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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墳前哀思寄情長 文 / 傻兒孽緣

    在蓮花公墓,一排排墳墓之中,方天歌在墳墓排在中間,墳頭的碑上有他生前的照片,方琳坐在墳前哭天抹淚地訴說:「父女情深日月長,雲卷雲舒永難忘——/若問人間誰最苦?最苦莫如爹與娘!一從兒女降人世,千金重擔壓爹娘。從此不分日和夜,日曆辛苦夜裡忙。從此不辯淨與髒,把屎接尿屬平常。從此不知饑與飽,只問兒女飯可香?從此不顧新與舊,只為兒女添新裝!七八歲上入學堂,娘牽兒手細語詳。一步卻要三回首,準時接送冒風霜。一日三餐遞到手,燒火做飯洗衣裳。不道辛酸不言苦,不圖回報不張揚。女有饑寒父擔憂,女有病恙父最慌。女有委屈對爸訴,女有難處爸來扛!時光匆匆女長大,爹娘不復舊模樣。溝壑縱橫寫春秋,滿頭烏髮盡染霜!老爸一家做棟樑,再苦再累不開腔。女兒吸盡父親血,父親含笑不索償!女兒無名爸不怪,思念女兒暖心腸。女兒無財爸不惱,打酒買肉話家常。上班途中遇車禍,只盼警察抓兇手。娘的心靈多悲傷,願求爸靈保安康!親爹親娘親兒女,血脈相連永不忘!爸走娘慪一家慌,不枉父養女一場!」她根據父女情誼,編寫了一段心裡的話,傾吐心中對父親的思念,同時,也將對父親承諾:「爸,我現在一心想做好兩件事,一是放棄學業多賺錢,二是跟蹤圓森追查交通肇事逃逸兇手,以此緩解母親心中的痛苦。」親眼目睹父親慘死車禍,她幼小的心如止水,立志咬定青山不放鬆,立根原在破巖中,千磨萬擊還堅韌,任你東西南北風。

    方琳在父親墳前哭訴結束,向父親的墳鞠了三個躬,掏出紙巾擦乾淚水,眼中釋放出復仇的目光,邁著堅定的腳步走出墓地,她騎著自行車回到母親的「天歌布行」,看到母親強顏歡笑地接待顧客,耐心給他們介紹布料,根據顧客需求量體裁衣,她來到母親身邊:「媽,我不讀書了,給你當徒弟。」

    楊秀翠沉下臉說她:「女兒,你安心去讀書吧,不要在這裡瞎胡鬧,你如果現在不讀書,將來如何能適應新的自下而上環境。」

    方琳滿不在乎:「媽,我給你當徒弟學打衣服,只要有生意,我們同樣能吃飯穿衣。」

    楊秀翠教育她:「琳琳,聽媽的話,我就是吃了沒有文化的苦頭,如果我文化高,也像你父親一樣考上干,就不會像現在這樣擺攤子,社會進步好快喲,原來大家穿手工縫的衣服,後來穿用機器打的衣服,現在基本都是買衣服,要是你不多學文化,將來人們都不穿個體裁縫打的衣服,你學這門手藝那來生意做,飯錢都賺不到。」

    方琳不以為然:「媽,爸在世時我可以無憂無慮地讀書,爸走了,全家的擔子落到你一個人的身上,我怎麼能安心讀書嘛。」

    楊秀翠儼然地指責:「傻兒,家裡的事你別管,我會挑起這副家庭擔子,你只管讀書去,考起大學,讀出來找一份好工作,快去啊,已經耽擱這麼幾天,別耽擱了。」

    方琳心知肚明,此時母親是不會接受教她,何不到其他地方去找工作,她便騎著車來到商店,在人行道上行走,繁華的市區,行人摩肩接踵,熙熙攘攘,哥聲、車輛行駛的聲音、歡笑聲如潮,她的雙眼注意著是否張貼有招聘廣告,當她來到美容店時,看到廣告上寫著招收大量的美容師,工資最高達伍千元時,頓感心動,她便走進便問:「請問你們招美容師啊?」

