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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卷 左支右絀設奸計 文 / 傻兒孽緣

    於麗麗掛斷電話得意洋洋地表白:「章大哥,我把這邊的工作都做好了,至於怎麼做好子女的工作就是你的事了,你的工作做好就跟我聯繫,怎麼說不要我教你吧。」

    章家洋伸出大拇指,喜出望外地誇她:「妹妹果然是一位巾幗英雄,一句善良的謊話就把我愁腸百結的事擱平,只要妹妹幫我這個忙,我就是變牛做馬都會感謝你的大恩大德!」

    於麗麗不想在耗更多的時間,也想借此機會試探他的心思:「要談的事談妥,我們吃點飯各自回家吧,只要搭好這座橋,來日方長有的是機會。」

    章家洋順水推舟,忙著朝門外招呼:「服務員添飯來。」同時,對她獻慇勤:「妹妹還想吃什麼菜,儘管吃,今天我做東。」

    於麗麗不屑一顧的表情:「剛才你聽到的,我跟瞎子老公都商量妥當,這次我請客,以後有機會再說,如果你請客,用了錢在老婆面前不能打報銷,再說,你還有前妻及三個子女,用錢的地方多了去,不像我,只有瞎子老公,他賺錢就是由我支配!家裡的人用錢根本不用我操心。」

    章家洋待服務員把飯打來後,便慇勤地給她碗裡添飯,他滔滔不絕地表述心裡的感激之情:「人生難得一知己,更沒有像妹妹這樣通情達理地幫助、關心我,我會珍惜這份來之不易的情分。」

    於麗麗警示和提醒他:「謝謝你給我盛飯,但願你是一個表裡如一之人,我不想聽你嘴上說得多好,要看你的實際行動,如果你是一個口蜜腹劍之人,我這輩子就虧慘了,不知哭出來的淚水是用碗裝還是變成河水。」

    章家洋怕她看出自己的心思,極力掩飾自己的內心世界,他明白,要想博取於麗麗的信任,一定不能讓她看出破綻:「妹妹,有件事我必須坦誠布公地闡明,我現在的老婆醋勁特別大,她不准我管與前妻生的子女,更不准在外面認識別的女人,即使是姊妹她都不准,所以,我剛才聯繫你的手機號碼,只要有她在一起不敢開要,怕她鬧事,並不是其他原因,只要有機會我就給你打電話。」

    於麗麗大大咧咧地笑道:「我這個手機號碼你可以隨時打,全天不關機,永遠不換號碼,兩塊電池換著用充電器充電。剛才瞎子老公聽過你的聲音,你知道如何稱呼,反正他是瞎子,看不到你的面容,只聽到你的聲音。」

    章家洋給她盛飯後把自己的碗裡盛滿飯,陪著她吃飯:「妹妹,今天我們姊妹是第一次吃飯喝酒,你千萬不能客氣,高度民主吃該喝一定要盡興,不要客氣。」

    於麗麗毫不客氣地笑道:「我是三能,能吃、能喝、能睡,特別是心情好的時候更敞開肚皮整。」

    章家洋從她的話裡聽出,此人是一個沒有多少文化在直爽人,更沒有防範她的必要,他便爽快地順遂安慰她:「人一輩子就是要能吃能喝才健康,不少人不能吃喝時進醫院花多少錢也要治好,能吃能喝能睡是好事,以後有天大的事都不能不吃不喝。」

    於麗麗見他什麼話都順著自己的性子,她細嚼慢咽地吃飯時縝密地思考,對面這個男子漢看不出什麼破綻,總感覺到這種幸福來得太快,甚至懷疑他這麼做是貪圖什麼,隱約地感覺到他有些虛情假意,說話做事不實在,此時是初次見面不好挑明,到底他是真心誠意還是虛情假意只有觀察一段時間才能做結論,反正老公開的按摩店是正規服務行業,需要人手,既然能得到幾個勞力不是壞事,要是他虛懷若谷可以隨時趕他們走,要是他真心實意和自己交朋友,可以排解自己的憂愁,越是來得快的感情越不踏實,只能在實踐檢驗他的真實性,現在淡然地對待他。

