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餘日的時間一晃而過,陳登的圍點打援時間也取得了良好的效果,幾個城池的援軍都被的體無完膚,而那幾個城池在失去幾萬精兵之後徹底沒有對外增援的能力,只能堪堪自保。
胡言之前派出的第三路軍埋下的種子也漸漸開始萌發,白蓮教控制的六大城池中都被扔了不少的大字報,不少平民百姓已經開始對白蓮教法術的真實性產生了懷疑。
城中的那些讀書人經常會聚在一起實驗大字報上法術,並且還會將實驗結果公諸於眾。
讀書之人本就比普通百姓更受尊重,他們說的話自然被大多數人所相信,而白蓮教的匪首們也意識到了情況的不好,開始大肆搜捕手中有大字報的讀書人。
但即便如此搜捕之下,卻也無法堵住悠悠眾口,特別是那些吃飽了撐的沒事兒干,總愛傳個閒話嚼個舌頭根子的大爺大媽們,在他們的宣傳之下,白蓮教的那些手段自是在民間普及了開來,就是五六歲的頑童恐怕都會一兩種傳說中的法術。
讀書人的日子不好過了,而白蓮教內部的情況也不是太好,隨著大字報一同投入城中的降書,也逐漸顯現出來了作用。
第一波投入城中的降書眾匪首們都未放在心上,降書之上的條件雖然豐厚,但白蓮教的核心成員卻都是真正的信教之人,即便這些降書上的條件再優厚一些,他們也是不會投降的。
但第二波的投射之後,情況就有些不同了,因為那些降書的數量比之前少了,而大字報的數量卻未變。
降書上寫的明白,那降書便是投誠之物,有了那降書在手,就等於是接了朝廷許下的榮華富貴。
自己派出的援軍被全部殲滅的消息此時已經傳了回來,白蓮教內部正是人心動盪的時候,而那代表著朝廷融化的降書卻又少了,如此幾件事情聯繫在一起,原本比較也有凝聚力的核心團體,一下就鬆散了許多,各種猜忌接踵而至,各個首領護法之間的關係便猶如出現了一堵無形的牆,誰都不知道下一刻,自己會不會被前些日子還並肩作戰的戰友從背後砍上一刀。
壓力最大的便是各城的主事之人了,他們之中自然有名眼之人,看出了此計乃是離間之計,但自己的那些手下在這種時候卻不一定還能夠真正聽自己的。
以雷霆之勢殺掉幾個最像叛徒的人,雖然能夠暫時穩定住軍心,但卻也是一條治標不治本的手段,而且在這般手段之家,極有可能出現兵變,那羊城的匪首,在斬殺了三名手下之後,便被遭到了自己一眾舊部的反對,最終落了個身死的下場。
而羊城也在投降派的掌管下,被朝廷軍收復了回來。
羊城被破的消息很快就了出去,剩餘極大城池的匪眾自是更為人心惶惶,但他們卻沒有什麼好的辦法解決人心的問題,只能期望著白蓮教濟寧府總部那邊的能夠提供一些幫助。
濟寧府的那邊的情況卻也不是太好,雖說濟寧府是白蓮教的發源地,有著良好的群眾基礎,而且在第三路軍大字報攻勢開始之時便採取了措施,讓大字報和降書的作用削減的到了微乎其微的地步,但那坐鎮濟寧府的許仙卻是同樣不敢出兵。
許仙是個謹小慎微之人,鄆城求援之事他便心疑有詐並未出兵,而現在諸城援軍被埋伏的消息傳到了濟寧府之後,他便更不敢出兵,在他看來,只要濟寧府這個根基不失,他就有扳回形勢希望。
當然,這種希望在對許仙而言並不是太大,這點許仙的心裡也清楚的很。
若是對方的主帥依舊是李景隆的話,或許這許仙會有自信,能夠將形勢扭轉,但此番自己面對的卻是胡言,那個以一人之力計破燕軍五萬鐵騎的北伐第一功臣。
面對如此人物,許仙心裡自是沒有什麼底,他心中恨吶,當初自己抓住地方為何不一掌拍死他,現在倒好,對方非但墜崖不死,還將自己教中的兩個聖母拐走了。
「悔不該當初啊。」許仙歎了一口氣,露出了一個在押死刑犯的經典表情。
「掌教為何歎氣,難道是害怕那個胡言。」相比較與許仙的愁眉苦臉,其一旁的軍師卻是要淡定許多了,這些日子白蓮教與朝廷交戰,出謀劃策的便是這個姓李的軍師,幾番交戰下來,那李景隆連連失敗的同時,倒是讓這個許仙的軍師把自信心提了起來,現在他可是以白蓮教第一智囊自稱的,並且認為自己並不比胡言差多少。
「對付那朝廷軍公甫可有信心。」許仙心中早就怕了胡言,也想不出什麼對敵之策,只能將希望寄托在自己則個軍士身上了。
「略有。」李軍師點了點頭,從衣領裡拿出了個把雞毛扇子,扇了扇「朝廷軍勢大,足有十幾萬人之多,我聖軍雖然人數亦是不少,但卻相對分散,所以,我們要抵抗那朝廷軍的話唯有將軍力全部集中在一起。」
「集中在一起?」許仙眉頭一皺「公甫的意思是說讓我將郾城等諸城的教民都集中到濟寧府來?如此的話我們辛辛苦苦打下來的城池可就要拱手送人了。」
「捨得,捨得,有捨才有得,我們今日放棄那些城池是為了更好的保存實力,掌教
,有些時候捨比得更為重要。」李軍師勸道「若不如此做的話,我們只能夠眼看著朝廷軍將所有城池逐個蠶食了,怕是到時我們連做最後一搏的實力都無法凝聚了。」
許仙沉默一會兒,最終還是決定採納這個李軍師的意見,當即便下令,讓諸城的首領率軍在濟寧府匯合。
六大城池之中,除濟寧府外,羊城已破,鄒城被圍,而其餘三城的情況也不容樂觀,那三城的匪首早就有棄城而去心思,只不過自己掌教那沒有下令,如此便棄城的話便與逃兵無異,但現在既然是掌教讓下令撤退的,他們自然也不會有什麼耽誤,收拾好東西,便率軍棄城而去。
而這一切,早已被胡言派出的探馬看在了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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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弄的有點晚了,中午才醒,這章托到現在了,抱歉,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