    一個頭髮染著金黃色,每根頭髮都奇形怪狀的小伙子接待她:「小姑娘,你想當美容師,是當素的還是葷的美容師?」

    方琳迷惑不解地問:「什麼是素的,什麼是葷的美容師?」

    小伙子色衰愛弛地看著她:「素的就是理發、美容,想賺錢多就從事葷的業務,葷的就是接客,把客人陪安逸收入就高,你是黃花閨女值錢嘍。」

    方琳聽他說這種話,羞澀得滿面通紅頭也不敢抬,拔腿便跑出,心裡還咚咚直跳,想不到掛著美容招牌原來是讓女人幹出賣**的壞事,想不到現代文明社會還有這種黑窩子啊!嚇得她毛骨悚然,魂飛魄散,簡直不可思忖。

    方琳推著自行車來到商店,再也不敢踏入此類門市,只好到正規的大型超市去尋找機會,看到國美電器超市招工,把自行車停靠在國美電器超市門口的停放車輛處,來到招工報名處詢問:「請問,你們在招營業員嗎?」

    接待人員細心地問她:「你帶身份證沒有?」

    方琳只好遮掩:「我是幫朋友瞭解一下招聘的具體條件。」

    負責招工的小伙子舀了一張招工簡章給她:「我們只招收十八歲至二十九歲的男女青年,具體條件上面寫得很清楚。」

    方琳接過他遞給的招收簡章,碰釘子後走出推著自行車繼續在繁花似錦的人群中行走,渴望能找到一份工作,當她來到一家摩托車經銷店,看到招收摩托車推銷員的廣告,廣告幾乎都是:「招收摩托車推銷員,一旦錄用,待遇從優。」並沒有註明具體招收條件,她吸取上次的教訓,來到門市後,她便主動出擊:「請問老闆,你們招工啊?」

    一個成年人答話:「嗯,我們是在招摩托車推銷員,招收對像必須持有摩托車駕駛證。」

    方琳注視店老闆的語氣:「哦,我是為朋友打聽。」她推著自行車繼續尋找。手機鈴聲響起,她看是媽媽打的電話:「媽媽,啥事?」

    楊秀翠嚴肅地問她:「方琳,你從小到大沒有說過謊話,我要你去讀書,書包還在家裡,你到那裡幹什麼去了?」

    方琳支吾其詞:「媽,我幫同學辦點事,馬上辦完就回來。」

    楊秀翠語重心長地責令她:「女兒哪,你就不要在我面前撒謊,你老老實實地跟我回來。」

    方琳只好答應:「好的,媽,我馬上回來。」

    圓森正好在摩托車營銷店瞭解賣摩托車的相關品牌及購買都的詳細情況,他看到方琳沒上學,便上前理直氣壯地質問她:「方琳,為啥不上學,在這裡忙啥?」

    方琳沒好氣地回答:「黑臉警官,你是我什麼人,你管我幹什麼,該我問你,破案的事進展如何,千萬不要把自己表態的忘記了,你忘我不會忘,你當著那麼多人表的態,還在我父親進入火葬最後時刻表的態,字斟句酌我都記憶猶新。」

    圓森義正詞嚴地指出:「破案是我的職責,讀書是你的任務,上課時間不在教室,推著自行車到處逛街,這可不是一個學生的行為。」

    方琳反而理直氣壯:「我還是在搞調查。」

    圓森啼笑皆非:「小妹妹,你不要自作聰明,你什麼都不懂還調查,你調查取證的內容不具備法律效力,老老實實地回學校去,別在外面瞎逛蕩,如果你不聽我就去找您媽評理。」

    方琳反問他:「你不去辦案追查撞死我爸的兇手,還有閒心逛商店,反而到打一釘耙。」

    圓森聽出她的話外之音,以一個老大哥的身份教育她:「小妹妹,我表態的事一錘定音沒有含糊,如何辦案的事自己心裡有數,你是讀高中的關鍵時刻,不能浪費寶貴時光,好好學習,爭取考一所好大學,找份好工作孝順你媽。你以為我看不出來,你是不想讀書,想找一份工作,一個十五歲的小姑娘沒有身份證沒有正規單位敢錄用,就這樣浪費寶貴時間,太可惜。」

