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案民警用手銬把駱建、鄒三、丘成鎖定後,便對他們進行搜身,將身上的現金、手機等所有物品按照程序予以逐一登記,圓森和刑警大隊民警對民警執法全程進行攝像,固定證據,被搜身三人互相用遲疑的目光對視,他們這是騙局是安排得天衣無縫,懷疑是誰洩露天機,讓警察抓了個人贓俱獲,警察讓他們簽字時,駱建提出申辯:「我騎的摩托車是自己早就買起的,如何辦?」
圓森馬上請示刑警帶隊領導:「我們正在追一宗交通肇事逃逸案,凡是涉案摩托車我們都要嚴厲查究,這輛摩托車扣留到我們大隊——/」
帶隊刑警隊長當面表態:「好吧,把摩托車將扣押到交警大隊,你們出據扣押手續,我們把他們押解到刑警大隊馬上錄口供,請你提供辦案攝制的錄像資料進行複製,我們訊問完後核對他們行騙證據後,通知你們來訊問同時歸還你的錄像資料。」
圓森點頭回答,並從微型攝像機裡取出錄像卡交到他手裡:「好的,我把他們商量行騙到現場作案實施了全程錄像,這是不可雄辯的證據,他們的任何狡辯都是徒勞無益。」用對講機呼叫:「353,353。」
句歡馬上回答:「358請講。」
圓森說明原因:「即將扣押駱建的摩托車,請派皮卡車到人工湖『濱江茶樓』來拉這輛摩托車。」
句歡立即回復:「好的,我馬上駕駛皮卡車來。」
刑警大隊帶隊領導接過錄像卡,親切與他握手:「謝謝你,小同志你叫什麼名字,我們複製訊問完畢好與你聯繫,我是刑警大隊黃愛武。」
另一位提攝像機的民警告訴他:「小圓,這是我們黃大隊。」
圓森便出示警官證,同時自我介紹:「我叫圓森,黃大隊,不用謝,維護社會穩定,查辦各種犯罪活動是我們警察的共同責任。」同時告訴他:「我的呼號是358,需要聯繫時直接呼我就行了。」
黃愛武大隊長接過圓森的警官證,調查他對講機的呼叫頻率和呼號。帶領民警準備將他們押解回刑警大隊,從濱江茶樓雅間走出時,巴台服務員走上前來問:「請問警官,他們三杯茶四十五元錢誰結賬?」
提著裝涉案財物箱子的民警便打開箱子,取出一張百元大鈔交給服務員:「請扯**。」
此時一部手機鈴聲響起,黃愛武大隊長看來電顯示,是蘇曄的名字他便問:「小圓,蘇曄是誰?」
圓森告訴他:「她就是出五萬元買假蕊片的受害者。」
黃愛武大隊長便接聽電話,聽到對方心急火燎地問:「鄒兄弟,你在搞啥子名堂,這麼長時間沒見你的人影。」
黃愛武大隊長告訴她:「蘇曄,你花五萬元買的一堆假蕊片,三個騙子在濱江茶樓分贓時被我們抓獲,請你帶上蕊片到縣公安局刑警大隊來。」
蘇曄頓時如噩夢初醒:「謝謝你警官,我馬上就到刑警大隊來,你不會也是騙子吧。」
黃愛武大隊長輕笑道:「你是錢迷心竅,把騙子當親人,好壞不分,你在那裡,我們來接你一起到刑警大隊,看到我們的警車和我們警察你就不會懷疑。」
蘇曄此時百感交集,既驚喜又擔心害怕,驚喜的是,雖然沒有用五萬元賺回三十五萬,五萬元被追回,經濟上沒受損失,眼看熱情洋溢的帥哥轉眼成了騙子,真是有些欲哭無淚的傷痛,擔心害怕自己受騙上當的事傳到鄭直耳朵裡讓他恥笑,如果沒有鄭直的出面,自己在公安面前沒有經驗,只好告訴警官自己所在地再聯繫鄭直:「我在縣工商銀行門口的公路邊。」
「好吧,你別走開,我們路過時來接你到刑警大隊配合調查處理。」黃愛武大隊長把手機交給管理收繳財物的民警。
