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濟公把趙文會之母治好還有六歲孩兒求濟公治。濟公說:「我可能治就是藥引子難找非有五十二歲男子。還得是五月初五日生人。十九歲女子八月初五日生人。二人的眼淚合藥才可治好。」蘇北山、李懷春見和尚真有來歷便問和尚在哪裡住?貴上下怎麼稱呼?和尚全皆說明。趙文會至外面派家人找五十二歲男子五月初五日生人。眾人覓問一回就連本宅及外來親友家人皆沒有。歲數對了生日不對;日月對了年紀不對。大眾直找至門口見外面站了一人年約半百以外。家人趙連升忙過去抱拳拱手說:「老兄貴姓?」那人說:「我姓董名士宏本錢塘人氏在這裡等人。」家人說:「老兄五十二歲嗎?」
答曰:「不差。」又說:「五月初五日生辰嗎?」答曰:「不差。」家人忙過去一拉說:「董爺你跟我來我家主人有請。」董士宏說:「貴主人怎麼認得我?你說給我聽再去。」家人就把找藥引子之故說了一番。那董士宏就跟他到了裡面見了濟公、趙文會等家人回明皆引見了。濟公說:「快去找十九歲女子八月初五日生人來。」董士宏一聽這歲數及生日合他女兒一般心中輾側不安。只見家人進來說:「姑***丫環春娘是十九歲八月初五日生辰把她找來了。」只見由外面進來一個女子董士宏一看是自己的女兒心中一慘落下淚來。姑娘一看是她父親也就啼哭。和尚哈哈大笑說:「善哉善哉我今一舉三得三全其美。」
伸手取出藥來托在手中叫家人用二人淚水化下藥叫人給趙公子灌下去。少時神清氣爽病症全好。和尚告訴趙文會董士宏丟銀子上吊自己救他父女團圓之故。趙文會幫了董士宏一百兩銀子把春娘教他領去自給姑奶奶再買一個使女。李懷春一問和尚方知和尚是靈隱寺濟公長老。蘇北山過來給和尚行禮。求慈悲慈悲給母親治玻和尚站起身來說:「我到你家裡去吧。」蘇北山說:「很好。」趙文會也不好相留拿出白銀百兩給濟公作衣服。和尚說:「你如謝我附耳過來如此如此。」趙文會說:「師父請放寬心我是日必到。」說完同蘇北山出了趙宅。董士宏父女謝濟公送走不提。且說和尚到了蘇北山家中書房落坐。和尚問蘇北山:「令堂老太太之病可曾請人治過?」蘇北山說:「實不相瞞請過多少先生皆不行。前者有一位神醫活人湯萬方先生給治並未見好。又轉請李先生給治也不見效。皆說上歲數人氣血兩虧不能扶養也。我也盡人力憑天命。今日得遇聖僧真乃三生有幸該當老母沉痾痊癒。」說著就同和尚出了書房來至青竹軒西院上房門是路北五間至內落坐。只見老太太在床上躺著那些婆子丫環均站旁邊笑和尚身上破爛不堪。和尚說:「你等休笑我這件衣服且聽我道來。世人休笑僧衣破本來面目世上無。」家人獻上茶濟公掏出一塊藥托在手中。蘇北山一見其黑似擯榔異香撲鼻伸手接了靈丹妙藥問:「此藥何名?」濟公說:「那是我和尚的妙藥名叫要命丹。比如人要該死吃了我這藥去把命要回來。雙名伸腿瞪服丸。」蘇北山用水化開給他母親灌下去少刻老太太病症痊癒。蘇北山吩咐擺酒請和尚在書房之內落坐吃酒談論些古往今來之事。濟公胸藏錦繡滿腹經綸。蘇北山方知是一位世外高人便拜和尚為老師要給和尚換衣服。濟公一概不要說:「你要謝我只須如此這般。我要走了。」蘇北山說:「師父我這裡就同你老人家俗家一般哪時願意來哪時就來在我家住著。」和尚答應說:「好說我今天回廟去了。」和尚出了蘇宅到街市之上口唱狂歌說:自古當年笑五侯含花逞錦最風流如今聲勢歸何處?孤家斜陽漫對愁。嗟我兒輩且修修世事如同水上鷗因循迷途歸願路打破迷關一筆勾。
濟公回到廟中他在大碑樓上睡覺。廣亮要害濟公長老以報前仇知道濟公在大碑樓上睡覺派徒弟必清夜內放火燒死濟公頭次放火被濟公一泡尿撤了小和尚一腦袋把火澆滅。二次又放火把大碑樓點著了只見烈焰騰空火光大作。有詩為證:凡引星星之火勾出離部無情隨風照耀顯威能烈焰騰空勢猛。
只聽忽忽聲響衝霄密佈煙升滿天遍地赤通紅畫閣雕樑無影。
