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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卷 逢場作戲碰牆壁 文 / 傻兒孽緣

    章家洋十分珍惜任四季和現在的小家,更喜歡自己聰明伶俐的ど兒,他還是千方百計用實際行動彌補曾經拋棄子女的過錯,如何才能做到這樣呢,左思右想,只好用私房錢再買一部手機,任四季在一起就把另外一部手機藏起,她如果離開後有了兩部手機就不會耽誤接任四季電話,也不會耽擱與於麗麗的聯繫,得想一個巧妙的方法把手機藏好,不讓任四季發覺,租的門市帶夾層,只有那麼點大的空間,沒有地方藏,只有用牛皮紙包好藏到貨車坐墊下面的工具箱裡,當他拿定主意後便趾高氣揚地回到租住的房屋裡,打開捲簾門,哼著小調洗漱,關好捲簾門,走上樓梯來到夾層房間關了燈準備睡覺。

    突然聽到一陣開捲簾門的聲音,任四季進門後打開室內的電燈,章家洋聽到開門聲和打開電燈,驚慌失措地翻身起床,看到是任四季背著一個坤包回到家裡,頓時心裡既驚喜又擔憂,驚喜的是把持得恰到好處,沒有帶於麗麗回來住,否則,要是遭任四季碰到,不知會是什麼結局:「乖老婆,你坐的啥子車,啥時候回來的,為啥子這麼神出鬼沒的?」

    任四季看到他像喝了酒的樣子,惡狠狠地責斥他:「我坐的啥子車不要你管,就是要不告訴你悄悄回來,看你在搞啥子名堂不開機,是不是背著我偷人。」

    章家洋穿起一條內褲立即從床上起來,馬上去拿長褲子,因為他存的私房錢藏在褲包裡,只要她查不到這筆錢什麼理由都好編,他穿好衣服褲子朝她面前走:「你看嘛,我這把年紀的人除了開車就在家裡,太疲憊喝了二兩酒,格外搞得出啥子嘛,你吃飯沒有,我給你煮飯。」他不想讓她翻他褲包裡的錢包,他沒有想到她這麼快就回來,私房錢放到錢包裡,沒有來得及藏匿,正想找煮飯的機會把錢藏起來,只好採用這種方式討好她。

    任四季氣急敗壞地坐在椅子上,心急火燎地責問他:「你是什麼人我十分清楚,端起碗還要看到鍋裡,我有幾天沒在家,你到按摩店去沒有?招惹上狐狸精沒有?過來讓我聞一下你身上有沒有狐狸精的騷味。」

    章家洋心裡慶幸沒有碰一下於麗麗,他知道任四季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聞柴油和汽油味,穿上長褲子和一件帶柴油的襯衫故意來到任四季身邊:「我這幾天忙安逸了,除了開車在工地上拉運就回家了,你又沒有給按摩治療的錢,我去佘賬人家會同意嗎?你聞嘛,你的鼻子最靈了,除了一身油味還有什麼怪味。」

    任四季弱點被他抓住,仍然得意忘形地警告他:「章家洋,我得再次警告你,為了跟你這麼大歲數的人,付出多大的待價,媽為這事生悶氣,現在把高血壓惹翻了,病情越來越嚴重,還要幫我們看管兒子,要是碰到你主講良心背著我搞小動作,就要讓你光-著-身子滾出去,看你有多妖眼,老娘餓了,快去給我都一碗原湯麵。」

    章家洋如釋重負,只要安排他煮飯,就有機會把私房錢藏好,求之不得:「四季,我年青是做了不少拈花惹草的事,那是吃了包辦婚姻的苦頭,並不是一個十惡不赦之人,自從認識你就下決心和你一起好好過日子,再也沒有在外面交結其他人的心思,否則,這個家的一切經濟都讓你管,這麼晚了,出去買菜有些貴,幸好我來準備了明天早上吃麵的潲子和葉子菜,否則,就沒有辦法煮麵湯麵,下次不要這麼疑神疑鬼的,為了我們結合付出再多都值,你先歇一會腳,晚上你就知道我沒有在外面拈花惹草。」

