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全和楊玲達到目的後,兩個人分別用紙巾把流瀉的髒物擦拭乾淨,酒也醒了一大半,楊玲含情脈脈地注視著裡全:「表哥,我可是是把你想要的東西給你了,感覺如何?」
裡全樂此不疲地穿衣服:「表妹真是太美了,回味無窮,的確沒有想到天下還有這麼美不勝收的事,沒得說,我一定會還你的人情——/」
楊玲懶洋洋地提醒他:「到點水打掃一下清潔衛生嘛。」
裡全慇勤地從保溫瓶裡把開水到進洗臉盆裡:「我別看我是個男人,這件事我曉得,稍冷點才洗。」他用手慢慢地在水裡攪動。
楊玲朦朧地提醒他:「表哥,如果你的同事問起中午的事,你如何解釋呢?」
裡全胸有成竹:「你打掃好後休息一下,我先出去應付,他們喝了酒有人要搞小動作,有人睜隻眼閉只眼。」
楊玲驚愕:「你說的話有些弦哦,蘇曄也是徐娘半老了,她又是書記的婆娘,誰吃了豹子膽,還敢搞她?」
裡全神秘兮兮地告訴她:「你別看她表面老實,瘋得很,不是別人敢整她,而是她玩弄別人。說不定他們這時和我們一樣,沒消停。」
楊玲半信半疑:「是不是你在她身上沒撈到油水反而把她說得一塌糊塗喲,你也不是什麼善男信女。」
裡全表情一本正經:「表妹,你不要把我當成拈花惹草的人哈,如果不是你,我是不會動心的,水溫差不多了,你來用水吧。」
楊玲用一種極不相信的眼神看著他,起床用盆內的水清洗身體髒了的部位:「哼,你們男人哪,只有天曉得那句是真那句是假,我才懶得管你們那些陳谷子爛芝麻的事,我要睡一會兒,你洗了先出去,不能太張揚,我背著你表弟把身子給別人還是第一次。」她洗完後,穿上衣服回到床上繼續睡覺。
裡全把她用的水到入另外一個盆子裡,到些開水後簡章洗了一下,穿好衣服躡手躡腳地開門,出門後他輕手輕腳窺視周圍情況,看到外面都沒有人,便朝著辦公室走去,當他推開辦公室的門,偶爾發現,陳二娃撲在辦公桌上睡覺,他感到驚愕:「二娃,你怎麼在辦公室睡覺,他們呢?」
陳二娃聽到裡主任在問話,如夢中醒來:「哦,曄姐在點歌台,老張回寢室睡覺去了。」
裡全渀佛體現關心他們的樣子:「讓他們休息半個小時才喊他們來打麻將,你也休息一下吧,免得打麻將別亂出牌,我去把開水燒起。」他便慇勤地燒開水,把珍藏在辦公桌的松針茶葉舀出來,把杯子洗淨沏茶,將麻將桌布鋪上,等他把這些事做完,已經超過半個小時,他便喊醒陳二娃:「小陳,你打電話通知他們來學習了。」
陳二娃從美夢中驚醒,唯唯諾諾:「好吧。」他舀起辦公室的電話分別撥打蘇曄和老楊的電話,轉達裡主任的意圖,通知他們到辦公室。
他們幾個到達辦公室之後,裡全故意裝成一個正人君子:「蘇曄,你是女同志,去叫我表妹。」
蘇曄呵呵大笑:「對不起裡主任,我可不會把搶你這個掙表現的機會,你的表妹你去喊。」
裡全更是擺出一副領導的架子:「你這人怎麼不懂事,一個女同志睡覺我去喊多尷尬。這麼點小事你都不肯去辦,無組織、無紀律。」
蘇曄笑瞇瞇地注視著他:「心正不怕影子斜,你敲門後喊她起來就到辦公室來,別想進門打歪主意,呵呵。」
