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口地喝著杯中不知名的醇香扎啤,江秉謙心中要說沒有遺憾那絕對是在胡說:這張知秋一切都好,可惜唯一不好的就是來歷不清、身份不明,否則自己還真就可能把一直吵著要見張知秋再弄點cs裝備的江珊帶來了。
要知道,女孩子對一個男人的感情最先都是從「感興趣」而開始的,身為情場老鳥的江秉謙可不敢讓自己唯一地獨生女來冒這個險。
事實上,一個人到了江秉謙這個年齡,就已經是將自己的一多半希望開始寄托在下一代的身上了,尤其是只有一個女兒的江秉謙,錢多錢少都也已經沒有什麼太大地意義了。
江秉謙也不是沒想著再生個兒子,而且在外邊各種真真假假地女人也都有過不少,可惜的是不要說是兒子,就連女兒也是沒有再生一個!
儘管江秉謙也還有幾個侄子,他的兄弟們也都越來越赤.裸裸地暗示他從中過繼一個作為繼承人,但江秉謙卻從來都根本就沒有動過這個心思。
在江秉謙看來,既然都是別人的孩子,那麼外孫還是要比侄子與自己地關係更為緊密的——從血緣上來說,一個是與自己老爹有關係,一個卻是與自己有關係,傻子也能分得清個親疏遠近。
至於所謂地「家族榮辱」,自從那十年之後,國內地家族力量確實是如那個發起人所想般近乎於完全崩潰了的——現代所謂的「家族」,與過去傳統的家族早已經不是一個概念了。
其實,崩潰的又何止是家族,幾乎整個地文化傳承至此都已經是幾近斷絕了,如今那些最具文化傳統的東西,幾乎全在海外。
近幾十年來,國人間地關係已經更多地體現為一種赤.裸裸地利益關係,「貧在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絕非只是一個形容詞,社會道德地底線一再觸底,而且似乎竟然還看不到絲毫「止損」的希望!
以江秉謙自己而言,他是並不在乎他那幾個對江風集團虎視眈眈地兄弟和族人們的,雖然他也借助著家庭、乃至於家族的力量,但這江風集團卻完全是由他自己一手打拼出來的,與那些只會借助家庭和家族的力量吃批文、倒地皮的親戚們沒有任何地關係。
這酒也是江秉謙捨了老臉要來的,他今天帶著司機與助理過來,原本就是準備要與張知秋在酒桌上套套近乎、使使美人計什麼的,沒料想張知秋竟然卻是沒有準備酒水!
因為飯前張知秋便未雨綢繆地說了一大通下午尚要工作、大家都也開車等等的理由在先,江秉謙開始還忍耐了一陣,但後來各種美味進口,吃的酣暢淋漓地大家便都也漸漸感到有些欠缺——習慣了在飯桌上以酒佐菜的人,沒有酒就連吃肉都覺得有些彆扭的。
之後還是江秉謙首先按捺不住,直接開口叫小助理出去買酒,張知秋無奈之下才出去拖了這麼一大桶扎啤進來,結果酒香撲鼻之下,陳寒峰和吳國強也忍不住地開了口,並且一疊聲地保證在酒醒之前會一直呆在廠裡醒酒,將張知秋幾乎鬱悶致死!
江秉謙可以肯定的是,這些扎啤絕對不是張知秋所說地什麼北京特產燕京啤酒——燕京酒廠地特供啤酒江秉謙也沒少喝過,哪裡卻是有著這般香醇美味了?
說道酒水,張知秋也是沒辦法才拉了這麼一桶啤酒過來的——就連酒桶下邊的轱轆,都是從百花山莊拉到饅頭山後才趕工的。
要說百花山莊並不缺酒——接受了中國文化的李詠儀和胖妮自然也是不會放過中國地美酒的,而這個世界地酒水在經過高科技手段地製作與發酵之後,比之現代的美酒提高了絕對不止一個檔次。
不過,各種品牌地美酒雖然不缺,但是這外包裝卻是個問題——不管它們再為製作的復古,李詠儀也極其肯定地告訴張知秋,在現代是絕對沒有這樣地包裝的!
悲了那個催的!
江秉謙等人在這裡吃的興高采烈、不亦樂乎,李觀棋和張吹水這時卻是憋了滿肚子地羞惱、憤怒、吃驚等負面情緒,不但是午飯滴水未進,而且還差點兒就要直接地破門而入、登堂問罪了!
在發現那個成寶機械製造廠的中年人從潘家園市場匆匆離去之後,李觀棋迅疾地請求了總部地援助,以遍佈全市範圍地攝像頭對那輛長城賽弗進行了定位追蹤,並且與張吹水提前地根據預判,成功地跟在了中年人地車後!
