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花之毒,不錯,製作這種毒的人看來也是風流成性之人啊。這名字起的實在秒。」雲飛拍手笑道。
「秒是秒極,只是這情花之毒是一種劇毒,絕毒,無藥可救,一經服用,即刻深入骨髓,纏綿不休,它最甜美無害,可一旦接觸,中毒之人沒有任何理智可言,常常會沉迷於男女**,不能自主。」沉傷手捧著一卷線裝古書,長長的銀髮披在臉側,俊美的臉平靜的像是沒有波瀾的湖面。
雲飛忍不住跳了起來說道:「此人還真是陰狠毒辣,要是男子中了此毒到還沒什麼,如果一個女子中了這種毒,她一生清白豈不要付流水。」緊接著又大大裂裂的坐在*背花彫椅子上,翹起二郎腿,露出了他一貫燦爛的笑容,慢悠悠的說道:「幸虧她這次遇上的不是什麼歹人,而是我坐懷不亂,為人正直,樂善好施的雲飛王子。」
「應該說是雲飛大色狼今天突然良心發現。」手中拎著一把精巧的小茶壺正在倒茶的彩霞接著說道。
「哎,都是我教導無方,這些小妮子全都被我慣壞了,竟敢當面頂撞本王子,彩霞是不是想引起本王子注意,讓我把你收到第一房小王妃呢。」雲飛一臉笑意的看向了彩霞,那笑容像夏日裡的艷陽般灼熱,彩霞不由自主低著頭,兩片紅雲飛上了臉頰。
一室的溫暖愜意,誰也沒注意那個躺在錦賬中熟睡的女子,她與他們來說,還只是個陌生人,她的生死與他們又有何防。
但為什麼,心中會有這麼隱側的痛,總覺得有幾分不忍,彷彿她和他有種說不清的糾葛,想要於往日一樣放了手的平靜淡漠,心中卻無論如何都放不下。
似是相識,似是故人,似是億萬年前就曾想識,也許見過面吧,在某個午後燦爛的陽光下,曾經擦肩而過吧,要不,緣何她會讓他有如此熟識的感覺。
是的,他見過她,在那個陽光溫暖的下午,她手中拿著白雲一樣軟軟的棉花糖,那把尖利的匕首耀花了她的眼,那一刻,她沒有任何意識,只記得一縷溫婉的琴音之後,那尖利的匕首突然飛脫出去,沿著偏離自己的軌道,只記得有那樣一個白色的身影,背著一把古老的豎琴。
可是他卻不記得,他只是路過,路過每一個地方,路過每一個人,不停的路過,平靜冰涼的路過,有些事只是隨手而做,做完就離開。
一向平靜的沉傷微微蹙眉,無論如何,總得去救她吧,這麼美麗鮮活的一條生命,怎麼能忍心看著她枯萎。
只是他學貫古今,卻從沒有聽說過何種辦法才能解情花之毒,只知道這種毒是一種劇毒,無藥可救,他煩躁的把手中的線裝古書放在了花梨木的暗紅色小几上,負手而立,草原上的冬日有一種別樣的寧靜,從大帳的窗看出去,外面是一望無際的平原,沒有邊際,沒有盡頭。
翻遍了所有的古籍珍本,都沒有尋到解毒之法,中此毒著有兩種路可以選擇,一種是讓她熟睡,永遠不要叫醒她,不吃不喝四四一十立天之後既可形容枯竭而死。
要不就是讓她醒過來,看著她變成這世間最淫蕩的女子,日復一日,沉迷與**之中,直到精力衰竭,透支掉生命中所有的激情後,一夜之間皺紋滿面,白髮蒼蒼從而生命結束。
這兩種方法無論那一種,他都不願意去試,可不願又能怎樣。
「沉傷,情花之毒真的不無藥可救麼,我想讓她活著。」雲風第一次用如此誠摯的眼神看著沉傷,在他心中,只要沉傷願意,沒有做不到的。
