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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追根究底掘新徑 文 / 傻兒孽緣

    句歡帶領圓森駕駛一輛警車,中隊其他民警駕駛一輛警車來到公安局門口,縣公安局門口的收縮門關閉得緊緊的,句歡中隊長下車走到收縮門值班室門前喊到:「請開門——/」

    裡面傳來值班人員的問話:「你是誰,有什麼事?」

    句歡道別來意:「我們是交警大隊特勤中隊民警,到刑警大隊來聯繫審訊他們抓獲的一名交通肇事逃逸嫌疑人。」

    值班民警開門後,打開小門,句歡從小門走進值班室主動出示警官證,值班人員接過警官證認真核對本人和證件上的照片,再細緻觀察兩輛警車,把警官證還給句歡,用搖控器打開收縮門,圓森和戰友駕駛兩輛警車進入時在駕駛室窗口向值班人員揮手表示謝意,並停放在施劃的辦案警車停放區域,句歡和值班民警握手道別時互相只用眼神說話,因為他們都知道,警察加班加點審訊犯罪嫌疑人是家常便飯,只能默默地祝福,辦案順利,平安。

    句歡和戰友們進入警營後,廣蜀縣公安局值班民警又用搖控器關上大門。

    句歡和圓森一行民警帶著攝像機和手提電腦來到刑警大隊黃愛武大隊長辦公室,黃愛武大隊長正在等待他們的到來,圓森將戰友與黃大隊雙方做了介紹,黃愛武大隊長客氣地給戰友們遞茶送煙,句歡他們委婉拒絕,同時道別來意:「黃大隊,你們抓獲的犯罪嫌疑人中,駱建涉嫌『9。11』交通肇事逃逸案,我們將對他進行審訊,請給我們提供方便。」

    黃愛武大隊長慷慨陳辭:「這次我們能成功破獲駱建、鄒三、丘成詐騙案,多謝圓森警官,句中隊,他在你們交警有點屈才,不如調到我們這裡來,讓他更好的發揮破案天賦。」

    面對黃大隊唐突的表態句歡表情有些尷尬:「黃大隊,不好意思,他現在肩負著一個交通肇事逃逸重案,等把這個案子辦完後再談工作調動的事行不?」

    黃大隊欣然同意:「好吧,這人我預定,駱建在第一審訊室,有我們的民警看管,你們去審訊吧,我們審訊室是全程監控錄像,你們一定要規範執法哈。」

    在刑警大隊第一審訊室,民警監護著坐在審訊椅子上,臨時控制自由的駱建,滿面沮喪的表情,沒想到精心設計騙色騙財的計謀會被公安抓個人贓俱獲,工作將被開除,還要承擔法律責任,內心感到無比頹廢,如果不是自己心懷鬼胎,處心積慮算計別人,在情感和金錢上貪得無厭,那會落到今天這種悲慘的可恥下場,現在只有求他們警察能開鸀燈,懇求見蘇曄一面,刑警同意了他的請求,當他們見面時,駱建痛哭流涕地求蘇曄能看在幾個月的交情諒解他,蘇曄便毫不客氣地破口大罵:「你龜兒駱建千方百計獻媚,原來是貪色圖財,害得我為你拋棄自己的親人,為你工作調離,如果不是公安把你龜兒子抓獲,我還會蒙在鼓裡,把你當成一個知冷知熱,懂得感情的好男人,誰知你是一個喪盡天良的偽君子,你是一個披著人皮的魔鬼,你是一俱沒有人性的骷髏,我現在恨不得喝你的血吃你的肉,把你碎屍萬段,要我饒你,下輩子吧。」

    接著他在刑警大隊黃愛武大隊長最後把他作案攝制的錄像從頭到尾播放後,哭天抹淚地苦苦哀求:「警官大人,看在我是一個農民子女,難得找到一份工作,原諒自己的無知,我是上了他們的當,只要我們把錢還給蘇曄,寧願接受經濟處罰,相當於給他開了一個大玩笑,懇求你們給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別追究我們的法律責任,如果你放我一碼,我一定知恩圖報。」

