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雷鳴、陳亮來到公堂二人給老爺行禮老爺說:「你兩個人姓什麼?哪。個姓陳?」二人各自通名。知縣說:「雷鳴、陳亮你兩個人跟孫康氏通姦有染來往有多少日子?現在有孫二虎把你二人告下來。」雷鳴、陳亮一聽氣得面色更改。書中交代:孫二虎由夜間分手這小子連夜進城。有人串唆他用茶碗自己把腦袋拍了天亮到常山縣喊冤說雷鳴、陳亮眼他嫂子通姦被他撞見。雷鳴、陳亮持刀行兇拿茶碗把他腦袋砍了現有傷痕。他在衙門一喊冤故此老爺出簽票把雷鳴、陳亮傳來。老爺一問跟孫康氏通姦有多少日子陳亮說:「回老爺。小人我是鎮江府人雷鳴是我拜兄。我二人初次來到常山縣昨天才到德源店。只因晚上天熱在院中納涼。聽見有人喊嚷殺了人救人哪!我二人原在鏢行生理自幼練過飛簷走壁。只當是有路劫順著聲音找去。聲由一所院落出來我二人印進院中看是一個男子拿著刀要砍婦人。我二人進去一勸解方知是孫二虎要謀害他嫂嫂。我等平日並不認識他把孫二虎勸了出來。不想他記恨在心。他說我二人同孫康氏有好老爺想情我二人昨天才住到德源店。老爺不信傳店家間再說。我等與孫康氏一不沾親二不帶故並不認識。老爺可把孫康氏傳來訊問。再說我們是外鄉人離此地千八百里昨天才來怎麼能跟孫康氏通好。要在這裡住過十天半月就算有了別情。」正說著話老爺早派人把孫康氏傳到。原來今天早晨孫康氏正在啼哭僕婦回來一問緣由僕婦說:「大奶奶別哭了何必跟孫二虎一般見識他乃無知的人。」正在勸解外面打門僕婦出來一看是兩個官媒1、兩個官人。僕婦問:「找誰?」官媒說:「孫二虎把孫康氏告下了老爺叫傳孫康氏去過堂。」孫康氏一聽說:「好孫二虎他把我告下來了我正要想告他去。」
1官媒:舊時官衙中的女役承辦女犯堂擇配及看管解押諸役。
當時雇了一乘小轎帶了一個僕婦來到衙門下了轎僕婦攙著上堂。知縣一看見孫康氏臉上青黃就知道她必是男人久不在家或者是寡婦。做官的講究聆音察理鑒貌辨色。孫康氏在堂上一跪。老爺問道:「你姓什麼?」孫康氏說:「小婦人姓孫娘家姓康我丈夫放世三年小婦人居寡。」老爺說:「現在孫二虎把你告下來說你私通雷鳴、陳亮你被他撞見。要說實話。」孫康氏說:「我並不認得姓雷姓陳的。孫二虎他是一個出五眼的本家也是我燒紙引鬼。」就把已往從前之事如此如此一說。老爺吩咐暫把孫二虎、雷鳴、陳亮帶下去。老爺說:「現在沒有外人這都是我的公差。你這肚子是怎麼一段情節你要說實話。本縣我要存一分功德我必定要救你你到底是服還是病?」孫康氏說:「回稟老爺小婦人實在是病。」老爺吩咐立刻把官醫找來。當時手下的官人立把官醫找來。老爺吩咐當堂給孫康氏看脈。看看是胎是病。這個官醫本是個二五眼的先生。當時一瞧脈他回稟老爺:「吾看她是個喜脈。」孫康氏一聽照定官醫「呸」陣了一口說:「你滿口胡說。我丈夫已然死了三年我居帽守寡哪裡來的胎?你滿嘴放屁!」官醫一聽說:「混帳我說你是胎必定是胎。」老爺說:「孫康氏我且問你你跟孫二虎在家辯嘴為何雷鳴、陳亮來給你們勸架呢?」孫康氏說:「小婦人我也並不認識姓雷姓陳的。皆因孫二虎要殺我我叫喊救人姓雷的姓陳的來了。我並不認識。」老爺吩咐把雷鳴、陳亮帶上來。這兩個人上來老爺說。「雷鳴、陳亮你二人為何無故半夜三更跳在人家院中去多管閒事?」雷鳴說:「我二人是為好見死焉有不救之理?」