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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卷 融化糾葛添生機 文 / 傻兒孽緣

    服務員把菜上齊後,自覺地離開包間,客人需要時按呼喚鈴服務員敲門給客人同意才能進來。

    祝書記介紹菜餚,暗示讓常娥多吃菜:「這個酒店最大的特點就是工藝菜的水平相當高,小吃很有特色,甜食甜而不膩,辣食辣而不躁,麻食也是麻得恰到好處,你們年青人多吃點,還能學一些手藝喲。」

    馮帥拋磚引玉地化解祝林與常娥之間的矛盾:「祝林哥、常娥嫂子,你們能有這樣的父親,多麼幸運啊!為人剛正不阿,光明磊落,心胸開闊,既像慈父也像恩師,好好珍惜喲!」

    祝夫人也助興:「是啊,老祝在縣上跟著馮縣長當秘書開始,就學到他一身正氣做人,兩袖清風做官,老領導走一路提一路,說句大實話,你就是再有能力,沒有人重用提拔也是等於零,所以,老領導是我們老祝的指路明燈。他的地位變化後,沒有在外面尋花問柳,凡是遇到一些應酬,他都巧妙地躲閃,雖然我們家不富有,日子過得坦然,我們將來要傳給你們年青人的是優良作風和珍貴的道德品質。你們兩個年青人要學馮帥,他家要錢有錢,是他媽辦建築企業掙的錢,與他他當官沒有絲毫牽連,他能離鄉背井來到我們市工作,體現他完全是走自力自強之路,這裡沒有外人,我得說說你祝林,好好珍惜常娥,不要生在福中不知福,生兒生女有什麼區別,只要是你們的親生骨肉有啥不一樣嘛,我和你爸想女兒都沒想到,你們賭氣期間她賭氣申請調到鄉鎮派出所去上班是有些過頭,現在她調回來了,再說,你生氣歸生氣,不能冷落她啊,你把她拿出去和人比一下,有幾個有她這麼漂亮,這麼懂事,有人有才你不要想要什麼?想要花瓶嗎?」

    祝書記接過妻子的話題:「馮帥不是外人,我得說說你祝林,從小到大我們只是批評教育你,沒有對你動粗,你還是爭氣,讀完本科自己考起公務員,後來也是一步一個腳印的工作,選擇常娥也是你自己做的決定,只要你自己生活得好,我們支持,為了給你們帶女兒,我們省吃儉用請保姆,是為你們分擔憂愁,你細看看你們的小女兒多乖巧,膚色潔白,細皮嫩肉的,才幾個月就能笑,能辨別出家人與外人,她是我們祝家的子嗣,你有什麼嫌棄的?政策允許時,你們可以再要一個嘛,人家常娥結婚後以我們家為家,人家的父母只有一個女兒,想看她還得打電話約時間,你們賭氣這些日子裡,她一天忙了工作就在家裡,有時候一個人到外面去喝悶酒,有時候淚水陪著她過夜,這樣的老婆你嫌棄有什麼理由?知情者還理解是你倔強,不知情的還說我缺家教,嫌棄兒媳婦,你這麼做我的臉往哪裡擱啊?」

    馮帥看到他們既然挑明的話題,也趁熱打鐵:「二位長輩沒把我當外人,指出了最近發生在祝林兄與常娥嫂子身上的事,我借此機會談點個人意見。祝林兄,你只比我大月份,我們從小到大到大像親兄弟,我記得小時候,我爸出差帶玩具有我的就有你的,你爸出差買衣服有你的也有我的一份,每次我家、你家有啥事,大人再忙,都要留一個人來照看我們,讀書期間我們的學習成績也在伯仲之間,在結婚這件事情上,你的運氣比我好,遇到常娥這麼漂亮的嫂子是你的福氣,我的家庭經濟情況不比你們家差,就沒有你這麼好的運氣喲,至今還沒有找一個中意的姑娘,像我們這種家庭出生的子女,在社會上劃界了一個圈,統一規劃到『官二代』,我們中間任何人做出一件不妥的事別人都要歸罪於我們這一代人,清朝的八族子弟誤國,教訓十分沉痛,現在我們這一代人裡面有些人的確不像話,過著揮金如土,紙醉金迷的生活,群眾痛悔這些人,他們把老一輩的臉都丟盡了,我們既然是好兄弟,千萬不能做出這樣的事,如果我的話說過了頭請你原諒,敬請二位長輩批評幫助,有話名言叫做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你知道嗎?你嫌棄嫂子這件事傳出去之後已經產生了一些負面,儘管我在單價夾著尾巴做人,原來大家還在工作上和交朋結友勉強能接受我,你的事傳出去後,有些人見了我就像見到豺狼虎豹似的,躲我就像躲溫神一樣,甚至還懷疑祝叔叔的為人,老兄是個聰明人,如果家務事都處理不好,遲早會影響到自己其他方面的事。單位的同事冷落我也不奇怪,因為他們在我的頭上還多戴了一頂『富二代』的帽子,遭冷落更是情理之中的事,你們這件事相當簡單,嫂子已經讓了一步,申請調回城裡工作了,祝林兄再讓一步,把心裡的氣緩和一下,你用心去感應嫂子的美,一切就自然而然地順暢了。」