    黃愛武大隊長義正詞嚴地告知他:「駱建,你們三人詐騙錢財事實清楚,人贓俱獲,鐵證如山,你們詐騙的證據確焀,法律條款有明文規定,你們騙錢是利用卑鄙手段不勞而獲,別人千辛萬苦掙這點錢容易嗎?如果不是一位警官為追交通肇事逃逸案咬住你,你們把蘇曄的錢騙後就逍遙法外,蘇曄是什麼感受,人家也是他們兩口子從工資中省吃儉用結餘的錢,你利用卑鄙的手段騙取她的信任把這筆錢騙走,你想過沒有,像你這種騙色騙錢的行為多麼卑鄙無恥,她心裡是什麼感受?如果我們司法**,徇情枉法放過你們,國家法律有失尊嚴,要我們司法機關有何用?你們還是老老實實接受法律的處罰吧。」

    駱建聽到揭開他的老底,撕開他偽裝的面紗,窘迫、尷尬、羞愧、沮喪、頹唐,各種悔恨交加的思維歸為一處,猶如一俱沒有人皮的骷髏,臉色蒼白,雙眼暗淡得像魚肚白,顯得有氣無力,驚愕地問:「什麼,交通肇事逃逸?我騎摩托車只有輕微碰撞,發生後都是處理好了才離開的,從來沒有發生過重大交通事故,如何逃逸?」

    黃愛武大隊長提醒他:「要使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深刻反省洗心革面才是唯一出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要想僥倖逃避法律責任是癡心妄想。」

    駱建身上披在偽造被撕碎,醜惡嘴臉暴露無遺,此時的他像一條沒有骨頭的狗癱軟在椅子上。

    圓森提著手提電腦和句歡身穿警服來到審訊室,坐在審訊位置上,圓森打開電腦規範地把審訊筆錄前部分的格式書寫好,句歡首先問他:「駱建,我們是交警大隊特勤中隊的民警,我叫句歡,他叫圓森,我們將對你是否涉嫌『9。11』交通肇事逃逸案進行詢問,你是否需要我們任何一個民警迴避?」

    雖然駱建此時意志完全崩潰,沒有涉嫌道路交通事故,他終於找到一片黎明的曙光:「用不著,我問心無愧。」

    句歡再次提醒他:「我們對你的詢問你是否需要通知家人或單位來人旁聽?我們會按當事人的要求通知他們?」

    駱建毫不介意:「我和你們無冤無仇,素不相識,相信你們能秉公辦事,你們沒有必要迴避,一人做事一人當,我的事自行承擔責任,不需要通知家人和單位上的人。」

    句歡看到胸有成竹地應對,便對「9。11」發生的道路交通事故肇事逃逸的事展開調查:「請你回憶一下,今年9月11日整天活動情況,要從早上5點多鐘開始一直到晚上你的活動情況,重點是早點5點到7點鐘這段時間。」

    駱建沉思默想後:「哦,我明白了,是不是臥龍鎮方天歌在夾巷子被撞死這天,你們懷疑我嗎?」

    句歡從案件唯一留下的線索提醒他,打開他的心理防線:「根據方天歌被撞死現現場勘查、現場圖、現場物證、現場碎片技術檢驗報告、痕檢記錄,這次交通肇事行為是一輛摩托車所為,你從花溪鎮到臥龍鎮,夾巷子是必經之路,請你如實陳述這天的行蹤,一定要實事求是,不能避實就虛,不能有任何僥倖心,現在我們偵破道路交通肇事逃逸案重事實,重證據,一切狡辯都是徒勞無益,只能加深自己的罪責。」

    圓森胸有成竹地補充:「人過留名,鳥過留影,只要你9月11日途經夾巷子就不要隱瞞,把整個情況詳細說清楚,何時在何處,有何人證明。我給你透露一點,我們辦案時在現場收集的物證其中有一塊摩托車碎步,這塊碎片材質已經通過技術部門鑒定,我們絕對不會冤枉當事人,也不會放走犯罪嫌疑人,剛才我們特勤中隊的中隊長已經給你說得很清楚,我還提醒你一件事,把你摩托車附殼缺口的事經過陳述清楚,缺口的碎片在何處?既然摩托車撞了一個缺口,就說明或重或輕發生了交通事故,只要比對就能做出正確結論,要是你不提供,我們取一塊你摩托車附殼材質同樣能得出正確結論。」