孫康氏說:「可恨。」老爺說:「你很什麼?」孫康氏說:「可恨這裡沒有刀。要有刀我開開膛叫老爺瞧瞧是胎是病。」雷鳴一聽說「那一婦人你真有這個膽量開膛我這裡有刀給你開開膛。要是病必有人給你來報仇。要是胎那可是你自己明白跟誰通姦的。」說著話伸手把刀拉出來往地下一捺。孫康氏就要拈刀。幸旁邊官人手急把刀搶過去。老爺一見勃然大怒立刻把驚堂木一拍說:「好雷鳴你真是膽大妄為竟敢目無官長咆哮公堂。在本縣公案之前竟敢亮刀行兇。來人給我打。」說著話老爺一抽籤。方把簽抽出來只見簽上掛著一個紙包。老爺打開一看勃然變色呵了一聲。立刻點頭笑說:「雷鳴老爺看你倒是一個直人極其爽快。來人快擺一桌酒本縣賞給你二人去吃少時本縣定要替你二人作主。」雷鳴、陳亮謝過老爺立時下堂來到配房。有人伺侯把酒席擺上。陳亮說:「二哥你瞧了不得老爺賞你我這席酒必定有緣故大概必是穩計。要拿你我怕當時拿不了。」雷鳴說:「我全不懂吃飽了再說。」書中交代:陳亮真猜到了。老爺抽出簽來看上面字柬寫的是:
雷鳴陳亮惡賊人廣結夭下眾綠林。前者劫牢反過獄原為惲芳
系至親。
老爺看了這個字柬心中暗想:「好怪這字柬是哪裡來的?」當時要拿雷鳴、陳亮看看手下官兵沒有一個有能為的。故此以怒變喜賞二人一桌酒席用穩軍計穩住暗派官人看著兩個人。一面趕緊遣人去把小玄壇周瑞、赤面虎羅鑣找來可以拿雷鳴、陳亮。老爺越想這四句話來的怪異。又一看雷鳴這口刀跟馬家湖明火執仗賊人拿的刀一樣更覺生疑。知縣一想:「把蓬頭鬼惲芳提出叫他認識。他要不認得雷鳴、陳亮這其中必有緣故。他是認得必是雷鳴、陳亮跟他等是一黨。前者劫牢反獄必有他二人。」其實這件事要真把惲芳提出來惲芳銀玉山縣的有仇他必說認識。賊咬一口入骨三分。雷鳴、陳亮跳在黃河也洗不清。凡事該因。老爺正要標監牌就聽外面叫喊:「明天大老爺晴天大老爺我冤枉冤苦了我了!」老爺正要問外面什麼事喧嘩只見濟公外面走進來拉著一位文生直奔公堂。書中交代:濟公由哪裡來呢?和尚由十里莊打雷鳴、陳亮走後帶領柴、杜二位班頭正往前走只見眼前來了一乘小轎走的至急。和尚一瞧說:「哎呀阿彌陀佛你說這個事焉能不管。」說著話和尚帶著二位班頭跟著小轎進了一座村莊。只見路北大門、小轎抬進去。和尚說:「老柴、老杜你們兩個人在外面等等。」和尚來到大門裡說:一辛苦辛苦。」由房門出來一位管家說;「大師父你要化緣別處去罷。你來的不巧你要頭三天來我們員外還施捨呢。此時我們員外心裡頓著呢僧道無緣一概不施捨了。」和尚說:「你們員外為什麼事情煩你跟我說說。」管家說:「你是出家人跟你說也無用你既要問我告訴你。我們三少奶奶要臨盆現在三天沒生養下來請了多少收生姿都不行。有說保孩子不保大人的有說保大人不保孩子的。方才剛用轎子把劉媽媽接來。我員外煩的了不得。」和尚說:「不要緊你回稟你們員外就說我和尚專會催生。」管家說:「和尚你找打了!誰家叫和尚進產房催生。」和尚說:「你不明白我有催生的靈藥吃下去立刻生下。」管家說:「這就是了。我給你回稟一聲。」立刻管家進去一回稟老員外正在病急亂投醫趕緊吩咐把和尚請進來。管家出去說:「我們員外有請。」和尚跟著來到書房。老員外一瞧是個窮和尚立時讓坐說:「聖僧可能給催生的藥。」和尚點了點頭羅漢爺施佛法要搭救第一的善人。不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