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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十一章 神秘人 文 / 一葉刀

    小船一直搖搖晃晃的行駛,一直到了傍晚時分,小船才駛入一座大湖。湖面上有一艘大船,小船慢慢的靠近大船,這大船已經拋錨,船上並無一人。付石與喬大望望四周水面,並無別船,於是二人分別抓住布袋的兩頭,把武念卿扔上了大船。「咚」的一聲巨響,可把武念卿摔壞了,他疼痛至極,但是苦於無法叫喊,只能睜大了雙眼,憋得滿臉通紅。

    付石轉頭對那個撐船人道:「馬蕭,看好了他,我們先去見見大哥!」那馬蕭道:「是,二哥三哥放心去便是。」馬蕭縱身上了大船,喬大便乘著船同付石向大湖西北駛去。馬蕭躍上大船,瞅著布袋「哼」了一聲,一腳踢了上去,這一腳不偏不倚正好踢在武念卿小腹上,這苦頭吃的,讓他好不難受。他無法開口,只能在心裡怒罵道:「若到老子還手的時候,看我不踏扁了你的頭。」

    馬蕭踢了武念卿一腳,心中好不得意,提著他猛地甩到船艙裡,武念卿被摔得昏昏沉沉,不知自己是否已死。

    武念卿突然感覺小腹鼓脹難受,心道:「老子一天沒動,倒也該解解手了。」他聽得付石叫這人馬蕭,知是他的名字,想叫他放自己出來解手,可是苦於無法發聲,但是實在憋得難受,只得拚命地用喉嚨發出「嗡嗡」之聲。但是馬蕭自顧自在船頭睡覺,哪裡去管他的死活。武念卿可沒有閒情雅致去聽湖水拍岸之聲,自早上解了手之後,再也沒尿,中午吃飯時又被喬大灌了一大碗水,此時聽著湖水嘩嘩聲,說不出的難受。他不由得懷疑咒罵,是不是他們故意折磨自己的。

    下身脹的要命,他拚命控制住,他刻意去控制,不由得將精神集中在了小腹,卻發覺小腹脹起之處,有一股無形的暖流越積越大。他心念電轉,心想此處乃是氣海穴,是不是尿憋久了倒灌入了氣海呀。他心中一怕,不由得道:「我命休矣!」想到,堂堂男子漢竟要被尿憋死,不由得好笑。

    武念卿正在備受煎熬之際,突然氣海內的暖流越長越大,突然間就順著穴脈直往上衝。武念卿不假思索,就在心中念起了「彭祖分脈」的心法口訣。他只感覺這股暖流順著自己的思想至之所想,沿著經脈一直衝到左手臂處。在被點住的穴道處停滯不前。武念卿知道就是此處穴道被點,難不成這股真氣能衝開被點穴道?他心中一喜,全部心思都集中到了此處,精力一轉,尿意也消了。

    武念卿心中大喜,依舊照著心法,將氣海真氣源源不斷地往左臂調動。只覺的被封穴道處的真氣不住盤旋打轉,越積越大,突然之間穴道處的壓迫感立消,真氣沿著經脈遊走了一圈。武念卿一驚之下才發現,手臂已經能動了。他心中大喜,沒想到彭祖分脈真氣除了能袪毒之外還能衝破被點的穴道呢。他怕被馬蕭發覺,還是默不作聲,慢慢調動真氣衝向其他被點穴道。

    可是,他正在集中全力衝穴道之時,突覺身子騰空而起,已被人提了起來。他一驚之下,聚集的真氣立時消失的無影無蹤,真氣一洩,尿意更甚。只聽一人罵道:「狗日的,搗什麼鬼?」正是馬蕭,他罵罵咧咧的把武念卿從布袋裡提出來。此前他聽武念卿在布袋內嗡嗡亂叫,沒去理會他。過得片刻叫聲立歇,他便起了疑心,不知道武念卿在搗什麼鬼,可別讓他跑了!所以他才過來查看。

