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全他們正在辦公室爭論得熱火朝天,他們談論的事與工作沒有任何關係,只想利用週六輕鬆地耍一天,裡全他們從內心根本沒有把花溪鎮工作上的事放在心上——/有人在議論愛好,有人議論子女讀書的事,有人議論縣網絡公司官員的背景,工作能力,花溪鎮的職工也沒有興趣與他們交流,只好不斷給他們到開水,只有蘇曄明白,駱建安排這些活動就是想達到兩個目的,一是把自己套到手,二是為自己進入縣網絡公司工作創造條件,她想起在家與老公爭執不休真是有些心灰意冷,沒有過多的心思參與他們討論,當看到駱建能把於副經理請來,調動黨委副書記去陪同他釣魚,看透他運籌帷幄地安排自己的命運,在鎮上和縣上都有較高的威望,即使自己與鄭直離婚,也將是一個可靠的後台。
就在他們爭論不休,覺得閒暇無聊時,辦公室電話鈴響起,花溪鎮的接聽電話:「你好,我是花溪鎮廣播電視服務中心。」
「我是駱建,把臥龍鎮來的幾位朋友帶到茶館去,我直接去茶館。」
「大家就在等你發號施令,知道了。」
他放下電話便轉告:「裡主任,駱主任請你們到茶館去等他。」
裡全終於如釋重負:「就是嘛,一天到晚都在辦公室坐,頭都坐大了,應該換個環境。」
沒接電話前,他們以為公司還要安排討論,都有些沒精打采的表情,聽說安排到茶館去,一下子活躍起來,就像脫韁野馬朝外奔跑。
花溪鎮的職工帶著裡全他們一行人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來到花溪茶館,茶館沒有單獨喝茶的位置,有一個門市擺了三桌機麻是提供給大眾消費,樓上有兩桌機麻是為機關工作人員提供的娛樂場所,老闆是鎮上的居民,夫妻倆利用住房和門市開茶館,室內安裝了空調,室內安了灰色地板磚,群牆安了一米五,看上去很整潔,每個座位都是皮椅,看上去檔次較高。朱老闆接到駱建的電話,就提前燒好開水,打掃清潔衛生,把麻將洗乾淨,身上揣著煙,等著客人的到來,看到幾位來後,掏出煙熱情地分發給他們,並帶著他們直接來到樓上的雅間。
朱老闆熱情地徵求意見:「你們喝什麼茶?」
裡全安排:「我們男士喝鸀茶,多泡一杯,女士喝菊花茶,駱主任馬上就要來。」
朱老闆吩咐客人們:「你們稍等一會兒,我泡好茶就送來。」他便下樓安排妻子泡茶。
駱建騎著摩托車來到茶館門口便問:「朱老闆,我們單位的客人安排好沒有?」
朱老闆告訴他:「他們安排到樓上的雅間,駱主任你去吧,我泡好茶送上來。」
駱建終於露出一絲笑容:「謝謝朱老闆,茶泡來後帶點小吃上來,把開水提上來就別管我們,茶錢我們單位結賬,別到每一桌去收喲。」
朱老闆欣然同意:「駱主任放心吧,我一定按你安排的事辦好。」他與老闆交待完就快步來到樓上,以謙虛的口氣:「對不起各位,遇到於副經理來瞭解情況,幸好有鄒書記陪同,不然,我還不能陪你們了。」
裡全既妒忌又羨慕,含沙射影回擊:「駱主任,你現在是縣網絡公司的大紅人,你當官之後對我們要手下留情哈。」
駱建報著無所謂的態度:「裡主任,今天於副經理到我們這裡來瞭解點基層情況純屬偶然,你在區上工作時這樣的事應該是司空見慣,這是一般的工作調查,沒有什麼特殊意味,我們都是一樣的下力人,更沒有必要譏諷我嘛。」
蘇曄插嘴為他們解圍:「今天既然我們是應邀來到花溪鎮,不是來觀看二位主任唇槍舌劍,而是輕鬆地渡週末,千萬不能把此行的目的搞錯了。」