裡全半推半就:「算了,求人不如求自己,你不去算了,你不去我去喊,你們別走了,喊我表妹來了你們就打牌,我陪你們耍。」他說完特意大大咧咧地朝自己寢室走去,走到門邊大聲喊:「楊玲表妹,別睡了,起來學習文件。」他聽到楊玲在屋內答應:「在什麼地方學習?」
裡全大聲告訴她:「在辦公室。」
楊玲在屋內回答:「你過去吧,我曉得了,一會兒就到。」
裡全一個人來到辦公室,蘇曄取笑他:「裡主任,怎麼啦,你喊個人都沒有喊來。」
裡全找到一個合理的解釋理由:「我敲門把她喊醒就過來了,你們先喝茶,她馬上就過來。」
保持沉默不多方多語的老楊偶爾發表意見:「我們先搓幾盤楊玲來了裡主任就讓嘛。」
裡全只好接受他的建議:「好吧,我們先搓到。」
蘇曄徵求意見:「搬不搬座位。」
裡全心曠神怡地表態:「本單位職工殺家搭子,隨便坐,沒有必要要搬座位。」
老楊、蘇曄、老楊、裡全他們各選了一個位置,開始搓麻將便砌牌。
老楊直截了當地問:「打多大?」
裡全表態:「本單位職工打著玩,打小點,壹元全興。」
蘇曄報著無所謂的態度:「好吧,打壹元。」她表態之後就成定居,幾個人便摔塞子。
當他們剛把牌舀好後,楊玲便來到辦公室,裡全馬上讓位:「表妹,我出錢你打,贏了算你舀走,輸了錢算我的。」
楊玲有些歉意的表現:「哎呀,我不會打地方麻將,你們打嘛,我耍一會兒就回去。」
裡全留客之心馬上曝露,起身讓座:「你打我當教練,打幾盤就熟了,吃了晚晚走。」
楊玲猶豫不決,徘徊不定的神情。
裡全的眼神求助蘇曄,希望她能主動地幫助自己留客,蘇曄明白裡全的意圖:「楊玲,我們主任難得留客人吃飯,更難得掏錢讓人代蘀打牌,你不給面子多掃興哦。」
楊玲只好借勢下坡:「好吧,我如果走你們說我不近人情,只好捨命陪君子。莫忙,我家裡還有客人,老公他們還在家裡等,得先給家裡打個電話,免得他們擔心。」
裡全慷慨表態:「用我們辦公室的電話打回去,把你老公喊來吃晚飯,我們這裡菜和酒都有。」
楊玲便用辦公室的電話撥通家裡的本地電話,說明自己現在點歌受到熱情接待,要老公來吃晚飯,老公解釋,家裡有客人,讓妻子吃完晚飯後回家。
裡全此時便大大咧咧地宣佈:「我現在宣佈三件事,從今天開始,一是我們往後上午上班,下午可以適當娛樂一下,二是今天大家都吃了我表妹煮的飯炒的菜,我們單位職工大家都有手上的工作,請一個炊事員,徵求一下意見請她煮飯,三是本周星期六請大家到我家去吃午飯,附近鄉鎮服務中心的請一下。」
蘇曄仔細觀察他們的表情,雖然都像平常一樣沒有區別,飯後她進入他的寢室,都是成年男女,他們不會這麼輕率地放過這個幽會的機會,心裡明白裡全和楊玲之間已經達到目的,如果不把她安排煮飯炒菜,煮飯炒菜的事就會落到自己身上,她積極表態:「今天太陽從西方出來了哈,我們主任也能關照我們職工勞逸結合的事,請楊玲煮飯簡直是我們大家的口福,我舉雙手贊成,週六去裡主任家吃午飯一個都不能少哈,楊玲也要參加喲。」
老楊本來就是一個有很深城府的人,一般情況下不會輕易發言,當他看到蘇曄發言後,接著表態:「我也支持蘇曄的意見,裡主任,你請不請鎮上的職工。」
裡全毫不遲疑地表態:「既然請了當然要請。」
陳二娃更是不在話下:「既然裡主任宣佈的三件事都通過了,今天才星期一,還有五天時間,我們打牌喲。」
