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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委屈發洩覓寄托 文 / 傻兒孽緣

    二○五年初冬季節,繁華的成都市周邊的一個鄉鎮,在改革開放年代,高樓大廈拔地而起鱗次櫛比,高樓林立建設得如火如荼,商品經濟發展得遍地璣珠溢彩,城鎮就像動人的音符,記錄著一個美好的時代,記錄著難以忘懷的歲月——/

    尤其是沿河兩岸,從河水到地面,安砌不不少的石梯,河岸兩邊正在建修濱江路,濱江路臨近公路之間的人行道側面設置了不少的鸀色走廊,在鸀色走廊臨近河面栽植的垂柳在微風中拂動著,花園裡栽植的草本和木本植物,有的栽成s型,有的栽植成t型,有的栽植成a型,根據地理特徵建成的鸀色走廊在各種季節,都有鮮花在綻放,一些帶針狀、圓葉、扇形木本樹木按照地型特徵分佈在不同類型的花園裡,整個鸀色長廊洋溢著大自然的生態環境。花園臨近公路有人行道,規則的人行道上佈滿了不同顏色的地板磚,人行道設置了盲人道,盲人道的地磚比常人行走的寬大,厚實。

    隔一段人行道,有一處比較寬闊的場所,在此場所空曠的地面有不少的體育活動場所,這些場所設置了免費公廁,固定的椅子,單槓、雙槓、搖動步行梯、兒童登高台與滑坡處等,同時還當作緊急避難場所。有人把這個場所充分利用起來,搞成了森林中的露天茶館,讓喝茶者享受著大自然鸀色植物散發的清香,領略春秋的陽光和柔和的風光,把自己與大自然融合在一起。

    沿河兩岸不遠處就有一座橋樑,連接著沿河兩邊的車輛和行人,每座橋下的河水中停靠了一些瀏覽的船舶,船舶有簡易橋通往濱江路,船舶拋錨朝濱江路處有船舶的廣告牌,船舶四周有不少醒目的宣傳標語,船舶當作固定的飲食娛樂場所,周邊也有一些供遊覽者租賃的船隻,滿足各類群體採取各種方式的玩耍,從這些優美的環境不難看出,鸀色環境將是人居生活環境的新天地、新需求,在繁華鬧市區過久了的人們,聽慣了車聲、歌聲、喧嘩聲,需要領略寧靜大自然生存環境,需要回歸大自然,為些鄉鎮成了都市工作勞碌者節假日休閒的最好去處。

    從城市建設規模,這座新型鄉鎮城市超過了一般縣城的規模,從這座城市建設質量,更是史無前例,街道的靚麗、寬敞,林立的樓宇,有幾十層的電梯公寓,有鸀色的別墅小區,有多層的樓房,這是人們難以想像的建設成果。

    公路上車水馬龍,公路兩邊的行人人流如織。

    就在這座新型鄉鎮城市一條街道,有一家東山酒樓,這家酒樓懸掛著醒目標識,標識的大門前有一幅固定的對聯,左聯的內容是:蒸鹵燉燒悶煮炒,右聯的內容是:麻辣飄香迎賓朋,橫聯是:迎來送往,酒樓分四個部分,一樓稀飯大王,主要經營早餐、午餐、晚餐,人們喜歡的大眾菜,晚上通宵達旦,經營麻辣食品供人們喝夜啤酒,二樓是只供午餐,承辦上規格檔次的宴席,三樓是茶館,四樓是歌城,五樓是辦公樓,六樓、七樓是職工宿舍。酒樓右側空壩、前壩、公路上施劃的停車位置是停放機動車、非機動車輛的位置,無論是白天還是晚上,許多食客來吃飯時能停放車輛。

    一天,夜深人靜,不少人都進入了夢境,汪鳴全穿著一件白色大卦,戴著一頂白廚師帽,穿著工作褲,腳上穿著一雙靴子,雙手戴著繡套,在廚房裡鹵雞、鴨腳、鵝脖、豬頭、豬腳,他到這個鎮上看到這家酒樓招聘廚師,要求被聘者精通紅、白案,滷菜技術過關,他就主動出示廚師培訓等級證書應聘東山酒樓的廚師,酒樓老闆看他提供的廚師培訓結業證書,身份證,聽他講述自己的廚師經歷,便讓他講解蒸、鹵、燉、燒、悶、煮、炒菜的操作過程,根據他的廚師技能,便安排他在一樓通宵達旦業務經營的夜間上班,食宿均在酒樓。

