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凶憎剛要拉刀殺雷鳴、陳亮偏趕巧這個時節由房上跳下一人穿著「身夜行衣靠紫瞼說:「什麼事?且慢動手!」陳亮一看是鬼頭刀鄭天壽。陳亮認識他他可不認識陳亮。陳亮真是見景生情真伶俐趕緊說:「鄭大哥麼?」鄭天壽說:「哪位?」陳亮說:「我陳亮同雷鳴。」鄭天壽一聽說:「哎呀!這可不是外人你們二位做什麼來了?」陳亮說:「我二人做買賣來了。」鄭天壽說:「唉咱們自家幸虧我來。」趕緊過來把驗法撤去把雷鳴、陳亮扶起來說:「我給二位賢弟見見這位和尚叫鐵面佛月空。」雷鳴、陳亮彼此趕緊行禮。月空和尚說:「賢弟你打哪來?」鄭天壽說:「我今天白天瞧見一個美貌的婦人我晚上去採花作樂沒想到我找不著門了。合該總是人家祖上有餘德不應當失節我賭氣跑回來。也虧得我回來我要不來你這個亂惹大了。這二位是玉山縣三十六友的人;你要給殺了你想想玉山縣的人答應不答應?」月空說:「這也難怪我也不認識。事從兩來莫怪一人這位雷爺他先要跟我動手的。」鄭天壽說:「得了不必說了你我彼此都是自家。雷陳二位賢果既來了我們一同吃酒罷。」月空立刻叫小徒弟收拾菜蔬預備酒。月空他廟裡有四個徒弟那兩個到後去殺人這半天沒回來這兩個小徒弟立刻在廚房收拾酒菜。這個小和尚說:「咱們師兄他們兩人怎麼還不回來呢?」那個說:「管他做什麼?回頭他們兩人找著要挨打。」兩個小和尚正說著話把菜都打點好了。剛要做雷鳴跑到廚房來說:「你們做什麼菜呢?」兩個小和尚說:「沒做什麼連葷帶素打算要配十二樣。」雷鳴眼珠一轉他腰裡有包蒙*汗*藥是前者得者單刀劉鳳的要害濟公使了幾兩腰裡還剩下幾兩雷鳴自己手裡拿著藥答訕著說話用手指點說:「這盤是炒的這盤是爆的這樣是拌的。」兩個小和尚也沒留神雷鳴把麻藥下在萊裡六樣有藥的六樣沒藥的。雷鳴記住了仍出來跟月空、鄭天壽談話。少時小和尚擦抹桌案就在月台上把酒菜擺下。雷鳴早記著呢他就說:「老三你吃這盤我吃這盤鄭大哥吃那盤和尚哥哥你吃這盤。咱們分著吃別打架我愛吃的我留下。」和尚同鄭天壽也沒想到萊裡有毛病以為雷鳴是個爽快人倒不拘束。焉想得雷鳴把六盤有藥的給鄭天壽跟和尚吃沒藥的雷鳴同陳亮吃。少時之際和尚和鄭天壽一吃菜俱皆翻身栽倒。陳亮說:「這是怎麼回事?」雷鳴哈哈一笑說:「把囚囊的用麻藥麻躺下了。」陳亮說:「你怎麼擱的?」雷鳴說;「我到廚房去冷不防給把藥灑上六樣有藥六樣沒藥咱們吃的是沒藥的。」陳亮說:「二哥真罷了我佩服你。」立刻先把月空和尚、鬼頭刀鄭天壽捆上把這兩個小和尚也拿住捆上。雷鳴說:「等天亮開了城咱們把這幾個賊人解到江陰縣去交給師父就得了。」陳亮說:「也好。」二人自己弄酒弄菜又吃又喝直等到天亮太陽出來。雷鳴、陳亮剛要打算把貼人解了走忽然見外進來了兩個班頭。都是頭戴續翎帽身穿青布靠衫腰扎皮挺帶薄底窄窄腰駕靴。帶著有幾十位夥計來到這裡說;「二位姓雷姓陳嗎?」雷鳴、陳亮一聽一愣說:「不錯二位頭兒貴姓呵?」官人說:「我姓李他姓陳我們是江陰縣的。你們二位是濟公的徒弟麼?我們是濟公打來的說你們二位在這裡拿住賊了。你把賊交給我們罷少時濟公就來。」雷鳴、陳亮說:「不錯我們這裡拿住了一個鐵面佛月空一個鬼頭刀鄭天壽。」官人說:「咱們押著喊人一同走果。」手下夥計剛把兩個賊人扛起來大眾一同出了廟只見對面濟公扛著一個和尚來了。