    常娥不想讓老人和朋友給自己當說客,借此機會把壓抑在心裡的話全部抖擻出來,苦澀地笑道:「爸、媽,帥兄弟,本來我不想參加今晚的聚餐,怕丟了祝家的面子,還是媽媽說明了是祝家的恩人辦招待,我才來了,感謝您們對我和祝林的事情如此關心,有您們這份心就夠了。我現在過得多好啊,已婚婦女享受著單身女人的待遇,有這麼一個風流倜儻,衣冠楚楚的官二代作老公多麼幸福喲,也許是我上輩子做的壞事多了帶來的報應,我曾經給媽說要與祝林離婚,這也是一時氣話,當想到乖巧的女兒當大後不能接受親生父親的教育,才打消這個念頭,按照一分為二的觀點,這件事不能怪祝林,只能怪自己瞎了眼,如果當初不進你們這樣高貴的家庭就不會發生這些事情了,現在既然把話說穿了,祝林必須當著大家的面表態,願意真心實意過一輩子或者分道揚鑣我都會接受,如果要離婚,在座的都懂國家的《婚姻法》,這個女兒是我一個生的還是我們共同的結晶體,可以做親子鑒定,我是一個普通老百姓的子女,其他啥都不要,我只要女兒。並提前祝願祝公子能找到一個專門生兒子的機器。」

    祝書記表態:「祝林如果要和常娥離婚,只有他就搬出祝家,常娥別搬,我就把你當親生女兒。」

    同桌的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特別是馮帥的忠告,文靜的常娥傾吐的肺腑之言,更讓他羞愧無比,再也不好耍小孩子脾氣了,尷尬的祝林窘迫得滿面通紅,細緻的揣摩,他賭氣這事不能拿到桌面上說,無論是誰評判自己都沒有道理,生育兒子或女兒也不是她一個人的責任,幡然醒悟地懺悔:「爸、媽,前一段時間疏遠常娥是我的錯,往後不會發生這種事了,不會讓別人看我們祝家人的笑話,我不會捨棄妻子和我女兒!我自己生的女兒還用得著懷疑嗎?祝詩常就是我和常娥共同的子女,兩口子賭一下氣就說得這麼亂七八糟的,離啥子婚嘍,離腦殼暈,大家別討論這事了,我們難得和帥兄弟一起吃飯喝酒,我們現在都要痛快淋漓地喝酒,喝多了打的回家。」

    馮帥坦然自若地應對:「我都沒有開車,是打的過來的,一定要陪你們喝爽快。」

    善良聰明的常娥聽到祝林能當著大家當面認錯,她從他篤信的目光中看出了他是誠心道歉、懺悔,充分表明馮帥請吃飯也是針對夫妻鬧矛盾的事,既然話已經說明,體現自己是賢妻良母的本性:「爸、媽,祝林,既然帥兄弟對我們祝家有恩,您們就敞開量喝,我不喝酒駕駛轎車,下次相聚我喝祝林不喝。」

    祝夫人看到兒媳婦臉上的神色也變得輕鬆自然,聽到她以一個關心和支持家人的態度發表意見,歉疚地安慰她:「乖兒媳,祝林就是一根筋,只要他思想包袱卸掉了,會真心愛你,這個娃娃本質不壞,委屈你了。」