服務員收錢後,找補了他五十五元,扯了足額的**交給民警,民警把**和找補的錢放進箱子裡,警察們押解三名犯罪嫌疑人朝樓下走去。
在茶樓喝茶的社會活動人看到警察盯住了這個茶樓,他們都紛紛結賬離開。
圓森送走他們押解三名犯罪嫌疑人,等待句歡中隊長駕駛皮卡車的到來。
蘇曄迫不得已只好撥通鄭直的電話:「老鄭。你忙不忙?」
鄭直木然地回答她:「啥事?」
蘇曄終於恢復了人性的一面,再也沒有傲慢的語氣,只好卑躬屈膝:「老鄭,給女兒準備的錢遭人騙了,縣公安局刑警大隊抓到騙子了,麻煩你抽點時間下城來行不?」
鄭直氣得咬牙切齒:「蘇曄啊蘇曄,你把我的話當耳邊風,這下知道社會上有騙子了,好吧,遇到你這種人沒有辦法,我安排好就下城來,我們這筆錢來源清楚,是我們存工資節餘的錢,沒有任何瑕疵,不怕任何單位查,擦亮眼睛吸取教訓吧,不要過高估計自己,天上絕對不會無緣無故掉餡餅。」
蘇曄只好委曲求全地懇求他:「你別說了,我心裡好亂哦,刑警馬上要把我帶到公安局去問材料,在這關鍵時刻你不會袖手旁觀吧,這筆錢是留給女兒的專款喲,我是想利用這五萬元賺一筆錢才上當了,詳細情況見面談。」
鄭直安慰她:「蘇曄,別著急,你實事求是的說過程,不要有任何隱瞞,我會及時趕到公安局來,如果他們不問錢的來源你就別說,他們要是問,你就往我身上推,我來向他們解釋。」
蘇曄感言:「關鍵時刻還是你好,老鄭。」
鄭直警示她:「你一定要吸取這次受騙上當的教訓,再也不要自由氾濫,否則,還會受到災難。」
兩輛警車路過縣工商銀行時停車後,黃愛武大隊長下車看到公路邊停留者便問:「誰是蘇曄?」
蘇曄剛和鄭直通完電話立即來到他跟前:「我是蘇曄。」
黃愛武大隊長小心謹慎地告訴她:「請你到車前來辨認一下是不是他們騙你的錢?」
蘇曄跟著他來到警車玻璃窗前,駱建想用手摀住臉,押解他的警察把他的頭強行扭轉讓蘇曄看,鄒三、丘成狡黠陰險地笑著,她看到三個騙子的表情,駱建無地自容的表情,另外兩個鄙夷的眼神,頓時臉色蒼白,意料之外的是駱建接近她的目的是騙色騙錢,自己把親人當仇人,把騙子當親人,簡直是枉費心機地做親者痛仇者快的事,再也忍受不住這樣的羞辱,痛心疾首地哭出聲來:「沒想到你們三個是披著人皮的狼。」
蘇曄把這包一文不值的蕊片交給警官:「這就是他們說工商銀行價值七十萬的蕊片。」
黃愛武大隊長接過那包教育她:「知人知面難知心,畫虎畫皮難畫骨,你也不動腦筋想一下,能賺這麼多錢的事他們為什麼會讓你賺,你真的以為天下掉餡餅了,請你到局裡去配合我們調查取證,通過這件事提醒更多的人不受騙上當。」
蘇曄步履蹣跚地上車後,掩飾不住內心的悲傷,黃愛武大隊長勸她:「蘇曄,想哭就痛快地哭吧,用眼淚洗滌心中的委曲,擦亮眼睛看清前頭的路,邁好人生還沒走的路。」
蘇曄哽咽著懺悔:「是我自以為是,傷害了老鄭和我女兒。」
黃大隊教育她:「別再做親者痛仇者快的事,讓教訓當老師,使自己更聰明,盡量避免類似錯誤,幸福生活,快樂工作。」
這時,蘇曄才接受黃愛武大隊長的真知灼見,把他的每一句話當成金玉良言。
圓森等待句歡中隊長駕駛著皮卡車來到前,細心觀察摩托車前面的護殼,有一處損毀與拾得的碎片很相似,他的心情十分激動,沒預料到這個交通肇事逃逸人終於要落於法網了,句歡中隊長駕駛皮卡車來到後,圓森把疑似交通肇事逃逸的缺口指給他看,句歡中隊長安排:「把摩托車扣留後再按程序進行檢測,把方天歌遭車禍不幸逝世的5月11日早上駱建的活動當成重點進行詢問取證,這個案子沒到證據確焀時不能輕易定性。」
