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少兄的上聯……在下對不出來。」幾經思量,文征明最終還是選擇了認輸,沒什麼不甘心,那等的對聯即便再給自己多謝日子的時間也不可能對出來,與其浪費時間耗在這裡,倒不如乾乾脆脆的認輸,進行自己下一步的計劃。
「征明兄真要認輸?不再想想了?」胡言笑道。
「此聯可算是千古絕對,在下沒有苟少兄的那般對才,想也無用,自是要認輸了。」文征明將手中的玉珮遞給了胡言,道「這是在下家傳的玉珮,望苟少兄好好保管。」
「放心吧,本公子一定會好好保管的,而且本公子還打算讓別人也幫你好好保管……」胡言接過了玉珮,重重的點了點頭,道「既然這對子咱們比完了,那我也就不再這多呆了,街上的花燈應該都亮起來了吧,在下打算去賞賞花燈。」
「天色未晚,花燈之事暫且不急,苟少兄啊,咱們對完了對子,是不是也該玩點別的東西,比如吟一吟詩詞。」見胡言要起身離開,那文征明趕緊將其攔住「苟少兄贏了在下一塊家傳玉珮去,在下實在不好向家裡交代,希望苟少兄能給在下一個翻盤的機會,若是苟少兄能在詩才上也超過在下的話,在下便還有大禮相贈。」
「大禮我是有興趣的,不過比詩就沒什麼興趣了。」對方一個勁兒的要跟自己比試,絕對是有特殊目的的,跟自己比對子估計只是給自己下套而已,真正的目的應該在詩詞上,不管對方的想要幹什麼,反正自己見好就收,也就吃不了虧。
「苟少兄有如此對才,怎會對詩詞沒有興趣,我看苟少兄是故意藏拙吧。」祝枝山也起身道恭維道,若是能救得唐伯虎,自己拍拍對方的馬屁也是值得的。
「不感興趣就是不感興趣,在下要走幾位不會是想要強阻吧。」胡言對於詩詞真的沒有任何興趣,小時候被小學老師閉著背那些爛七八糟的詩詞實在是背傷了,現在看見詩詞就想吐,要把那李白杜甫放到自己跟前,說不定自己連大腸都能吐出來。
「在下只是想與苟少兄切磋一下詩詞而已,苟少兄怎的這般不給面子呢,難道苟少兄希望明日聽到京城之中皆是苟少兄在百味齋膽小如鼠不敢以詩會友的傳言嗎。」文征明道「若是苟少兄真心喜歡在下那塊家傳玉珮的話,那咱們便不用那塊玉珮做賭注了……在下聽說前些日子苟少兄和伯虎兄打了一個賭,伯虎兄輸掉了賭局,成為苟少兄的書僮,我等於伯虎情同手足,希望能讓伯虎他重獲自由,所以今日咱們便以伯虎兄的自由作為賭注可好。」
「不好,唐伯虎正跟我那勞動教養積極改造呢,我這可沒取保候審外和提前釋放的說法,一年期限就是一年,刑滿釋放,概不拖欠,再說了,我也沒答應跟你比詩,何來賭注直說,征明兄讓一下,我們要下樓去看花燈了。」搞了半天文征明這仨小子是想把唐伯虎給救出來,怪不得要給自己一步步下套呢,不過這仨小子太小看本少爺了吧,本少爺能上你的當,唐伯虎可是自己的搖錢樹,那是可再生的資源,一天的書畫產量就得好幾千兩銀子,而且還能升值,本少爺能把它放了,做夢去吧。
「苟少兄真的一點面子都不給。」文征明見胡言軟硬不吃自是有些著急了,堵在樓梯口根本不讓胡言下樓。
「不給又如何,征明兄讓開。」面子值幾個錢,唐伯虎還有半年工期的,編年之內生產的書畫能把你所謂的面子正反買十個來回,為什麼要給你面子。
胡言拉著諾兒從文征明身邊擠了下去,而那文征明顯然失了冷靜,竟然伸手抓向了諾兒的衣服。
不過那文征明還未碰到諾兒的衣角,便被一旁嚴陣以待的小趙雲一拳打中的胸口,從二樓上滾了下來。
趙雲可不是跟在胡言身邊白吃白喝的,那可是正兒八經的私人保鏢。
胡言都給趙雲說清楚了,以後但凡要有人(女的面容姣好低於一米七除外)跟自己和諾兒有身體接觸,那就一律先亮拳頭,那文征明運氣不好,是第一個被趙雲亮了拳頭的人。
「你……你竟然敢打人!」周文賓大怒,指著胡言吼道。
「你眼神差點吧,他打的,指我幹嘛。」胡言指了指趙雲,又道「不過那文征明也的確欠揍,敢動我家諾兒,打了又如何。」
「我與你拼了!!」周文賓脾氣火爆,在從事才子這一職業以前也練過幾天拳腳,見胡言這般態度,一拳便打了過去。
但那周文賓的拳頭又怎能比的過趙雲,周文賓出拳的時候,趙雲就已經抬腳準備側踢了,而那周文賓的下場與文征明一樣,也從樓梯上滾了下去。
「我自己下去……」祝枝山見形勢不好,沒多說廢話,抱著頭自己從樓梯上滾了下去。
「子龍你的拳法又進步了,一會兒給你買半串糖葫蘆讓你吃個痛快。」胡言對於趙雲盡職盡責的表現給予了鼓勵。
「苟少啊,你這次好像玩大了。」胡言正要下樓,李景隆卻是小聲道。
胡言抬眼看時,百味齋內的氣氛已經凝固了,四周皆是殺氣騰騰的眼神。
三大才子在他們心中就是偶像領導,如今三大才子被打,那就是在打京城才子們的臉,即便平日裡這些才子們膽小如鼠怕惹是非,但今日卻是同仇敵愾,欲要殺胡言以後快!