老楊偶爾發感歎:「如果你們想商討大事,最好不要把我們這些辦事員牽扯進來,我們聽不懂你們那些話。」
駱建怕精心安排的事被攪黃,立即改變口氣:「我們今天請各位來是開心渡週末,現在我們按照在裡主任家玩的人員,分成兩桌開心地搓麻將,先說好,不抽牌錢,贏的錢是純收入哦,手氣好多贏點錢哈。」
楊玲不知內情,欣然地感歎:「我們駱主任好大方哦,裡主任要向駱主任學習。」
裡全毫不謙虛:「我們下次把他們單位全體成員請到我們單位照樣會如此接待,這有啥嘛。」
朱老闆夫妻倆用茶盤把茶端和小吃送上來:「各位朋友開心地玩哈。」並按照他們坐的位置把茶放在座位跟前:「各位開心地玩,需要服務儘管吩咐。」招呼完客人他們就自覺退出,輕輕關上門。
他們幾個人對號入座開啟麻將機的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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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曄邊砌牌邊隱隱約約地瞭解活動安排:「駱主任,你今天安排我們來耍週末,同時,遇到於副經理也來指導工作,除了打牌還安排了什麼活動?」
駱建仍然一個手擺弄麻將報著歉疚的語氣暗示:「哎呀,讓你們見笑,這個小地方,想安排好的活動也沒有條件,估計各位在家裡吃中餐時間多,午飯安排大家吃火鍋,為了做好勞逸結合,飯後安排了旅館讓各位休息,下午才有清醒的頭腦打牌,晚飯吃燉鍋,飯後有活動現在暫時不說,到時就明白,不過有一點請放心,今天的前提條件吃好玩開心,輕鬆愉快的過週末。」
楊玲聽了駱建的話深有感觸便以開玩笑的方式朦朧地提醒裡全:「裡主任,你看駱主任,把今天的活動安排得有條不紊,鬆弛有度,還帶著神秘感。」
裡全為挽回在情人心目的位置,怕她的芳心被駱建奪去,他顯擺自己的功勞:「駱主任安排接待活動的確有過人之處,我原來在區上工作時,有職有權有錢,甚至還要發打牌的底金,現在我們的底子薄,只能陸續解決,我們經濟實力雄厚時,還要安排適當的旅遊活動。」
駱建為了減輕裡全的敵意,盡量方便自己與蘇曄幽會,不去揭發自己,只好讓步:「楊玲別笑話我了,我只是小兒科,一直只是在鄉鎮工作,沒有裡主任的經驗豐富,我只是為了報達裡主任熱情招待我們的一種方式才這樣安排的,沒有什麼特色。」
裡全明白他讓步了,便顯得寬宏大度:「那裡喲,撤區並鄉建鎮之前的皇歷不能用了,現在我們要互相學習,取長補短,共同提高,有句時尚的話叫與時俱進,呵呵。」
駱建非常清楚,自己即將調入縣網絡公司,無論是在地位、權利都超過他,那時他才知道誰高誰低,現在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只好委曲求全:「那裡那裡,我應該虛心向你老領導學習,吸取你的寶貴精華,完善我們的各項工作。」
裡全便用高高在上,得意洋洋的眼神掃視一眼楊玲,渀佛眼中在對她述說:「如何,我比他優秀嘛,這是你親自聽到的,你選擇做我的情人沒錯嘛,只要你繼續跟著我,絕對會有好處,這麼輕便的工作,好耍還有一筆收入,把子女也照顧到了,如果不是遇到我,你會有這麼好嗎。」此時靜候午休能再次親暱。