    句歡便正式詢問:「你先說自己的基本情況,再述說我們提出的主要問題。」

    駱建心理防線被完全被攻破,先敘述了自己的基本情況後,打開回憶閘門:「我先回答你們第一個問題,方天歌雖然被撞死在夾巷子,他的事在我原來工作的鎮上轟動較大,現在離9月11日事發時間雖然過了一段時間,具體活動記不清,有一點我可以拍著胸口說明,方天歌出事的頭天我和妻子在重朝天門進貨,事發第二天我才回家,兒子交給岳父他們帶的,回來後聽說這件事,我有一個習慣,每天的事都會簡單記載,這個精裝筆記本放到我的辦公室,你們可以去查證,可以問我妻子和岳父,我們在重慶朝天門進貨的單據可能都在我家屬手裡,請你們查證,至於摩托車附殼被撞成缺口的事,原來我的摩托車有兩把鑰匙,一把在我手裡,另一把鑰匙在我表哥汪鳴全手裡,他和妻子幸開玲是做鹵製品生意,每天都在鄉里把鴨子、豬肉鹵好後送到城裡去賣,生意很火爆,幾乎都是起早摸黑地忙碌,經常騎我的摩托車,摩托車附殼是9月份他騎的時候撞成缺口的,具體時間我記不清楚了,寫在筆記本上,他要賠錢或配新的摩托車附殼,我看到沒有撞到摩托車的主要部件,不影響正常行駛,他們經常送些鹵鴨給我們吃,這點小毛病我就沒有同意他修,他借我的摩托車是否發生交通事故我無法保證,方天歌是不是他騎車撞死的需要你們去查證。兩個月後,他們賺到錢就買了一輛摩托車,到離縣人民醫院半里地的農村去買了一套小戶型的房子,仍然要下鄉買鹵製品的原材料,他家的戶口都遷走了。」

    圓森嫻熟地在電腦上做記錄。

    句歡暗示他:「你盡找些開脫自己自己責任的話,你與蘇曄沒有暗中往來?如果你從花溪鎮到臥龍鎮,夾巷子是必經之路。」

    駱建還是否認:「方天歌發生車禍時我和蘇曄還沒有建立關係,沒有和她這層關係,我在臥龍鎮沒有親友,這個鎮不是我們一個老區的,聯繫很少,因而很少到臥龍鎮去。」

    圓森再次提示他:「駱建,你說的每句話我們都全部記錄在案,要經得起法律的檢驗,如果說了假話,將承擔法律後果。」

    駱建信誓旦旦地承諾:「當然,我對自己說的話負全部責任,絕對沒有半點虛假,如果查出我說了半句假話,任意處罰。」

    霎時,圓森滿懷信心駱建有可能就是「9。11」交通肇事逃逸案犯罪嫌疑人,沒想到此事基本否定,心裡忐忑不安,偵察方向錯在那裡,必須順著他表哥汪鳴全的線索追查到底,將記錄在案的材料打印出來後讓駱建簽字,駱建認真看完民警記錄他的口供材料便簽字按手印。

    圓森提著用黑色包裝的手提電腦隨同句歡離開審訊室,信步來到黃愛武大隊長辦公室,句歡與黃大隊握手道別:「謝謝黃大隊,我們已經審訊結束,明天立即安排查證。」

    黃愛武熱情握手後,客氣地笑道:「天下警察是一家,何必這麼客氣嘛,我們能成功查獲這個案子功勞最大是小圓,我要感謝你們才對,你們審訊結束我們就要安排把他們送到看守所去,如果再需要補充材料,只有到看守所去。」

