陪我說說話,你猜那小子說什麼,那小子說,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在外面淨受鳥氣,被那些財大氣粗的女人欺負,回家就得解氣,叫那女的受不了就走人,那女的就說,我跟都跟你這麼多年了,只盼著你快點洗手,不幹這種騙人害己的事情,收心回來過日子……你們說說這都是什麼事呀,這還叫男人嗎,自己在外面不成氣候,回家找女人撒氣,看不上這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