    方琳被他揭穿,心裡暗自吃驚,嚴肅地告訴他:「黑臉警官,我想做什麼管你屁事,當面給你說清楚,你不要花言巧語糊弄我,從你表態到破案為止,一天不破案我一天不放過你,我還有事,不跟你瞎扯了。」

    圓森看到她騎車回家的背影,暗自發笑:「看樣子她也是一個傻兒,父親去世後,家庭經濟負擔捉襟見肘,她不想讓母親一個人承擔家庭壓力,採取放棄讀書的機會想找份工作,這種想法喝幼稚,這種心情值得理解和同情,如果不是她父親發生車禍身亡,她是不會被逼上這條路,撞死方天歌現場碎片送省技術中心檢驗結果已經基本確定,送檢碎片是摩托車部件材質,只有加快破案步伐,在摩托車中尋找這輛交通肇事車輛。」

    正在他準備到摩托車銷售點進行購買者查詢時,接到寧玲的電話:「圓森哥,你在那裡?」

    圓森正在摩托車銷售點調查買主相關信息,接到寧玲的電話,心裡有些煩惱,出於禮節,仍然接聽:「寧玲,有啥事快說,我還要開展調查工作。」

    寧玲聽到他冷冰冰的態度,故意撒嬌:「你不想聽算了,算我是狗舀耗子多管閒事,義工的事與你破案無關。」

    圓森聽到有義工組織的消息,立即喜出望外:「謝謝寧玲,把他們的有關情況給我說,我要與他們聯繫。」

    寧玲提出要求:「我幫了你這個傻兒,你如何感謝我?」

    圓森慷慨陳詞:「你表態,只要我辦得到的都會答應。」

    寧玲反覆強調:「這是你說的,不准反悔哈。」

    圓森再次重申:「我的性格你還不瞭解,當然不會反悔,說吧,只要我辦得到的事,都會答應。」

    寧玲便借此機會提出一個既簡單又苛刻的要求:「只准你對我一個人好,心裡不能裝其他姑娘,你能做到嗎?」

    圓森既然一心把偵破撞死方天歌交通肇事逃逸案當成頭等大事,根本沒有把談情說愛的事放在心上,立即表態:「沒有問題,如果你不相信,隨時監督,現在你可以說了嘛。」

    寧玲為取得他的慎重表態而滿足:「好吧,我正在體育場河邊的露天茶館和他們商量義工近期開展活動的事,你來我給你引薦。」

    圓森欣然同意:「嗯,我馬上就來。」他騎著自行車選擇非機動車道朝著體育場奔去。

    方琳騎著自行車回家途中,目睹圓森風風火火地朝著體育場奔跑,她為了關注他的破案進程,便跟著他的行駛方向,遠遠地監視他到底忙些什麼。

    方琳看到他在體育場露天茶館下車後,先後與寧玲及另一個姑娘握手,方琳氣得頓足捶胸,沒想到,他口若懸河的忙於破案調查,原來他卻是一個口是心非的人,忙著會姑娘!真是知人知面難知心,畫虎畫皮難畫骨,世界上的人誰才是古時候的正人君子?難道現在的人都披著漂亮的外紗,幹些見不得人的勾當!既然你這樣偽裝,我一定要下決定撕破你的偽裝,讓你原形畢露。她下決心上前去揭露他的醜惡面目時,母親又在撥打她的電話,她只好放棄馬上去收拾他的念頭,改個時間改變方式去收拾他,騎著自行車匆忙回家。

    圓森在寧玲的引薦下,認識了這位義工聯合會秘書長:「圓森哥,她是我們廣蜀縣義工聯合會的秘書長呈玲,有什麼要求對她說,她是一名護士,兼職義工聯合會秘書長,負責義工行動的協調安排工作。」

