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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蜷縮陰影成悲劇 文 / 傻兒孽緣

    夏天的一個週六,老楊騎的摩托車帶著楊玲,陳奪娃騎的摩托車帶著蘇曄,由臥龍鎮通往木裡村的基耕道上行駛而來,兩邊的稻田里,四處飄蕩著稻花的香味——/稻穗沉甸甸地見了行人低著頭,隨著風和左右的同伴竊竊私語。農民們都在玉米地裡忙著收穫玉米棒子。最快樂、最自由、最滿足的莫過於雞、鴨、鵝群,它們可以隨心所欲地在任何一家稻田里美美地飽餐一頓,不必擔心有人來驚擾。樹林裡,巢裡的鳥兒們站在樹枝上,等著迎接即將歸巢的愛人,整個樹林嘰嘰喳喳一陣歡叫。

    尤其是農家屋外隨處可見的籐蘿植物,像南瓜、絲瓜、苦瓜、葡萄、冬瓜等植物,它們纏纏綿綿地攀附在桃樹上、李樹上、瓜棚上,鬱鬱蔥蔥,枝繁葉茂。南瓜多而且大,它們乾脆端坐在李樹的樹枝上,瓜皮青黃青黃的,快熟透了,表面一還長了一層層白白的霜。那霜有防腐的作用,即使南瓜脫離了籐蘿也能儲藏很久而新鮮如常。絲瓜、胡瓜剛長出不久,很短很小,翠鸀地吊在瓜棚上,別緻而有情趣。也許是這些籐蘿植物纏綿交織的情景讓人想到瓜前月下的浪漫和纏綿悱惻的愛情吧,所以,讓人心生憐惜,觸動了內心纖細而敏感的思念。

    地裡的茄子穿上了紫袍,冬瓜披上了鸀紗,鸀瑩瑩的青椒顯得格外有精神。

    兩輛摩托車一先一後,輕車熟路地騎到一座四排三間一樓一底的樓房前,他們一行四人來到門前。

    裡全從屋內走出來看到他們幾個來到,把老婆喊到跟前逐個介紹:「他是老楊,蘇曄,陳二娃,都是我們單位的職工,這位是楊玲,我們單位請來的高級廚師。」他的話只有自己和楊玲明白真正的奧秘,及服務中心的職工也基本明白他們的內幕。

    裡全的老婆是一個誠實的農村婦女,不到一米六的個頭,理一個運動員髮型,穿著一套淺色的棉綢衣服,穿條深鸀色的老式裙子,捆一根圍裙,她根本沒有想到老公會把分了她愛情果實的人帶到家裡來。喜笑顏開地招呼他們:「歡迎你們到我家來耍,真是不好意思,還要請你們幫忙。」

    裡全安排四位來者:「你們四位坐。」他干涉並吩咐妻子:「安排廚房把早飯弄出來吃,吃飯後再安排其他的事。」

    楊玲看到裡全張牙舞爪地指揮妻子,心裡暗自發笑,沒想到農村還有這麼老實的婦女,把自己的情敵當親人,眼中投入鄙夷的目光,同時,心裡對裡全刮目相看,沒想到他這麼一個絡腮鬍子心裡還有這麼好的心計,表面裝著行若無事的樣子,跟在蘇曄身邊,由她給自己打掩護是最好不過的了。

    四個人分成兩根凳子坐,老楊和陳二娃從在一起,楊玲和蘇曄坐在一起。

    裡全的妻子把碗筷擺好後,安排廚師炒了幾個菜裝在盤子裡端到桌子上,廚師和他們幾個坐上桌後,裡全徵求意見:「你們早上喝酒嗎?」

    老楊第一個表態:「我最怕早上喝酒,堅決不喝。」

    中年廚師坦誠地表態:「我喝一輛白酒。」

    年青廚師搖頭:「我是不會喝早酒。」

    裡全便讓妻子舀酒給廚師到在碗裡讓他喝,蘇曄也不說啥,端著碗去舀飯,楊玲也端著碗隨同她一起去,陳二娃像眼屁蟲似的跟著她們去舀飯,服務中心的職工都知道他和蘇曄的曖昧關係,只好順其自然,老楊在他們舀飯之後也去舀飯。

