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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卷 情感糾葛隱心坎 文 / 傻兒孽緣

    任四季聽到章家洋道明購買旗袍資金來路,心在瑟瑟顫抖,沒想到自己監控得這麼嚴厲,仍然會發生巨資賭博事情。她氣勢洶洶準備脫下這件旗袍,章家洋立即安慰她:「這次我才深刻地體會到賭博的危害,打牌把摩托車輸了抵押只剩這點錢我也想不通,想搶走摩托車,後來,別人勸我,這次打牌輸了一輛摩托車,下次手氣好說不定還能贏一輛小轎車,打牌有輸有贏很正常,說道理,大家有目共睹,今天是打機摩,沒有人搞鬼,今天手氣不好輸錢,明天手氣好贏錢,打牌輸錢贏錢都是正常的事,又沒有人偷、搶,是幾個心甘情願打牌。其實,說句透白的話,打牌就是錢搬家,今天錢在你的包包裡,明天就到了他的包包裡,長期打牌的人就沒得啥子輸贏,關鍵是要輸得起,才會贏大錢,輸這麼一輛破摩托車就這麼生氣,要是氣壞了身體住院治病還是自己掏錢。」

    任四季不相信他的鬼話,想找他們幾個打牌的人當面把事情問明白,立即大轟大嗡:「章家洋,難怪你龜兒子今天怪頭怪腦的,做起神乎其神的樣子,原來你搞出了這麼大一件壞事,我不要你把摩托車騎出來,你千方百計要騎出來,你變著方把摩托車拐彎送人才心裡踏實,這回到底是你打牌輸了還是送人了,你跟老子把話說清楚,我不要這件破旗袍,只要摩托車。」

    服務員看到一件已經賣出去的旗袍馬上就要退貨,真是有些大煞風景,這個婦女真是發脾氣一點不給男人留面子,只好嬉皮笑臉地勸她:「大姐,你家先生把摩托車輸了成了定局,這樣的事你找誰說理啊?打牌發生的事派出所,居委會、街道辦事處者不會給你們斷道理,弄不好還要罰款,你光顧生氣別忘了,店裡有規定,賣出的物品凡是開據之後,只要質量上沒出問題是不會同意退貨,即使你告到消費者協會都說不走,我們並不是強買強賣,關鍵是商品質量沒有問題,你退貨說不過道理,再說,這是屬於季節性打折,沒打折這件旗袍你這點錢是買不倒,莫生氣,只要你先生認識到打牌的危害,以後不去打牌就對了,錢輸了賺得回來,如果氣壞身體就不滑算。」

    章家洋連哄帶勸的安慰她:「四季順順氣,莫發脾氣,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我下決心改還不行嗎?莫在商場說,要說我們回家去說,如果不是你逼得這麼緊,我不會把摩托車輸了的事說出來,想再去打贏一輛轎車回來,又怕手氣不好輸錢,不敢去打了,我發誓,以後再也不打牌,要是看到我去打牌,砍掉一支右手。」

    一些買衣服的觀眾勸他們:「你們如果是買到劣質產品在商場說理還沒人說你們,如果是其他事在商場吵吵鬧鬧的,商場有權喊保安來把你們勸走,要是保安勸不走你們,他們要撥打110,到時你們要遭罰款,干擾商場的正常經營秩序!」

    有人勸他們:「看樣子你們都是成年人,為打牌的事到這裡來吵,沒得多大意思,你們兩口子的事回家去爭,莫在這裡丟人現眼。」

    任四季正在氣頭上,根本聽不進別人的話,聽到一些諷刺話,借此機會大吵大鬧:「我老公打牌輸掉一輛摩托車,我吵了鬧了,會不會槍斃我嘛!」

    二樓維護正常秩序的工作人員立即前來勸阻:「大姐,請你理解支持我們的工作,你吵的事與我們商品無關,請你別在鬧行不,否則,我們撥打110報警,你干擾我們商場的正常秩序要受處罰,還可以拘留你,現在是法制社會。」