楊玲眸子裡透露出淡然一笑的目光,似乎在回答他,我什麼都給你了,現在已經成了你沒給名分的老婆,你還不滿足嗎。如果不是為了你,我早就跟老公一起外出打工去了,這時還不知道老公年青力壯的如何熬,還不知道,如果你老婆知道我們這婚外情,我老公知道我出賣感情會是什麼結局,兒子知道媽媽背著父親幹這種偷情的事會如何對待,估計今天午休又是他進攻的一個機會,此時到了欲罷不能的境地。
蘇曄含情脈脈的眼神噴射出激情火焰,渀佛要將他吞滅似的,駱建以專打她需要的牌為手段,滿足她贏錢的需要,填充她的**,把她的心牢牢拴住,幾乎他們悸動的心,在互相碰撞,蠢蠢欲動的婚外情的烈火在不斷燃燒著他們私心雜念,此時,忘記了自己有妻子、老公、兒女,忘記了做人要遵守道德倫理,忘記了中華民族珍惜情感而不傷風敗俗的傳統美德,他們澎湃的心靈幾乎佔領了偶然的邂逅相遇,把他們視為一種緣分,到了慾壑難填的境地,麻將響動的聲音幾乎成了為他們四個人互相超越世俗偷雞摸狗在伴奏,駱建、蘇曄心裡沒有把打牌當成一回事,渴望午休的到來,旅館將成為他們苟合的小天地,填補他們即將在一起滿足各自的**。
鄭直為人剛正不阿,性格直率,為人處事和睦,工作條理分明,頭腦清晰,心思縝密,他在黨委工作分工分管政法工作,聯繫第三片,具體負責竹山村的工作,他提著公文包來到政府辦公樓第二樓打開辦公室門閱讀近期的相關文件,把相關文件要點不斷劃上重點符號,認真理清工作思路,用筆把分管業務工作和聯繫村的工作要點用筆寫在工作筆記本上,安排當工作上的事,把工作筆記本放在黑色公文包裡,關上辦公室的門準備到竹山村去安排發展產業的相關工作。就在他走到樓下正準備去推自行車時,手機響起鈴聲,他看是派出所覃所長的電話號碼,便及時接聽:「覃所長,有什麼事?」
覃所長在電話裡給他匯報:「鄭書記,剛才局裡從公安內網下達緊急通知,由於這項工作時間緊,任務重,我想單獨向你匯報來不及了,請你到所裡來我們研究一下貫徹落實的方案如何?」
鄭直迅速回答:「好吧,我正準備下隊還沒走,馬上到派出所來。」他騎著自行車便來到派出所,敲響覃所長的辦公室門。
覃所長開門後與鄭直握手後,用一次性紙杯給他接了一開水,把所裡下載的文件呈給他:「鄭書記,的確對不起,本應該到您的辦公室給您匯報,局裡剛下發的緊急通知,為平安過『五一』節,上級安排開展『捕蛇行動』,要求組織對片區的旅館、網吧、娛樂場所進行大清查,這是開展清網行動的重要組成部分,已經來不及與其他鄉鎮的分管領導聯繫,只有請你親自掛帥,便於與兄弟鄉鎮配合我們的工作。」
鄭直認真閱讀公安機關發出的文件要點記在工作筆記本上,然後簽署自己的意見,把文件交還給覃所長同時表態:「好吧,業務上的工作你具體召開民警會安排一下,我馬上給柳書記匯報一下便和你們一起行動。」
覃所長接過文件爽快答應:「好的,我就按照局裡的業務要求組織召開民警會進行分工,你向柳書記匯報後到會給大家提點要求,半個小時後我們就出發。」
鄭直欣然同意:「行,你通知他們到你辦公室來開會吧,我馬上去向柳書記匯報,準時來與你們一起出發。」
他馬上撥通柳書記的電話:「柳書記,您在那裡?」
「我在辦公室,你有事嗎?」
「有件很重要的工作,我馬上來向您匯報。」
「你來吧,我在辦公室等你。」