這大火一起廟中眾僧皆起來說:「不好了快救火!瘋和尚道濟在樓上睡覺要被火燒死!也該遇著劫吧。」大眾把火救滅監寺廣亮以為這次把瘋和尚燒死無人知覺正喜悅之間只見濟公由大雄寶殿出來哈哈大笑說:「人叫人死不肯天叫人死有何難。」廣亮一見濟公沒死心中不悅。他至方丈那裡回話說:「火燒大碑樓理應治罪於他。」老方丈說:「火燒大碑樓此乃天意。與道濟何干?」廣亮回稟方丈:「國有王法廟有清規。咱這廟內一人點燈眾人皆點燈按時刻吃齋睡覺。道濟點燈火不息連夜點燈凡火接引神火有犯清規理應治罪於他砸毀衣缽戒碟逐出廟外不准為僧。」老方丈說:「太重派他募化重修可也。」吩咐:「叫道濟進來見我。」不多時只見濟公從外面進來立在方丈面前打一問訊說:「老和尚在上我問訊了。」方丈說:「道濟你不守清規火燒大碑樓派你化緣重修此樓必得一萬兩銀子工程。問你師兄給你多少日子限。」濟公說:「師兄你給我幾日限?」廣亮說:「三年你可化來一萬兩銀子嗎?」
濟公說:「不行太遠還得說近著些日期。」廣亮說:「一年你化一萬兩銀子修大碑樓工程行了嗎?」濟公說:「不行還遠你往近說吧。」廣亮又說:「半年吧。」他搖頭還說近些。廣亮說:「一月。」濟公仍嫌遠。廣亮說:「一天你化一萬兩銀子可行嗎?」濟公說:「一天化一萬兩銀子你去化吧我不行。」濟公說罷哈哈大笑。眾僧皆議論道:「一百天限期叫他去化。如化了一萬兩銀子將功折罪。」濟公也答應每日出去化緣在臨安捨藥救人普渡眾生記名徒弟收了無數。裝瘋作傻也不露本來面目。那日在飛來峰後山坡之上見兩獵戶扛著兔鹿狐鸛。他阻住去路說:「二位貴姓哪裡去?」那人說:「我叫陳孝綽號美髯公。
那是我結拜弟病服神楊猛。由山上打獵回來師傅何人?」濟公說明了又哈哈大笑說:「每日在山穴終朝來打獵你為養你生他命就該絕。」楊猛、陳孝知和尚是高人隱士立刻跪下行禮拜濟公為師說:「我二人從此改行同朋友在鏢行找碗飯吃想個安身立命之處。」和尚說:「好你等必日見茂盛。」二人走後和尚在廟吃酒開葷並不化緣。廣亮也不催他想到了日期好把他逐出。光陰茬苒日月如梭過了一個多月他一兩銀子沒化。這日濟公見看山門的和尚不在他到了韋馱殿看神像威儀甚為可觀。有詩為證:鳳翅金盔耀目連環鎖甲飛光手中鐵杵硬如鋼面似觀音模樣。
足登戰靴墨綠週身繡帶飄揚佛前護法大神王魔怪聞知膽傷。
濟公看罷說:「老韋同我出去逛逛吧。」伸手把韋馱扛起來出了山門循西湖往前行走。來往行路之人就說:「眾位我瞧見過化緣和尚有拉大鎖的有打木魚的沒有過扛著一個韋馱爺滿街化緣的。」和尚哈哈大笑說:「你不開眼少說話。這是我們廟中搬家。」眾人聽和尚之言都笑了。和尚正往前走猛抬頭一看只見一股黑氣直衝霄漢之間濟公按靈光連擊三掌口中說:「善哉善哉我焉能不管。」正往前走只見大街路北有一座酒飯館是醉仙樓。上掛酒牌子。寫的是:太白鬥酒詩百篇長安市上酒家眠天子呼來不上船口稱臣是酒中仙。兩旁對子是:醉裡乾坤大壺中日月長裡面構只響。濟公一掀簾子說:「辛苦了掌櫃的。」裡面掌櫃一看只當他是化緣的小和尚說:「和尚咱這裡是初一十五才給錢。」那濟公說:「是了我們這裡是初一十五才賣哪。」站在門外只見從東邊來了三人是米糧店掌櫃請客來。濟公一伸胳膊說:「三位要吃飯哪?這裡初一十五才賣哪。」三人一聽往別家去。一連來了三四起人都被濟公擋回去了。飯館掌櫃的大怒從裡面出來說:「和尚你都把吃飯之人擋走是什麼居心哪?」濟公說:「我要吃飯方一進門你就告訴說初一十五。我知道你這裡是初一十五才賣飯呢。」掌櫃的一聽說:「我只當你是個化緣的哪故此才告訴你初一十五給僧道的錢你知道嗎?」濟公說:「不對我是吃飯的。」掌櫃的說:「你請進來罷。」濟公扛韋馱到了後堂找了一張淨桌兒坐下要了幾樣菜吃了四五壺酒。用完叫跑堂的過去算一算一共算一吊六百八十文。濟公說:「寫賬罷改日吃了一同給。」掌櫃的早就在這裡留神了聽說沒錢掌櫃的過來說:「和尚把吃飯之人都給支走了。今日吃完你不給錢走不了!必須要給一吊六百八十文。」濟公正與夥計口角相爭只聽外面一聲吶喊如雷霹之聲。來了兩位英雄要大鬧酒飯館引出許多事來。
要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