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美文名著 > 傻兒孽緣

龍騰世紀 一人花心全家愁 文 / 傻兒孽緣

    老太婆憂愁滿面的述說自己感情上的喜與憂:「我講這些往事是說明一件事,我們家庭雖然是二次組合,由於我們兩個老人是真心相伴攜手渡過難關,對雙方的子女都是一視同仁,都是以正面教育為主,對子女的教育成長沒有影響,我們的女兒是一個守本份的實在人,誰能和她一起生活是這個人的福氣,——/」

    老曾遞香蕉給老太婆吃,含情脈脈地開導她:「想開些,兒孫自有兒孫福,總有解決的辦法,家裡的事再大還有我嘛,天垮了還有我頂起的,你急啥子嘛。」

    老太婆回眸一笑,心裡感到踏實多了。

    幸開玲當老人提起開心事,自己感到非常欣慰,她看到親戚和兩位陌生的客人不吃水果,就用水瓶倒開水在玻璃杯中分別送到他們手裡,

    老曾接著敘述幸開玲的不幸:「俗話說,好花不常開,好景不常在,就在汪鳴全隨心所欲之際,把家裡的儲蓄折騰得一乾二淨,正是屋漏遇到連綿雨,一些不幸的事隨之而發生,汪鳴全的傻子哥哥病故之後,養父母慪氣過多相繼病世,他們也在企業改制過程中下崗,汪家的生父母得知這一情況,把他們接到鄉下去,要監督他們能走上健康之路,促使汪鳴全與社會上狐朋狗友斷絕關係,汪鳴全窮困潦倒時再次乞求我女兒諒解他,並承諾洗心革面與不愉快的過去劃清界限,她家開玲這人是刀子嘴豆腐心,看到兒子汪川的面子和十幾年的夫妻生活就諒解他了,他們一家三人一起搬到鄉下去與生父母一起生活。」

    為追蹤汪鳴全駕駛駱建摩托車撞成缺口的真實情況,圓森和小陽耐心聽二老換著講解家事,進一步瞭解汪鳴全的人品及其相關情況,還取出工作筆記本做一些必要的記錄,從中分析他們所提供情況的真實性。

    幸開玲的兄弟和兄弟媳婦把講組家庭發生的變故當成父母給他們上的一堂家庭教育課,他們習慣了靜靜地聆聽長輩的正面教育,為解決姐姐家庭問題知道老人還要安排其他事情,也不好提前退場,耐心地聽他們講解。

    老大爺繼續講述女兒家庭發生的事情:「我女兒全家到鄉里去居住之後,到場鎮上看到鹵製品市場前景看好,便借錢開始搞鹵製品生意,先是鹵鴨子賣,發展到鹵制一些豬頭肉賣,不到半個月就還清了借款,生意由小做大,他們把生意從鄉里做到城裡,開始用摩托車跑生意,他們的收入越來越好。」

    幸開玲看到老人對自己的家事瞭如指掌,這麼細心關照,不忍心老人為自己的家事擔心,她開誠佈公地接過老人的話題:「既然把這個捂著這個蓋子揭開了,爸,您身體有病別累著了,歇一會兒,我的家事讓我來說吧。」