    一樓實行通宵營業,廚師實行兩班倒,上半夜一名廚師,下半夜一名廚師,進入這家酒樓後,他是背水一戰,身上帶的錢不多,要生活必須要靠自己的技術養活自己。有了棲身之地,他便勤勤懇懇地上班,施展所學技能,搞好本質工作。

    酒樓招聘的服務員也是兩班倒,隨同他一個班的五個服務員,她們都是農村到城裡來打工的,有兩名是外地農村的中年婦女,有兩名的是臨近的農村婦女,她們都是老公同在這座城市打工,各自選擇了不同的工種,上班時老公送到酒樓來,還有一個名叫鄒三妹的中年婦女,她遭遇有些特殊,她家離雙流縣城不遠,生的一雙兒女由父母代管,原來夫妻倆在這裡租房子做乾貨生意,她一天悶頭悶腦地配合老公忙裡忙外經營,起早摸黑,忙完了門市上的事就回到租賃的住房裡煮飯、洗衣,每天深夜才能入睡,賺的錢幾乎都是老公餘三掌管,就在秋季的一天,余三一夜沒有回家,她撥打電話也是處於關機狀態,深知老公為人的她洗漱完就入睡,老公曾經在沒有通氣的前提下多次夜不歸家,次日回家有時解釋是在陪客戶談業務,有時是外出進貨,農村出來的鄒三妹信以為真,所以,凡是老公未回家,有時撥一下他的電話,沒有撥通就不管,自己拖著疲憊的身體睡覺。

    次日,鄒三妹吃飯正準備去開門市營業,一陣敲門聲讓她驚愕,房東來告訴她,並出示她老公親自簽訂的解除租賃門市和住房的合同,昨晚她老公把門市上的貨物全部轉讓給另一個老闆,房屋也已經轉租,讓她一個星期內必須搬走。

    房東的話猶如晴天霹靂,此時她的心猶如萬箭穿心般的疼痛,霎時,感到眼前一片漆黑她渾身顫抖,又如寒冷的冬天冷水澆頭,一直遷就老公的她這時才明白,老公做生意時自己只當一個摔手掌櫃上了大當,他把一起賺的錢用於在外面拈花惹草,悄然無聲地把自己一貧如洗的拋棄,她和房東面面相覷毛骨悚然兩眼湧現出了淚水,房東知道她有隱情,既然別人已經做出了決定,沒有必要捲入這場糾紛中去,房東便尷尬地道白:「對不起,既然你老公這樣決定了,我與你們非親非故,只是房東與租房者之間的關係,也沒有權力干涉你家的事,我還有事就不陪你。」

    忠厚老實情懦成性的她被這突如其來的蹊蹺事情氣得撲在床上肝腸慟動地啜泣著,沒想到他竟然不顧有一雙兒女,這麼無情無誼地拋棄妻子兒女,做出禽獸不如的行為。跺腳、懊悔、悲天憫人地嚎啕。

    原來曾經和一些供應商一起吃飯時,有人暗示她,如果有一天老公離開她怎麼辦,她大大咧咧地回答:「像我們這些有一雙兒女的農村人,誰稀罕?」余三也是嘻嘻哈哈沒當回事,沒有想到這句戲言成真。

    她稀里糊塗地撲在床上朦朧地痛哭著,既然老公已經做出了無情的決定,頹然叫苦不迭,自己該如何辦呢?惶恐不安籟籟地落下淚花濕透了枕巾,有一種黯然**的感覺。

    在一陣陣寒噤中,她憤懣憤世嫉俗,哭天抹淚一個後,呼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逼得她走投無路時,決心要運用一切手段來報復老公這種無情的舉措。

