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我仰天長笑。
「喂喂!」殺人狐狸搖著我的肩,「有這麼可笑嗎?」
「是啊是啊……」我笑到眼淚飆出,牽動嘴角,呃,我是說……那真是個幸福的女人啊……將來一定要見識一下是怎樣的國色天香的姐姐才配得上殺人狐狸大人您……哈哈哈。」哼!你需要笑得這麼大聲嗎?」殺人狐狸咬牙切齒看我,咬了咬嘴唇。
而我伸出手,擦擦眼角的淚,免得留在臉上,傷了皮膚。
「沒有,狐狸,我只是覺得……那個,不好意思啊……咳咳……」好不容易才收斂了笑容,然後盯著殺人狐狸,慢慢地,嚴肅地說:「狐狸啊,我現在才知道,春天雖然沒有來,但是你……」
「什麼啊?」
我嘎嘎一陣亂笑,隨即停住,直起腰,繼續艱難地噴笑說:「但是你已經春心蕩漾了,哈哈哈!」怔。
他長長地吐了一口氣,雙手環抱胸前,歪頭看我。
我兀自笑個不停,這狐狸,原來是發情鳥,真有趣真有趣。
一想到他剛才說話的口吻那麼正經我就好笑,跟發誓似的,演習嗎?
殺人狐狸忽然說:「笑吧,笑吧。」
我當然要笑,我把他的話當耳旁風。
「再繼續笑下去,我就讓你看看現場版的春心蕩漾是什麼樣兒的!」冷颼颼的聲音清晰地傳入我地耳中。
笑聲嘎然而止,抽刀來切都沒有這麼利落的。
我眨眨眼睛,眼角還帶著笑出的淚。臉上地神色卻是一片肅穆。
「你要控制你自己的獸性,狐狸。」我望著他,清了清嗓子。語重心長地說。
獸性?
春心?
哈哈哈!我重新彎腰,仍舊大笑起來。
我tnnd忍不住。
這是我奇怪地一點.,常常在有些時候。大家都覺得很平常的事情,我會忽然發現他的笑點,然後笑得驚天動地止不住,笑得大家都莫名其妙甚至最後跟著笑,當然大部分人還是會冷冷地罵一句「莫名其妙」。然後離開的。
我笑的剎不住,笑得肚子抽搐,心裡正在嘀咕殺人狐狸是會做出何種反應,跟著笑亦或者轉頭離開。
雙肩一陣疼痛,我被迫直起身子。眼前金色光影一動,殺人狐狸低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頭壓下來,雙唇火熱,微微顫抖。壓在我地唇上。
笑聲被徹底地堵回肚子裡。
我半仰著頭。
頭一陣嗡嗡亂響。
他的金色面具光影迷離,在眼前幻化出一片奇異煙花色。
晃到我的眼,我下意識不敢看。閉上眼睛,閉著嘴巴。奇怪的感覺裡。有什麼柔軟的侵入我的牙關,我心頭一窒。不由自主被迫微張開唇,而他長驅直入過關斬將,我縮回舌頭膽戰心驚,驚慌地四處躲避,他窮追不捨,靈活地觸到我的舌尖,隨即纏住,如此靈活吮住不放。
「要死了……靠……」心內喃喃地響起一聲。
這一吻,強橫霸道過從前,我做聲不得,靈魂出竅。
若不是他抱住,我將飄飄然隨風而走。
心裡雖然是抗拒的,但是莫名其妙的,隨著時間一點點推移……居然有種奇怪地……快意的感覺,慢慢地從心裡的最深處升起。
我惱恨這種自相矛盾。
很久很久之後,他驀地鬆開我,雙手改環住我地後腰。我向後仰著身子,低低垂眸不敢看他。
眼光一瞥,所見——
那嘴唇越發的嫣紅,彷彿隨時都會滴出血來。
襯著白淨臉色,如此鮮明。
我張開雙眼,隨即又閉上,碰到他地唇色,月光下似帶著縷縷誘惑,想到剛才那麼激烈地親吻,羞得滿臉噴血,灼熱無比,趕緊低頭下去。
「這一次,比上次進步多了……」他忽然說,聲音有點嘶