他們便興致勃勃地將所有精力沉浸在麻將桌上。裡全坐在楊玲身邊指揮她出牌,楊玲不熟悉本地情況,有些擔心:「打牌派出所抓不抓?還是把辦公室關到好些。」
裡全哈哈大笑:「我們是娛樂又不是賭博,蘇曄是管政法書記娘子,誰敢動我們,關不關門無所謂。」
蘇曄提示道:「要得,把門關上,我家的死腦筋說過,他對打牌的事是三不政策,不支持,不反對,不參與,如果他真的找來不好解釋,畢竟是上班時間,雖然鄉鎮不是直接管理,上班打牌影響不好。」
裡全只好接受她們的意見,把辦公室門關上:「好吧,我把門關上你們安心打牌。」
他們打了幾盤牌,聽到一陣敲門聲,一位中年人的聲音傳進門:「蘇曄在不在?」
陳二娃聽到鄭書記熟悉的聲音,心裡瑟瑟顫抖:「真是說曹操曹操到,死腦筋來了。」
裡全恨他一眼:「你有病哪,管別人的家事,舀報紙把牌蓋好,蘇曄你去應付他。」
蘇曄從容不迫地來到門邊,打開辦公室門:「啥子事找到這裡來了?」
鄭直毫不客氣地指責她:「你這人是不是腦殼進水了,回不回家吃飯也不說一聲,你硬是國務院總理都還要忙些。」
蘇曄毫不在意:「這麼點小事你還怪我,我沒打電話你就打電話來問一下不就曉得了,為這事專門跑來興師問罪。我們在開會,沒有時間跟你說廢話,你忙自己的事去吧。」
中年男士他中等身材,身穿中華領白色襯衫,灰色褲子,腳穿黑皮鞋,眉清目秀,頭髮稀疏,嚴肅認真地警示她:「蘇曄,你是一個成年人,女兒都快成人了,做事還是要有分寸,你可以不把我和家放到眼裡,不要把工作當兒戲。不要把女兒的事放在一邊,工作的事放在一邊。」
蘇曄老氣橫秋地喝令:「鄭直,你一天不要老是帶著這種盛氣凌人的語氣和我說,有話回家說,我們在研究工作,你沒有分管我們,請你自重。」
鄭直問她:「女兒的學習和生活如何,你打電話問沒有?」
蘇曄毫不客氣地回答:「女兒又不是我一個人生的,你就打不得電話喲。」
鄭直冷若冰霜地注視她:「你啊,早知你是這種思想品德,我寧願單身都不會和你結婚。」
蘇曄更是不屑一顧的態度:「這些話你只能嚇三歲娃兒,嚇不到我,你不和我結婚我就嫁不脫了,有事說事,無事請你離開,別在這裡影響我們的工作。」
鄭直夫妻爭論的問題傳到屋內,陳二娃的臉上,一時青得像石板,一時蒼白無力,一時紅得像醉鬼,心裡有一股說不出的懺悔和懊喪。
裡全聽他們夫妻說話這麼僵持,為了緩解他們夫妻之間的矛盾,馬上走出辦公室,熱情地招呼:「鄭書記,進去喝杯茶。」
鄭直誤認為他們馬上要開會:「裡主任,我還有事情要處理,你們有事忙吧,我就不進去了。」
裡全真摯的邀請:「鄭書記,這周是你值班,星期五點名時請你給大家說一聲,週六到我老家吃午飯。」
鄭直反應過來,立即問他:「裡主任,有什麼好事?」
裡全便如實告知請客的原因:「沒啥,就是一般的散生,請內親和鎮上全體職工、左鄰右舍本行業的同事聚一下。」
鄭直爽快地答應:「這是好事,大家應該祝賀,我記住了。」
裡全指責蘇曄:「蘇曄,鄭書記是多好的領導,家裡的事多聽聽他的意見,不要那麼桀驁不馴的樣子,有時該讓就讓讓嘛,沒有必要爭吵。」
鄭直不希望他參與家事:「裡主任,你們有事就忙,我還有其他事情要處理。」