    武念卿雖然衝開了手臂穴道,但是他知道,他不是馬蕭的對手,所以也不敢輕舉妄動。馬蕭把他提了起來,只見他整張臉漲的通紅,瞪大了眼睛瞅著自己,鼻中還是哼哼不止。馬蕭正在疑惑之際,身後轉來一人,順手提過武念卿,武念卿一見之下,哼哼的更響了。馬蕭說道:「二哥,他不知搞什麼鬼?」此人正是付石,他見武念卿痛苦的表情,忙解開了的啞穴。穴道一解,武念卿衝口大罵。這一開罵可不打緊,所有這十幾年來他所學到的罵人的最惡毒污穢的言語盡數蹦了出來。「啪」的一記耳光,付石結結實實的給了他一下,武念卿躲不過去,生生受了這一巴掌。左臉立時紅腫起來。

    武念卿心道:「挨打事小,憋死事大。」忙又叫道:「老子要尿尿,老子要尿尿。」付石馬蕭一聽此言倒樂了,心想,原來這小子快要被尿給憋死了。付石隨即在他左肩拍了一下,武念卿右手能動了,此時武念卿有些穴道已經解開,可惜付石並不是一等一的高手,所以並未試出武念卿體內真氣的變化。

    付石又是大掌一揮,武念卿又吃了一記耳光。接著,付石便提著他的後領,如同拎小雞一樣把他拎到船尾,拉開了他的褲子,道:「尿吧!」武念卿憋得久了,也不管有沒有人看見,就淅瀝嘩啦的往湖中撒去。他尋思跳湖逃跑,可是一想自己雙腿還不能動,跳下去就是找死,所以還是得想其他辦法。尿完之後,他還是光著屁股站立不動,尋思著脫身之計。可時間長了,馬蕭便過來又重新點了他的穴道,拉上他的褲子,還是將他裝入布袋中。這次馬蕭卻將武念卿的手腳都用繩子綁住了,武念卿心中不住叫苦,就算衝開穴道也沒用了。

    這時付石拉開一塊船板,下面露出一個黑洞洞的船艙,他抓過裝武念卿的布袋,將他扔了進去。武念卿只覺身子一墜,立馬心驚肉跳,因為他在袋子裡什麼也看不見。他還以為馬蕭綁了他的手腳,要把他扔進湖裡呢。苦於無法掙扎,無法叫喊,只急的一頭冷汗。但只一瞬,「咚」的一聲落下,只覺著地處軟綿綿的,似是一堆稻草。這時他一顆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心道:「他媽的,原來把老子扔進了船艙裡!」

    武念卿定了定神,便又想照著剛才的法子,調動真氣去衝穴道。但隨即又想,就算衝開了穴道還是沒法脫身,徒勞無功。他們既然想用我引師父出來,如果我這就死了,師父也不會知道,他還是會來冒險。不如我就等到師父現身,那時我在衝開穴道,咬舌自盡,師父親眼見到我死了,便不會受他們的威脅了,他老人家無牽無掛,好狠狠地殺他們一個片甲不留。想著,心中自歎一聲道:「唉,也不知師父現在怎麼樣了,分手幾個月了,我可真有點想他了,還有雲妹,她可好麼?」

    武念卿正想到此處,只覺船體略微一沉,顯然是有高手上船。心中歡喜道:「是師父還是穆姑姑?」他此時一顆心砰砰亂跳,他既希望是這二人來救他,但又不希望他們來冒險。突然,一個清朗的聲音打破了他的幻想,他識得此人的聲音,他就是張夏。只聽張夏笑道:「哈哈,李兄快請坐。久別重逢,幸甚幸甚!」

    只聽一個粗豪的聲音冷哼一聲,道:「將軍不必太客氣!咱們在外面小心謹慎,難道到了這裡還怕人發覺麼!」此人說話咬字不清,武念卿聽他說話的樣子,和兔耳齊一樣非常的笨拙,顯然他不是中原人士。聽他叫張夏為將軍,心中不免疑惑,道:「怎麼?他也是什麼將軍麼?」這時那個粗豪的聲音又傳入武念卿耳中,只聽他歎了口氣,道:「哎,這『李』姓戴在頭上,真是讓我寢食難安,哪一日若是死了,怎麼有臉見列祖列宗呀!」

    武念卿聽得一頭霧水,怎麼這人姓李麼?聽他之言他不願姓這個姓,這可是皇家之姓呀!武念卿對這個神秘人說的話百思不得其解。他絞盡腦汁想想明白,張夏怎麼就是個將軍了?付石喬大還說什麼要打江山,他們都是一夥的,到底有什麼秘密呢?