    章家洋彷彿看出她的心思,一邊狼吞虎嚥地吃飯,一邊慢吞吞地詮釋:「我們今天第一次見面,已經說得過多,沒有必要做更多的解釋。要等下雨天我才能把子女約到老家,把眼下安排他們做的事跟他們說清楚,做通他們的工作就跟你聯繫。」

    於麗麗吃完飯放下碗,輕描淡寫地叮囑他:「盡量著重他們的意願,不要違背他們的主觀意願,捆到的雞母不會孵雞崽,要是他們願意來學按摩就讓他們來,如果他們不願意,千萬別強迫,否則,到了這裡也不安心,做不了幾天就東跑西跑,你把人交給我,我到那裡去給你找人,我一天忙裡忙外那來精力給你守人呢?」

    章家洋儼然地接受她的觀點:「放心吧,他們都是二十多歲的人,我會開導他們做出正在地選擇從事職業才與你商量,不會增加你的精神負擔。」

    於麗麗抑制住內心的激情,一邊吃飯一邊回答他:「我文化不高,只認一個理,少說空話,多做實事,是騾子是馬要跑了才曉得。」

    章家洋理解她的心情,再也不想用華麗的語言去擺弄她,只想借她的手安排好子女的工作,只要子女的工作上路,安家立業後,自己才能隨心所欲地生活:「妹妹,吃飯喝湯養胃,其他的話暫時不說,話多不值錢,如果需要 我做什麼儘管吩咐。不是我誇海口,只要不是殺人放火的罪犯事情,其他的事都能辦。」

    於麗麗幽默地淡笑:「有些話不能說得過大,我們各自有自己的家,如何走好以後的路還得謹慎小心,不然會落個羊肉沒吃到惹一身的騷-味,弄得裡外不好做人,我畢竟還要仰視老公做生意過日子,他是個瞎子,如果離開按摩店他什麼事都不會做,現在這個社會,沒有經濟收入就莫法生活,需要理解。」

    章家洋也直言不諱:「是啊,我們各自都有一本難念的經,我為了與任四季結婚,遭判重婚罪坐了三年牢,這幾年辛苦跑車,掙了一套房子,還有一個在讀小學的ど兒,要是和任四季鬧翻臉,就無家可歸。」

    於麗麗訕笑道:「我和瞎子結婚還不到一年,還沒有生一男半女,更沒有買房子,我也不想跟他到農村去,現實生活的確殘酷無情,我們以後一定要謹慎些,在不影響雙方家庭的前提下交往吧,我不可能嫁給你,你已經有四個子女,還有大老婆,小老婆,我可不願意捲進你的生活圈子,各自都要克制。」

    章家洋也贊成:「好吧,我十分理解和支持你的想法,在穩定自己小家的基礎上,互相幫助,關心,不斷加深雙方的感情,吃了飯要喝湯,吃飯後你如果原意唱歌我就請你去唱歌、跳舞,如果不願意就送你回家。」

