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才子裡酸詞兒作的最好的有兩個人,一個是不在汴梁的柳永,另一個就是眼前的周邦彥周大才子了。
周邦彥此人的作品皆是華美異常,寫閨怨閨情的居多,所以這周大才子在哄小姑娘和大老娘們上很是有一手的。李師師也曾因為其詞作對其傾心,今兒這周大才子一進門兒就跟李師師朗誦了首詩歌。
胡言在床底下雖然沒怎麼聽清楚,但具體意思還是聽明白了不少,基本就是情啊愛啊一類的東西,聽著動人,但估計是虛情假意居多。
念完了詞兒,文縐完了,那周邦彥的色相就完全暴漏無疑了。
跟胡言一個德行,光膀子一拖,情愛之類東西都沒影了,腦子裡光剩性了。
李師師床下面有兩個人,自然不敢跟周邦彥幹什麼出格的事兒,周邦彥往上撲,李師師就往後躲,一邊躲一邊喊「周公子你別過來,你再往前我可就要喊了。」
周邦彥聞言蕩笑起來「幾日沒見師師你怎麼喜歡玩這個調調了,嘿嘿,那你喊吧,就是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周邦彥說完,便又如猛虎撲食一般的衝了過來,李師師一下被他壓住,急道「周公子就不怕王大官人來嗎,若是被王大官人撞到了,周公子的仕途可就全毀了。」
李師師口中說的王大官人就是宋徽宗趙佶了,宋徽宗此人好玩,是個**型性的皇帝,什麼出格的事兒都幹過,當然,做這些事兒的時候都起個假名,人家也要臉,調戲完別人閨女報個假名就成了,難道還滿世界告訴別人自己是宋徽宗不成。
微服出巡逛窯子顯然不是個露臉的活兒,宋徽宗自然不可能弄得人盡皆知,不過作為宋徽宗最欣賞的詞人,外加有一幫下九流眼線的周邦彥,知道此事卻是不難。
聞聽李師師之言,這周邦彥臉色先是稍變,而後便又無所謂道「嘿嘿,為了師師你周某不要這仕途又如何……嘿嘿,師師不知道吧,王大官人今兒染了病疾,恐怕來床都下不了,怎會來壞咱們的好事兒。」
周邦彥嘿嘿當笑著,將李師師壓在了身下,而李師師聽完周邦彥之語也是放棄了抵抗,床下胡言和那個叫小乙的人解釋一臉氣憤,口中大罵禽獸不止,欲要從床下鑽出來救美,而正在此時,門外又傳來了老鴇的聲音。
「王大官人啊,你可千萬不能進去,師師他……今日生病了,恐唐突了王官人。」老鴇喊聲越來越大,跟叫春似的,那動靜宛轉悠揚,不愧為當年青樓叫春界裡的一朵奇葩。
來的王官人便是周邦彥和李師師口中的王官人了,這宋徽宗可是把李師師給包了的,老鴇可不敢用「師師房中」有人這個借口,只得謊稱李師師得了風寒,見不得人,不過那宋徽宗卻是並不在乎這個,病了是吧,那朕給她餵藥。
眼見得宋徽宗要進門,周邦彥也是慌了神,他雖是個浪蕩才子,但也是讀書之人,仕途看的不輕,若真讓宋徽宗撞見了自己,仕途斷送那還是好的,萬一宋徽宗一怒,把自己給凌遲也不是沒有可能。
「怎麼辦,怎麼辦啊!」周邦彥提溜著褲子,到處找地方藏,窗戶?不行,這是二樓,離地有七八米呢,跳下去一準兒摔骨折了,還不一定不被宋徽宗發現,哪呢,哪呢,有了,就躲床底下吧。
不等李師師說什麼,那周邦彥便提著褲子一頭扎進了床底下,而這時候宋徽宗也進門兒,李師師則是整了整衣服,順勢躺在了床上,裝出了衣服病怏怏的樣子。
「師師怎麼病了,用不用我讓御醫過來。」宋徽宗一進門便看到了床上的李師師,這李師師也是演技派的,氣息奄奄之下,還真有點癌症晚期的范兒。
李師師虛弱道「師師沒事兒,師師聽說官家也染了風寒,心中著急之下……唉,是師師的身子弱了些。」
「朕沒事兒,讓你擔心了,朕只是不想見那個大明的使者而已。」宋徽宗歎口氣道「眼不見心不煩,先撐著那個人點吧,到時候也好談條件。」
李師師從不與宋徽宗談國事,即便宋徽宗提起,李師師也只是聽聽罷了,從不參與意見,只與對方講些情話,見宋徽宗對於大明使者之時心中頗為不快,李師師便趕緊轉了話題。
周邦彥一進道床下,床底下就熱鬧了起來。
和周邦彥相比,胡言跟那個叫小乙的都是前輩了,不過周邦彥作為一個晚輩顯然沒有那個覺悟,一見床下有人,這周邦彥便質問了起來「你們是何人,為何在師師的床下。」
「這其實是一個誤會……」胡言想解釋兩句,但還沒把話說完,便感覺到耳邊一陣烈風呼呼作響,那小乙竟是突然打了一拳,狠狠的轟在了周邦彥的臉上。
周邦彥被打了一個趔趄,卻又不敢大叫,只得是悶聲問道「你們到底是幹什麼的……哎呦,打起來沒完了。」周邦彥挨了打,氣焰下去不少,但那個叫小乙的人卻是不依不饒,根本不聽對方說話,沙包大的拳頭就往周邦彥的身上掄。
周邦彥雖然是個文人,但也不是吃素的,被連連打了幾拳之後也開始伺機還手,於是這二人便在床下大打出手起來。
胡言的位置處在二人中間,自然免不得殃及池魚,身上亦是挨了幾拳幾腳。
「二位,二位,慢著動手,你看咱們能相聚在這裡也是緣分,為什麼非要動手呢,把話說開了不好嗎……」胡言想和和稀泥,把二人分開了,但怎奈兩人打的火熱,正是纏綿悱惻的時候,哪能聽的進胡言的話。
估計是嫌胡言聒噪,也不只是誰伸出了一腳,猛地一踢,便狠狠的揣在了胡言的身上,胡言未曾防備,被這狠狠的一腳一下就給從床底下踢了出來。
正跟李師師分橘子吃的宋徽宗早就注意到了床下的動靜,正疑惑間,忽見床下鑽出一個人來,也還是嚇了一跳。
宋徽宗後退一步,厲聲質問道「你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在這裡!」
胡言拍了拍身上的土,看了一眼李師師,硬著頭皮道「我說我是來等火車的你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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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火車的那個笑話多少人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