    武念卿在船艙下思索著,希望能找尋一點蛛絲馬跡。

    上面和張夏對坐著的人,濃眉大眼,滿臉虯髯,一看便知是西北胡人。張夏見他垂頭喪氣的樣子,便伸出雙手握住他的雙手,道:「李兄,咱們還是小心一些為妙。我們這番圖謀大事,那是要萬分的小心呀。相信只要我二人齊心合力,不怕報不了我們的仇恨。」他用堅定的眼神望著這「李兄」的雙眸,「李兄」也是對他堅定地點點頭,二人隨即呵呵笑了起來。這時付石喬大也回來了,跟在他們身後的便是他們的老四陸風。他們三人搬桌子的搬桌子,上酒菜的上酒菜,竟在船屋裡擺了一桌酒菜。

    當下,陸風帶同馬蕭去岸邊放哨,付石喬大二人則分船頭船尾,為張夏二人站崗放哨。

    張夏和「李兄」二人對飲幾杯,只聽這「李兄」道:「將···,呵呵,該罰該罰。」一個「將」字出口,他便發覺不對,於是呵呵笑著,自罰了一杯酒。張夏不置可否,也笑呵呵的陪他喝了一杯。這「李兄」又道:「張兄咱們上次沒幹掉燕飛,你說他這次會不會現身?」

    武念卿全身一震,心道:「師父沒死!」聽到這個消息,他興奮不已,於是側耳傾聽。只聽張夏道:「上次也算巧合,我們本想擒了射率和那小丫頭,不曾想燕飛卻也出現了。他自己送上門來,我們怎可輕易放了他。」張夏說到這裡,「李兄」接口道,:「只可惜,我們更沒料到的是,中間又多了一個白鬍子老兒。此人武功高的可怕,若不是他,燕飛又怎能逃得了!」

    武念卿聽得此言,心中無限歡喜,心道,看來阿雲就是被他們抓的,只不過不知道他們是否得手?阿雲又會在哪裡呢?但是,聽他之言,師父是安然無恙的。這白鬍子老頭,就應該是那天叫著師父去救人的老頭了。聽他之言,應該是這白鬍子老頭救了師父,那他也就是我的恩人了,日後有機會定要好好謝謝他才是!

    張夏停了好一會,才慢慢的道:「若是沒猜錯的話,此人就是幾十年前的『五傑』之一,當年江湖五傑叱吒風雲,只不過早早就都隱沒了。算算他們要是還在世的話,也該是這個年紀了。」說著頓了頓,又道:「只是不知五傑還有幾人,若是他們都在,都來插手此事,我想我們就有很大的麻煩了。」

    這「李兄」摸摸滿臉的鬍子,道:「五傑?我沒聽說過!」張夏放下酒杯道:「我也知之甚少,但是他們行蹤詭秘,武功又高,想除去他們絕非易事,恐怕他們會成為我們的絆腳石的!」這「李兄」一瞪眼,很不屑的道:「張兄若是怕了,那就再沒有合作的餘地了。」

    張夏微微一怔,心道:「他是氣我膽子小了!」當下呵呵笑著給他斟滿一碗酒,道:「李兄乃突厥第一高手,兄弟我當然比不上了,有李兄在此我們還怕得誰來!」這「李兄」聽張夏抬舉自己,也是很得意,當下舉起酒杯,二人又乾了一碗。武念卿聽得張夏說這人是突厥第一高手,心道,原來是突厥人,那他來這裡幹什麼?鬼鬼祟祟的,生怕被人發現。他又叫張夏為將軍,既然他身為朝廷大將,為何又與這些江湖之士勾結在一起?他為何又要抓阿雲和射率伯伯呢,難道說射率伯伯是亂黨不成?這個神秘的突厥人也懷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倒底是什麼事呢?難道他們要造反,可是,張夏身為朝廷大將,衣食無憂,沒有必要這麼做呀!他百思不得其解。

    此後,二人淨說些江湖上的閒事,沒再提到燕飛。武念卿也不去聽他們閒談了,折騰了一天,也確實累了。便不去管他們要做什麼,不去管這神秘人是何來頭,來此做何?慢慢的竟昏昏欲睡,只一會便歪在稻草堆裡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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