    老人領會女兒的孝心,只好借她的話,在她沒說到的地方自己補充,他和老伴就慢慢吃香蕉,聽女兒述說感情發生的變化情況,幸開玲控制住情緒,接著敘述自己家發生的感情變化情況:「哎呀,我本來不想說家事,既然我爸把前段的情況給各位親友陳述了一些,我自己接著說吧,我們一家人到花溪鎮之後,陸續做鹵製品生意,開始在場鎮做,並在生意中認識了駱建,後來發現鄉鎮利潤薄,只要有時間就借駱建的摩托車把鹵製品運到城裡去賣,收入越來越多,每次借他的車用完後都加滿的油,光靠借別人的摩托車不是良方,這樣算起成本高,有時磕碰到雙方都不好說,最後,我們就自己買起摩托車,白天到城裡去經營,傍晚在鄉鎮做買賣,我看汪鳴全生意做上路了,就與父母商量搬回城裡做買賣,上午做生意,下午下鄉收購原材料,凌晨加工,開始我一直跟到他一起,他沒有時間和機會去給原來的狐朋狗友一起攪和,生意做上路後,有時候我在做家務事,或者是管教兒子做作業,就放手讓他一個人去買原材料,我們家的錢存取都是公開的,沒有一點秘密,為了保障基本生活,我還是存了點私房錢,防備他賭輸了我們吃飯都成問題,沒想到汪鳴全手裡有了錢又不守本份,帶著進貨的錢騎著摩托車出門空著手回家,他找借口是吃生或者是朋友婚喪嫁娶的事耽擱了,我還信以為真,三天兩頭發生這種事,他把我們辛苦賺的錢輸完了,我就再也不諒解他的過失,我們把摩托車賣掉,鹵製品生意也關了門。他這人沒錢時認錯也快,有了錢時變得也快,就這樣反三復四的折騰,他手裡沒了錢,痛哭流涕地認錯,我雖然心軟,再也不想讓他與原來社會上這些狐朋狗友糾纏不休,讓讓他聯繫到成都一家餐館去打工,我給他買好車票,給了點零用錢,想讓他在一個陌生的環境中徹底改變自己,再給他一次機會。」

    圓森在他的講述過程中聽出兩個事關摩托車的問題,這將是偵察的方向,一是借摩托車及加油,證明駱建夫妻倆旁證汪鳴全借摩托車的真實性,二是他們擁有的摩托車已經變賣,何時買的摩托車,至於摩托車賣給誰,這些都是未知數,現在大家都在集中精力探討她的家庭糾紛,不便提這三個問題,對她寬宏大度予以褒獎:「以人為本,發現他有錯誤,不能一棒子打死。」

    幸開玲憂心如焚地接著敘述:「他去成都上班兩個多月沒寄一分錢回家,開始打回電話借口說老闆要押一個月的工次,不能當月發工資,我提醒他家裡的房子這個樣子,城市發展快,一旦居住的房子要改建如果沒有錢就不能住新房,兒子高中即將畢業也需要錢,鼓勵他好好工作,一起把家搞好,別讓人看笑話,勸他不能再參與賭博,同時,我在超市打工賺的錢一分不剩的供我們母子倆日常開支,正是我一顆善良的心沒有得到好報,他前天打電話回來要和我離婚!」忠厚老實情懦成性的她怔怔地望著囁嚅道,羞愧得面紅耳赤,氣得頓足捶胸頓足地埋怨這個無情無誼的負心人,渀佛她受到了莫大的屈辱,一顆晶瑩剔透的心被一個游手好閒者的欺凌,滿腹狐疑無處申冤。

    老大爺義憤填膺地喝令:「你們是警官,運用著國家的法律辦案,像汪鳴全這種忘恩負義的小人按照通俗易懂的天地良心講是不是最可恨,沒想到汪鳴全原來只是喜歡打牌搞賭博,現在走到大城市後還長起了花花腸子,見到花花鸀鸀的世界還要喜新厭舊,提出和我女兒離婚這麼荒誕無稽的事,我們應該如何主張正義維護我們的正當權益?按家規是娘家人出面收拾他,按國法就是支持我女兒與他離婚。」

    幸開玲的兩個兄弟媳婦其中一位毫不猶豫地回答:「姐,你心太善良了,像他這種人渣,告訴我們他打工的具體地址,我們四個人去收拾他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