    任四季大大咧咧,心想,自己去結他的工資,他用錢都是伸手給自己要錢,一共才給他二百元錢,根本沒有提防他有私房錢:「我還是那句話,不抓到你算你本事高,如果抓到你的把柄別怪我心狠手辣,快點去跟我煮麵,莫在這裡耍嘴巴皮。」

    章家洋嬉皮笑臉地安慰她,同時想瞭解她此次回來後什麼時候再回老家:「老婆大人別生氣,反正我現在一切都交給你了,好好孬孬都是一生,我們一天不要互相猜疑,踏踏實實地過日子,我掙錢你管家,我煮的面絕對巴適。老人的身體如何?我們兒子的成績如何?」

    任四季沒有好臉色給他看:「你還在這裡囉嗦,是不是安心要餓死我喲?」

    章家洋從夾層走到廚房去洗菜、剝大蒜、就熬豬油、菜油、胡豆瓣,煎了一個雞蛋之後,就在燒水時,悄悄地把私房錢從錢包裡取出來藏到裝紅苕粉的罐子裡,忙著煮麵條,策劃著如何用甜言蜜語打動她,他輕車熟路地把面煮好,佐料放上甜蜜蜜地喊她:「四季寶貝,快來吃,煮好了。」

    任四季掏出肺腑之言:「你章家洋就是喜歡說一些甜言蜜語,油腔滑調的話,你越是這樣我越不放心,你養成這種習性在誰面前都是這種腔調,少不更事的人就容易被你**湯給灌頂,受騙上當,上你的賊船。」

    章家洋苦口婆心地爭辯:「像我這把年紀,要人才沒有人才,要錢財沒有錢財,只有瞎子才會上我的當。」

    任四季借題發揮,立即撒潑:「章家洋,你龜孫子變著腔調罵人,挖苦我是一個睜眼瞎,嫁給你這個廢物。」

    章家洋啼笑皆非地解釋:「我們彼此之間就別這麼把誤會帶進生活裡好不好,我沒有半點心思說你,而是坦白心思,人貴有自知之明,古人早就下了定義,五十知天命,我都是五十好幾的人,除了開車啥都不會,你看看現在的人,動不動就在電腦上做事,我能做什麼?根本就跟不上形勢,只是開好車賺點稀飯錢過日子,說大實話,有你這麼一位賢淑可愛的妻子就心滿意足,不會沾惹其他人,沾惹起我也應付不了,何苦要招惹這些麻煩呢。」

    任四季每次大爆小爆地吵鬧時,章家洋就採取這種軟魔硬泡的辦法把她追到手,他又能隨心自如地愚弄她,面對習以為常地勸導,她沒有真憑實據,只是猜疑他沒接電話會不會發生其他拈花惹草的事,偶然回來並沒有發現他與其他人幹什麼,只好忍氣吞聲手裡拿著一個軟操筆記本一支筆放在桌子上:「這次算你娃娃運氣好,沒逮到你的把柄,你就可以隨便亂編,從明天開始,你每天什麼時候出門,做的什麼記清楚,還要讓證明人簽字。」

    章家洋有些納悶:「我有點搞不懂,你基本上都在跟我在一起,用得著這麼下細嗎,我們是粗人,斗大的字不識幾個,到了工地就忙著拉渣土,有時車子出了毛病還得修車,那有那份閒心來寫這些雞毛蒜皮的事呢?寫這些流水賬有啥用?」

    任四季胸有成竹地指出:「媽的身體狀況相當差,爸要我三不達四地回去協助他照料一下老人和兒子,如果不用這種辦法用什麼辦法,這下子我一個人忙兩頭,不把你的事安置好我能放得下心嗎?每次我來時會把你的生活費給你,結賬時我就來把一個月的錢結完,看情況吧,我正在聯繫離我們家近一點的工地,只是價錢還沒談好,他們答應給的工資比這裡少得多,要是談好了你就回近處開車,要是長期兩頭跑就不如就在本地拉渣土。」