    圓森便與她親切握手:「有幸能認識你,呈秘書長。」

    呈玲笑逐顏開:「呵呵,叫我小呈吧,義工自願者本來就是一種向社會做義務的行為,我們接受社會的捐助播出愛心。」

    圓森不便當著寧玲的面說出自己的行動:「小呈,我是想通過你們的行動,幫助一位不幸的家庭。」

    呈玲便詳細詢問被幫助者的具體情況:「圓警官,你能說出被幫助都的家庭住址和原因嗎?」

    圓森便給她介紹:「我先領你去,熟悉一下環境,具體情況我們邊走邊說。」

    寧玲看到圓森與她隨和交談的表情,害怕他假公濟私愛上這個秘書長,有意挑明關係:「圓森哥和我是青梅竹馬的情侶,小呈,你點評一下,我的圓森哥長得帥不帥?」

    呈玲聽出她話外之音,一是要自己誇圓森帥,二是表明關係,預防別人搶他,樂此不疲地誇讚道:「你們的確是天造地設的一雙帥哥靚妹,早點請我們喝喜酒哈。」

    寧玲積極發言:「好啊,到時候我們一定請你,圓森哥,走吧,我們去拜會一下你為義工開展活動幫助的對象。」

    圓森招呼茶館老闆:「老闆,結茶錢。」

    呈玲笑逐顏開地告訴他:「別喊了,寧玲在沏茶時就付錢了,走吧圓警官。」

    他們三人推著自行車朝著方琳家走去,圓森便簡要敘述方天歌遭遇交通肇事逃逸者撞死及現在母女倆的情況。

    圓森將她們送到濱河路二段一幢一單元601室門邊時:「就是這家,家裡是女眷,我進去不方便。」

    呈玲遞給他一張明信片:「涉及到義工方面的事請聯繫哈。」她說話必須謹慎小心,從寧玲瞪得圓圓的眼中看出她的醋意較濃,圓森有些滿不在乎的意味,自己不能在他們中間插足,否則,會處得很尷尬。

    此時,他們正準備敲門,室內有激情的呵斥聲:「方琳,你對著天歌的遺像發誓,一定要爭氣努力讀書考上大學。」

    方琳泣不成聲:「媽,爸不幸逝世,國家就補助這麼點錢,家庭的重擔全部落在你身上,讓我如何能安得下心讀書嘛。」

    楊秀翠呼天搶地地嚎叫:「方琳啊,我和你爸決定進城買房子,就是為了給你創造良好的讀書環境,你如果現在放棄讀書,我們的一切努力都是白廢。」

    方琳哭訴:「媽,此一時不如彼一時,當時有爸的固定收入,我們家庭生活有保障,現在爸不幸遇難,你一個人如何能承受這麼深重的經濟壓力啊?我讀高中和大學要多少錢,我們家那來這個經濟實力,我給你當縫紉徒弟,母女同心協力闖難關!」

    楊秀翠只好用最絕的方式逼她:「方琳,如果你再執迷不悟要放棄學業,我就跳進河中陪你爸,讓你一個人活在世上逞能。」

    方琳果然被母親制服:「媽,你可千萬別做傻事啊,我聽話,下午就去讀書。」

    圓森把呈玲的明信片收好示意她們敲門進屋,自己匆忙離開。

    圓森下樓後,呈玲便敲門:「楊阿姨請開門。」

    停頓少許,止住了哭泣聲音,楊秀翠問到:「請問你是誰?」

    呈玲便如實告知:「我是義工聯合會的小呈,還有民政局的小寧,我們想來看看你們。」

    楊秀翠好心勸導:「你們別來,我們家剛發生車禍死人事故晦氣,你們還是別進來。」

    呈玲哈哈大笑:「楊阿姨,方琳,我們是現代大學生,不信迷信相信科學,我們進屋來擺家常話。」

    楊秀翠便把門打開,呈玲和寧玲看到母女倆眼睛都紅腫著,知道是剛才痛哭流涕的效果,便安慰她們:「楊阿姨,你家發生的不幸事件我從交警那裡已經瞭解到真實情況,我們義工聯合會一定會竭盡全力幫助你們度過難關。」

    寧玲對她們家深表同情:「楊阿姨,你們家慘遭不幸,我們民政局也會幫助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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