    裡全借吃飯時安排:「早飯後,我和老楊和陳二娃幫忙搬桌椅板凳,具體安排擺設位置,我家屬與蘇曄和楊玲主要擺瓜果,接待客人,別讓客人受到冷落。」

    老楊第一個表態:「沒問題。」

    陳二娃掃視了一下蘇曄,蘇曄沒有正眼看他,只是間接表態:「楊玲,裡主任照顧我們,我們要把瓜果擺好,千萬不能邊擺邊吃喲。」

    楊玲不知道她在暗示什麼,也跟著笑道:「我們女人勞動沒有男人,做點輕巧活是應該的。我們能吃多少,裡主任既然請我們來耍就不會吝惜。」

    裡全果然信誓旦旦地表態:「我既然請客準備得很充分,喜歡什麼儘管吃。」

    陳二娃聽出蘇曄暗示的話:「放心吧裡主任,我們會把你要借的桌椅板凳搬到位。」

    裡全夫妻招呼客人們:「隨便吃,不要客氣,我們農村不像城裡和單位整得那麼花哨,我們全部是些家常便飯。」

    表面上,他們心照不宣,喜笑顏開地吃飯,各自心裡揣著一本小九九如意算盤。楊玲讚不絕口:「農村家常便飯吃得舒服,比館子裡吃得飽些。」只有裡全心裡明白,她是對自己的生日和決定表示支持。

    蘇曄含沙射影:「百貨重百客,百味適百口,我們是土生土長的農民子女,喜歡這些農家口味的菜餚。」

    裡全呵呵大笑:「喜歡吃就多吃,別客氣。」

    他們吃飯後,各自按照事先的分工,進入繁忙之中,老楊和陳二娃在裡全的帶領下,到左鄰右舍去搬桌椅板凳,裡全的妻子帶著蘇曄和楊玲擦洗,擺碗筷,擺瓜果,一切準備就緒,只等客人的到來。

    裡全家的客人陸續來到,農村的內親雖然衣著樸實,他們有的提著雞,有的送鴨,有人背著農副產品,有人背著水果,他們凡是來的客人都買了鞭炮,他們樂呵呵地來到他家,每一張笑臉都顯示出真誠沒有虛假,一句問候的話沒有任何修飾,同時解釋,知道裡全是散生,送錢不會接受,只好用這種方式表示意思祝賀。

    裡全夫妻對凡是來的客人都能夠親熱地招呼,他妻子客氣一番把客人送的禮物收到屋裡,蘇曄和楊玲給客人端茶到水。

    中午,臥龍鎮上的幹部職工乘坐了幾輛長安車來到,花溪鎮廣播電視服務中心的幾個職工騎著摩托車來到院壩,主任駱建領頭,他瘦削的身材沒有男人味,一雙小眼睛戴了一副茶**鏡,陰沉的臉上配著鷹啄鼻子鯰魚嘴,說怪有點怪味,說他不怪他仍然披掛著一張人皮,別看他長得人模鬼樣的,心裡藏的內容相當豐富,他的到來讓裡全非常高興,在對待機改的問題,裡全是極力反對現在的體制,把事業單位一下就改成服務行業,曾經組織一些人員向上級機關反映,鬧得紛紛揚揚的,為了緩解自己在縣級廣播電視網絡服務公司領導班子衝突的矛盾,保住主任的位置,他借這次過生日的機會,請親戚朋友和鎮上的全體職工撐場面,同時,把駱建做為重點客人請來,駱建恰巧與他相反,積極支持機構改革,成了縣公司的紅人,這是裡全構築的一道安全防線。