    此時的常娥已經恢復了正常的心態,彰顯她賢惠的一面:「媽,過去的事就別說了,牙齒和舌頭都有碰瞌的時候,沒啥,我們好好陪馮家的恩人吃飯。」

    祝林主動端起酒杯敬酒:「馮兄弟,是你今天提示讓我清醒,我們兄弟好長時間沒有在一起喝酒了,我敬你。」

    馮帥看到他能識大體,顧大局,他和妻子之間能消除感情隔閡,這個信息很快就會傳遞到寧玲的耳朵裡,只有策略地把幾個年青人邀請到一起吃飯,唱歌,才能讓她感受到有權、有錢的人也有真情,並不都是紈褲子弟,只要她消除了誤會自己才能機會:「老兄,竹子也有上節下節,桌上有長輩,我先敬了長輩才和你們夫妻倆喝。」

    祝林為挽回面子,採取特殊方式表態心意:「因為我這段時間耍脾氣鬧得全家人都不開心,既然把話都說開了,有句俗話,話不明氣死人,酒不明醉死人,為表示誠意我先走酒輪子,你們多吃一會菜。」

    祝書記渴望兒子和兒媳能恢復正常關係,立即表示支持:「要得,小帥,讓祝林先走輪子吧,你不曉得,他耍脾氣把我們兩個氣得差點把他趕出門,既然他能痛改前非,我們給他這個機會。」

    祝林舉著酒杯敬父親:「爸,這段時間讓您操心了,是我生在福中不知福,冷落了常娥,如果不是今天馮帥提醒,我還沒意識到耍脾氣的厲害關係,爸,對不起,這杯酒表示我要洗心革面,重新做起,更加愛惜常娥。」

    祝書記舉起杯時教誨他:「你這次耍脾氣傷害最深的是你妻子和你媽,一定深刻地吸取教訓,杜絕類似問題發生,以後要做到對親人要真愛,對工作要負責,不能染上社會上的一些壞毛病,不能收受賄賂,一定要清清白白地做人做事,做每一件事情都要思前想後,不能莽撞。」

    祝林恢復了昔日的理智:「爸,我記住了,敬您!」父子倆舉著杯,祝書記喝了一小口,祝林喝了大半杯。

    常娥朝他碗裡揀菜,提醒他:「喝慢點,邊吃菜邊喝,沒有人跟你搶酒喝。」

    此時她能給他揀菜表明她已經原諒自己的丈夫了,祝林放下杯子時,拿起筷子,禮貌地表示:謝謝常娥!」

    常娥逗他:「我要多揀些菜吃,讓你多喝些酒,養精蓄銳好來氣我啊。」

    祝林知道她心裡的疙瘩已經解開,笑著做了一個醜臉:「不會了,如果下次再惹你生氣,把我耳朵擰下來做下酒菜。」

    祝夫人嚴厲指出:「下次如果祝林再這樣對你,我就把趕出家門,看他如何面對同事和朋友。」

    祝林樂此不疲地放下筷子端起酒杯敬母親:「媽,如果下次我再惹常娥生氣,常娥把我耳朵擰下來做下酒菜,媽就把我趕出門,兩項懲罰措施同時實施。媽,我敬您。」

    常娥端起茶杯:「把耳朵擰下來一是觸犯了國家法律,二是你以後沒有耳朵可以找借口不聽話,再說,我也沒有這麼好的勞力,全靠你自己自覺!媽,我也買個馬敬您,謝謝您把我當成女兒一樣看待。」

    祝書記看到兒子和兒媳共同敬酒,主動舉起酒杯:「既然你們有人買馬,我也買馬,你們始終要記住,家和萬事興,家吵萬事敗!」

    祝林他一家四人碰杯後,各自按照選擇的酒或茶水表達心意。

    馮帥勸他們:「您們還是邊吃菜邊喝,不要喝得太急,老外的酒後勁大。」

    祝林一家四人喝酒後放下酒杯揀菜吃,祝夫人看到常娥給祝林揀菜,樂呵呵地指責兒子:「祝林你這小東西,看看常娥多懂事,多麼心痛人,你娃娃還小性子,真是有福不會享!」

    祝林為自己的過錯申辯:「媽,您們就知道指責我,她也有錯啊,打b起查出來她懷的女嬰,我勸她不要這個,我們還年青,過兩年再要也不遲,她不聽我的話,說幾句就哭天抹淚地強著要生下來,她如果聽我的話也沒有這回事了!」