之後,一場幾乎是環城大遊行地追蹤便開始了,而且這一追便是高速行駛地幾個小時!
做為一名特工,李觀棋從來不在自己的車輛中留置食物——這種習慣在關鍵時刻幾乎就是自尋死路,但瓶裝地純淨水還是有幾瓶的。
不過,一來對方的車速過高、李觀棋無暇他顧,二來車上還有女客,李觀棋擔心喝水後會有撒尿地問題不好解決,三來兩人根本就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會只是在街上轉圈子、而且還連續地轉了幾個小時,最終地結果便是導致二人一中午都粒米未沾、滴水未進!
在最終意識到自己可能是受到愚弄之後,氣急敗壞地李觀棋立即指派人手以交警地名義對這輛賽弗進行堵截——至於理由,交警攔車還需要理由嗎?
在接下來,詭異地事情便再次地發生了:於李觀棋地命令下達之後,幾乎是與他的部下們同步地,一直都是高速地在五環路上飛馳地賽弗竟然就近下了環線,直接地駛往郊區!
李觀棋見狀便有種不好地預感:出了五環以外,北京市的攝像頭便開始不像市區內那麼地密佈,在主幹道及主要區域之外還是有許多死角的,而賽弗也果然是在下了主幹道不久之後便消失地無影無蹤了!
這種蹊蹺地事情再次地公然出現在自己的面前,李觀棋幾乎快被氣瘋,但此次行動所涉及地不僅僅是國安部門,負責攝像頭監控的是北京市公安部門,因此在理論上而言,也不好就一定說內奸就出在自己人當中。
不過,李觀棋之所以認定是自己人有問題,是因為賽弗車的行動距離他發佈命令之後的時間間隔太短,幾乎是與國安部特工的行動同步,這無論如何是很難把麻煩拉扯到別人地身上的!
事情至此,即便是李觀棋也沒有什麼辦法,不過在看到此地已經是在東五環、距離成寶機械製造廠不遠之際,卻又是心中一動,改變了收隊返回的計劃,直接地將人手全部地拉到了李逸風地監視點。
之前對於成寶機械製造廠裡的相關情況,李逸風也一直都是受命在第一時間對李觀棋進行報告的,因此李觀棋卻也知道張知秋等人此刻正在廠裡聚餐,而且遠處高樓內的監控點也觀察到了張知秋手拉啤酒桶的風采。
「你們兩個在廠門口等著,只要那些喝酒人的車一出門,就立即上去製造撞車事故——埋伏位置一定要選好,必須保證有一輛車車禍成功!」盯著遠處地廠門,李觀棋從牙縫中都在噴著冷氣。
李觀棋地計劃很簡單,只要車禍成功,化妝為公安地行動組成員便會立即找借口對廠區進行調查,而那個地方他早已經是想光明正大地踏進去很久了——是以這個車禍必須不能離廠區太遠,最好是就發生在大門前!
正在將一杯啤酒豪爽地與江秉謙乾杯之後準備灌進肚子地張知秋,這時驟然間將頭一扭、屈身一伏,卻是將剛剛進口地一嘴啤酒噴了個滿地!
李觀棋你丫也太缺德冒煙了吧——張知秋半是好氣、半是好笑地咳的驚天動地,滿臉漲的通紅,還兀自不忘揮舞著兩手向眾人示意平安無事。
在場諸人之中,最為吃驚與惶恐地卻並非是正自與張知秋把酒言歡地江秉謙,而是一直都在冷眼旁觀地仔細關注與觀察著張知秋地陳寒峰!
就在張知秋忽然間扭頭矮身地那一瞬間,陳寒峰卻是驟然有了一種要隨著張知秋地動作而行動地衝動,更為具體地說,是想要立即地匍匐於地——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有這麼一個稀奇古怪、極不著調的想法!
事實上,如果不是因為喝了過量地酒水而導致地身體反應緩慢的話,陳寒峰此刻或許就已經是成功了,這個認知,讓驚出一身冷汗地陳寒峰後怕不已地滿飲一杯——真要是那樣,自己這個臉可就真是丟大了!
其實,陳寒峰之所以會有這樣地反應,完全是因為之前在會客廳地殘餘記憶在潛意識中地一種體現——二妮畢竟不是胖妮,雖然採用的是胖妮所給出地方法,但畢竟還是不能做到徹底地無痕!
或許是這杯啤酒喝的有些太急,當杯中終於清空之際,被酒氣沖的雙眼迷離地陳寒峰卻是鬼使神差地衝著剛剛才從桌下爬起身來地張知秋問了一句直接讓屋內所有雜音全部消聲地問題:「張總,我們是在遭到恐怖襲擊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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