    章家洋心裡涼嗖嗖的,剛才聯繫好的事讓她這麼一攪和非得亂套不可,她直接聯繫老闆就從源頭斷了私房錢,只有聽從她的安排,在巧妙地與她周旋,把本子接過去,把面端到她跟前:「四季,我們之間的事怎麼都好說,你要我如何做我都尊重你的意見,要換老闆得慎重考慮,搞建築不比其他行業,需要大把大把的投入,你聽說沒有有些老闆是貸銀行的錢,賺錢就放到包包裡,虧本就拖欠銀行的錢,多少工地拉渣土的駕駛員沒有得到工資,我們當地有錢的人就跑到大城市來搞建築,沒有錢的苦臉板一個套一個,一個哄一個,把面子繃得足足的,到處欠賬,我們這個老闆也是看人發貨,他也是到處欠賬,從來沒有欠我們的工資,你不要光看工資多少,要瞭解他們老闆的信譽情況,如果我給他們拉渣土不能結賬,我們只有取存款過日子,能開車賺錢拿不到手有啥用。」

    任四季接過麵碗一邊吃麵,一邊恍然大悟地侃侃而談:「嗯,你不提醒我還把這檔事搞忘了,是得好好查實一下他們這些老闆的信譽度,現在的確有些老闆是要錢不要臉,剋扣下力人的錢,你就按我提醒的事安心開車,千萬不要惹些風流事,人要臉樹要,條件成熟才安排你回本地開車,這次是萬不得已才兩頭跑,本來為我和你的婚姻問題把爸、媽氣安逸了才惹出這些病,如果這時我再不出面照料她老家,心裡著實過意不去。」

    章家洋聽說她要回去照料老人和兒子,心裡十分高興,表面仍然裝腔作勢:「說實話,我也想在本地開車,既能賺錢,又能照料老小,更捨不得你走,關鍵是建築老闆需要開車拉渣土的人多,就是有人不自覺,拖欠工資這是普遍現象,這些搞建築的人都有後台老闆,無論是文還是武想討債都相當困難,我們跟這個老闆若不是你出面,他並不是每個月都兌現發駕駛員的工資,只有我們是特殊情況,你就是在忙,每個月五號一定要來領工資,就怕他拖欠工資,據我聽一些一起拉渣土的駕駛員講,他們每個人都押了兩個月的工資,到一個工程結束才發完。」

    任四季的確有些餓了,她狼吞虎嚥地吃完麵,信誓旦旦地表態:「我不是全部守在老家,而是隔三差五地跑兩頭,領工資的事當然是我出面,你出面他們會找理由搪塞,好了,你收洗碗,我要洗一下澡早點睡覺,明天要趕回老家。哦,對了,我給你的錢用完沒有?」

    章家洋慇勤地把碗筷收起去洗,一個勁地討好她:「要得,你趕車累了,我去洗碗筷。你給我的二百元錢還有一百八,家裡什麼都有,只是早上出去吃米粉用了點錢,中午在工地上吃一個盒飯都是老闆招待,下午回家時買點小菜,你走不了幾天,不需要給錢了。」

    任四季一邊脫衣服準備洗澡,一邊給他解釋:「並不是我剋扣你,不讓你掌握經濟,就是怕你亂用錢,把錢用到農村那個黃臉婆身上,你和前妻生的兒子和女兒已經長大成人,他們可以賺錢去孝順他們的娘,我為了嫁給你把工作都丟了,我和兒子都靠你賺錢,我們把錢存起也是為了我們老了有錢用,兒子還這麼小,讀書還要用很多錢,你是五十好幾的人了,現在跑得做得,能賺錢不存點錢,到你不能開車就要吃老本,話越帶越長,錢是越用越少。這些道理你比我懂,你洗完碗去跟我找一套內衣內褲來,順便給我搓背,把換的內衣內褲洗了,你曉得,我最討厭換的衣服存放著不洗,洗完之後,再給我找兩套換洗衣服,明天一早我就得趕車走。」