    裡全喜笑顏開地上前與他握手:「你好,駱主任能在萬忙之中擠時間來到我家喝杯酒,真是今天的喜酒大增光彩,感謝你對我們工作的支持。」

    駱建陰沉沉的臉上露出一絲笑靨:「那裡喲,今天是裡兄的生日,你是我們服務中心大名鼎鼎的幹將,前來祝賀是我們的榮幸,往後的工作還要請你多指點。」

    裡全沾沾自喜:「既來之側安之,今天一定要多喝幾杯。」

    駱建找到一個最好的理由:「算了吧,我們今天都是騎摩托車來的,不敢喝酒,只能以茶帶酒。」

    裡全知道他是一個貪**,馬上招呼蘇曄出面:「蘇曄,我們點歌台如果歌碟不夠,停電不能錄製,還要麻煩駱主任,你今天也要表示意思喲。」

    蘇曄走上前來幫腔:「駱主任是海量這可是遠近聞名,如果今天不喝幾杯酒,不僅是不能給裡主任的面子,也是不給我們臥龍鎮服務中心的面子。」

    駱建早就聽說過蘇曄的緋聞,把小眼睛睜得圓圓的注視她,的確是一個聞名不如一見的角色,她雖是徐娘半老,仍然保持著一定的風澗,早就想找機會把她變成自己的獵物,聽說過她的家人可是有一定社會背景的人物,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只好忍俊不禁,今天既然她主動挑唆,豈能放過這個機會,仍然保持著冷漠的歡顏:「蘇曄美女可是全縣出了名的女中豪傑,酒量驚人,只要你能放開量喝,我也只好捨命陪君子喲。」他們二人眉來眼去傳遞著一種神秘的情誼,還想談點正在他們談得熱火朝天時,臥龍鎮的領導、職工紛至沓來,也算是給一個部門負責的面子,裡全客套一番,並熱情地將來者安排到正堂屋最乾淨的桌席,桌席上擺著全部是新的碗筷,喝酒都是大、小酒杯,小酒杯用天喝白酒,大酒杯用於喝啤酒,也算是他今天請到最高級別的客人,這是特意顯露給駱建他們看的,同時在親友面前顯示自己在鎮上的地位。

    他特意把花溪鎮廣播電視服務中心的幾個職工也安排到堂屋陪同鎮上的領導,別看裡全滿臉的絡腮鬍子,表面上有點傻乎乎的樣子,心裡裝的內容非常豐富,他特意安排駱建他們幾個陪同鎮上的領導們吃飯喝酒,駱建他們單位暗地裡給他取了一個綽號「眼鏡蛇」,這還有一個很有趣味的典故,他們還是廣播電視站編製時,有一次下鄉去安裝有線電視,走到一個偏遠的村子,遇到一個社員被蛇咬傷,無意之中他們竟然打死了這條毒蛇,讓被咬傷者包紮傷口,及時幫助社員送到醫院進行救治,救了被蛇咬傷社員的性命,治傷醫生告訴患者,如果不是及時送到醫院救治,後果不堪設想。駱建為了遮掩他眼睛小而怪異的特點,配了一副茶**睛,在單位做事喜歡陽奉陰違,從表面看不到他的表情,他原來是一名廣播員,單位負責人幾乎都是搞機線員,他便學著當機線員,博得領導的歡欣便順理成章的當上了廣播電視站站長,機線員不僅依然要從事線路方面的工作,還要兼職廣播員的工作,從此,知情人便把駱建比做眼鏡蛇。他為人自理的基本特點是冷靜分析利弊關係,從別人的表情尋找機會,抓住機會爭取最佳利益,特別是鄉鎮機構改革中,當時廣蜀縣政府為了轉嫁地方財政困難,將廣播電視站由事業單位改為服務性企業單位,將事業發展中負債移交電力部門統管,這樣既是借用電力部門的經濟實力和管理理念,促進規範管理,觸犯到廣播電視基層單位職工的切身利益,裡全他們暗地串聯,希望聚集力量進行**,而他們做駱建的工作時,他審時度勢,不僅沒有參加他們的**活動,而且把他們精心安排的**行動計劃全部透露給縣機改籌委會,籌委會有的放矢地採取各個擊破的措施,打亂了裡全他們精心組織的**計劃,促使機構改革順理成章地進行。

    駱建早就聽說過蘇曄的老公是一名副書記,在鎮上領導們來的時候,沒有人與她打招呼,從這些微妙的細節問題尋找出與她苟合的機會。

    當客人們的座位安排好後,裡全就安排幫忙的人把瓶裝酒和啤酒舀到屋內的桌席,他們從關心照顧裡全的角度,全部換上了白酒,可以節約開支,裡全尊重他們的意見:「沒得啥子好吃的,請大家來耍一下,今天是星期六,熱鬧一下。」同時,馬上安排幫忙人的幾個人:「你們陸續上菜,先上涼菜,後上熱菜,一定要保證屋裡這幾桌先上菜。」