    章家洋一個勁求情:「兄弟,你別說了,我們立即走,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你可千萬別報警。」他一個手提著包好的舊旗袍,一個手拽著她朝商場外走去,一邊低聲下氣地求情:「四季,你現在是對我一個人有意見,不是對商場的人有意見,你就是打我、罵我、殺我,我都接受,莫在這裡和不相關的人吵,這種吵法沒有一點意義,你穿上這件旗袍看上去這麼舒氣,沒有必要在這裡發脾氣,影響你高貴的形象。」

    任四季一邊被動地接受他的拖拽,一邊把心裡的怨氣發洩在他的身-上:「章家洋,我原來以為你是一個守規矩過日子的人,沒想到你也是一個扶不起的阿斗,氣死老娘了,這筆帳老娘給你記下了,你不要以為這件事你三言兩語就能把我哄騙,我要一查到底,看你搞了些啥子見不行人的事!」

    章家洋鎮靜自若地嬉皮笑臉,採取激將法的方式安慰她:「打牌輸摩托車是我的錯,你就相當於我們把這輛破摩托車賣成三百元錢,或者是用它換了一件旗袍,話又說回來,賭博的確害人,贏了一輛摩托車騎了這麼長時間又輸給別人了,輸就輸了吧,反正不是我們掏錢買的,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打牌,有空時間就看電視,門都不出。」

    任四季氣象萬千地指責他:「你的意思是這次輸掉摩托車應該,我們很有錢,錢多得沒地方放,按你這麼說,你一個月開車掙的錢都該拿去打牌輸給老闆,錢是他發的,輸給他是應該的嘛。我們一家人不吃不喝,沒事就去打牌,有啥輸啥,把錢輸了就輸人!」

    章家洋把她拖拽到商場外,便放手和她一起朝家走,天上仍然下著毛毛細雨,刮著風,從她的表情看到她雖然生氣,火氣小得多了,藉機會讓她把心裡的氣憤發洩出來:「這件錯事是發生在我身-上,天大的懲罰由我一人承擔,我們夫妻一場,你千萬要給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啊,千萬莫沿著我的錯路走下去,否則,我就是朝天打雷劈都無法解脫這次犯錯誤的心理壓力!」

    任四季給他下了最後通牒:「好嘛,我得給你清算一下舊帳,你好好回憶一下,認識我之前你到底整了好多女人,害了好多女人?我們認識後,我勸你回家把婚離了再和我在一起,你聽了嗎?當初你是想螞蟥兩頭抓,既不放棄黃臉婆又想揪住我不放,下場如何?坐了三年牢房舒-服了!你走出監獄才想到我的話是對的,要是聽我的話你會坐牢嗎?為了這件事差點害得我媽那麼大一把年紀去坐牢!你前段時間一直在我面前說酒菜花和你前頭幾個子女的事,你自己也沒有用秤稱一下有幾斤幾兩,這些事你管得過來嗎?要權你無權,要錢無錢,你如何去管?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你來了個先斬後奏,買了一件三百元的旗袍丟了一輛摩托車,你心裡裝的什麼你才明白,我越來越懷疑你做的壞事太多,不知道還有什麼事隱瞞著我,我跟你說過,你的事我要查得水落石出,你這把年紀的人了,這些事不應該我說你,你想自由自在地過日子,我也管累了,乾脆我收起東西回家去帶女兒,照顧一下老人,讓你一個人在這裡自由自在地生活。」

    章家洋聽她提出這樣苛刻的處理辦法,心裡暗自驚悸,內心希望她離開,自己才有時間圓麗麗的好夢,但是,又不願意她離開,一旦她偶爾回來遇到與麗麗的事,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要是再離一次婚自己就慘了,於麗麗絕對不會嫁給自己,她在外觀沒有任四季體形均稱,皮膚比四季白些,對她不知根底,不知她家庭情況,惹上她說不定的埋藏在身邊的定時炸彈,萬萬沒料到她會出這道難題,他的臉色頓時變得有此難堪。

