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惡魔真的不能算是什麼。至少,在自己眼裡,這些所謂的「惡魔」連勾起他的戰意都顯得不可能,雖然,這或許只是因為出現在自己面前不過只是炮灰一般的傢伙。
「喂喂。你們難道就不能給我來點驚喜嗎?惡魔們。」在只是一團廢墟的中央噴水池前,身穿藍色風衣的男子笑道。雖然在他面前還站著惡魔,但是他戴著牛皮手套的手卻還在梳理著頭髮。看他的樣子,真是不知道他是來和惡魔戰鬥的,還是來旅遊的。
四個傲慢,四個骷髏頭現在站在他的面前,沒有智慧的他們現在恐怕還不知道眼前的人的行為是對它們極大的鄙視吧。它們動手了,四把鐮刀齊呼而上,站在那裡的吳軒終於有了動作。比他們更快的速度,後發先至,右手裡沒有握著騎士劍而拿著一把銀色的「沙漠之鷹」,左手握住的拳頭揍在了第一個出現在他面前的傲慢臉上,從拳頭上湧現無可匹敵的力量,這個傲慢甚至連錯愕的表情還沒做到,整個頭就鑲進了吳軒腳下的土地裡。槍聲連響的現在,從詭異角度發射出的子彈準確的射穿了另外兩個傲慢的眉心。
鐮刀才剛剛舉起,四分之三的惡魔就已經被ko了,該慶幸是這種惡魔並不具備「恐懼」的感情吧,否則最後的這個傲慢恐怕連站著的勇氣也沒有。
「嘿,小子!看拳!」才剛反應到自己的同伴完全被消滅的最後一個傲慢,眼前突然一黑,拳頭已經切斷了它所有的生命。滿地的沙塵隨風蕩起,恐怕是沒有人會想到,倒在地上的這些普通沙子會是一隻隻惡魔的**留下的。
「額……怎麼全是炮灰的傢伙,boss呢。還有,怎麼都沒人啊現在。」從一開始闖入這個城市的現在,吳軒預料中的惡魔無情屠戮人類的場景似乎並沒有出現,空氣雖然還帶著淡淡的血腥味道,可是自己卻連一個人類屍體都沒有看到。
「是你……居然是你在搗亂!」一個少女以著無比沉重聲音從吳軒的後面說道。吳軒回過頭,看見了出現在自己身後噴水池上的黃衣少女,頭髮,身體都隱藏她那那件雨衣內,唯獨露出那張皮膚微顯灰白,精緻,五官清晰的面孔……她記得吳軒,吳軒同樣記得她。「是你!」
他想起了在聖盃之戰前,那個不斷給予自己麻煩的惡魔少女,自己心愛的獵槍甚至落入她的手裡。想到這裡,眉頭不由得一皺。說:「把槍還給我,你這個下等惡魔。」
「什麼!」名為黛兒夢的惡魔少女驚呼道,「下等」這兩個字像是踩到她的尾巴似得,讓她忽然暴起。「你說什麼!你敢再說一遍!」
「怎麼。不對嘛?」看到惡魔少女惱怒的表情,心裡忽然有點痛快的感覺,吳軒感到對方快要因自己而怒火噴發的時候,在這噴水池上再度的出現一個氣息。
「親愛的黛兒夢,不要生氣,這樣會讓你變得可怕。」像是鈴聲一樣悅耳的聲音在半空想起,在惡魔少女和吳軒的視線中同時的出現一隻黑色的鳥兒撲楞著翅膀,輕輕的落在惡魔少女的肩膀上。對於那只黑鳥的話,少女表現出言聽計從的模樣。說:「貝利爾。我知道了。」
「第二次見面啊,擁有強大力量的人啊。」像是感歎,這只黑色的鳥兒說道。吳軒沒辦法想像,那個如此擁有磁性的聲音居然會是從一隻像是烏鴉一樣的黑鳥口中說出,而且,他偏偏分不出男女。
「嗯?第二次見面?」眼前這只忽然出現的黑鳥不由得勾起了吳軒在這個世界的回憶,一隻在窗外引誘自己與黑騎士一戰的寄生在烏鴉上的惡魔形象一下子從腦海裡躍出。「……看起來,我和維吉爾的戰鬥並非是巧合啊。」
「維吉爾?不知道啊,我只是讓你和魔王之下最強的黑騎士一戰這樣而已。」黑鳥的目光中閃現著暗金色的光芒,吳軒能夠感受從對方目光射來的是怎麼樣的鋒銳。
「你是誰。」吳軒質問道,對於他的這種口氣,在噴水池上居高臨下的兩個惡魔表現出截然不同的反應。少女惡魔當即表現出不滿,惡狠狠道:「你說什麼,你怎麼能對著貝利爾這樣說話……」只是,她話還沒說到一般,黑鳥的翅膀卻擋住了她的嘴。
黑鳥的反應如同一個淡然的紳士,面對吳軒的問題。說:「我的名字叫做貝利爾。這位是我的戀人,黛兒夢。我想你應該知道。」
「戀人?」聽到這相當有趣的介紹,吳軒不得不略微審視面前這對自稱戀人的惡魔組合,一個擁有人類形態的loli惡魔加上一直鴿子大小的惡魔鳥兒。不由道:「我該說什麼呢,你們惡魔的戀愛觀還真是不分物種,我想,我們還是直接討論下關於你的正事吧。你和這場突然發生的災害有什麼憐惜。」