    幸好她在昨天下班前,把當天收入的一千多元收在自己的包裡,她眼睛裡像埋藏著一股復仇的怒火,收拾屋子裡的衣物時才發現老公的衣物和他的一些用品早就搬走,難怪昨天一天從早上開始他就睡懶覺,中午打電話讓自己吃盒飯,原來余三就一直在悄悄處理與人私奔的事,他簡直是一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眼睛哭得像紅桃似的鄒三妹收拾好自己的衣物,便打成包,找來一輛火三輪,把自己的行囊托運到車站,買票後帶上所有的東西趕車回到娘,回到娘家後,父母看到女兒回家,母親從地裡弄回新鮮的小白菜、窩筍,父親高興地把存貯在罈子裡的肉取出來招待女兒,同時,父母有些懷疑女兒為何把自己所有的行李搬回娘家,盤問她余三為何沒有一起回家時,面對善良的父母,她含糊其辭。飯後,她蒙頭蒙腦地關在屋子裡酣睡,想用這種方式來解脫困境,沒想到,她協助余三做生意的情境就像永不消失的鏡頭,不斷閃爍在眼前,一雙兒女的影子也不斷浮現在眼簾,難以入眠,她晚飯都沒有心思去吃,思前想後,為了自己,為了父母和可憐的兒女,只好帶一些輕便的衣物再次登上打工之路。

    次日凌晨,朦朧的淡霧像一條青色的紐帶纏繞在鄉村,鄒三妹起床洗漱後,將僅有的錢舀出五百元交給老人,帶上一些簡單的行囊搭客車便再次回到做生意的鎮上,她沿著一些酒樓飯店尋找,正好遇到東山酒樓招聘服務員,她便成了這家的服務員,並且分配到與汪鳴全同上一個班,由於她的長相一般,沒有秀麗的容貌,沒有休長的體型,只有樸實的舉措,大堂經理便安排她在後堂收洗碗筷。

    汪鳴全打工期間,想起自己在家裡受到妻子的管束,成天處於緊張狀態,現在脫離了這種管束,就顯得格外輕鬆,沒有帶多少錢的他,上班後相當勤快,還能主動找事做,有時看到鄒三妹洗碗筷時活兒太多,一時忙不過來,他還主動幫她洗碗筷。

    汪鳴全是一個嘻嘻哈哈的人,喜歡說說笑笑,他看到鄒三妹成天愁腸百結的表情,半天不說一句話,有話悶在心裡,本來她就是一副陰臉相,心裡老是揣著老公背叛自己的陰影,加之原來自己是一個做生意的老闆娘,一下子就成了洗碗工,心裡感到十分委屈,一直在慢慢地引導她,開始鄒三妹根本沒有把矮小的汪鳴全看在眼裡,次月十五號領工資時,她看到汪鳴全領了三千多元的工資,自己只有八百元,此時有些心動,慢慢和他攀談。

    就在一個夜班期間,汪鳴全看到鄒三妹仍然是愁腸寸斷的表情,一邊和她一起洗碗一邊就半真半笑的數落她:「鄒三妹,我們又沒有借你的米還你的糠,為什麼長期賭嘴馬臉的?我們都是打工仔,有啥子苦惱的事擺出來嘛,就是你把自己愁白了頭,天還是要下雨和出太陽。」

    鄒三妹皮膚黝黑,中等身材,稍有些微胖,聽到汪鳴全的勸導,終於和他攀談起來:「汪廚師,你多大了,是哪裡的人,怎麼也出來打工呢?」

    汪鳴全便喜上眉梢地與她交談:「我是廣蜀縣城的人,今年四十八歲了,是個下崗職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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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鄒三妹淡然地譏諷他:「你手爪爪癢,該背時。像你這麼說起來,你老婆很歪啊?我嗎,今年三十二歲,洗碗是掙乾淨的錢,這項工作有什麼見不得人嗎?」

    汪鳴全毫不猶豫地回答:「她是一個很正派的婦女,非常持家,就是恨我打牌輸錢。你別誤解,我不是那個意識,是說像你這個年齡,應該做更好的工作,不能做這麼髒,這麼累,錢又少的工作。」

    鄒三妹有些驚喜交集地誇他:「是啊,沒有你洋,上個月才得八百元的工資,你現在一個月賺三千多元,酒樓包吃包住,你賺那麼多錢用不完,郵回去給她,她就不會嫌棄你賽。」

    汪鳴全嘻嘻哈哈地笑道:「你們第一個月工資少些,下個月就是基礎工資加營業額提成你的工資要高些,別急啊,我才沒有哪樣傻,自己賺的錢自己存起來,有時間去學打成都麻將。」

