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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七節夜行驚魂一 文 / 老廣隸

    蕭重被移交給張洞,上了張洞的警車,直接開往省城。在路上,蕭重給龍仔打了電話,告訴他,自己有急事不能回家,讓他把禮物給小妹姨媽送去。龍仔問他多長時間回來,他猶豫著說了個「三五天」。

    聽著蕭重的電話,張洞在心裡冷笑,「三五天」?進了那裡,這輩子別想出來了!想到這小子隱藏的那麼深,要不是熊仔等人指天發誓並拿出斷指這一確鑿證據,可能就被這小子裝熊扮傻給矇混過去。

    真得感謝老天讓他發現了這小子犯了刑事案子,否則,這小子老練異常,真難將他降服。何況,這小子還有飛天斷鐵、隱藏經絡那可怕的功力,如果打起來,他和李山連手恐怕也不是這小子的對手。而現在,略施小計就把他哄上了車,等到了那個地方,就由不得他了。他畢竟還是嫩點。

    到了省城,已是夜間。張洞換了一輛越野吉普車,載著蕭重連夜出城。張洞拿出麵包和礦泉水,一邊開車一邊大嚼。他扔了幾個給蕭重,蕭重也不客氣地掃蕩一空。

    路上,張洞絕口不提要帶他去哪裡,只說些趣聞軼事,後來見蕭重不感興趣就不說了。

    蕭重也不問去哪兒,只是低著頭打磕睡。在張洞面前,他不敢和奴兒交流,張洞不時掃過的目光,彷彿能把他刺穿,令他感到一陣陣心寒。

    車子一路向西南奔馳,下半夜,蕭重熬不過無聊和困乏,仰靠在座位上睡去。

    忽然,他覺得車子停下來,睜開眼睛一看,四周漆黑一片,車子好像停在一個院子裡。

    張洞拉開車門說:「下來吧!」當先走進屋子。他進了屋也不開燈,逕直進裡屋在一張床上躺下,說:「你睡那一張。」

    蕭重懵懵懂懂跟進去,沒看到門檻被絆了一跤。他罵著「倒霉!」爬起來,摸索著進了裡屋。

    嘴裡進了點兒泥土,他一邊「呸呸」吐著,一邊問:「怎麼不開燈?」

    張洞哼了聲說:「沒有燈。」身體一側,睡覺去了。

    蕭重摸到自己那張床,發現床面是粗糙的木板,上面沒有被褥枕頭。剛想問,聽到張洞開始打鼾,便不再問,湊合躺下,腦子裡刻意什麼也不想,不久,他也發出鼾聲。

    蕭重是被凍醒的。沒有奴兒保護,他與普通人無異。

    這時,天剛放亮,張洞已不在床上。蕭重四處打量一下,看到這是套非常簡陋的房子。一溜三間,中間是門屋,牆上沒有粉刷,直接裸露灰磚,兩端的房間只在向院子那一面開了一扇窗,整套房子除了睡覺的這間屋裡有兩張光板床,另一端房間有一張桌子和幾個凳子外,沒有其他東西。

    蕭重輕輕拉開門,躡手躡腳來到院子裡。

    院子不大,沒有廂房,也沒有樹,吉普車還在,張洞不知哪裡去了。

    蕭重走到車前,趴到車窗上往裡看,車裡沒有人,拉拉車門發現鎖著。正要開院門往外走,張洞懶洋洋的聲音在背後響起:「你要幹什麼?」

    蕭重嚇了一跳,回頭一看,張洞正從側面牆後走出來。原來那裡是廁所,蓋得挺巧妙,剛才沒有注意到。

    蕭重剛要說話,一陣冷風吹過,忍不住連打幾個噴嚏,打完了,揉揉鼻子不好意思道:「我想找你。」

    「想我了?」張洞笑嘻嘻地問,還故意眼光曖昧地上下打量他。

    「這個,能不能弄點吃的,我好餓。」

    「可沒有好東西招待你。來吧!」張洞掀開車後門,從裡面拿出一包食品和幾瓶水,扔給他,沉聲說:「好好聽著,今天除了上廁所,不許出房間門。進去吧!」

    「那——我們在這裡幹什麼?」蕭重邊進屋邊問。

    「等人。」張洞說著,把門栓上。

    一天就在等待中過去。天黑時,來了一個頭髮斑白的清瘦老者。老者個子不高,身板筆直,雙目精光四射,一看就是有功夫那種人。

    張洞和老者交談了幾句,說的不知是哪裡的方言,蕭重根本聽不懂。老者一邊聽一邊打量蕭重,看得蕭重很不自在。他們一說完,立刻上了車,把蕭重趕到後排。張洞發動車子向院外開去。

    路上,張洞和老者不時說話,二人表情有些緊張。蕭重聽不懂他們說的話,就在心裡把那語言歸於獸語一類,順便也把異能人歸於未開化的人種。不過,蕭重能看出他們是遇到麻煩了。

    車子上了大路以後,不再顛簸。那老者回過頭對蕭重說:「小子,今晚無論出現什麼事,你都不要動,也不要說話,更不要企圖逃走。否則,你性命難保。」說著,遞給蕭重一個藥丸,道:「拿著!」

    蕭重遲疑接過,正要問這是不是蒙汗藥,忽然感覺那藥丸飛快地溶化,順著皮膚流淌散開,眨眼之間已消失無蹤。驚異間,忽然覺得四肢已不能動,彷彿被強力粘膠給粘住,一動,拉的肌膚劇痛。

    正要問,那老者說:「我暫時把你粘住,過了今晚就給你解開。記住我說的話!」

    蕭重在心裡把老傢伙痛罵一頓。心道這些異能人真是變態,整人的方法也匪夷所思,這樣不能動坐一宿,那滋味如何?後面,還不知要受什麼折磨!他在心裡叫了一聲「倒霉!」無奈地歎了口氣。

    車子順著國道一路飛馳,不久出了省界。到半夜時分,蕭重知道了老者的擔心。

    原來,後面跟著一輛汽車,忽隱忽現的,弄的老者不時往後看。那輛車就像是尾巴,不管你快行慢走,都保持一定的距離,遠遠地吊著。

    又開了一個多小時,那輛車失去了蹤影。這時,車子開始爬坡,蕭重沒來由一陣心跳,轉頭往窗外看去,車子正在大山的半坡往上爬,而左側路外,是漆黑不見底的深溝。

    車子前面是一個急轉彎,張洞放慢車速轉過去。

    這時,前面出現了一輛大鏟車,正慢吞吞地爬著,兩隻尾燈就像深淵惡魔貪婪的眼睛。

    要出事!蕭重急忙把奴兒喚回來。

    顯然張洞想超過鏟車,加速衝向鏟車左側。就在兩車將要平齊的時候,大鏟車忽然一扭腰,前面的大鏟子猛然橫掃過來。

    一聲巨響,越野車被掃的橫飛起來。在三人的驚叫聲中,越野車一路撒著碎玻璃和鮮血翻滾下山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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