    於麗麗放下筷子,用調羹舀湯:「你抓緊吃飯,飯後我們各自回家,以後有的是機會,太隨便、感情發展太快,我擔心結局不好。」

    章家洋吃完碗裡的飯也妥湯喝:「好吧,一切都尊重妹妹的意見,我要利用下雨天回老家去一趟,把三個子女都約回老家去商量,需不需要農村種的土特產,我回家時給你帶點來。」

    於麗麗喝完湯放下碗筷,婉言謝絕:「現在這個鎮子上什麼都能買,不用麻煩,只是你的子女別給我帶來麻煩就是最好的事。你多吃點,跑車需要健康的體魄。」

    章家洋喝完湯放下碗,溫柔敦厚地回敬:「謝謝關心,我吃好了,你休息一會喝點茶,我去辦點事。」

    於麗麗看出他的意圖:「算了,你別耍小動作,莫跟我爭著結賬,吃好了我們就一同出去,我去結賬。」

    章家洋只好表達感謝:「既然妹妹堅持要結賬,恭敬不如從命,我不跟妹妹爭,帶好你的包。」

    於麗麗和章家洋來到巴台,收銀員給他們打好單:「一共八十五元。」

    於麗麗從包裡取出一百元錢交給收銀員。只見一位中年男人走過來熱情地打招呼:「喲,老闆娘,你抽得出時間到我這家小店來照顧生意嗦,真是難得來的稀客,這頓飯我請客,把錢退給她。」

    於麗麗回過頭看到這位中年人立即客氣地招呼:「哎呀,溫總,這是你開的館子哦,我出來辦事遇到表妹夫隨便招待他吃便飯,難怪味道這麼巴適,那有你請的道理喲,還是我請。」

    溫老闆客氣地安排收銀員把錢退給她:「老闆娘,我到你們店隨時都是最優惠的價格,每次都是你老公親自給我按-摩,不然,我那有這麼好的身體做生意喲,除了這家小店,還有幾家分店,小炒、大眾家常菜還比較得一般消費者的青睞。」

    收銀員把單交給溫總簽字後,她反錢退還給於麗麗:「老闆娘,既然我們溫總表態了,我不會收你的錢。」

    溫老闆情不自禁地誇讚章家洋:「還是你表妹夫有魅力,我請了多少回老闆娘兩口子出來吃飯她們都沒接受,以往她家的客人幾乎都是在店裡招待,很少出來吃飯,今天她親自出馬招待,可見把你放在多麼重要的位置。」

    於麗麗沒等章家洋發話就接過話題:「我出來辦事遇到他,就順便吃了點便菜便飯,他還有事要辦,我也得忙著回店裡,你曉得,我們店小顧客多事情不少,我還要忙著回去打理店裡的事。」

    溫老闆十分慎重地提示她:「老闆娘,你真是貴從多忘事啊,我跟你說過,第一次你惠顧生意時,一定要亮我的名片,只要是我拿名片的朋友,第一次惠顧都是由我請客,以後來吃飯打折,我可是一個說話說一不二之人,請你以後給我的面子哦。」

    於麗麗只好從收銀員手裡接過錢,順著他的意思表達謝意:「謝謝溫大哥,以後我來吃飯時一定打出大哥的金字招牌,今天就謝謝了,我們要安排一個適當的時間把一些主要客戶請來品嚐大哥這個店裡的美味佳餚。」

    溫老闆十分欣悅:「好啊,小妹能有這份心意真是要感謝,你們有事就忙吧,我還要看一下另外幾個店的生意,需不需要送你一程,我有一輛代步轎車。」

    於麗麗不想過多沾惹這些老闆,主動與他握手:「溫大哥有事去忙吧,我還要去給表妹夫辦點事才回店裡,這次不麻煩,以後需要用車才麻煩大哥。」

    溫老闆知趣地接受:「好吧,我就不耽擱妹妹的寶貴時間,有時間再來。」

    章家洋也歡欣地與溫老闆握手:「謝謝溫老闆的這番情誼,有機會我們再來照顧生意。」

    溫老闆客氣地和他握手後,把他們送到店門口,揮手道別:「二位慢去。」

    章家洋與於麗麗在熙熙攘攘的人群裡走了一段路,招呼了一車的士車,他為她打開出租汽車後面的車門便與於麗麗握手道別:「妹妹慢去。」

    於麗麗走進出租汽車的後排入座,搖下車窗揮手:「你走吧,我立即回店,有事打電話。」

    章家洋依依不捨地答應:「慢去,我記住了。」當他目送於麗麗乘坐的出租汽車離開後,便掏出手機撥通酒菜花的電話:「菜花,你打電話把德財、德寶、德菊通知回家,我要抽個下十天回來跟他們說工作的事。」