他們戴著手套把駱建的摩托車抬著放在皮卡車的貨箱裡。句歡駕駛著皮卡車回到大隊,按照公安機關臨時扣留車輛相關規定進行登記造冊,取出偵破設備提取摩托車的材質,安排民警將破損處與醉片進行核對,安排一名民警把扣留摩托車手續送刑警大隊,他跟句歡中隊長來到他的辦公室,擬定偵破方案,細心研究如何詢問,圍繞重要環節進行分析,等待刑警大隊的通知。
圓森在電話裡通知常娥:「老同學,駱建對蘇曄貪色貪財已經被咬定,謝謝你的配合,至於是否系交通肇事逃逸,還要進一步核實。」
常娥木然地回答:「咬定就好,把交通肇事逃逸破獲我也得到解脫,再也不會被你鎖定的嫌疑人牽著鼻子走,整得疲憊不堪,沒有睡好覺。」
圓森深有感觸:「是啊,為了咬定駱建,你白天上班,夜間還得牢牢盯住蘇曄,的確把你拖累了,晚上如果有時間,我和寧玲請你吃飯喝酒。」
常娥淡然拒絕:「算了,今晚我想補覺,睡一夜好覺,如果你真的有心請客,留到把交通肇事逃逸案破獲再說,萬一他不是你追查的人,還得辛苦地配合你,不知這輩子我欠你什麼,還要這樣聽命於你。」
圓森誠摯地笑道:「老同學,感謝你對我的支持,除了感情以外,要我如何報答都行。」
常娥輕笑道:「你簡直是我命裡的魔星,算了,不跟你多說了,昨晚我幾乎一夜未眠,現在頭昏眼花,困死我了哈,有人來辦身份證我得忙了,有時間再聯繫。」
她不說困乏還好點,此時的圓森也是眼皮之間在打架,昨晚他配合常娥對蘇曄和駱建的行動進行攝像監控,隨後他又跟隨駱建對他們在茶館的活動進行攝像,此事結束後,回去向句歡中隊長匯報,句歡考慮到涉嫌刑事案件,只好向尤爽大隊長匯報,尤爽大隊長安排圓森咬住蘇曄這條線索不放手,聯繫刑警大隊黃愛武大隊長,制定周密的偵破方案,派便衣警察跟蹤駱建,集結警力等他們各條線的跟蹤情況,迅速出擊,將這伙騙子人贓俱獲,幾乎一個晚上沒睡覺,只好戀戀不捨地掛機:「好吧,你有時間聯繫喲,今晚早點睡覺。」
圓森剛掛斷電話,中隊其他民警一下子把他圍住,大家七嘴八舌地讚賞,有位民警僥倖地誇他:「圓森,沒想到這幾個月你沒有白辛苦,憑一塊醉片就把難度這麼大的交通肇事逃逸案偵破了。」
有位戰友半真半笑的抬舉他:「圓森,給大家說說,你腦子裡裝的什麼,能順著摩托車把他咬住。」
還有一位同事把他吹得神乎其神:「聽說你把初戀情人,現在的情人,外公及老爸的積極性全部調動起來了,你娃本事大。」
還有的同事道聽途說地:「聽說你抓獲的人還有一個是騙色騙財,不知是否屬實?」
也有不服氣的戰友,眼睛裡在說話,為啥你就能碰到這樣的好事,我們不能碰到。
跟蹤幾個月的駱建落入法網後,圓森精神上稍有放鬆,如果他真是撞死方天歌的犯罪嫌疑人,便可以輕鬆一下,把這些讚美聲當成催眠曲,他撲到辦公桌上熟睡了,句歡走進屋來提醒民警:「這段時間他利用休息時間摸底調查,很少得到休息,昨晚他通宵達旦地跟蹤犯罪嫌疑人才有今天的戰果,接著還會面臨詢問及取證工作,你們別吵鬧,讓他好好睡上一覺。」
句歡把他手機和對講機舀著,帶著戰友們悄悄地離開他的辦公室,懾手懾腳地帶上門,讓他休息。
句歡招呼民警們:「大家到我辦公室來簡單開個會。」