裡全看到鄭直的背影,煽風點火:「蘇曄,你這個人怎不明事理,他是副書記,你和他鬥法是胳膊肘兒擰不過大腿,何苦要和他硬斗嘛,三言兩語把他哄走我們好打牌。」
蘇曄被鄭直的話氣是眼冒金星:「夫妻之間是扁擔挑水平肩人,誰怕誰。」
裡全仍是木然地觀點:「青官難斷家務事,最好是一根竹騀到頭,子女好管些,如果半路夫妻,子女遭殃。」
蘇曄報著無所謂的態度:「管他的,他做初一我做十五,不要說那些不高興的事,還是安心打牌。」
當他們的牌局接近黃昏時,裡全酒意稍減退便問:「蘇曄,歌制完錄好沒有?」
蘇曄告訴他:「明天有三家人點歌,只是楊玲她媽的做錄製好了,另外兩家還沒有錄製。」
辦公室電話響起,裡全接聽電話:「我是廣播電視服務中心,那裡找?」
電話裡傳出一個女人的聲音:「我們小學宿舍樓的電視搜台麻得很,你們來處理一下啊。」
裡全問她:「什麼時候的事?」
「中午起就有些麻,現在更麻。」
裡全立即答應:「我馬上安排人來處理。」他放下電話後便安排:「不玩了,老楊你和陳二娃去處理一下小學教師宿舍樓收視效果不好的事,蘇曄錄製歌,楊玲煮飯炒菜,我去買點涼菜回來。」
打牌的幾個人各自收拾跟前的錢,楊玲把錢一把抓起交給裡華:「表哥,對不起,你舀的錢只有這點了。」
裡全坦然自若:「打牌就有輸贏,沒事,明天繼續來打。」
楊玲馬上推辭:「對不起,明天我來不了,我婆婆娘的生日,家裡有那麼多客人,我們得忙得接待,後天老公就要外出打工了,至少我要後天才能來。」
裡全知音像這種情況只能這麼處理,如果太明顯會讓她難以為情:「好吧,明天你就安心處理好家事,我們有事也不能來祝賀,後天爭取在上午十一點鐘趕到。」同時他提醒蘇曄:「蘇曄,你別倔,打電話給你老公說一聲,晚上不回家吃飯。」
蘇曄仍舊堅持自己的觀點:「沒得屁事,這點小事都要給他說,我還有沒有自己的生活空間。」
老楊和陳二娃提著工具走出辦公室。
裡全在楊玲面前體現自己的聰明才智:「蘇曄,有些話我不得不說,誰都知道,家和萬事興,如果你這樣憑個性對待鄭書記很不公平,真的鬧凶了,對你們都沒有好處。」
蘇曄在楊玲跟前彰顯自己的威風:「鬧就鬧怕啥子,大不了離婚,現在離婚又不是見不得人的事,多嫁一個老公相當於多變一輩子人。」
裡全批評她:「你這種想法太放肆,不要東想西想,快去錄製歌,我給他打電話就說我們單位統一有安排。」
楊玲結合自己的親身經歷奉勸她:「蘇曄,你是生在福中不知福,你們有穩定的工作和家庭比我們打工的好多了,雖然你們一個月錢少,穩當。沒有吃過我們打工的苦,我們在外面打工,每天工作十多個小時,兩口子在一起就得租房子住,單身職工住集體宿舍,表面上看起一個月賺幾千元錢,除了生活費和車船費落不了幾個。我也是沒有那麼好的命,我要是有一個穩定職業的老公,自己在家裡把娃兒帶好,做點莊稼,便過著無憂無慮的日子。」
裡全借楊玲的話開導她:「蘇曄,你不要把有些事看得簡單了,一個家庭的組建涉及到方方面面的關係,我們國家不像西方國家,沒有傳統家庭觀念,上有老下有小,最好是保持家庭穩定,不要賭氣,鬥得兩敗俱傷沒有什麼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