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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花心快圓曇花夢 文 / 傻兒孽緣

    傍晚,落日的餘暉映在遠處層層疊疊的樓房,像火紅一片染紅了整個城鎮,煞是有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秋天的夕陽光退去了熱度,照在人的身上,就像披上了一件夢的衣裳,美得眩目但卻絲毫沒有灼熱的感覺。汪鳴全穿著西裝革履,繫著一條紅色領帶,鄒三妹穿上一件風衣,繫上一條粉紅色圍巾,漫步在濱江路上,涼風習習,舒適而愜意,困頓感情神經一下子鬆弛下來,他們吸一口濱河邊的新鮮空氣,再呼出去,所有的煩悶事都消失得無蹤了。

    汪鳴全外出以來,一直忙忙碌碌的掙錢,還是首次與一位女士一起用這種方式約會,昨晚答應接受單獨與鄒三妹約會,無論在思想上和行動上有所準備,一定要解開她的心結,減輕她的精神壓力,掃除她心裡的陰霾,讓她開心與快樂,取得她的歡欣,現在自己一個人每個月雖然熬更受夜,能掙三千多元,這些錢如果全部郵回去,任憑幸開玲精打細算,幾年後能打房子翻新,兒子讀書也不費吹灰之力,受到她嚴厲的管束活一輩子,沒有一點自由,沒有享受到人生的快樂沒有意思,她把自己趕出門,指不定她有自己的小算盤,弄不好自己辛辛苦苦掙的錢供她養別人,不能做這種傻事,她現在上班一個月有一千多元家裡和兒子用錢完全能夠解決,用不著自己著急,最好的辦法就是存一部分錢,一部分自由的使用,抽時間學打成都麻將,既然有美女喜歡,真是兩全其美的事,上午,他去存了二千元,留下一千多元,帶在身上,他經常聽說過一些當官的人和有錢人包二奶,也就是除了老婆,在外面和別的女人隨心所欲地生活,自己有這種經濟實力,也該享受這種生活。晚飯後,洗了碗筷便與鄒三妹漫步在濱江路上。

    鄒三妹受到老公悄然拋棄之後,她回娘家短暫停留後來到東山酒樓打工,她曾經給老公打電話,發短信,半個月這後得到的結論就是兩個字,離婚。她痛不欲生地與余三回家去辦了離婚手續,自己成了自由之身,心裡埋藏了痛恨男人的陰霾,決定利用自己的身體賺錢報復男人,間接瞭解汪鳴全家離這裡幾百公里,他是有妻之夫,成天嘻皮笑臉,對自己沒安好心,既然他要上釣,先選擇了從汪鳴全開刀,因此約會他今日的約會,精心打扮一番,決心把他拖下水,把他辛苦掙的錢掌控在自己手心。

    汪鳴全帶著無比自豪的笑容,心曠神怡地信心,神態自若地主動與她交談:「謝謝你,鄒三妹,能抽出時間陪同我來到濱江路,昨晚上班不方便說的事,現在是否可以開門見山擺一會兒龍門陣?到底是啥子事讓你一天愁眉苦臉,成天都寡言注語。」

    鄒三妹早就想好了應對策略,胸有成竹地闡明觀點:「汪廚師,我是一個剛離婚的單身婦女,沉默寡言有什麼不對嗎?未必遇到這種事還要弦躍自己嗎?」

    汪鳴全聽說她是單身女人,更增加了興趣:「你如果把我當朋友,就把心裡的苦水倒出來,別憋到心裡,如果長期鬱悶,容易憋出病來,如果因為思想包袱過重得的毛病很不好醫,像你這麼沉著、明理的婦女,一定要從困境中走出來。」

    鄒三妹心思凝重簡明扼要地介紹自己的不幸遭遇:「我老公叫余三,比我大三歲,我們已經有一兒一女,女兒十三歲,兒子十一歲,十年前,我們夫妻一起在廣東打工,有些積蓄後,五年前在這裡租了三個門市經營乾貨,生意相當火爆,看在兒女的面子上,我一心當好老公的助手,只管做生意,老公管錢,管進貨,就在一個半月前,狼心狗肺的他悄然無聲地跟別人私奔了,當時氣得我上天無路,入地無門,我這個做生意的老闆娘成了一個洗碗工。」