    任四季看他的表情取笑他:「如何,我揭你的傷疤不算過分吧,走過來回過頭看看,讓你清醒一下不行嗎?你想自由我就給你自由,完全隨了你的心願多好啊,包括你的工資我都不去領了,回家找一份工作,看餓得不餓得死我!」

    章家洋深深地歎惜道:「四季,我深知自己以前做過錯事,有些事情並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認識後,多次與酒菜協商離婚,她高低不同意,主要是看在兒女無過錯的份上,不想通過在法院起訴的方式,這些苦果我吞噬了,前段時間是聽親戚說起幾個子女的事才和你商量適當的機會給他們介紹一份職業,並沒有其他意思,如是我要背你管他們的事就不會和你商量了,你沒批准我就沒管他們的事了。這次輸掉摩托車是我的錯,我並沒有做出賣感情的事啊,你這種處罰太重,你想一想,工資你不來領,老闆說不定就拖欠工資,即使領了錢放到身-上不放心,放在家裡又怕偷,這可是我們生計的錢,你不管讓我怎麼辦?你看這樣行不行,回去後我用刀砍一截手拇指,表示痛心疾首地改邪歸正,再也不打牌,家裡有事你隨時回去,辦完事就回來,如果你認為開車賺錢少,我們自己打地方開一家洗車、加水、補胎的門市,你當老闆我做事,只要鋪子選對了,賺錢不比開車的少!」

    此時此刻,任四季根本聽不進他的話,一邊走一邊和他爭:「你這人最大特點就是詭辯的功夫太強,讓我越來越感到失望,你做的事越來越讓我傷心,對未來的生活讓我越來越擔心,你有車不好好開想當老闆,我不管你想什麼,沒有一分錢支持你的相法,你不服我管,我也懶得管,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搞什麼壞事,讓我和女兒過什麼樣的生活取決於你!你就莫做那些砍東砍西的事來嚇唬我,嫁給你是我年青不懂事,太衝動害我這一輩子,你不要以為我放手你的管理你就可以無法無天,如果查到你做的事與你說的情況完全相反,後果自負!」

    章家洋別無選擇,沒想到把摩托車送給兒子會惹這麼大的禍,只好接受她的處罰:「其他的話我不想多爭辯,我要用事實證明心裡只有你和女兒,你如果不相信我也沒有辦法,要是你在本地能找到開車待遇相同,每個月的工資能兌現的工作,隨時打電話我隨時結賬走人,有一段時間沒有看到女兒,特別想她!」

    任四季的脾氣十分倔強,根本沒有把章家洋的話放在心上,她哼了一聲:「你有機會去當演員吧,我看了不少的電視連續劇,一些明星都不如你的演技,我不跟你瞎扯,回去收起東西就走。」

    章家洋像一隻鬥敗了的公雞,蔫不溜秋地神情:「你想回去就回吧,你是一把手,一切都是你說了算,這次暫時分別總比我坐三年牢的時間短,只要不下雨,我幾乎都在工作地開車,回家都是很晚,下雨天我回家來看你,領工資一定要麻煩你親自來領。」他沒想到,妻子脾氣如此古怪,已經到了這種情況下,只有忍著性子隨她回家醒幾天氣:「你要回去耍就是回去耍嘛,不要去找事做,把女兒帶好,把老人照顧好,把自己的身體照顧好,想吃什麼就買什麼,不要省錢,想回來隨時回來!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千萬不要因為我們之間的任性傷害女兒!」

