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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卷 錯洩錯怨氣定計謀 文 / 傻兒孽緣

    方琳和田娟娟跟著魏局長他們都端著酒杯去敬酒,魏局長看到方琳心事重重的表情,以為她是忙時間,輕輕地吩咐她:「你們兩個回桌去吃菜和飯,我們還要耽擱一點時間才回桌。」他們相互之間喝得熱火朝天的,兩個年青學生便回到座位上,方琳坐在吃飯的座位上目睹圓森和寧玲當伴郎和伴娘,想起馮帥和她跳舞,剛才又莫名其妙地為她打掩護,越來越覺得這個女人外表遮掩了內心的醜惡,心裡有一股無名火在猛烈地燃燒,她的滿腔怒火透過眸子噴薄欲出,像一把把利劍射向仇視者,幼稚的臉蛋上透露出鬱積的意見更明顯,閨密田娟娟看到她這種表情以為是邀請陪她吃飯耽擱時間心裡不樂意,在吵鬧的聲音裡,不想讓人知道她們之間的秘密,把嘴靠近耳邊安慰她:「方琳,我們耍得這麼好,請你來陪我來吃午飯,又沒耽擱正課,從進來到現在就沒有看到你笑過,你為啥這麼鬱悶?」

    方琳看她產生誤會,立即靠近她的耳邊給她解釋:「娟娟,我並不是生你的氣,主要是看到這個伴郎生氣,他口口聲聲說不破我爸的案子不考慮個人問題,伴娘就是他的女朋友,你看嘛,遇到這樣的事你說我該不該生氣。表明上看他憨撮撮的像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原來是個口是心非的小人!那個女的,你看她長得人模人樣的,現在和這個伴郎這麼名正言順的當伴娘,剛才那個馮局長千方百計給她打掩護,不曉得她葫蘆裡裝的什麼藥!」

    田娟娟持懷疑的態度,巧妙地安慰她:「我們只是看到他們當伴郎和伴娘,今天又不是他們結婚,千萬莫錯怪他們!萬一是我表姐安排的呢,不是他們心甘情願要當這個伴郎和伴娘。」

    方琳想起在他家看到寧玲分別與圓森各在一間洗漱間出來的事歷歷在目,便毫不猶豫地告訴這位閨密:「我遇到他們兩個人卿卿我我的醜態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並且,還有一個在旁敲側擊地幫她,你親自聽到的。」

    田娟娟嬌生慣養地給她出主意:「他既然是這麼一個人,這個女的也是怪怪的,如果不想辦法收拾一下他們,他們不曉得天高地厚!可是,我們從來都沒有想過收拾人,更不曉得如何收拾他們。」

    方琳苦惱地搖頭:「他們這些人手裡有權,怕他們曉得是我在告他們,辦案更加不會上心,我媽不准我惹他們!看到這些拿了國家工資的人不辦事,心裡就像熊熊烈火在燃燒,簡直無法形容。」

    田娟娟把嘴靠近她的耳邊輕聲說出一個辦法。

    方琳眉頭緊鎖地搖頭提出反駁意見,仍然有些不情願:「算了吧,這個愚昧的辦法行不通!」

    田娟娟一邊給方琳揀菜,一邊安慰她:「琳琳,你莫急,安心吃飯,我就不信,想不出一個好辦法醫治他!我們有空慢慢想辦法,還可以請教我奶奶,她年紀大辦法可多了。她跟我講了一個真實的笑話,你可千萬莫笑我哈。」