    章家洋本想跟她算一筆賬,如果把三個已經長大的子女工作聯繫好就相當於建立了三個小銀行,聽到妻子下了這種定義,斷然不能提前妻和三個子女的事,否則,要和她鬧翻,如果和她鬧翻臉,她比自己小二十多歲可以隨便嫁人,自己再也找不到這麼年青的姑娘,此時只能咬住掉的牙往肚子裡吞,不敢跟她說為子女找工作的事,心裡暗自祈禱,但願在她離開這幾天遇到一個大雨天不能上班好回家做通子女的工作,把子女的事安排好她回來就無所謂,眼下只能順著她的意思唯命是從地答應:「老婆大人放心,你都是為了我們將來不愁吃穿,為了我們的兒子受教育,我絕對沒有怪你的意思,我們結婚就說清楚了,把前妻及其子女的事丟到一邊,只心痛你和ど兒,你安排的事我都會一件一件落實,你就安心洗澡。」

    章家洋洗完碗筷和鍋,把餐桌擦得乾乾淨淨的,他就去給妻子打換的衣服,再給妻子搓背,洗換下來的衣服,這些事雖然累,沒有辦法,一個農民能取一個小這麼多的城鎮戶口的姑娘,只好依著她,如果被她拋棄,就再也會有這麼好的運氣,於麗麗長得像胖大嫂,沒有妻子這麼好的身材。

    酒菜花是一個善良的農村婦女,她嘴上說得十分強勁,心裡還是牽掛兒女們工作上的事,她打電話通知兒女們回家,借口自己的身體感到有些不舒服,讓兒女們回家,在近處找工作。章德財、德寶、德菊聽說媽身體欠佳,三姊妹心急火燎地同時趕回家,已經是傍晚,當他們三個趕回家看到母親安然無恙,心裡有些生氣。當酒菜花表明是父親在幫他們聯繫工作時,章德財長得有點像章家洋,脾氣有些暴躁,沒讀多少書,初中畢業就輟學,想起父親在他們三姊妹讀書的關鍵時刻拋棄他們就非常氣憤,氣急敗壞地咒罵:「媽啊,他是個狼心狗肺的東西,當初不是和你結婚,能從溝裡遷出來嗎,他是如何承諾的,現在又是怎麼對待你的?」

    章德寶長得有點像酒菜花,性格溫順:「管它的,只要他現在能想到我們,我們還是看他是真還是假,反正我們沒有讀多少書,看他給我們找什麼事。」

    章德菊看到別的姑娘在父母的關愛下,吃香的喝辣的,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特別是打工期間受的苦讓她對父親拋棄親人,只圖自己在外面風流快活,憋了一肚子悶氣,歎惜道:「媽啊,我們一家人受的苦都是爸負心導致,想起都是氣,我真不想看到他。」

    酒菜花本來對他已經心灰意懶,在子女面前還是盡量克制:「我把你們三姊妹通知回家,就是想給你們的爸一個彌補過失的機會,他已經有了自己的家,我不指望他回到這個家,要說恨,我比你們誰都恨他,也許這是天主決定,我前世欠他的,這世來還他這份情,他畢竟是你們的父親,既然找到一些關係戶,能給你們找到好的工作,我們就給他這個機會吧。」

    章德財首先表明態度:「媽,我們是你一手把我們拉扯大的,我們聽您的,我想開車,沒有汽車跑摩托車都行,他能滿足我的要求嗎?」

    章德寶無所事事的心態:「我生得笨,沒得啥子文化,曉不得做啥子合適,出去打工都是和大哥,妹妹一起,他們做啥子我跟著做啥子,大哥開車我學不會,他能給我找個啥子工作。」

    章德菊發了一個怪話題:「他該供養我十八年沒盡到義務,他給彌補嗎?」

    酒菜花聽到子女們的心動了,只好把話題引到另一個方面:「你們三姊妹先看電視,我去煮飯你們吃,要想做啥子等他回來你們直接跟他說,我們母子們好長時間沒在一起,你們也沒吃我煮的飯,我去把臘肉、香腸煮起你們吃。」

    章德菊心痛媽媽:「兩個哥哥一邊看電視一邊商量,我去和媽媽一起煮飯。」

    章德財怒氣未消:「沒得啥子商量的,他如果不能滿足我們的要求,就把我們三姊妹供養十八年。」

    酒菜花指著他笑道:「你們三個都長大成人,還想別人養活,把牙笑掉沒人安,你們三姊妹看電視,我去跟你們煮好吃的。你們要是同意讓他回來和你們面談你們就等他回來,如果不想讓他回來,就打電話跟他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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