民警們跟句歡來到他的辦公室,句歡嚴肅認真地安排:「我簡單給各位通報一下情況,原花溪鎮廣播電視服務中心的駱建,後來調縣廣播電視網絡服務公司,他對原臥龍鎮廣播電視服務中心,後調興安鎮廣播電視服務中心的一名女職工利用對方的弱點,騙色騙財已經人贓俱獲被縣刑警大隊抓捕,他也是『5。11』方天歌遭到交通肇事逃逸案身亡的重點嫌疑人之一,在刑警大隊審理結束後,我們就要審問和查證,他騎的摩托車已經扣留在大隊,相關資料已經報市局技術科,從現在開始到偵破結束取消輪休,我們中隊全體人員除了當班勘查現場的人員,其餘人員必須辦公室待命,全力配合圓森對駱建的調查取證,我再次強調,請大家不能去干擾圓森,吃飯都別叫醒他,除非刑警大隊通知我們去審問時才把他喊醒,原因都清楚我不囉嗦,我們是戰友加兄弟,保護好他適當休息就是愛護戰友兄弟。」他接著對值正班、副班,配合圓森調查,購買方便面的人員進行了分工,等待著查辦駱建案件戰鬥號令的發出。
句歡和戰友們在食堂吃了晚飯朝辦公室走去的途中,他抬頭仰望,淡藍色的天幕,渀佛被舞台上的燈照亮。天邊被一抹淡淡的粉色染上了,幾團霧狀的雲朵分別出現了橘紅、粉紅和朱紅色,邊沿散發著許多光束。透過大隊的樹林間隙,可以看見一片深紅的天空。一會兒,那幾團霧狀的雲朵有變成幾朵長長的紅雲掛在天空。光照在縣城的渠江面上,渠江上渀佛燃燒起來全淹沒在紅光之中了,多麼美麗的晚秋黃昏啊,為了讓圓森多休息一會,他們吃飯時沒有捨得喊醒他,大家吃飯後回辦公室也是全力配合他偵破駱建是否系「5。11」交通肇事逃逸案犯罪嫌疑人。
警營的霓虹燈閃爍著暗淡的光驅,中隊民警未等到刑警大隊的通知,夜深人靜時,為避免疲勞戰過分消耗民警的體力,句歡安排民警們在備勤室睡覺,自己在辦公室休息期待著第一時間得到刑警大隊的通知,安排民警開展偵破工作。
腹中飢餓把疲憊的圓森驚醒,他起身伸了一個懶腰,揉搓了一下眼睛,覺得精神格外輕鬆,辦公室黑洞洞的,他輕車熟路地走到辦公室門邊開啟燈光,打開辦公室門走入通往走欄的等待室時,這間辦公室通常是用於當事人等待的房間,室內亮著一盞小燈,通過暗淡的燈光看到為他準備的方便麵,飢餓中的他便打開在飲水機前接水泡方便麵,狼吞虎嚥地吃著,吃完後他習慣性地回到辦公室看手機和對講機,發現對講機和手機都不見時,第一反應就是句歡中隊長為讓他好好休息,暫時保管。當他再次回到等待室時,句歡聽到圓森泡方便麵的響動,提著圓森的對講機和手機來到圓森辦公室:「睡醒了啊?把你的這兩樣寶貝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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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圓森接過手機和對講機靦腆地笑道:「不好意思,的確太睏倦了,一睡就是幾個小時,幾點了,句中隊?」
此時,對講機傳來刑警大隊的通知:「358,358,我是刑警黃愛武。」
圓森聽到縣刑警大隊黃愛武大隊長的呼叫,立即回答:「黃大隊,我是圓森。」
黃大隊在對講機告知他:「我們已經審訊完畢。」
圓森精神抖擻:「好的,我馬上給句中隊匯報,安排審訊之事。」
句歡立即帶領圓森來到備勤室,安排中隊所有民警除了值現場正副班的人員,其餘人員一起上車來到廣蜀縣公安局刑警大隊,一邊安排審訊,一邊根據審訊結果進行查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