    鄒三妹譏笑他:「管它三七二十一,既然來了,就要努力多賺錢。汪廚師,原來你是個小器鬼,有錢只曉得打麻將,捨不得請我們吃。」

    汪鳴全聽不得她這種激將法,隨口便答:「你在門縫裡看人,把人看扁了,你想吃啥子告訴我,明天我們去買。唉,你說說,為啥一天愁眉苦臉的?」

    鄒三妹便給他一個懸念:「這時要忙工作,沒有功夫給你說,明天晚飯後,我們到河邊去散步擺龍門陣。」

    汪鳴全是過來人,孤男寡女一起散步,這可是難得的機遇,他細心觀察鄒三妹,雖然沒有妻子漂亮,膚色也沒有幸開玲潔白,比她年青,豐滿,有一個多月沒有和妻子同房,難免產生一些感情浮動方面的事,既然她主動提出要去散步,再穩一下是真是假:「你說去散步是真還是假喲?」

    鄒三妹沉下臉:「你信就信,不信就當我沒說,你又不是三歲細娃兒,我哄你做啥子嘛。」

    汪鳴全坦然自若應對:「我最喜歡開玩笑,你莫生氣,要得,明天吃晚飯後我就陪美女去散步,喜歡吃什麼想好哈,我好跟你買,如果我買的東西不合你的口味,成了冷臉貼到你的熱屁股上。」

    鄒三妹雙目送他一個秋波:「我倒不是什麼美女,只是一個實實在在的女人,你娃娃長花花腸子,就不怕你婆娘把你踢出家門?」

    汪鳴全是已婚男人,懂得起她的話中之話:「隔得這麼遠,她曉得我在做啥子,明天吃了晚飯就走嗎?如果值得,踢出門也沒有關係,一方黃土養一方人。」

    鄒三妹沒有好氣地回答:「不是吃了夜飯就走還要等到什麼時候,深夜還要上班。」

    汪鳴全能獲得鄒三妹的歡欣,心裡如獲至寶,渴望能從她的身上找到失去的愛,他更是腳不停手不住,喝夜啤酒的食客來臨時,他便按照客人訂的菜單炒菜,稍有空閒時間,就幫助她洗碗筷,忙得不一樂乎,盡量討好鄒三妹,減輕了鄒三妹的工作壓力,由於他們的滷菜味香色鮮,食客絡繹不絕地來到。

    食客們有的是牌局結束後吃所謂的宵夜,有的是賓朋從外地來到這裡,顯示主人的慇勤,有的是商務交易招待的一種方式,有的是偷情人借此機會表白心意,有的是閒散無聊者以這種方式打發時間,還有一些不懂事的年青人,好逸惡勞閒得無事,在這裡用喝夜啤酒的方式打發時間。食客們的年齡段不等,多數食客是中年人和年青人,因為吃鹵製品多半是麻辣味道,偶爾也有極少數老年人參加,老年人只是陪同而已,他們出現就得炒清淡的菜。

    食客到達也沒有規律,有時賓朋滿座,有時只有零零星星幾個客人,酒樓老闆原來是計發固定工資,值班人員應付了事,食客們來時都冷冷清清的接待,營業額越來越差,後來通過摸索,改進工資計發方式,對值班廚師和服務員採取發基本工資加營業額提成的方式計發工資,只有用這種方式調動值班人員的積極性,儘管是深更半夜,值班廚師和服務員仍然是熱情地接待食客,把每一個食客當成財神爺,當作衣食父母地接待,盡量減少食客的怨氣,提高回頭客的到來,使食客能源源不斷地來消費。

    東山酒樓成了本鎮的一張名片,也成了汪鳴全和鄒三妹等人賺錢的地方,他們慇勤耐心地接待著食客們,特別是黎明前夕,儘管睡意朦朧,仍然要打起精神迎來送往食客,老闆只安排一個前台總管,安排和指揮所有的值班廚師和服務員,接待食客,監督收銀員不把營業的錢收入自己的包裡,不發生大事就由這位總管表態處理一此瑣碎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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