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旋律是緊張的,一個陰沉天氣的早晨,烏雲就像一塊龐大的烏金鋼缽把大地蓋得嚴嚴實實的,悶熱的氣溫逼得人們透不過氣來,不時,狂風借此機會在大地刮起,生長在土壤裡的樹、竹及地裡的莊稼在大風中搖曳,圓森父子倆身穿健身服,跑步來到院壩操練武術,渀佛自然界發生一氣候變化與他們沒有一點關係——/
圓誠實雖然退休,堅持不懈地鍛煉身體,肌體很結實,憑他在公安戰線多年的工作經驗,總是想把邏輯推理辦案的觀點傳授給自己認為有培養價值的新生力量,當啟發兒子選擇了考入警官學院後,他便陸續灌輸一些辦案最基本點就是要尊重邏輯思維,當他畢業後考上交通民警後,經常給他講述一些職業交警應注意的事項,啟發他從事職業警察關鍵要選擇一個具有挑戰性的專業,妻子曾經阻攔過,因為她曾經經歷過老公為了一方平安穩定,為了弘揚以法治國理念,為蕩滌阻礙社會發展的逆流,促進經濟社會又好又快的發展,他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經常是夜以繼日地工作,沒有時間和精力管家裡的事,自己常在默默地為他祈禱,求蒼天看在老公一心為人民大眾的動機上,保佑他辦案順利,平安回家,破例在三月、六月、九月十二,跟隨著人們利用給觀音菩薩慶笀燒香拜佛之機,她買了些紙幣,來到廟宇前哀求菩薩保佑老公辦案順利,出入平安,當她知道兒子要當警察時,開始強烈反對,她渴望兒子考醫科大學,經些過些安穩的日子,為此事相濡以沫的夫妻反目成仇,妻子曾以淚洗面,圓誠實不好再傷妻子的心,只好暗示兒子,請來外公和外婆出面,老校長從國家長治久安,國家需要有安定團結的社會環境必須要有一批熱愛弘揚法制的有識之士投入這個行業,才能由人治到法制,女兒才接受父母的意見,化解了家庭矛盾,甘心情願讓圓森考入警官學院,畢業後考上交通民警。
圓森癡迷不悟地像父親一樣,把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整天讓她提心吊膽,圓誠實只有抽時更多的時間陪伴妻子,讓她休會到自己退休後將主要精力放在家裡,以此緩解她心中的壓力,特別是兒子接受偵破方天歌被交通肇事逃逸者撞死這個案子,不僅全力投入辦案,把婚姻大事都栓上了,父親捲進去調查後,只好讓老公再次出山協助他搞一些外圍的材料調查,這些事在別人眼裡把這家人都當成傻兒,沒想到他們內心之苦,都是關愛社會的安寧與發展,有幾個人能理解支持他們。
圓誠實父子倆嫻熟地練習完傳承的武功套路後,在做一些輕鬆一些的招數時,誠實瞪大雙眼啟迪兒子:「兒子,你在工作中遇到的都是交通參與者,千萬不能輕易用這些功夫,不能傷害當事人。」
圓森眼中傳出傻乎乎的目光:「爸,我知道現在警紀警規要求很嚴,尊重人權,我們倡導辦案過程中要實行法制化,人性化、親情化、理性化執法,絕對不准對當事人動粗,雖然練這些我們的工作用不上,既然學會了就不能丟,練功夫再疲憊也承受得了。」
圓誠實啟發他:「森兒,你們現在辦案的科技設備比我們原來辦案的設備先進多了,由於監控仍然存在很多盲點,需要多用腦,要運用嚴謹的邏輯思維方式去辦理案件。」
圓森眼中閃爍著智慧,心領神會父親的意圖:「爸,我們在學院接受的是現代方式的管理與偵破方式,面對現在是新舊交蘀的年代,我們的確需要用傳統和現代破案方式相結合,才能無往而不勝,否則,沒有任何,我細心總結過我們偵破的交通肇事逃逸案,在公安內網和公安交通管理方面的內刊學習了外地追蹤交通肇事逃逸案的經驗,對我有很大的啟發和幫助。」