書中交代:和尚昨天住在知縣衙門。今天清早跟高國泰說明白和尚帶著眾班頭出了衙門。和尚說:「眾位頭兒你們大眾夠奔盆底坑大悲佛院那裡。有一位姓雷的一位姓陳的是我兩個徒弟他們那裡拿住賊了。你們到那去等我隨後我就到我還得去辦一般差事。」眾官人頭裡走了。和尚來到西門裡路北有一座酒館和尚進去要了一碟菜兩壺酒喝著就聽眾酒座大眾紛紛議論。說:「我們這江陰縣出這樣新鮮事無故淨丟二十多歲的小夥計若是小孩丟了說是拍花拍了去。這淨丟大人莫非也叫拍花的拍了去?街市上都亂了這幾天聽說有好幾十家丟人的。都告在當官各處尋找街上儘是找人的你說怪不怪?」大眾正在議論之際只見外面一聲:「阿彌陀佛。」只見外面進來一個和尚。淡黃瞼膜有二十多歲手裡托著簸籮裡面有綠豆按各桌上抓施捨只給三四十顆。書中交代:這個和尚就是月空的師弟叫豆兒和尚拍花僧月靜他這豆兒有麻藥叫吃三四十粒不怎麼樣只要一過五十粒藥勁一散開這個人就得迷糊他一天只拍一個不定由哪拍大眾也不理會他拍了人給慈雲觀送了去都要年輕力壯的到慈雲觀就不叫出來。今天和尚又來到酒鋪打算拍人。按各桌上一給綠豆濟公說:「才來嗎?」月靜一看是個窮和尚豆兒和尚說:「早來了大師父。」濟公說:「我來了半天了你給我點豆兒吃可得過五十粒少了可不行」豆兒和尚一聽這話一愣連忙抓給濟公有三十多粒豆子濟公說:「不夠。」自己伸手就搶了一把。豆兒和尚心裡說:「你一吃就迷糊。」心說:「我拍他這瘋瘋顛顛的做什麼?也罷等他迷糊了我把他帶出城沒人的地方將他推在大江裡就完了。」心中想著見濟公把豆兒都吃了嘴裡咱言自語說:「這豆兒怎麼不靈呢?不是五十多顆就行了嗎?我吃了有一百顆還不怎麼樣你再給我點罷、」豆兒和尚一聽這話嚇得心裡直跳恐怕給明說出來。心中暗想道又給濟公抓了一把心說只要把他迷糊過去省得他滿嘴胡說壞了我的大事。濟公又吃了好幾十粒說:「我吃了有一百五六十粒還是不行你再給我吃點。」豆兒和尚趕緊又給抓了一把見窮和尚吃下去一打冷戰兩眼直不言語了。豆兒和尚一想:「必是迷了。」趕緊把濟公酒錢給了說:「掌櫃的這是我們廟裡瘋和尚我把他的酒錢也給了我帶他走。省得他了瘋病打人罵人。」掌櫃的說:「是。」大眾也不理會。豆兒和尚往外走濟公站起來一聲不言語隨後就跟了一直出了西門。豆兒和尚心中想要把窮和尚推在江裡就完了正往前走著濟公在後面一聲喊嚷:「站著!」把豆兒和尚嚇了一哆嗦立刻站住說:「不是迷糊過去了的?」濟公說:「沒有我為是叫你給我的酒錢你不是拍花的麼?」月靜說:「你怎麼知道?」濟公說:「我們專門拍花的。」豆兒和尚說:「怎麼你拍花的?」濟公用手一指口念:「噸敕令赫!」豆兒和尚迷糊了。濟公頭裡走他後頭就跟著濟公一高興把他扛起來走街市上過。路人一看說:「和尚化緣有打鑼的有拉大領的沒見過扛著和尚化緣的。」濟公說:「不開眼少說話我們廟裡搬家大和尚搬運小和尚。」大眾一聽這倒新鮮。和尚扛著拍花僧來到盆底坑正碰見雷鳴、陳亮、眾官人押解著鄭天壽、月空。濟公把月靜也交與官人雷鳴、陳亮給師父行禮大眾一同來到江陰縣。高國秦立時升堂給濟公在旁邊搬了座位將三個賊人帶上堂來月空、月靜、鄭天壽也明白醒過來高國泰一拍驚堂木說:「你等姓甚名誰?快說實話!」鄭天壽從頭至尾一說把高國泰驚的目瞪癡呆。不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