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晃了晃身子,雙手直接居然按住了皇帝的腰。
就好像那是一雙帶有魔力的手,所到之處,熱流從皇帝的身體之中緩緩地升騰起來。
而他搖搖頭,似乎想要站直,似乎還想要衝著皇帝微笑,但一切都是徒勞,大內的秘方,後宮的專用,承繼這麼多年的藥品,怎麼會失效。
最後他抓住皇帝胸口的衣裳,就那麼,倒了下去。
皇帝伸手,及時將那纖纖細腰抱住,皇帝本來就以一種大馬金刀的姿態坐在床邊,此刻將他緊緊地抱入兩腿之間,讓他靠在自己的懷中。
一剎那,就好像是偷到了不能見人的寶物,皇帝擁著懷中的這具身體,怔怔地坐了很久很久。
更深漏長,月斜星移,皇帝將懷中的人放倒在龍床之上,低頭認真地打量面前這張臉。
藥名「入微」,皇帝一直不知為何這種藥居然會起這麼晦澀難明的名字,但是此刻,他忽然明瞭。
對方絲毫無知覺地躺在那裡,好像正做著一個美夢,臉上泛顯出點點光彩,卻不知,身前正有個人在細細地盯著她看。
皇帝伸出手,大膽地按在那張唇上。柔軟,飽滿,漂亮。
皇帝輕輕地將手指在那唇上摩挲著,肆無忌憚,露出笑容。
躺著的人,似乎有所察覺,低低呢喃了一聲,嘴角張了張。
皇帝飛快收手。
那人咂了咂嘴,吧唧有聲。隨即便重新歸於平靜。
皇帝啞然失笑。
就算是被藥效迷倒,這個人仍舊惦記著吃東西嗎?
皇帝玩心大起,試探著將手指探入他的嘴裡。他居然真的咬住,舔了舔。
皇帝渾身好像被什麼電到。一股麻酥酥的感覺從肩頭到後腰,從腰間盤旋至全身上下每個角落。
他忍著不抽手。
那濕濕熱熱地感覺,相當異樣,亦,相當刺激。
可是對方好像察覺這並非酸甜始終的好物。很快便失去了興趣,頭略略一歪,鬆開了皇帝的手指。
雙手抱在胸前,側身而臥,好像一個膽小地孩子保護自己的姿態,自顧自地睡。
皇帝見過多次,這種睡姿。
這人一旦睡著了,便沉得跟豬一樣,怎麼會想到。他夜夜起身,望他的睡姿。
不過,這模樣。倒真是可愛。
皇帝的嘴角露出一絲驚艷絕倫的笑,將靴子褪掉。全身上床.,伸手握住那細細的胳膊,將他重新扳回來。正面自己。
被打擾到,對方不滿地皺了皺眉
皇帝低頭,緩緩地靠近過去,嘴唇將要印上那張小臉地時候,眼睛一瞥,忽然望見對方脖子上露出的印記。心頭狠狠一顫,待認出那是什麼來之後,皇帝的眼神驀地變了,溫柔笑意全無。
皇帝伸手,握住他的領子,近乎粗暴地用力一扯。
「嗤啦」一聲,官袍領子被撕開,呈現皇帝眼前的,是一枚嫣紅的印記,明顯的是某人的齒印,邊沿還被咬破了,滲出的一點血跡未乾。
皇帝地身子搖搖欲墜,腦中一片轟然,望著這記號,心頭冷意嗖嗖。
不是沒見過,但是此情此景,讓他難以忍受。
是誰?是誰?是……
是了……一定是……
「啊!」皇帝失控地大吼一聲,野獸般撲過去,手抓住那人胸前的領子,向下一撕。
他靠過去,嘴唇印在那袒露出的雪白胸前。
冰冷地嘴唇,印上溫暖的胸口。
發狠一樣用力咬下去。
對方有所知覺,雖然在睡夢裡,卻仍舊疼得呻吟一聲。
手臂輕輕抬起,似乎要將壓在自己胸口之物推開。皇帝伸手,不由分說按住那隻手,卻停了口,抬頭,濃眉蹙在一起,黑白分明地眼睛,閃爍出凶狠地光芒,居高臨下看著身下這人。
這人無力地掙扎了一下,細細的眉毛擰在一起。
望著眼前這張臉,皇帝地鼻子忽然一酸。
得不到,連最後的稻草都得不到嗎?