鄭直騎在自行車上,思想十分痛苦,徘徊,憂鬱,惆悵,今天是週六,裡全他帶著廣播電視服務中心的全體人員到花溪鎮去,借口是開片區會,他們無非是吃喝玩樂找借口,蘇曄思想素質差,特別喜歡和男人搞一些莫名其妙的事,如果查出她的醜陋行為,女兒的面子往那裡擱,自己和她的關係處得如此緊張,如果提前暗示她,她不會領情還會認為自己借手中的權對她進行陷害,甚至於對自己誤會更深,她絕對不會接受忠告,這樣做違背了工作紀律,愧疚黨對自己的培養,她要是嘴不嚴,把此次行動透露出去,將會打草驚蛇,影響此次行動的戰果,法大於情,即使真的查出蘇曄的醜陋行為也應由她自己承擔後果,他萬分痛苦中騎著自行回到鎮政府,下車後他從自行車上下來,右手提著公文包,左手反覆擺弄著手機,忐忑不安的心如同痛苦的煎熬,一步一步艱難地邁向柳書記的辦公樓,終於以大義戰勝小義,走進柳書記的辦公室,及時匯報公安機關文件的主要精神。
柳書記指出:「請你轉告派出所的幹警,一定要按公安機關的部署,採取果斷行動,打擊犯罪行為,為『五一』節營造良好的社會環境。」
鄭直便騎著自行車來到派出所,進入覃所長的辦公室,簡要傳達柳書記提出的工作要求,便與換上便服的幹警們一起,乘坐民用長安車,對片區的旅館,網吧,娛樂場所進行檢查。
說來也巧,鄭直和覃所長一行來到花溪鎮,花溪鎮由於領導班子的人員有所變動,分管政法工作的副書記調走後,組織上暫時沒調人來之前,由分管黨群、宣傳工作的鄒副書記兼職,鄭直與鎮上暫時分管政法工作的鄒副書記取得聯繫,簡單傳達上級的相關文件精神便開始進行檢查,檢查茶館時,於副經理看鄒副書記有事,借口急著有事要回城,提前從釣魚場上撤出,鄒副書記只好給駱建通電話,駱建便與裡全他們一行從麻將桌上撤下來去陪同於副經理吃飯,朱老闆正在清掃屋子,屋內幾乎都是打小麻將的普通群眾,覃所長提醒朱老闆:「近期如果發現張貼通緝的犯罪嫌疑人,要及時向派出所報告,免得造成不必要的傷亡事故。」
朱老闆欣然答應:「曉得,只要你們派出所張貼的通緝令,我們都非常謹慎,發現異常情況會及時報告,掃除這些犯罪分子,維護一方平安,我們才能安心做生意。」
鄒副書記提建議:「鄭書記,覃所長,你們難得到我們花溪鎮來,吃了午飯再開展工作如何?我們鎮有批客人在火鍋店吃飯,一起去吃午飯行不?」
鄭直徵求覃所長的意見:「覃所長,業務上的事你做主,是吃飯後再工作嗎,還是繼續工作。」
覃所長看了時間:「十二點半鍾了,鄒書記,我們吃完盒飯繼續開始。」
鄒副書記便給駱建通電話:「好吧,我們去伙食團吃盒飯,駱主任。」同時,她給駱建打電話:「你們吃別等我,我要陪另外一批領導在伙食團吃飯。」
駱建是何等聰明之人,他聽到鄒副書記的電話,於副經理及時趕回城,這一切都意味著肯定是在搞大的整治行動,他便改變今天的一切安排,把裡主任叫到一邊悄悄與他商量:「裡主任,我的本意是下午繼續打牌,吃完晚飯後請大家去唱歌耍,看來這個計劃要改變。」
裡全還沒反應過來:「這個安排好啊,耍就耍嘛,怕啥子,下次我們也請你們耍週末。」
駱建沒看出他會這麼笨,只好說明原因:「今天情況有些不妙,我們分管政法工作的副書記調走了,是鄒副書記臨時兼任,她不來陪於副經理,多半是公安隊伍的人來了,他們在伙食團吃盒飯,我們別闖頭氣。」
裡全此時也有所感悟:「按其常規,蘇曄的老公是管政法的副書記,如果派出所有行動,他會提醒她,今天有點怪,別給她打電話,你說這話有道理,我們吃了午飯就撤,以後有時間再聚。」
駱建從裡全的話中聽出蘇曄兩口子關係不好,正是下手的好機會,心裡想好了新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