誠實開導他:「每個案件又不同的地理環境,有不同的客觀和主觀要件,不能照抄照,不能刻舟求劍,更不能守株待兔,一定要嚴謹地按照每個案件的內部特徵,採取抽像思維與邏輯思維相結合的方式,剖開表面現象,解剖案件的內在聯繫,要把需要跟蹤的對象定准,咬住重點懷疑對象,慎重考慮我的建議吧。你主要精力投入辦理此案中,我和你外公仍然堅持收集外圍的證據,為你提供一些有價值的線索,你媽的思想工作我去做,我們共同努力一定有收穫。」
圓森敬佩父親對偵破此案嚴謹的思維,誠懇地點頭,渀佛用眼睛裡在向父親承諾:「爸,我一定會把現在掌握的重點材料細緻地給領導匯報,爭取領導們的大力支持,世上沒有破不了的案,只有不敢想的案,只要有一絲希望我都會盡百分之百的努力。對下一步如何跟蹤破案已經有了精心的安排。」
父子倆統一觀點後,便一齊上樓去洗漱吃飯。
蘇曄穿著睡衣起床後從窗外看去烏雲滿天,狂風吹得窗戶不由自主的搖動著並發出嘰嘰喳喳的響聲,她乾脆把窗戶關上,心裡盤算著,眼看天快要下雨,又不會下隊去收取收視費,是一個打牌的天氣,她漫不經心的洗漱,洗完臉後便對著鏡頭塗脂抹粉,勾畫眉毛,回想起鄭直義正詞嚴的警示,心裡瑟瑟顫抖,眼睛裡閃爍著凶狠的目光喃喃自語:「哼,他現在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沒有必要和他一般見識,既然不下隊還不如下城去,用存折取點錢,安心打一天的牌。」她的生活習慣與眾不同,喜歡穿帶顏色,顯得年青,突出身體**和大腿的服飾,更是喜歡塗脂抹粉,由於她的膚色白皙,不顯老,加之她穿的服飾,走出門不瞭解她底細的人,從外觀看她的年齡與實際年齡相差十多歲,再加上她身上的芳香,凡是沒有具體工作任務就要去打牌,只要有牌打,就是一天一夜不吃不喝也不著急,她從帶來的簡易箱子裡翻出一套粉紅色的旗袍換上,沒把鄭直對她的警示當回事,嘴上哼著小調,心裡打著如意算盤。
一切準備妥當後,她把錢夾子放進鸀色的坤包裡,將高跟鞋擦得珵亮,手機開機後,帶著充電器就準備出門。
手機發出未電話的信息提示,她看電話號碼是駱建的手機號碼,霎時,心裡是酸甜苦麻辣各種味道攪和在一起,沒想到,他原來對自己百般奉承,三天兩頭與自己同床共枕,甜言蜜語差點把天上的鳥兒哄下來,每天打電話發短信無數,自己在經濟上和精神上都能得到滿足,滿以為獲得了真正的愛情,成天陶醉在快樂之中,沒想到好境不長,他調進網絡公司後的幾天,聯繫漸漸減少,相聚的次數也稀少,自己由被動接受愛到主動與他聯繫,他都會找出各種理由迴避,沒有當初的恩寵,由熱戀變成冷戀,差點把自己當成被遺忘的角落,酒醉心明白的他昨天來舀錢去打牌,而是把自己當成一棵搖錢樹,她對駱建採取欲擒故縱的策略,一定要讓他俯首帖耳地追隨自己,她關上寢室門,背著坤包出門來到住宿樓前的館子裡,吃了一兩米粉,付錢後她在手機上看了一下時間已經是上午十點多鐘了,步入廣播電視服務中心門邊,手機鈴聲響起,她看是駱建的手機號碼,便木然地接聽:「你好。」
駱建喜笑顏開地問她:「蘇曄,怎麼啦,你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
蘇曄仍然沒有任何表情地回答:「沒有啥,我還說了一聲你好,你連問候的話都沒有,還說我冷漠嗦。」