    其中一個兄弟插嘴:「我們即使去把他打一頓也不能解決問題,他思想壞我們打他也只能讓他痛不能觸及他的靈魂。」

    幸開玲苦惱地搖頭:「他在哪裡沒給我說,他自己聯繫的打工地點,只知道他在城都打工,成都那麼大,你們到哪裡去找?既然他下決心要離婚,他不可能把真實地點告訴我。」

    面對突如其來的變化,圓森也感到有些束手無策,還是小陽反應快,立即發表自己的意見:「按其理,你們打他一頓出口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這種做法合理不合法,家規在法律上站不住腳,更解決不了化解他們家庭矛盾的根本問題,再說你們根本就找不到他在成都什麼地方,你們去了也是用冤枉錢。像他這種言而無信之人,還不如就同意他離婚,按照《婚姻法》的規定,你們的兒子還在讀書,你們夫妻之間發生矛盾有過錯的人是他,他不能帶走家裡的一點財產,還必須承擔撫養兒子的責任,我估計憑他這種不良習慣,像幸開玲這麼善良的人都把他管不住,換了誰都不會真心真意跟他過一輩子。我想提出自己愚昧的建議,像幸開玲這麼忠厚老實的人,不應該與這種人生活一輩子,找一個忠厚老實過日子的人比和他過一輩子強。」

    圓森返過神來,提出自己的觀點:「現在離婚率比較高,離婚的手續比原來簡單些,只要雙方自願離婚,舀著戶口本和身份證,以及雙方自願離婚的協議就可以直接到民政局婚姻登記機關去協商辦離婚手續,如果協商不成,可以到人民法院去起訴,我覺得離婚也不是解決問題的良方,最好是再過一段時間看事態的發展,也許是他守不住寂寞,別人想套他的錢,頭腦發熱和一些人發生了某些不正當的關係才提出離婚的要求,冷處理效果比熱處理好,放手讓他通過接觸別的女人比較他才能認識到幸開玲的珍貴,心甘情願地回到你們這個家,回到幸開玲的身邊。」

    幸開玲聽到他們開導的善勸,立即咬牙切齒地表明態度:「我這輩子被汪鳴全傷透了心,我再也不相信男人的花言巧語,再也不能容忍男人朝三暮四的嘴臉,再也不相信當面是人背地裡是鬼的男人,即使和他離了婚,再也不會和任何臭男人結婚!」

    圓森站在公正的立場上開導他:「幸開玲,我發現你有些觀點有些偏激,你不能一棍子把人打死,世界上的男人有好人也有不良行為的人,這就要看人的思想素質和道德品質,有的人受教育不一樣,生存的社會環境不一樣,養成的生活習慣不一樣,對待親人的觀點也不一樣,產生的效果也不一樣,好好調整一下心態吧。」

    幸開玲開誠佈公地表明烈女旗幟鮮明的態度:「我這人是土生土長的農村人,沒有現代人那麼多的歪理邪說,就是認死理,只曉得一個女人要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既然嫁給汪鳴全,現在生是汪家的人,死是汪家的鬼,他可以對我不仁,做對不起汪家祖宗的事,我是幸家嫁到汪家來,俗話說,嫁出去的女就如潑出來的水,再也收不回,我不會做對不起汪家祖輩的事,只要有我在一天,他休想帶其他女人踏進汪家的門。他如果有心思、有能幹另外取年青的老婆,我會和他劃清界限,他就自己買房子在外面安營紮寨,休想進我家的門,休想在我栽的樹下乘涼。」她一番**的話,把全場人說得啞口無言,她的父母和兄弟領教過此剛烈的性格,多次勸解沒有效果,把這個榆木疙瘩無可奈何,他們希望二位警官能說服她,通過剛才勸解,她舊病復發,沒有任何進展,只能順其自然,別把她逼上絕路。

    圓森和小陽聽到一個普通的農村婦女表白非常驚訝,這個年代居然還有人如此堅守舊婦道,真是讓他們刮目相看。如果是一般人像她這種情況,早就不會容忍汪鳴全這樣胡作非為了。同情歸同情,查汪鳴全在9月11日駕駛摩托車之事仍然是當務之急。