    方琳嚴肅地詛咒:「我們倆耍得這麼好,你還不相信我嗎?我們都是靠爸媽賺錢在城裡買的房子,也算同病相憐嘛,有啥子值得笑你的嘛。」

    田娟娟就把她奶奶遇到的一件事講給她聽:「我奶奶年青的時候,農村把土地承包給每一戶,那個時候買尿素肥很緊張,沒有權力和關係,供應那點肥料根本就不夠用,一般只有買高價尿素,有一天,家裡缺肥料急得冒青煙,她背個背簍到街上去買尿素撲了空,在回家的路上,走到公路邊,看到一輛拉尿素的貨車掉了一包尿素,她相想喊駕駛員停車把肥料拉走,想到農作物缺肥,硬起心腸讓車開走,準備去背這包尿素,可是,開貨車的駕駛員發現車上掉了一包肥料,他就把車開回來,眼看到手的尿素就要讓他拉走,她急中生智,倒在尿素上哎喲,哎喲地喊,駕駛員以為是車上掉的肥料砸傷人了,開著貨車就跑了,我奶奶把這包尿素背回去自己留了一點催秧苗的肥,其餘的都免費分給我們隊裡其他人,別人不知情以為是鄉政府那個當官的做好事送的一包肥料,沒想到是我奶奶急中生智撿到的一包肥料!」

    方琳在這件事的啟發下,眉開眼笑地誇讚:「哼,你奶奶用這計謀可以借用一下?」

    田娟娟有些納悶:「他是交警又不是開貨車的司機,並且,我們也根本遇不到他拉貨會掉包,我們更不會去貪小便宜,沒戲。」

    方琳指著田娟娟的頭:「你啊,比我還笨,這個伴郎每天騎自行車上下班,可不可以用你奶奶的辦法讓他吃點苦頭!」

    田娟娟恍然大悟,明白她的意思:「嗯,他認識你,你做這事太明顯了,並且你媽知道會很不高興,弄巧成拙他會變本加厲拖沓,甚至乾脆不查案子,我們把他沒有辦法,這件事我來做,讓他嘗試一下說話不算話,欺負我好姐妹的苦頭也好。」

    正在她們倆說得津津樂道時,韓玉華、馮帥、魏局長他們一行敬完酒回到餐桌,回到各自的座位,魏局長十分關心方琳她們:「你們兩個抓緊時間吃飯菜,吃了好去上學。」她立刻招呼服務員:「你去給我們這一桌打點飯來,兩個學生吃了飯好去讀書。」

    服務員聞風而動:「好的,我馬上就去給打飯來。」

    馮帥招呼方琳:「小妹妹,你們現在是長知識,長身體的關鍵時刻,一定要吃五穀雜糧,在德智體全面發展!莫讓你媽擔心!」

    當服務員把用一個小木蒸籠端了一蒸籠飯,魏局長給她們兩個學生的碗裡添飯,方琳想出收拾圓森的辦法,臉色好看多了:「魏姨,您們別管我們,我們自己添飯。」

    馮帥不想讓母親過分糾結寧玲的事,把她的注意力引開,立即給母親介紹:「媽,這位是我們區局的魏局長,她為人和善,在我們局是德高望重的領導。」

    韓玉化是一個很精明之人,她與政界的人接觸得多,當然會給兒子捧場,主動站起與魏局長握手:「魏局,感謝您支持、關心、幫助我家小帥。」

    魏局長曾經聽說過馮帥母親的事,今天看她穿了一套豪華的旗袍就看得出,這位女中豪傑的確不簡單,立即起身禮尚往來地與她寒暄,剛才馮帥已經介紹過,她便可以與她交流:「韓總能親自來參加一個普通員工的婚禮,看得出您是以德管才,馮局是我們的頂頭上司,他對我們局十分關照,只是他慧眼識人才,把我們局的辦公室主任挖走了!」

    馮帥立即解釋:「魏局,您可冤枉我了,我可沒有那麼大的權力喲,借調寧玲到市局當辦公室主任,是局黨組做的決定,再說,的確是年青人才能適應推動信息化建設,要是讓半生年紀的人搞信息化辦公,她是心有餘而力不足,我們不可能把她逼上梁山嘛,你對全市衛生系統比我還熟,誰能擔此重任?」