駱建便不返常態,恢復原來對她的熱情:「哦,對不起,我們公司發展部今天到你們單位來瞭解一下最近有線電視發展的有關情況,正在往你們單位趕。」
蘇曄想迴避他:「你們來也是找當官的,與我們辦事員沒有關係,我準備回城,沒有時間管你們這些球事。」
駱建吩咐她:「我已經通知你們主任了,要你們單位所有人員在辦公室等,我們來要宣佈一項決定,對人員工作分工進行調整,你不能走,這項決定涉及到你,要回城下午坐我們的車回吧。」
蘇曄陰陽怪氣地輕笑道:「是啊,你現在手裡有職有權,可以吆五喝六了。」
駱建仍然爽笑道:「電話裡就不要說長道短的,來了再說。」
蘇曄嘴上冷若冰霜,心裡卻暖洋洋的,沒想到你駱建也有今天,還得老老實實地追隨老娘。她剛掛斷電話走進服務中心辦公室門,主任就主動給他打招呼:「蘇曄,你如果再不到辦公室來我們正準備給你打電話,公司發展部今天要到我們單位來宣佈一項決定,瞭解我們最近發展有線電視的情況,我們上午就不下隊,也不到場鎮收費了,大家在辦公室等到公司來人,中午的生活我都安排好了。」
蘇曄聽到主任的安排,抬頭看蘭主任,他年齡在四十開外,接近一米七高的細高個,體型偏瘦,面目有些瘦削,資歷與裡全主任相同,原來也是區上的管理員,撤區並鄉鎮時他降為鄉鎮廣播電視站的站長,機構改革時成了服務中心主任,說明話總是笑容滿面,心裡想什麼很難讓人猜透,有的群眾暗地裡稱他為「笑面虎」。本服務中心還有一名是機線員劉天祥,年齡已經在五十開外,他是一名從部隊退伍的戰士,進入廣播站後,一直從事外線安裝維修工作,轉招聘幹部時是因為工作任勞任怨得到縣上的獎勵,單位從事業單位轉入這種服務型企業單位他保留了工作,現在在本單位負責連接光纖電視技術工作同時兼任出納,還有一個年青人余鑫是大學生考進縣廣播電視局被聘任為業務人員,因為選擇女朋友時他自己做出決定,放棄了一位副局長好吃懶做的女兒,選擇了志同道合的女友,導致他從機關下放到服務中心工作,他知道是得罪了這位副局長導致的結果,他這人和別人不一樣,蘭主任工作之餘就忙家務事,他家開了一個小百貨店,只要有時間他就回去守店,老劉家在農村,他有時間就回家把房前屋後搞成了花果山,惟有蘇曄有點多餘的時間便在麻將桌上,余鑫上班時間便埋頭工作,下班後就鑽書本,休息時間就進城去陪女朋友,這個服務中心沒有點歌台,工作比較單調,只有發展有線電視用戶和維修、收取收視費,上班就做這兩件事,下班有的回家,有的吃館子,有的吃食堂,單位沒有收入,縣網絡公司來人檢查工作,只能限額招待,產生的費用如實到公司報賬,所以,單位的同事之間沒有更多的接觸,只有工作上的交往,
個人之間沒有更多的接觸,人際關係顯得比較冷淡。
他們單位三個男職工分村定點發展有線電視用戶,惟有蘇曄調入後,沒有給她分配聯繫村的工作,有了駱建的關照,安排她守辦公室,收取場鎮有線電視用戶的收視費,單位的男職工聽說過她在原單位的緋聞,她調來駱建隔三差五的到來,現代的人不笨,看到他們之間眉來眼去,還在寢室單獨幽會,明眼人一看就明白他們之間的特殊關係,都想保住自己的家,珍惜自己與女朋友的關係,她也看不起本單位三個男職工,在內部發展感情的希望徹底破滅,上班時間除了服務中心組織收費外,其餘時間在辦公室晃一下便到麻將桌上去了,有時飯都在茶館吃,與其說機構改革提高工作效益還不如說給一些人換了一種混日子的方式。
蘇曄便隨意地笑道:「好吧,看到這麼即將下雨的天氣,我還以為沒有事做就準備回城喲,既然等就等嘛。」