黛兒夢的臉上分明表現著的是憤怒,只是卻因為被黑鳥的翅膀摀住,否則她又該說著不中聽的話。「你果然是個直爽的人,我在想,我們現在是朋友那該多好。」
吳軒微瞇著眼睛,黑鳥的這般語句分明是在向自己示好?它想幹嘛?不知道,只是話題必須繼續:「避開話題和奉承我的話就少說點,我現在想知道的就是你和這場災害到底有著什麼關係。至於和惡魔交朋友?抱歉,在你還沒有說出我想要的答案之前,你肯定是我的敵人。」
黑鳥貝利爾並沒有因為自己的話產生怎麼樣的變化,說:「你想要知道?我可以告訴你,這一場災難就是因為我引起的。是我打開了通往魔界的大門。」
「果然。還有什麼話想說的嗎?」輕啟閉上的眼皮,看著已經被判定為「敵人」的惡魔,吳軒從腰間掏出沙漠之鷹,準備舉槍射擊。黑洞洞的槍口指向對方,這完全就可以判定為「挑釁」的動作。黑鳥貝利爾卻仍然保持著很冷靜的模樣,用著他緩緩的語音速度,說道:「其實,我也不想這樣,我是一個愛好和平的惡魔……」
「愛好和平?這個詞落在惡魔的頭上還真是好笑。」吳軒嘲諷道,貝利爾裝作沒聽到的樣子,繼續道:「你認為愛情是什麼?」
「你在說什麼,別以為這樣轉移我的視線,你就能跑得掉。」從貝利爾口中突然蹦出這樣無厘頭的問題,確實讓吳軒感到措手不及。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心中有一樣東西讓他做出了回答:「愛情是一個人對另一個人強烈的依戀、親近、嚮往,無私專一併且無所不盡其心的情感。當然,這是最客觀的解釋,愛情到底是什麼,我不懂……」沒有人會知道愛情的含義到底是什麼,哪怕是歷經情場的專家也只能說不知道。
「很對。你說的太對。愛情就是為了他付出。我是那麼嚮往著人界的繁華。在人界我遇到了我最愛的黛兒夢,於是,為了和她在一起,我選擇了放棄我在魔界的身軀而選擇了依附在人界這種弱小的鳥類身上。」
「那你為什麼要打開通往魔界的大門?難道是後悔了?」吳軒惡意的說道,看著這對惡魔戀人,恐怕就是因為那個惡魔loli太過刁蠻任性才逼得貝利爾這樣吧。
「才不是!」黛兒夢當即反抗道。對著貝利爾說道:「貝利爾。把他解決掉!」這聲音就好像是在向自己的男朋友訴苦,雖然他們本來就是戀人模樣。
貝利爾苦笑:「黛兒夢。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又對著吳軒道:「我是後悔了,不過卻不是因為和黛兒夢一起,多年在人類之中的生活,讓我知道了愛情不僅僅是精神的相戀,更是必須要**的倚靠。只要這樣,愛情才能永恆。所以,我需要我的身體,需要一個和黛兒夢一樣的惡魔身體,為了拿回我原有的身體,我不得不選擇打開魔界的大門。」
「喔。原來這樣,我很感動,那你需要我幫上你什麼嗎?」吳軒嘴邊帶著淡淡的笑意,只是在嘴尖出現的那點笑意完全就是諷刺。自己和阿爾托莉雅的戀情,還有眼前這對惡魔的戀情。兩者相互比較,從他的嘴裡說出了結論:「感動歸感動,只是,你們的這份戀情讓世界感受到痛苦,不好意思。我只能硬做那個拆散你們情侶的人而不是撮合你們!」
貝利爾終究失望了,從吳軒口中吐出的回答是那樣的肯定帶著不可置疑的嚴肅。連求和的餘地也都沒有了。「是這樣嗎?」
「對。」自己和阿爾托莉雅為了一方人的和平不得不分離,而眼前的惡魔戀人卻是為了自己的愛情將這裡消滅得寸草不剩。光是這一點,吳軒就無論如何也都不會成全他們。
心中那微微的疼痛。是嫉妒?他沒有理會在心裡突然出現的不平靜,率先開槍了。「砰。」在槍聲,塵煙,但是,在那對惡魔戀人的面前卻有著一面堅硬的鐵殼擋住了子彈。
「轟!」惡魔的嚎叫聲。
又是一隻惡魔!吳軒剛起定論,這個突然闖進自己視野裡的大傢伙就已經發起了第一輪的攻擊。那像是尖刀一樣的角鼻狠狠的頂了過來……
「交給你了。讓他嘗試拒絕的後果。」貝利爾的聲音在這只惡魔後面響起,隨著在空氣中微微抖動的雷弧,在貝利爾的面前,這只被雷電包裹住的惡魔向著敵人衝去。
這只惡魔名字叫做,這可是魔界的精英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