    汪鳴全聽到她痛苦的遭遇,帶著同情和安慰她的語氣:「沒想到世界上有這種不負責的男人,真是不可思議,一個稍微有一點良知的男人,自己隨心所欲地生活,不能放棄兒女,更不能這樣莫名其妙地悄悄離開,這還是第一次聽說有這種人,我就算一個不踏實的男人了,他比我還出乎意料,任何人遇到這種事都想不通。」

    鄒三妹沮喪地表情:「是啊,當時聽到房東給我說他退房轉租生意時,氣得差點尋找短路,後來一想,是自己的人不會離開,不是自己的人也捆不住他,他走他的陽光路,我過我的獨木橋,離開了他我一樣能活得好好的。」

    汪鳴全陪她漫步在濱江路上,慈眉善目地開導她:「話又說回來,這個年代,感情方面的事再也不像原來那樣,離婚會當成丑不可聞之事,沒有強大的社會壓力,感情好就在一起,感情不好就各奔東西,你沒有必要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你們離婚,你的兒女,財產是如何處理的。」

    鄒三妹趾高氣揚繼續述說:「我沒有要他一分錢。我要女兒,他要兒子,並承擔他們讀書的費用,女兒現在住在我娘家,現在我要一門心思賺錢供女兒讀書,把她培養成人。」

    汪鳴全有些驚詫:「你們這些年賺了多少錢,他一分都沒給你嗎,他的心也太狠毒了,即使不給你,也該給他女兒啊。」

    鄒三妹鬱悶的表情難以言表:「是啊,我們這五年買了社保之外至少賺了一百萬,他一個人獨吞了,我們離婚協商時,我要求平分這幾年賺的錢,他提出的條件是給我一半的錢不要我重新耍男朋友,更不准我結婚,如果要了他的伍拾萬元,就要為他守一輩子的寡,後來他只答應給我五萬元,這些錢是兩個人共同賺的,如果得不到我應得的錢,就沒有必要得他的償賜,所以,我一分錢都沒要,我現在到退休還有二十多年,一年賺二萬,也能賺二十萬,我計劃賺幾年錢有了資金就自己做生意,別看賣乾貨不啟眼,把利潤看薄點,只要生意好,一年隨便要落幾萬。」

    汪鳴全樂不思蜀地誇讚她:「三妹,你的確是一個女強人,有氣質。就要活得有想法,不讓離婚而頹廢,需要我幫忙的事儘管吩咐,只要我辦得到的事,一定竭盡全力幫你。」

    鄒三妹看到自己的目的在一步步地實現,為了讓他徹底成為自己擺弄的工具,用激將法刺激他:「你是站著說話不腰痛,你是城裡人,現在有老婆和兒子,一家人圓圓滿滿的,自己又有這麼好的手藝,一個月收入幾大千,就是一分錢不寄回去,家裡的事也不要你操心,還有閒心賺錢打牌,生活得自由自在的,多安逸。我文化低,對你文縐縐的話吃不爛,說點實在的,我是一個三十多歲的殘花敗柳,誰能理解和接受呢?我娘家除了父母,有三姊妹,有個姐姐,還有個兄弟,現在上無片瓦,下無插針之地,女兒才讀初中一年級,生活上的路還有多少荊棘。」

    汪鳴全心事重重的神情:「三妹,你別看我表面嘻嘻哈哈的,內心也苦惱,曾經幾起幾落,年青不懂事,稀里糊塗過日子,耍女朋友都困難,認識現在這個妻子後,她家的人瞭解我的情況,全家都反對這門親事,我就拚命學騎摩托車,學廚師,後來城市建設佔地安排到氮肥廠上班,本來家裡的日子過得紅紅火火的,遇到幾個少時的哥兒們打牌,把家裡的錢輸得稀里糊塗的,下崗後做了一段時間的鹵製品生意,也是賭錢斷了生意路,把摩托車都輸給別人了,家裡只是幾十個平方米的住房,兒子正在讀高中,他也是個用錢大套的人,好就好在她又在廠裡上班,一個月有一千多元,如果她的錢不夠開支,她娘家姊妹會支持,她娘家老人和姊妹都有錢,否則,我沒有這麼省心。」