    魏局長心裡明鏡似的,他是借此機會,提升寧玲的工作能力,加深感情,掌握進攻她的主動權,從他的外表和背景,都是登上政治舞台的最佳人選,她便一邊給方琳、田娟娟揀菜,含沙射影地試探這位走紅「雙二代」的口氣:「兩位小妹妹,聽到你這位年青有為的大哥的話沒有,長江後浪推前浪,你們要加把油,來填補我們這些即將退出歷史舞台的空白!」

    馮帥沒有想到,他的話讓魏局長產生這麼大的誤會,他只好以怨報德:「魏局長,你這話可算是太偏題了,在我們市衛生系統,您可是鎮局之寶啊,要管理水平有管理水平,要威望是德高望重,要能力也是首屈一指,如果像你們這些年富力強的領導都不支持我們這些助手,我們只好引咎辭職,根本就沒有立足之地哦!」

    魏局長不好與他再進行唇槍舌劍,只好委婉地認輸:「馮局,沒想到你這三寸不爛之舌還會給我們這些油黑人擦粉啊,閒話歸閒話,還是書歸正傳,轉入喝喜酒的正題。韓姐,我們馮局平易近人,我們下級和他說幾句笑話,你可別見外喲。」

    韓玉華終於有了說話的機會,樂呵呵地笑道:「哪裡的話,我這個獨子讀書和工作上為人處事,沒有讓我們操心,他算爭氣,還請妹妹局長多指點,他說話口無遮攔,您要大量些,現在機關單位有您這麼能幹的女同志當一把手,必定有過人之處,小帥回家和他爸談工作上的事,常提到有位精明強幹的魏局長熱心支持工作,真是百聞不如一見,有幸與妹妹相識,我站在兩個角度要敬您的酒,一是私營企業的職工聚到一位國家單位職工,我們聚媳婦算贏家,該敬,二是小帥的工作得到妹妹的大力支持,我也表示感謝之情。」她邊陳述邊端起酒杯。

    魏局長十分謙虛謹慎地端起酒杯,微笑著與她交流:「我們這些基層單位的人員是坐井觀天,沒有見過大世面,今天能在這種機會與您這位掌握集團公司的老總碰杯,十分榮幸,我們是主人,您是客人,我該敬您,如果能在百忙之中再擠點時間,我作東請您和馮局吃晚飯!」

    韓玉華城府較深,她與魏局長碰杯後解釋:「魏局長,您的好意和盛情我領了,我吃完飯就不去鬧新房,公司還有事要處理,下次安排一個時間,我安排一個飯局,小帥出面請,您可要賞光。」

    正當她們兩位女強人各自喝了點葡萄酒,新郎、新娘及陪伴他們的都一起來到桌前,圓森一個手端酒杯,一個手接聽電話:「嗯,好的,我十五分鐘後就回來。」他立即解釋:「各位,我今天不敬各位,以後有機會再敬,我得吃點飯回單位,只有幾分鐘時間吃飯,路上還有十來分鐘!」

    寧玲當著眾人的面就責斥他:「你看你,一個普通辦事員比高級領導還忙,吃一餐飯的時間都沒有!」

    魏局長指責她:「你現在越來越不懂事了,男人要以事業為重,他是特殊行業,有些事是不可預見性,別拖後腿!」

    寧玲嘴上說得辛辣,看到桌面的蒸籠裡有飯,立即端起蒸籠跟隨他離開敬酒的隊伍,方琳和田娟娟吃了一小碗飯,放下碗筷方琳主動與大家告辭:「各位慢吃,我們吃好了,上學去了。」

    韓玉華主動問她們:「兩位小妹妹上學遠不遠,小歐陽去送一下她們。」

    馮帥主動接招:「媽,您就別操心,小歐陽不熟路,她是我們廠長的女兒,我去送吧,我是開的私車,不是公車,不算違反紀律!我把她們送到學校就回來!」

    方琳委婉拒絕:「您們吃飯吧,莫送,我們坐公交車,不費事。」

    魏局長慈祥地啟迪她們:「方琳,馮局長送你們包涵兩層意思,一是鼓勵你們要努力學習,減少在路上耽擱時間;二是體現現代領導親民助民愛民之心。」

    馮帥借題發揮:「算了,魏局長,您別給我戴高帽子了,主要是現在有充足的時間,有代步車方便,送一下她們盡量避免因吃飯耽誤學習時間,一寸光陰一寸金,寸金難買寸光陰,直吧,別磨蹭。」