「你跟子龍還打不過他們。」胡言呵呵一笑,走下樓去。
「你無故毆打京城才子,此事我等與你誓不罷休。」那文征明從樓上摔了下來,雖然不至於弄個頭破血流,但摔一腦袋包還是必須的,捂著腦袋,便沖胡言大罵起來。
「胡狗少,你這般的行徑簡直是有辱斯文,我定然讓家叔在朝上參你一本!」周文賓面色鐵青,他從小到大還是第一次被人毆打,此事絕對沒完。
「我李家宗族之勢雖然不大,但宗族之內也有幾位長輩在朝中為官,今日之事我等親眼目睹,胡狗少仗勢欺人,毆打才子,罪不可赦,
我李道廣也定讓家中長輩參你一本。」那些經常被胡言欺負的才子見胡言引起了眾怒,也紛紛落井下石起來。
「我趙家宗族也要參你,還有那曹國公李景隆,你助紂為虐,簡直是有辱國公之名!」
「我馬家支持趙家之舉。」
「我陳家也要參奏。」
……
家中有權有勢的才子們紛紛加入了討伐胡言的隊伍之中,一時之間整個百味齋內罵聲不斷,這京城的才子們怕是還沒有真麼團結過。
「苟少兄啊,這些人的家中長輩雖然在朝裡的官職不高,但卻都是世家之人,今日咱麼恐怕是真的惹火了。」李景隆甚至這文人勢力的強大,若是一人要參奏胡言的話,朱元璋絕不會放在心上,但十人百人恐怕就不一樣了,說不定張居正那裡也是要有動作的,作為胡言的好友,這李景隆自然得提醒一下了。
「九江兄倒是把形勢看的清楚,我等單獨一人的宗族或許在苟少兄看來根本不足為慮,但這京城一半的才子齊心協力之下,恐怕就是胡丞相也保不住苟少兄了吧,不過在下卻也不是落井下石之人,只要苟少兄答應與我比鬥一番詩詞,那此事在下以後便隻字不提。」文征明的最終目的是唐伯虎,只要能把唐伯虎就出來,自己此番任務就算是完成了。
「賭注是什麼。」胡言的眼鏡瞇了起來。
「在下若勝,苟少兄將伯虎放出便可,若是再下輸了,願送上紋銀十萬兩。」十萬兩的可不是個小數目,即便對於文征明的宗族來說也是如此,不過文征明卻根本不認為自己會輸,他對於自己的詩才可是頗有自信的。
「唐伯虎乃是你們四大才子之首,可是比十萬兩銀子的價值要高出不少吧,這賭注怕是有些不公平啊。」胡言道。
「那苟少兄想以什麼作為賭注。」文征明眉頭一挑道。
「就以三位當賭注怎麼樣,三位若是輸了,便與那唐伯虎的一同入我胡家做我的書僮如何。」胡言露出了極為陰險的笑容。
「這個……」文征明猶豫一番,不過在他看來胡言的那般表情只是虛張聲勢罷了,而他也對自己的詩才有絕對的的自信,斷不可能輸給對方的「那好,此事我應下來了。」
祝枝山和周文賓顯然也是對於文征明頗有信心,同樣點了點頭。
「好,既如此那我便於征明兄比鬥一番。」胡言臉上陰險的笑容愈加明艷。
「此番比鬥是由在下提出來的,那這詩詞便由在下先作。」文征明道。
胡言一擺手笑道「不用這般麻煩的,拿筆墨紙硯來,我寫上一首詞,若在座的諸位有能寫出超過此詞之人,那我便認輸。」
研得了磨,舔飽了筆,胡言右手狂舞不定,筆走龍蛇之間,一首元宵詞便躍然紙上。
「本公子還要去看花燈,便不陪你們了。」胡言把手裡的毛筆一扔,便拉著諾兒出了百味齋,其間未有一人對其有絲毫阻攔,因為那些才子的注意力都已經落在了胡言所做之詞上。
文征明見到那詞腦袋一蒙,便不由自主的喃喃念出聲來:
東風夜放花千樹,
更吹落,星如雨。
寶馬雕車香滿路。
鳳簫聲動,玉壺光轉,
一夜魚龍舞。
蛾兒雪柳黃金縷,
笑語盈盈暗香去。
眾裡尋他千百度,
驀然回首,那人卻在,
燈火闌珊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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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幾句話,本書撲街是肯定的了,這事兒責編已經給胡寫說了,不過胡寫並不打算放棄這本書,對於這本書的構思胡寫覺得很有意思,但胡言總得生活不是,為了生和活,胡寫不能把所有的經歷放在這本樹上了,更新可能會慢,但有一點大家放心,本書絕對不會太監,胡寫真的很喜歡這本書,再有一點就是上架的問題,應該不會上架的,可能永久免費,大家在起點支持正版就是了,偶爾投個推薦票就是個胡寫最大的鼓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