    鄒三妹聽到他敘述這些經歷,用嚴酷的眼神注視他:「難道你這輩子不打牌就不能過日子嗎?你又不是貪官污吏,更不是大款,掙的錢也是憑技術而獲得,為啥你把打牌當成生命中不可缺少的內容呢?像你這樣有幾個錢就在牌桌上輸了會有結局嗎?」

    汪鳴全從她嚴峻的表情看出,任何婦女都不喜歡一個把打牌當成生活中重要內容的人,他的最大特點是認錯快,改得慢,陽奉陰違是他的強項,這次當然也不例外:「是啊,我對打牌這件事也是後悔莫及,輸了不少的錢,話又說回來,我是因禍得福,如果不是打牌輸錢就不會出來打工,不出來打工也不會認識你。」

    鄒三妹從他的話中分析,像他這種頭腦發熱的人,最容易控制,只有把他的弱點掌握住了,要讓他俯首帖耳聽從自己的吩咐,先給他來個下馬威:「汪廚師,你別把我喊三妹這麼親切,我雖然現在是單身,可不是一個能隨便玩弄的女人,要想得到我的人,首先要得到我的心。我不喜歡聽一些花言巧語,而是要看實際行動。」

    汪鳴全雖然婚外情沒有經驗,明顯看出她也不是鐵石心腸,她面臨著經濟困境必須要靠男人的資助,知道今天是建立感情基礎,要捨得錢才行,自己和她耍朋友比耍雞婆風險小,光像這麼走,空口說白話不能得到她的心,更不能得到她的人,只能投其所好:「今天我們有緣相識,我也是說一不二的性格,一個男人嘛吃一口吐一盆,昨天許願今天必須還願,你想吃什麼,我們到超市去買。」

    鄒三妹欲擒故縱:「算了,我們萍水相逢,沒有必要讓你破費,我是開玩笑,你別當真。」

    汪鳴全更是旗幟鮮明地繼續堅持觀點:「我汪鳴全雖然渾身都是缺點,只要答應要做的事是不會反悔的,只要你樂意,我們一起去超市選,除非你不把我當好朋友,你別婆婆媽媽的好不好。」

    鄒三妹再三申明:「我已經給你說清楚了的,你是一個有妻之夫,我是一個單身,到時你可別怨我把你拖下水喲。」

    汪鳴全毫不吝惜地回答:「我也是四十幾歲的人了,一人做事一人當,我對自己做的事負責,我給你買東西是心甘情願。哦,我曉得,我比你大十幾歲,你看不起我,不想和我交朋友才這樣找借口推三阻四。」

    鄒三妹看他一步步往自己安排的陷阱裡跳,只好借題發揮:「好吧,既然汪哥有心關照妹妹,我只好接受你這份情誼,像汪哥這樣的男人,人也長得帥,心眼好,手藝又好,正是像我們這個年齡最羨慕的人物,只要你真心對待妹妹,我又不是吃草長大的,保證會讓哥哥心滿意足。」

    汪鳴全被她的一番抒情話說得心裡暖融融的,此時感覺到有些暈頭轉向,推出撿到的幾段話:「好吧,紅旗連鎖店離我們這裡最近,我們到那裡去買你喜歡吃的東西。」

    此時鄒三妹像柔和的綿羊一樣,臉上綻放出笑貌,完全聽從汪鳴全的安排:「好吧,你是哥,妹聽你的,我們是第一次接觸,別買多了,表示一下意思就行了,如果哥是真心對妹好,在妹有困難時,一定要伸出友誼的手幫我一把吧。」