    田娟娟禮貌地告別:「各位慢慢地吃,我們走了。」

    韓玉華看到她們的背影誇讚:「這兩個小姑娘如此文靜,是讀書的好材料!」

    魏局長歎惜道:「方琳的父親是一名鄉鎮幹部,在去年的一次交通事故中不幸逝世了,交通肇事者現在還逍遙法外。」

    韓玉華十分關心的表情:「是交警不作為還是案件偵破難度大?你跟我說說,指不定我還能幫忙說上話喲。」

    魏局長立即解釋:「謝謝您的好意,這件事不怪交警,主要是只有一塊碎片是唯一的證物,破案難度太大,辦案民警很努力。」

    新郎、新娘送走伴郎後,回到敬酒桌席繼續敬酒,喜慶的氣氛並沒有因為少了誰而受到影響,只是魏局長把主要精力放在陪好韓玉華身-上,韓玉華心裡明鏡似的,一個市衛生局副局長與一個區局一把手之間,是魚與水的關係,工作上如果離開基層局的支持,意味著這個副局長是名存實亡,她也用心與魏局長熱情地交流,正是這種情況下,導致她失去和兒子說話的機會,想問的事始終沒有機會問。

    圓森得到通知後按時回到大隊,先到辦公室去換上警服拿著本子和筆馬上去參加全隊民警會,能容納近百人開會的大會議室,主席台大隊長尤爽,教導員莫玉梅,副大隊長官亮,主席台上方的流動顯示屏上打了一排字,廣蜀一大隊加強秋季事故預防動動會,但虎就坐,台下句歡,貴潛明等中隊領導坐在第一排,句歡看到圓森進會場,立即暗示他坐第二排,回過頭質問他:「好不容易安排你耍半天假,你怎麼跑回來了?」

    圓森有些納悶:「大隊辦公室通知的,要求所有人都回來參加會,我就立忙立火地趕回來了!」

    尤爽在座位前的麥克風前打招呼:「我讓大隊辦公室通知,所有的民警都要通知回來參加會,因為今天這個會議很重要,支隊政工科的馬科長一會還要來參加會,請各位中隊長清理一下人到齊沒有,沒到的必須催來,要體現我們民警是招之即來,有聞風而至的作風嘛,圓森同志就不錯,安排他耍半天假去當伴郎,這個伴郎都沒當完就通知回來參會。」

    各中隊長清理報告人數,報告到會人員情況後,尤爽就主持開會:「今天的會議一個有五個議程,一是請教導員莫玉梅同志傳達一下市局關於科股級幹部競爭上崗的主要精神,結-合實際如何安排落實,二是請副大隊長但虎傳達支隊關於秋季事故預防會議精神,結-合大隊工作實際安排,隱患排查,事故預防及處理方面的工作,杜絕發生死亡三人以上的重特大道路交通事故,三是請副大隊長官亮組織開展交通安全宣傳,交通秩序整治方面的工作,我就結-合他們幾位大隊領導安排的工作,統籌劃一條線,我們的會議召開一個小時,會議結束大家不要離開,支隊政工科馬科長要來大隊安排對競爭大中隊科股級幹部進行民意測評,一是通過會議發表測評,二是通過個別談話的方式測評,初定之後再確定參加競爭科股幹部人選。這次競爭有些基本條件限制,我們大隊是個整體,全體民警就要樹立整體觀念,凡是具備條件的我們都要熱情舉薦,即使工作上、生活上有些小分歧,都不要影響正確評價一個同志,一位同事,我相信各位能做出正確選擇。現在請莫玉梅教導員傳達並安排競爭科股幹部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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