可這次沉傷卻要讓他失望了,沉
遠處淡淡的說道:「中情花之毒者,無藥可救。兩i擇那一種。」
雲飛沉吟良久:「後一種方法,她可以活多久。」
「不知道,也許活不過幾天,也許終其一生。」
「如果是如此,我寧願選擇後一種方法,起碼我們可以讓她快樂的活著,起碼她自己並不知道自己中毒,起碼她笑的時候是真實的,我們誰有剝奪她快樂的權利,讓她醒來吧,像正常人一樣的有自己的喜怒哀樂,沉迷**又有什麼,只是人的本性而已。」雲飛坐在帳帳旁,細細的看著睡熟睡中的女子那張絕世的容顏。
沉傷看了雲飛一眼,其實他也不知道怎麼去選擇。誰也沒有剝奪她快樂的權利,可誰又有替她選擇的權利,如果是她,她會如何選擇,是選擇等著毒發身亡,還是選擇變成**的奴隸。
雲飛站起來說道:「傷,讓她醒過來吧,她是如此美好,我不忍心看到她十六天之後從這個世界消失掉,我要她醒來,我知道怎麼去去做,我有把握的。」
「都沒用的,知道你抱她回來時,為什麼她又睡了過去,身中情花之毒的人,如果**得不到發洩,會毒火攻心,從而導致人暈迷過去,如果每次都是如此,恐怕她活不過三天。」沉傷的語氣中有著別人難以察覺得悲哀。
「好,既如此,下次我就陪她,她想要怎樣就怎樣,無論如何我不想看著她睡過十六天之後靜靜的消失。」雲飛看著沉傷。兩人久久的對視著。內心都在激烈的掙扎著。
「對了,還有一件事情我忘了告訴你。中了情花之毒的人若與他人有了身體接觸之後,她身體中的毒會轉移到另一個人身上,而那個人少則半個時辰,多則半天,都會毒發身亡。決沒有活過一天的。」沉傷看著雲飛嚴肅的說道。
「哈哈哈,死亡,又有什麼呢,沉傷你還不瞭解我,自從我離開楚雄國,自從我的母妃死的那天起,我就已經死了,死亡對我來說並沒有什麼可怕的。」雲飛放聲大笑著說道。
沉傷不再說話,他又開始翻看面前那一大堆古籍,雲飛也陪著他,一本一本看過去,天色不知不覺暗了下來,寒風呼呼。大帳中點上了紅色的蠟燭,帳外傳來一陣陣歡聲笑語,今天是大年初二,草原上的人們還沉浸在新年的喜慶中。
桌上的飯菜已經熱了三次,可雲飛和沉傷還在翻看著那些古書,紫羅忍不住小聲的叫道:「王子,沉傷公子,請先用膳。」
雲飛從書本中抬起了頭,倦怠的伸了個懶腰說道:「去把若兮姑娘叫醒,讓她也吃點東西吧。」
紫羅點點頭走過去輕聲的喚著熟睡的若兮,片刻之後,若兮睜開眼睛,打量著眼前的一切,繼看莞爾一笑,風情萬種的對雲飛丟了一個眼神,雲飛笑著過去扶她起來說道:「若兮姑娘可真是能睡,都睡了一整天,起來吃飯了。」
若兮格格的笑著,像絞糖似的纏在了雲飛的身上撒嬌著說道:「不嘛。人家還想睡,你餵我吃。」
雲飛快樂的笑著點頭道:「好,我來餵你。」伸手接過紫羅手中的小碗說道:「來,張口,多吃點。」
大帳外突然傳來了吵鬧聲,沉傷走出去時,看到一名俊美的少年拉著一輛馬車,傲然站立在那裡,許多手執長槍的士兵圍著他。
沉傷大步走了過去,冰涼如秋水的眸子看著一身藍色衣衫的少年淡淡的問道:「你是誰,到此處所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