他鬆開壓住對方的手,將那身子擁起,抱入懷內。
手在對方腰間輕輕一陣摸索,已經將那束腰的玉帶解開,順著衣裳探入內裡,是皇帝覬覦而得不到的溫暖。
手在那柔軟的,柔弱無骨的腰間拿捏揉搓,流連不去。
「鳳清,鳳清鳳清。」呼吸漸漸急促。
皇帝挺身,欲回手解開自己的腰帶。淺的腳步聲傳入。「什麼人?」皇帝臉色一變,立刻轉身背對來人,將懷中人用自己的身形牢牢擋住。
「皇上,」平靜的聲音響起,白衣黑帽無波臉色,「是於若虛,參見皇上。」
「於公,此來何意?」皇帝鎮定了一下自己的聲音,「朕現在不想見人。」
這話說的再明白不過,偏生這個天底下第一聰明的人卻聽不明白,於若虛執著站在原地:「皇上,於若虛是來提醒皇上您,莫要行差踏錯。」
皇帝小怒:「你,什麼意思?」
「皇上,以皇上的聰明睿智,當明白老臣是什麼意思。」
皇帝不語:「你都知道了?」
於若虛沉聲:「是。」
「為什麼朕不能?」
「唉……」對方歎了一口氣,「皇上,你聽老臣一句話——這天下。皇上要多少女人都行,後宮佳麗三千,貌美如花的女子。應有盡有,任憑皇上寵幸。但是……玉營首,這天底下,可只有一個。」
皇上重重地咬了咬唇:「普天之下,莫非王臣,就算是只有一個。也是朕的。」
「皇上,營首大人的脾氣,您該最清楚不過,他表面一團和氣對什麼都不在乎,內裡乖張不羈,烈地很,若您真的一意孤行……等營首大人醒來,後果必定不堪設想。」於若虛慢慢地,壓低聲音說。「況且,我想,皇上您也不是真的要毀了營首大人吧。」
皇帝心頭一凜。壓低了火氣冷冷說:「真是什麼都逃不過於公法眼,於公又是怎麼知道朕不想毀了……他?」於若虛苦笑:「這後宮秘藥。一為承恩。一為入微,服承恩之宮人。皆會興奮不已,輾轉君王之下,屈意逢迎,雙方都將獲得極大快樂,是為承恩;但是入微,卻只能叫人處於懵懂昏迷狀態,宛如睡著,任人擺佈,是為入微。」於若虛垂下眼睛,「皇上,您若想要了她地話,為什麼不用承恩。須知入微,除了是宮廷所用,實際跟尋常迷藥無甚兩樣。如皇上有心,反倒是承恩……」
皇帝忽然像被刺到痛處,厲聲喝道:「不要說了!」
「玉石俱焚的後果,老臣不願意見。皇上,切勿為了一時之氣,而犯了大錯。忍了那麼久,不就是怕失去嗎,又怎麼忍不了這一時了呢?況且,大局為重啊,皇上。」
一字一字,清楚明白。
真是大逆不道地話,但是說者不怕,聽者更是無法責怪。
許久之後。
「朕知道了。於公,你不愧是對朕忠心之人。是朕一時衝動,朕明白該如何做了。」皇帝的聲音慢慢響起,說的極慢,已經恢復以往冷靜,「你退下吧。」「皇上體諒就好,那麼營首……」於若虛停
「朕說不會動她就是不會動!」皇帝不再妥協。
「是臣糊塗了,臣告退。」於若虛行禮,轉身,絲毫不再猶豫地離去。
皇帝聽那腳步聲逐漸遠去,低頭,望著懷裡人。
似乎睡得不安,那人低了頭,在皇帝的懷裡拱了拱。皇帝嘴角帶著一抹冷笑,恨意無處釋放,伸手,握住那小手,舉到唇邊,衝著那消瘦腕上,狠狠咬了一
「啊……」懷中人痛叫一聲,手掙著向後縮。
皇帝注視著那小臉上蹙緊的雙眉,死命拉住不放,低頭,冷冷地重新咬上。
「不……別……」慌亂地叫聲,懷中人似乎察覺什麼,帶著一絲哭腔皇帝卻反手,將他扔到床上,俯身,不管不顧,伸手撫摸上那柔軟肌膚,忽然之間,冷冷一哼,便在那柔軟身體上重重掐了一把。
「嗚……」
身下之人不堪忍受,閉著眼睛,下意識地向後縮回身體,怎奈已經被皇帝壓住,無法動彈,朦朦朧朧中,不知所措,低低地哭叫起來。赤龍殿外。
「今晚這事兒,對外封鎖消息。」
於若虛站定,白衣黑帽,白髮飄肩,襯著極冷極淡的一張臉。
「是,廠公。」旁邊,有人閃身而出。
「所有涉及入微的人,都要做的乾淨利落。若有人洩露半點出去,我要他腦袋,」寒冷的聲繼續響起,停了停,又道,「並株他九族。」
九族兩字,咬得極慢。
「是!」
於若虛眼睛閃爍,抬起雙眉,似乎歎息般:「尤其是、不能讓那個人知道……否則的話……」他咬了咬牙,背在身後的手緊緊地捏成一團,「這兩頭踩火的事兒,不是辦法,遲早……這火都會燒起來……如果是那樣……」似乎是自言自語,督廠第一人邁步,向著暗影裡走,走了兩步,又回頭看,那燈火通紅的照龍殿,以他地功力,沒道理聽不到那人低低呻吟的聲,但他竟不能再轉身回去。
「我所能做的,只能如此,早就勸過你不要走刀刃,你偏是不聽,吃點苦是不免地了。」恨恨地,於若虛的臉上露出罕見一絲不忍,「事到如今,你也只能自求多福了,傻孩子……」
歎息聲止,人已經消失。而照龍殿前,亦再度回復平靜,沉寂地夜,靜地反常,只有天邊的月,正慢慢團圓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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