    圓森看了看手錶已經快到下午的五點半鐘,沒有更多的時間等待,他和小陽互剃眼神,準備開始調查。

    曾老大爺看出他們有事要問,便理直氣壯地鼓勵女兒:「女兒,他們警察有事要問你,你就如實回答,如果他涉及到法律上的事別遷就他,讓他接受法律處罰不是壞事,我們就準備回去了,你千萬不能做糊塗事,你家的情況你最清楚,兒子還小需要母愛,廠裡既然安排你的工作,你是長期從事有毒工種,明年就可以退休了,退休有一筆退休金,你還可以打工賺錢,過日子沒有問題。」

    母親也跟著叮囑她:「女兒,你爸的話很有道理,你一定要想開些,不能做糊塗事,耍假你就和汪川到我們家來散心,長期關到屋裡要憋出毛病。」

    兩個兄弟和弟媳也安慰她,兄弟個頭比較矮小,為人很爽直,一名兄弟安慰她:「姐,你的事就是我們的事,有事回來給我們說,我們娘家人隨時都給你紮起。」

    另一名兄弟坦誠地安慰她:「姐,你別擔心,父親有退休費,媽現在有父親單位發的生活費,他們的事我們不擔心,我們幾姊妹就是你家條件稍差一點,我們的錢就是你的錢,我們有吃的你就有,缺少什麼給我們說,不說吃山珍海味,吃粗茶淡飯沒有問題,汪鳴全要離就痛痛快快跟他離,你們家有困難,汪川讀書缺錢跟我們說,我們會毫不吝嗇幫你們。」

    弟媳也情真意切地安撫她:「姐,我們是親姊妹,從來對你沒有二心,你有需要我們做的事說一聲,我們一定幫你。」

    另一個弟媳笑著勸慰:「姐,要說的爸、媽和他們都說了,你不能長期憋在家裡,耍星期你和汪川回來,我們會熱情招待,我們幾姊妹拱豬,看誰當豬。」

    幸開玲深情厚誼地送客:「爸、媽,您們多保重身體,兩個兄弟和弟媳放心吧,我不是三歲大兩歲小,我不會做糊塗事,更不會以為汪鳴全不要我而自暴自棄,汪川還沒讀出路,我還要把他培養成人,不能學他爸這麼稀里糊塗的過日子,害了別人家的女兒。」

    曾大爺和老伴起身,幸開玲的兄弟和弟媳也隨著起身,臨走前,曾大爺握住圓森的手:「警官,我女兒家的事你們二位瞭解真情,必要的時候請你們為她主持公道,關心一下我家女兒吧。」

    圓森立即回復:「你老人家愛女之心我們領會,就是汪鳴全一人花心讓你們全家都坐臥不安,這件事遲早會得到妥善解決,雖然我們是交通警察,幸開玲家的情況我們會通報給派出所,他們會協助解決一些具體困難,有時間請您到我們交警大隊來作客。」

    幸開玲的媽媽深信不疑地與他們握手:「你們警察是人們平安生活的保障,我女兒家的事全靠你們,請多費心。」

    圓森熱情地回敬:「為群眾排憂解難是我們義不容辭的責任,看到你們這家人講理**,團結友愛,有了困難不推不卸而是互相幫助,共同渡過困難,這種精神的確讓我們感動。」

    幸開玲其中的一個兄弟坦率直言:「不管什麼年代,社會就是一個大家,國家管大事,管不完小家的事,我們這些小家有困難我們互相幫助,不給國家增加負擔,這是簡章實在的道理,我們這家人從來沒有伸手要求國家解決問題的習慣。」

    她的另一名兄弟坦言:「幹部管的事多,家庭一些雞毛蒜皮的事管不過來,我們家裡有困難基本都是通過父母教育,姊妹出錢出力解決的,沒有給各級幹部增加麻煩。」

    正在這時,汪鳴全用成都的座機打來一個電話:「幸開玲嗎?」

    幸開玲接聽電話:「是我,汪鳴全,你有話說有屁放。」

    「離婚的事你想好沒有?」

    「想好了,你離婚只能走人,兒子讀書的費用和日常生活費用你要承擔一半。」

    「好吧,我回來前再給你通電話。」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