    常娥據理力爭:「你說得輕巧,你是男人不是女人,不懂得女人的思想,如果結婚後就說晚點要孩子也要採取避孕措施啊,懷上第一個子女就夭折,誰捨得,你沒看到我懷詩常是什麼反應嗎,成天想睡覺,不時嘔吐,特別想吃酸水果,如果我的父母和你的想法一樣有我嗎?以此類推,沒有女人有你嗎?難道兒子是人女兒不是人嗎?就為這件事就翻臉還有理嗎?」

    祝夫人積極支持兒媳:「你們兩口子發生爭論這件事常娥跟我說過,我和你爸積極支持她生下來,這件事我已經跟你解釋過,祝林,你別算舊賬,要是這麼你再這麼算舊賬就是在我兒媳婦的傷口上灑鹽,何時才能得到常娥的心?」

    祝書記瞪大雙眼恨著他,馮帥對他翻雲覆雨的做法也投出驚詫目光,常娥的笑容也漸漸消失,剛活躍的氛圍又冷卻了。

    祝林像受委屈的孩子似的,哭喪著臉解釋:「我並不是記舊賬,既然認錯是心甘情願表示改正,只是申訴一下心裡舒服點,並沒有要和常娥算舊賬的意思,我會一輩子珍惜妻子女兒!」

    馮帥為他申辯:「是啊,他從小也有這個性格,有話憋到心裡就會生悶氣,說出來就沒事了,大家也要理解他。」

    常娥總結一下感情方面的體會:「通過祝林和我發生矛盾這段時間我認真回想起這段婚姻頗有感觸,談戀愛不是兩個人牽個手,抱一下,親個嘴,開個情侶空間,弄個情侶頭像,穿著情侶裝就行了。老公不是一種身份,而是一種責任。老婆不是一個暱稱,而是一種守護。要的是一輩子都能在一起,窮也好,富也罷,永遠不分開。當你嫌棄身邊的男人不夠富裕不夠出息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他為了你,一直都在努力!當你嫌棄身邊的女人不夠漂亮不夠溫柔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有多少男人想要得到她?」

    常娥的這番話,祝林帶鼓掌並表態支持她的觀點:「說得精闢,我會勇敢地承擔兒子、丈夫、父親應承擔的責任。」同桌吃飯的人也鼓掌表示贊同。

    馮帥目睹他們一家人,開始進屋時,都帶著憂鬱不安的神色,通過揭穿、化解祝林與常娥之間的感情疙瘩,大家從表情看得出,已經恢復了正常、舒暢的表情。

    祝林舉杯敬馮帥:「全靠兄弟的提醒我才意識到自己這次賭氣的嚴重後果,謝謝兄弟,我們乾杯!」

    常娥舉著茶杯:「夫唱妻隨,我也買個碼,如果不是你在場,我們一家人反三復四說現話沒有任何作用,你們同命運的人提醒的話才是真知灼見,我和祝林的感情就像膿泡瘡一樣,不用針挑穿就不明朗,還不知這個氣賭到什麼結局,你爸是我們父母的恩人,你也成了我們化解矛盾的貴人,謝謝兄弟。」

    馮帥篤定的目光,舉著酒杯虔誠地倡議:「我們兩家父輩感情十分真誠,沒有分過職務高低,沒有分過錢多錢少,始終保持著最純淨的情誼,我們這一代人要傳承老一輩的優良傳統,真情交往一輩子。」

    祝林爽快接受:「好,我們不能丟了這份情誼,我們夫妻敬你,我們的家就是你的家,歡迎隨時來玩,我們請了保姆煮飯,你一個人不方便煮飯,想吃什麼招呼一聲就是。」

    常娥提醒他:「兄弟,需不需要我們給你介紹一個女朋友?」

    馮帥委婉地拒絕:「感情需要慢慢地培養,如果你們好朋友相聚時邀請我一起參加就行,需要你們幫忙時我會直說。」

    祝林爽直地與他們碰杯:「好兄弟,乾杯。」馮帥和祝林、常娥喝完了杯中酒和茶水。

    祝書記利用他們放酒杯時,瞭解馮帥的想法:「小帥,你在仕途上有沒有什麼新的打算?想不想取代一把手的位置?」

    馮帥直爽地回答:「現在只想把手裡的事做好,條件成熟再說,不能讓別人說閒話!」

    祝林迷惑不解:「馮帥,我弄不明白,你在果州市工作離家近,日子無憂無慮,為何平調到這裡來上班?」

    馮帥神秘地笑道:「水到渠成,瓜熟蒂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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