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甄萍帆心裡有喜歡的人。劉薇薇的心。終於安了下來。其實她真的很擔心。甄萍帆是深愛林寒逸的。現在聽甄萍帆這麼說。發現是林寒逸的一廂情願。她放心多了。
她輕輕一笑。說：「其實你跟楊希臣很般配。兩個人站在一起。真的是讓人羨慕的一對。」
甄萍帆不以為然。無奈地說：「全校的人都說他跟柳婉怡般配。在你眼裡怎麼是我們般配了呢。」
「柳婉怡。」劉薇薇微皺細眉。略作思索後。說：「是啊。為什麼我就不覺得他們般配。反倒是覺得你們站在一起更養眼呢。」
可能是因為她沒有跟柳婉怡接觸過。也不瞭解柳婉怡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構婉怡是長得漂亮。但看著舒服性就沒有甄萍帆高了。
就像柳婉怡和甄萍帆走在街上。對面有個餓肚子的小孩子走過來。他一定是伸手向甄萍帆要吃的。也不會向柳婉怡要吃的那種親切和舒服感。
楊家別墅。楊希臣坐在速寫板前。手拿著畫筆。細細地看著速寫板上的畫像。
別墅很大。楊希臣就佔了一間畫室、書房、鋼琴房。
畫室很大。牆壁上和畫框。都掛滿了楊希臣畫的畫。
速寫板上的畫像。是還沒變漂亮的甄萍帆。他也不知道怎麼搞的。坐在速寫板前。就想畫甄萍帆。而不是畫漂亮的她。是懷念她漂亮前的模樣。
在學校發生的一幕。再次浮現在她腦海裡。好像。林寒逸吻的人不是甄萍帆。而是他自己。讓他感到一陣煩躁。
不過。甄萍帆甩給林寒逸一個耳光。讓他得到了些許的欣慰。他挑了挑眉梢。是因為甄萍帆不喜歡林寒逸而打他。還是因為他當著那麼多師生的面吻她。讓她生氣才打他。
忽然。一道邪惡的念頭閃過。楊希臣瞇了瞇雙眸。為了證明自己想的。為了找到答案。他要不要也像林寒逸一樣。當著師生的面吻她。
想到這。他忍不住笑了。如果甄萍帆同樣給他一個耳光呢。
手動了。畫筆在畫像的脖子上畫了幾笑。一副美麗的畫完成後。楊希臣出了畫室。來到二樓大廳。這裡擺著一架三角式鋼琴。
坐下。修長的十指。在黑白鍵如快樂的小鳥。興奮的跳躍著。彈奏出優美的曲調。
別墅的隔音很好。而且楊希臣彈奏出來的曲子。讓人聽了。只會心情舒暢。更容易入眠。所以他不用擔心會吵到家人休息。
他們回到自己的房間關上門。二樓的聲響。似乎聽不到。甄萍帆還沒回來。楊希臣心血來潮。想彈奏幾首。
以前。他每次坐在這裡彈奏鋼琴的時候。甄萍帆就會站在房間門口。呆呆地看著他。明明彈得很好。可甄萍帆非要諷刺他一番。
不知道彈了幾首。甄萍帆由林東琴的司機送回來。林寒逸也去接她的。被她無情的拒絕了。
想到學校的那個吻。她現在還氣得牙癢癢的。哪會坐他的車回來。
甄萍帆開門進來。何媽還沒有睡。楊南和李梅剛回來。剛喝了湯回房了。何媽在收拾東西。見甄萍帆回來。把準備給她的湯也端出來。讓她喝。
甄萍帆捧著那碗湯。站在餐廳門口。聽著樓上傳來的琴聲。心中疑惑。楊希臣這個傢伙在發什麼瘋。他的腰還沒完全好。從學校回來。就應該休息。現在都幾點了。還在彈琴。
「小姐。你不喝嗎。」何媽見甄萍帆端著那碗湯上樓。她還等著拿碗洗呢。
「喝。我上樓喝。碗我洗就行了。何媽你早點睡吧。」甄萍帆說。輕步上樓。
楊希臣彈的是《童年》。憂傷緩慢的旋律。讓甄萍帆覺得有種悲涼感覺。她站在樓梯口。靠著牆。默默地看著鋼琴前的人。他彈得很入迷。雙眼閉上。俊美的臉也跟著曲調憂傷起來。身子還跟著彈奏輕輕地擺動。甄萍帆看到他身上有一種高貴的光芒在籠罩他。無論他在什麼地方出現。都是引人注目的。
曲子完後。楊希臣睜開雙眼。向甄萍帆微笑。甄萍帆微驚。他早就知道她在這裡了。
天啊。他這個笑。讓甄萍帆的心不由悸動。心跳莫名的加速。
「你不早點上床睡覺。你在這裡彈什麼琴。」甄萍帆臉色緩了緩。又恢復那副是他的冤家的樣子瞪著他。
「手中的湯。是端上來給我喝的嗎。」楊希臣看著她手裡的碗。笑問。
笑笑笑。
說話就說話。笑得那麼溫柔陽光做什麼。這不是在勾引她嗎。
「你想得美。」說完。甄萍帆把碗舉到嘴邊。咕嚕咕嚕地喝完。一氣呵成。
「想聽什麼曲子。我彈給你聽。」楊希臣依然是笑看著她。
甄萍帆疑惑。她把碗隨便一放。走到楊希臣身邊。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怪了。沒有發燒。怎麼會不正常呢。」
就在她想把手收回來時。被楊希臣倏地抓住。用力一拉。她整個人都跌入他的懷裡了。坐在他大腿上。
「楊希臣。你……」甄萍帆大吃一驚。瞪大眼睛。注視著靠她臉很近的俊美。
「連你都覺得我不正常了。」楊希臣笑問。雙手用力。更緊地抱住她。她掙扎也沒有用。
「楊希臣。你快點放開我。」甄萍帆瞪他。如果雙手不是被他扣住。她真的好想去抓他的臉。
「告訴我。被林寒逸吻的感覺怎樣。」他伏下頭。溫熱的氣息打在她的臉上。
甄萍帆臉一紅。生氣地說：「放開我。」
楊希臣眸光微沉。語氣稍有不悅：「會臉紅。說明有感覺。」
「當然有感覺。憤怒算不算感覺。」甄萍帆氣極了。這個男人的力氣要不要那麼大。被他抱著。她感覺自己就像一個毫無反抗能力的嬰兒。
「很好。」楊希臣又笑了。憤怒的感覺。應該不是喜歡他吧。
「神經病。」甄萍帆怒罵。林寒逸有病。連他也有病了。
「我吻你呢。會不會憤怒。」磁性的聲音。就像他彈奏的鋼琴曲一樣。很好聽。
甄萍帆一驚。雙眼瞪得更大。不可思議地看著楊希臣。磨著牙根：「不會憤怒。會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