    酒菜花木然地回答他:「你就不要費神,兒孫自有兒孫福,他們的爸爸已經死了,不需要你這黃鼠狼給雞拜年。」

    章家洋苦苦哀求:「菜花,你是一個善良忠厚之人,我也曉得這些年你一人帶三個子女很辛苦,既然他們都長大了,不想看到三個子女漂流浪蕩在社會上吧,難得你帶嘛,你把他們喊回家,我抽個十雨天回來跟他們商量一下,我認識一些好朋友能夠給他們找一份合適的工作。」

    酒菜花仍然保持著木然地態度,冷酷地回答他:「你曉得他們的電話,直接打他們的電話,沒有必要跟我說,他們長大了,腳手長在他們身上,要做啥子我管不到,我沒有心思去管他們,天主會安排他們的一切。」

    章家洋知道是自己傷了她的心,導致她一個人守寡過日子,別人曾經給她介紹過續婚對象,她始終把男人當成勁敵,現在她很怕男人再傷害自己,拒絕了任何人的愛憐,只是過著最簡單的日子,後來她加入了天主教,更沒有興趣管子女的私事,只圖心安理得地過著一個農村婦女的生活,這些生活瑣事章家洋曾經到鄉里去瞭解到,更是有些痛心疾首,但莫法挽回,只好再次懇求她:「菜花,你奉信天主是你的自由,天主總沒有指示你不管子女的事,我好不容易遇到這麼一些朋友,再錯過機會,子女們走上不歸之路,你真的會熟視無睹嗎?」

    章家洋這句話刺到她的心窩窩,為了子女工作的事,只好再做一次讓步:「我可以通知他們回來,至於聽不聽你的話我就愛莫能助,天主是公平的,我希望你別像騙我一樣騙他們,如果你騙他們,天主不會原諒你。」

    章家洋一付篤定的語氣:「無論怎樣,他們是我們的骨肉,俗話說,虎毒不食子,何況我只是找一個自己喜歡的人結婚,並不是十惡不赦之人,你通知他們近快回家,下雨天我就抽時間回來一趟,解決好他們工作的事,至於如何發展就靠他們自己。你怕打電話要用電話費,我回來時給你一百元電話費!」

    酒菜花念了一句:「阿門,不浪費你的電話費,也不需要你像打發乞丐一樣施捨幾個錢,我會轉告你的意思,他們聽不聽你的我無能為力,因為在他們的心裡,你已經是一個死了多年的人。」

    章家洋有氣無力地掛斷電話,心裡十分悵惘、沮喪、懊惱、徘徊、彷徨,亂成了一鍋粥。他漫步回租房子的路上把手機換上了另外一張卡,剛換上就接到任四季的電話,氣勢洶洶地責斥他:「章家洋,你在做啥子,手機一直打不通?」

    章家洋換了一種情態,立即給她解釋:「四季,今天很忙,走得早,忘了充電,剛才回家才換上充好電的電池。娃娃怎麼樣,老人的身體恢復得如何?」

    任四季惡狠狠地警告他:「章家洋,你一天就這麼點破事,早上開車到工地上去拉渣土,晚上收工回家,忙啥子,我得警告你,如果想背著我搞小動作,後果你清楚,我可不是你家的黃臉婆那麼好愚弄哦。」

    章家洋一副可憐的語氣:「我對你如何,難道你還不明白嗎?可以為了你上刀山進火海,家讓你當,什麼都讓你做主,這些都不能表明對你的忠誠嗎?你給我的零用錢,就是買針線都跟你報了賬的,我手裡沒有多餘的錢,我能搞什麼小動作!」

    任四季引用一句俗語:「章家洋,我明確地告訴你,手機打不能不是一次兩次,這部手機開始打不通給你配了兩塊電池,還是多次打不通,我和你在一起時,發現你充電比做什麼都積極,沒充電這樣的謊話別想哄騙我,我下次回工地時不會跟你打招呼,會讓你出乎意料,看你到底是不是孫悟空,會七十二變。」

    章家洋聽到妻子的警告,心裡涼了半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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