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真的為了那些銀子徇私枉法放過了那些貪腐官員,朕一定會砍你的頭。」朱元璋雙目之中的寒芒一閃而逝,旋即便又將眼睛瞇了起來,如老僧坐定一般的靠在身後的椅子背上。
「怎麼個意思,看情況這朱元璋打算放過自己了,那敢情好啊。」胡言淌了一腦袋汗,以為自己這回要完蛋了,卻沒想那朱元璋似乎不打算追究此事了。
「微臣謝皇上不殺之恩。」胡言拍了拍身上的土打算站起來。
但那朱元璋卻又冷喝一聲「朕讓你起來了嗎,你雖然未曾替那些行賄之人辦事,但受賄之舉卻是有的,朕念在你剿滅白蓮教有功,免你一死,但死罪可免,活罪卻難逃,朕給你兩個選擇,一是廷杖一百,二是將那五十萬兩銀子交歸國庫,你選吧。」
廷杖一百,跟打死有什麼區別,就那打板子打下去,甭說一百,就是二十下子也能把屁股打爛了,真要打上一百下,跟火葬之後化成的灰比強點也有限,到時候整個就是一堆漿糊了,皇上您老要錢就直說嗎,還給我倆選擇,你讓我選還是不讓我選?
胡言雖然視財如命,在生命面前胡言還是明智的選擇了後者,不就是五十萬兩銀子嗎,咱就當支援災區了。
敲詐了胡言五十萬兩的銀子這算是朱元璋打的巴掌,下面就是給蜜棗的時間了。
「胡愛卿啊,那刺殺一事你查出什麼消息了嗎,朕這些日子派出了不少大內密探外出探查,發現當日的刺殺之刃恐怕不止一路啊。」朱元璋關心起了胡言被刺殺的事情。
被皇上關心那是皇恩,一般的大臣被掛心的時候自然要趕緊涕零一番的,不過被敲詐了五十萬兩銀子的胡言,卻是興致不高「皇上說的不錯,那些人一共是兩路,其中一路把我劫持走的是白蓮教中人,白蓮教的事情微臣已經了結了,皇上您也不用查了,至於另一路人微臣到現在也沒弄清楚,皇上您那有消息了嗎?」
白蓮教的刺殺之人已經在本公子的浩然正氣之下從良了,現在是本公子未來兒子的准媽,以後再有類似白蓮聖母刺殺的事兒就屬於家庭內部矛盾了,皇上您就甭跟著瞎操心了,您把另外一路人的情況弄清楚就成了。
「朕這裡得到的消息與你差不多,白蓮教已滅自是不用再管,但另一路人卻是行蹤隱秘,朕的密探多方探查之下,卻依舊未曾尋出對方的來路,不過胡愛卿放心,朕會讓大內密探繼續查下去,絕不會令胡愛卿白白被受驚。」朱元璋的甜棗來了。
「微臣多謝皇上關心……嗚嗚……嗚嗚……」不感激涕零是不行了,既然人家皇上都把話說到這份上,自己不擠出幾滴眼淚來實在是說不過去,嗯,順便也緬懷一下自己逝去的五十萬兩銀子……
「胡愛卿知道真的苦心就好……」看著胡言痛哭流淚的模樣,朱元璋欣慰的點了點頭。
出了御書房,胡言便打算直接回家,卻不想那朱允炆竟突然跑出來攔住了自己。
「胡兄啊,你終於回來了,走,咱們去喝酒,我給胡兄你慶功!」胡言不在的些日子朱允炆可憋壞了,整天看著黃子澄那張老臉是在是太過無聊了一些,如今胡言回京,朱允炆自是要藉著給胡言慶功的勁兒好好喝一頓花酒的。
「胖子啊,你比原來更胖了,這幾天沒出門憋的吧,是該出門跟百花樓的姑娘們做做運動了。」胡言見到朱允炆也感覺十分親切,先是感歎了一番朱允炆的體型,又道「不過今兒不行了,我爹娘正跟家等著我呢,我得趕緊回家去,您總不希望我回京第一天不進家門卻往青樓裡跑吧,我爹要知道非打死我不可,胖子見諒,我先走了。」
「胡兄是擔心這個啊,胡兄放心,有我在胡丞相絕對不會對胡兄使用暴力的,我這就派人去胡府通知一聲胡丞相一聲。」朱允炆不依不饒,他在宮裡也沒什麼朋友,胡言好不容易回來了自然不能放過。
眼見自己擺脫不了朱允炆了,胡言只能慘叫一聲使出了苦肉計。
「胡兄你怎麼了,你哪裡不舒服。」朱允炆見胡言渾身抽搐似是十分難受的樣子,便趕忙問道。
「我肉疼……」
讓你皇爺爺訛了五十萬兩銀子能不肉疼嗎。
朱允炆眼看胡言真是「肉疼」的厲害,自然也就不再糾纏了,只得悻悻的防胡言離開。
從朱允炆的魔掌裡逃脫出來,胡言便一路小跑的出了宮門,並且在路上還不時向後張望一下,生怕路邊重出幾百名刀斧手把自己攔住。
出了宮門,胡言總算是鬆了口氣,摸了摸自己懷裡的三十萬兩銀子,一種魔高一尺道高一丈的優越感油然而生。
幸虧自己機靈,在朱元璋問自己貪了多少兩銀子的時候把八十萬兩說成了五十萬,要不自己這三十萬兩銀子都保不住。
嘖嘖,三十萬兩啊,再加上自己之前的十幾萬,也算是一大筆錢了,怎麼花呢,自己得好好琢磨琢磨。
胡言正一邊往家走一邊琢磨怎麼花銀子的時候,一輛馬車卻是停在了自己跟前,車上不是別人,正是胡惟庸。
胡惟庸說自己是來給皇上送奏折了,只是順路來接胡言一趟而已,不過對於胡惟庸這般的說辭,胡言卻是不信,或許這胡惟庸在世人眼中真的是個奸臣,但對待自己的兒子卻是沒的說,臉上崩的挺嚴實,但那雙目之中的濃濃關愛之情,卻是讓胡言的心裡十分感動。
坐在馬車上,胡言發現這胡惟庸頭上的白髮似是比以往多了一些,褶子就更不用說了,顯然這些日子自己被綁架之後,胡惟庸沒少擔心自己。
自己被刺殺的事兒胡惟庸自然是要詢問一番的,而胡言也沒有隱瞞什麼,把自己的遭遇都給胡惟庸詳細的講了一番。
而胡惟庸聽罷之後則是皺起了眉頭,沉思了起來。
「爹啊,我不就打算娶個白蓮聖母當媳婦,外加弄個青蓮聖母小姨子嗎,您至於糾結成這個樣子。」胡言以為是胡惟庸不同意自己和白素貞的事兒,畢竟那白素貞的身份比較特殊一些,一身的武功,以後婆媳打架鹿死誰手還尚未可知。
「你當為父那般迂腐,為父實在想白蓮教之外的那一路刺殺之人是誰。」胡惟庸瞪了胡言一眼,道。
「您也甭想了,皇上說他已經派大內密探去打探消息了,咱聽消息就成了。」您臉上褶子本來就多,再亂想下去,不拉皮估計您都睜不開眼。
胡惟庸思量白天,卻也沒個頭緒,只能暫且將此事放到一邊,轉而詢問起了一些其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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