    幫忙者明白裡全的意圖,按照主人的安排上酒和菜,廚師也是對領導和職工的桌子特別安排的菜餚,所有的客人都按照主人的安排入席。

    裡全夫妻倆在廚房簡單吃了些菜,他們便端著酒碗到每一桌去敬酒,他們先來到鎮領導吃飯的桌子邊:「各位領導能放棄休息來到寒舍,我同桌敬兩杯酒。」

    鄭直第一個支持他們的觀點:「裡主任,今天這麼多客人,喝酒只是一片心意,心誠就行,酒喝得多少不重要,這一桌還有你的同事在走輪子。」

    蘇曄在另一桌干涉他:「就是你一個人明白,別人都不明白,廢話。」

    裡全干涉她:「鄭書記說的實話,你蘇曄干涉就沒有道理了,別人說隔桌不管事,你還管到我們領導了。」

    鄭直用一種極不情願的眼神看她一眼,算是對她冷漠無情的指責,察顏觀色的駱建進一步觀察到他們感情的間隙,心裡精心策劃如何攻克他們的感情防線,他便借題發揮:「鄭書記的確是一位善解人意的好領導,我們大家共同祝裡主任生日快樂。」

    全桌人見有人提議有人贊同,大家集中眼神看柳書記,他畢竟是一把手,他也只好順從大家的意思:「好吧,我們共同祝裡全生日快樂。」

    他發話之後,大家便起身與他們碰杯後舉杯同飲,裡全給他們全桌人把酒斟滿後,同時喝了一杯,喜笑顏開地祝裡全生日快樂。裡全同時提出一個要求:「鄭書記,您是我們服務中心蘇曄的愛人,也算是職工家屬,請您走個輪子行不?」

    鄭書記坦然自若:「你到其他桌去敬酒吧,我們這桌有人走酒輪子。」

    裡全夫妻倆到每一桌根據不同的關係用不同的語氣與客人們喝酒,他們敬完酒後每桌委託一個走輪子的人,他們來到蘇曄他們吃飯的桌子:「蘇曄,你們幾個是我們一個單位的同事,還是到領導那一桌去走輪子。」

    蘇曄故意把火點到楊玲的身上:「楊玲,聽到沒有,我們都要去走輪子喲。」

    楊玲推卸責任:「他是說的你們,我沒有資格走這個輪子。」

    裡全暗示她:「楊玲,你既然是炊事員,也算是我們小單位的職工,工作不分貴賤,當然要去走輪子啊。」

    楊玲只好做順水人情:「好吧,既然你們這麼說,我只好去表示一下心意,我不認識他們啊。」

    蘇曄當仁不讓:「我去給你引薦。」

    他們就這樣互相走動著敬酒,把裡全生日酒宴推向**。

    酒宴結束後,客人們紛紛告辭,柳書記首先與裡全夫妻握手道別:「謝謝裡主任盛情款待。」鎮上的幹部職工也與裡全握手道謝,裡全還是客氣一番:「柳書記,你們忙完了工作來吃晚飯。」

    柳書記婉言謝絕:「裡主任,你的情我們領了,我們還有事,晚上來不了,謝謝你的美意。」

    駱建也假惺惺地提出要走:「謝謝裡主任,我們也走了。」

    裡全心急火燎地制止:「你們不能走,我們兄弟單位難得聚到一起,下午娛樂一下。」

    蘇曄故意用激將法:「駱主任,你是打大牌的主,只能和上層的人打牌,不得和我們這些辦事員打。」

    駱建看到她如此挽留,也正是自己想得到的效果:「我們一天忙工作隊的事,很少打牌,既然美女這麼說,我們只好留下來喲。」

    鄭直看到她那含情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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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裡全知道他反對她坐陳二娃的摩托車,只好出面解圍:「鄭書記放心,吃了夜晚後我找一輛長安車送。」

    蘇曄毫不客氣地反駁:「你管好自己的事,我們學習了。」

    鄭直對她的放蕩不羈的表情恨得咬牙切齒,只好狠狠地瞪眼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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