「呸!」我艱難扭過頭。
「怎麼?不滿意嗎?」指尖伸出,一手攬我後腰,一手湊到臉前,抬我下巴。
「不要!」頭一扭,看向旁邊,一邊說:「天色不早了,我們下去吧,站的這麼高,怪冷地。」
我覺得這場景讓人十分難堪,急忙轉身,掙脫他的掌心,向著旁邊邁出一步。
他伸臂一攬,將我重新拉回去。
「幹嘛?幹嘛?」我失聲尖叫。
「喂,話都沒說完,你急著跑什麼啊。」他低頭,在我耳畔說。
「是……是嗎?」我盯著那隻手,羞紅了臉,「可是這裡,這裡很冷耶。」
「很冷就躲到我懷裡。」他笑著,很坦然說。
「不要了老大。」我勉強苦笑,「你的懷抱還是留給你的女人好了……」
「你在暗示些什麼嗎?還是,剛才那個吻,讓你不夠清醒?」他的身子忽然一僵,低聲,輕輕地說。
「啥?你說啥?」我停止掙扎,皺眉看著虛空。
他身影一晃,走到我的身前,跟我面對面:「你不會還是不明白我是什麼意思吧?」
「什麼什麼啊?」我皺著眉,紅著臉,吶吶說,「有沒有搞錯,我很簡單的,請不要跟我打啞謎好不好,我不擅長那個!還有,剛才那種……不要隨隨便便就親過來,你知不知道這種行為很惹人討厭啊!」
「很討厭?」他的嘴角斜斜地向著右邊挑起,這麼邪氣十足的感覺,難道你一點感覺都沒有?」
「當然沒有!絕對沒有!」我感覺夜風陣陣撲到臉上,臉在滾滾發燙,但我堅決否認,那些都是不存在的,其實如果有可能,我甚至會把所有親吻都徹底否認。
「你……」殺人狐狸歎了一聲,「是的是的,你說得沒錯,對你的話,不能拐彎抹角對不對?」
「是啊,當然,我會不明白。」我吐出一口氣,什麼時候會下去啊,這裡太高了……我忽然想念我在錦鄉侯府內暖暖的小窩,不是這麼高這麼危險。咦,果然適合我的,還是平淡一點嗎?
「你……真的想要直接的嗎?」
我打了個哆嗦:「直接的?呃,你要說什麼就直說……這個倒不錯,我是這個意思沒錯,還有,我們是不是……」「嗯……」一聲輕歎,放在我腰間的單手用力,我上身後仰,猝不及防,衝他靠了過去。
他抱我在懷,低頭,我大驚失色,尖叫一聲:「你有完沒完!」把頭徹底扭到一邊,他低聲一笑,雙唇向下探,輕輕印在我的脖子上。
濕熱的唇碰到冰涼肌膚,冰火九重天,我驚的雞皮疙瘩嘩地亂跳起來,渾身一陣觸電般的輕顫,還來不及反應,這個人如雨點跌落般紛不迭地重重親了兩下,最後忽然伏在那裡,張口,一咬。
「啊!你幹什麼!居然咬人!」我疼得渾身顫抖,伸出拳頭拚命打他的肩膀。
他的唇輕輕滑過傷處,又在旁邊流連,驀地抬起頭在我耳邊低聲說:「留下個記號,省得以後見面,你當什麼都沒發生。」「我呸!我還以為你真的變成了咬人的狐狸!」我哭笑不得,這傢伙瘋了,當我是騾馬,還要留下記號。
再說我也不是他家的啊,憑什麼他要留記號啊?我氣鼓鼓地瞪他。
「放心啦,沒破,我還捨不得呢。不過差一點就冒血了是真的。」他伸出手摸摸我的臉頰,很無所謂似的。
我恨得張嘴想去咬斷那根長長的手指。
月光清冷,殺人狐狸的纖長手指在月光下泛現出淡淡的白色光芒,散髮絲絲涼意,雙眼一眨,看著那蔥般的宛如透明的手指,我心中一動,驀地想到這麼一句沒頭沒腦的詞:煙冷,玉指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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