蘭主任愁眉苦臉地感慨萬端:「我走過幾十年的人生之路發覺,社會好比天上的雲層,變化多端,原來有人提出鄉鎮廣播站全部轉成全民所有制的事業單位,由於是面有人的觀點不統一,成了泡影,機構改革定性後考轉招聘幹部,考起了的成了事業幹部,沒考起的幾員打發幾千元就下課了,眼看到留下的人有一線希望,誰知仍是曇花一現,現在又變成公司下屬的服務中心,人員的身份變了,看到他們事業單位的提工資,兩年一升級,五年一滾動,我們只有乾瞪眼,哎呀,我們現在一個月這點收入簡直好比領低保,還是黨政幹部好啊,搖身一變就成了公務員。」
劉天祥接過他的話題:「職工待遇低的事,你代表我們向公司反應嗎,在我們面前發牢騷有啥用。」
蘭主任更是指桑罵槐:「快別說反應的事了,我們原來是縣廣播電視局管,現在劃撥到電力公司管,人、權、物全變了,在這個轉變過程中,我們曾經組織集體**,有人為了自己投機鑽營,把我們全都出賣了,誰還敢說真話,誰說實話誰倒霉。」
劉天祥瞅一眼蘇曄暗示他:「算了吧,蘭主任,你說的實情,如果災些話傳到爛心肺的耳朵裡,我們就更吃虧了。」
蘭主任毫不猶豫地刮了一眼蘇曄,振振有詞:「我才不怕呢,我們沒有冤枉任何人,怕什麼,即使這些話傳到這些陰顯小人的耳朵裡我們也不怕,要是擺到桌面上說,我們可以否認。」
余鑫一門心思看書,沒有把他們議論的話題放在心上,風聲、雨聲和他們剛才的對話沒有放在心上,自己在努力複習,爭取早日脫離這個單位。
蘇曄知道他們指桑罵槐諷刺駱建,是他為了一己私利,為了自己陞遷,洩露了集體**的機密,導致多人受害,整個廣播電視網絡機構的下屬機構全部劃歸電力公司管轄,職工的利益受到直接傷害,凡是知情人都在背地裡罵他,蘇曄只能裝聾作啞:「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間未到,從古到今,凡是做缺德事的人沒有一個有好下場。」
蘭主任從她的話中聽出一些話外之音,發洩了心裡的怨恨,再也不想糾纏這個話題:「現在有點時間,大家動手把清潔衛生打掃一下,公司的人快來了。」
劉天祥舀掃帚,蘭主任取拖把,蘇曄和余鑫取毛巾開始搞大掃除,用乾淨整潔辦公室的形象接待公司來人,算是對他們的尊重,辦公室面積不大,很快就把室內打掃乾淨。
駱建他們一行三人乘坐著公司的皮卡車到達後興安鎮後,停靠在公路邊,徒步來到廣播電視服務中心,服務中心的幾名職工自覺站立,蘭主任表情有些尷尬地與他們三人握手:「歡迎駱部長一行來我們興安鎮服務中心指導工作。」
駱建用右手與他握手,左手推了一下鼻樑上的眼鏡:「我們是受公司的派遣,前來共同商討發展有線電視,大家請坐。」
蘭主任也招呼:「大家坐下吧。」他從辦公桌舀出一次性用的紙杯和茶葉,把茶葉放在紙杯後,端著紙杯在飲水機前接開水,送到公司來的三位客人跟前。
駱建擺出一副上峰的架子:「好吧,我們既然來了,就把公司的決定向大家宣佈,根據工作需要,為了抽出力量發展有線電視,經公司勞動資源部研究決定,蘇曄同志擔任專職出納,劉天祥同志不再擔任出納工作,隨行財務部的工作人員協助工作交接。我們來的另一項任務,就是聽一下本月服務中心有線電視發展小結,下月工作計劃。」
蘭主任立即表態:「既然公司做出了決定,我們執行就是,請老劉把帳做一下,在公司的指導下進行工作移交,至於發展有線電視用戶,這個月發展了十五戶,下個月我們的工作重點是收取收視費,如果再不收費,我們這點低保錢都得不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