    汪鳴全把手伸出套她的手,示意親熱。

    鄒三妹馬上把手縮了回去:「哥,心急吃不得熱豆腐,感情發展像文火要慢慢地熬。」

    汪鳴全尷尬地把手縮回,與她並肩而行:「對不起,是我一時心血來潮,妹別生氣,我在廣蜀縣的幾個朋友撿到這麼一段話,很有意思,誰與誰誰棄誰誰忘誰,誰等誰,誰戀誰,誰的心依舊,誰的心傷透,誰的心背叛,誰的心難留,最終惹得人們四處亂走,弄不清誰是誰,誰讓誰笑了,誰惹誰哭了,是誰牽了誰的手,是誰娶了誰,誰的眼淚濕了誰的心,誰的眼角觸了誰的眉。」

    鄒三妹明白他想用這種方式套住自己的心,在沒有套住他的資金,只能讓他望洋興歎,不能這麼快就讓他得到自己,否則,聚得快分手也快,原來自己以為有了一雙兒女,只要安心賺錢,為子女和自己晚年不缺錢夯實基礎,誰知兒女都套不住他,世上還有什麼比子女更能套住人心呢?余三的教訓讓她得到的教訓太沉重了,必須要他答應讓自己掌握他的經濟大權才能和他上床:「汪哥,我給你說過,我只有小學文化,除了寫得起自己的名字,認得到錢,根本就不懂你說哪些文縐縐的東西,最好找一個咬文嚼字的人,教書先生最合適,不要與我這種人交往,別耽擱你的寶貴時間,我們回去吧。」

    汪鳴全看她反應這麼迅捷,眼看就要勾引到手的女人要從眼前消失,心急如焚地解釋:「三妹,你真是火炮心,聽到風就是雨,我也只有初中文化,只是遇到一些朋友撿到這麼幾句,如果我文化高,在廠裡學技術或者當官,就不會下崗,更不會學廚師和開摩托車,也不會背井離鄉到這裡來打工,我本以為這樣會增添我們之間互相瞭解,增加一些感情樂趣,沒想到適得其反,你會如此反感,我真的沒有別的意識,請你別誤會,好嗎?」

    鄒三妹轉身準備往回走,聽到汪鳴全的解釋,回過頭來嚴厲指出:「有話在先,余三把我收拾慘了,五年掙的一百萬,我只用了一千多元,現實我這人眼睛裡在也不能沾沙,你如果在我面前花言巧語搞小動作,別怪我無情無義,我會立即終止與你的關係,你願意接受我這樣的朋友就接受,不願意接受我不勉強。」

    鄒三妹的話讓汪鳴全直打寒噤,出來打工就是不願接受妻子的管束,他是一個隨意性很強的人,根本不會受任何控制,更不喜歡別人約束他的行動,從小到大,都是習慣於自由散漫的生活,如果這時候給他戴上緊箍咒,把她當成唐僧,自己當成孫悟空,反正兩個人都是異地到這裡來打工,反正結局也是露水感情,自己不會為她離婚,她沒有妻子那麼通情達理,沒有妻子那麼寬宏大度,妻子的心裡有一種天生的善良,有一種責任,她就是家,有了她,兒子很安全,如果沒有她的教育,兒子如果養成這種性格,這個家就會斷香火,如果二個人揣著這樣的思路交朋友,遲早都會分道揚鑣。眼前如果表露出這種觀點,往後在一起就是水深火熱的關係,只能花一點錢在她身上,撈取一時的快樂:「三妹,我們能相識,能在一起工作,就是天賜的緣分,何必說得這麼嚴肅,搞得這麼緊張嘛,人生只有幾十年,千萬別浪費寶貴的時間,我們今天拋開那些亂七八糟不開心的東西,去買些你喜歡吃的東西就回去,行不?」

    鄒三妹看他用這種方式表達,只好隨機應變輕鬆地接受他的安排:「好吧,反正你一個月的工資比我高那麼多,用點錢你也不會心痛,恭敬不如從命,走吧,我們到紅旗連鎖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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