    圓森與黃愛武大隊長握手時,黃愛武大隊長惦欣賞他執著地破案勁:「小圓,你的破案勁我特別喜歡,如果想當刑警來找我,我表示熱烈歡迎。」

    圓森靦腆地笑道:「黃大隊的好意我領情,我是學的道路交通管理專業,沒有搞刑警的基礎,不能耽誤工作。」

    句歡和圓森走出黃愛武大隊長的辦公室時,同事們紛紛圍了過來,非常關心「9。11」案件的進展情況,連忙問長道短。

    句歡淡然吩咐:「審訊告一段落,大家回去後到備勤室睡個安穩覺,明天上午上班就安排值班及調查取證工作。」

    同事們從他倆審訊駱建出來木然的表情看出,憑他們跟隨句歡中隊長辦案的經驗看出,要偵破這個案子帶著神秘的懸念,通常這種情況有兩種結局,一是除了值班人員外所有人員都要夜以繼日地加快速度辦案,二是這個案子與交通肇事逃逸案沒有多大關係,只能順其自然地發展,按照慣例現在不便多問,他們只好按照到刑警大隊乘坐的車輛進入車內,駕駛著警車回到交警大隊。

    句歡他們一行回到大隊後,同事們沒到辦公室都到備勤室去休息,圓森回到辦公室放下手提電腦包,正想分析梳理新的破案思路,句歡來到辦公室,嚴肅指出:「圓森,即使你是機器,也要休息啊,何況你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這種疲勞戰術我一點都不欣賞,請你珍惜身體,有了強壯的身體才能更好的工作。」

    圓森凝望著句歡中隊長懇求他:「句中隊,查到一條重要線索,讓我如何睡啊?」

    句歡語重心長地指出:「我也想瞬間就把方天歌被撞死的交通肇事逃逸案破了,就憑一塊摩托車撞掉的碎片這點線索,不行啊,你分析一下駱建的口供不難明白,這個案子多麼複雜,所以,我們從思想上在改變觀念,隨著經濟條件的不斷改善,以車帶步將是中低收入家庭的發展趨勢,跟隨而至就是有不少的新駕駛員上路,隨之而來是道路現況與日益增加機動車輛的矛盾越來越突出,相應增加我們的管理難度,我們要始終保持清醒的頭腦,道路交通事故的查處,不是一朝一歹的事,不能打疲勞戰,我們要從大局出發,深刻認識道路交通管理的重要性,利用傳統的和新型方式向交通參與者廣泛宣傳,提高他們的交通法律、法規認識,增強他們文明交通、安全安全意識,在查辦交通事故方面,不能只把眼睛盯住一個案子上,我們要立足長遠,切實將道路交通管理,對交通事故查處要與時俱進,像你這種盯住一個案子不放的精神可佳,也存在一些愚昧的成份,如果說有明顯跡像,明顯目標的案子,我們一定要速戰速決,不能拖沓,駱建關進看守所就像籠子裡的鳥兒一樣飛不脫,像方天歌死亡這樣的案子,我們要持之以恆,報著既不灰心喪氣也不驕傲自滿的心態,既不急功近利也不推?卸責,抓住任何機會,不能因小而失大,抓了芝麻丟了冬瓜,我安排你和小陽,利用一周時間專門去查實駱建口供所牽涉到的幾個關鍵問題,其他人員除了值正班和副班的人員,可以陸續安排短暫的輪休,一是9月11日他的行動情況,圍繞他提供的線索開展查實,二是對他表哥汪鳴這條新線索開展調查,查得水落石出後再採取措施,現在我命令你休息,在像你這樣拖下去,身體拖垮了,還怎麼去破案。」

    圓森緊鎖的雙眉舒展,微笑著坦然直言:「句中隊,你的開導向一把鑰匙打開了我的心結,使我從迷茫中醒悟,的確,我原來把思路沉溺於只破方天歌這件案子上,存在一定的個人英雄主義思想,忽略了研討與當前發展與道路交通形勢的關係,差點迷失了道路交通管理的大方向,往後我有時間在公安內網多學兄弟單位的先進經驗,認真閱讀關於《道路交通肇事逃逸案件成因分析及對策研究初探》等調研文章,加強自己的道路交通管理能力,謝謝句中隊,我想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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