    任四季冷若冰霜地看了他一眼:「哼,你做壞事全沒想到今天的後果,你接二連三地做錯事,難道要我表揚你,鼓勵你,把家敗完你就安逸了?讓我和女兒喝西北風嗎?」

    章家洋哭喪著臉,一副十分狼狽不堪的表情:「我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賭輸摩托車現在把腸子都悔青了,真是沒臉見你和女兒,又捨不得你們,你們是我心坎上的肉,是我最親最親的人,以後我再也不會做讓你傷心的事,除了老老實實開車,再也不打牌了!」

    任四季雖然表面這麼恨他,內心也不希望和他斷絕關係,畢竟雙方都有子女,自己也是為了這樁婚事放棄了工作,當好一個家庭主婦,看到他可憐的樣子,想到他在坐牢的三年裡,家裡人逼著去相親,見面的人總是不滿意,不是自己看不上對方就是對方看不上自己,那時自己就像著魔似的期待他出獄,隔三差五接到他的信,心裡有一種踏實的感覺,此時希望他能夠放下男人的面子哀求自己留下別走,他又隨波逐流,這種無原則的遷就,自己也不好改口,只有想法查一下他摩托車消失的原因,借此會去他老家查一下,是輸了還是送給誰了:「不管你裝得多麼可憐,我再給你一個機會,你說實話,摩托車是輸了還是送給誰了,只要合情合理,我還考慮原諒你,如果你騙我,我這一輩子都不會諒解你!」

    章家洋不想透露摩托車真相,她如果知道自己送給兒子絕對不會同意,幸好在送給兒子之前把摩托車的號牌取了,讓他上新號牌,重新辦理駕駛、行駛證、保險證,否則,讓她查到會釀成天大的禍事,並且在和酒菜花商量給子女聯繫工作的事,讓她不要給別人透露,只要她查不到真憑實據,就會相信自己說的一切,做的一切都是真的:「賭輸摩托車的事真是不光彩,我們現在這個條件,怎麼捨得送這麼貴重的禮品嘛!」

    任四季想借此機會掏出實話,查明摩托車的真實去向便倒問他:「你說摩托車打牌輸了,我問你和誰,在什麼地方打的牌,輸給誰了,你為啥不說?這種態度說明什麼,說明你心裡有鬼,不敢說實話!」

    章家洋胸有成竹地把計劃好的謊言編起騙她:「也是一個下雨天,我騎著摩托車的車站拉客,遇到我們原來一起開過渣土車的袁小娃和他的兩個朋友,他請我吃飯喝酒之後,一起去打牌,我身-上又沒有錢,他就一半真一半開玩笑地要我把摩托車抵兩千元,喝了酒膽子大,就和他們一起去打二十元一顆的麻將,東打西打就剩三百元,當時酒喝多了,沒有記他的電話號碼和住那裡,在那裡開車,到我回家稀里糊塗地睡覺醒來,回想起這事才悔之無及,我可以對天發誓,如果說了假話死無葬身之地!」

    任四季看到他一副虔誠篤信的眼神,對他的話有點半信半疑,正在模稜兩可之間,接到父親打來的電話:「四季,你媽病重,你抽時間回來一趟,如果能治好最好,如果她過不了這一關再通知章家洋回來,不要耽擱你們兩個人的事!」

    任四季再也不猶豫,立即表態:「要得,我立即去趕車回來!」她警告章家洋:「章家洋,剛才的電話你聽到了,趕快打的士回去收拾東西去趕車回家,我不想和你爭,我走了你一個人在這裡,如果做些偷雞摸狗的事,再也不要怪我。」

    章家洋立即在公路邊招呼的士:「我是吃米長大的,又不是吃草長大的,我對你好,對你忠心,你才會對我好,心換心嘛,安心回去照料媽,治得好最好,治不好就通知我回來參加給她老人家辦後事,爸的年紀那麼大,千萬勸他莫慪氣,多做些開導工作。」

    任四季想把爭吵的事擱在一邊,暗示他:「你要給他說事曉不得打電話啊,我又沒有限制你的電話費。」

    雖然他們表面的關係已經緩解,心裡埋藏下了感情的陰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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