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生氣。楊希臣吻我。我都……」
甄萍帆還沒說完。就後悔了。而且她看到一張驚訝的臉。對方正瞪大眼睛看著她。不可思議地問：「楊希臣吻你。」
柳婉怡是一個很敏感的人。聽到甄萍帆說楊希臣吻她。她就馬上有了反應。震驚地看著甄萍帆。
甄萍帆真想咬舌頭。她怎麼可以當柳婉怡的面。說楊希臣吻她呢。
她也只是心太急了。就忍不住說出來了。
「那是……很小的時候。我記得是六歲的時候。」說完。甄萍帆衝著柳婉怡開心一笑。雙眼都笑成月牙了。
人家說。說謊的時候。看著對方的眼睛說。對方就會相信你說的話。所以甄萍帆直視柳婉怡。還向她笑得很開心。
「六歲被他吻。你還記得。你是不是喜歡希臣。」柳婉怡淡笑。
甄萍帆無語。柳婉怡也太會鑽牛角尖了吧。她撒個謊容易嗎。
「我怎麼會喜歡他。名義上。那個討厭的傢伙是我哥哥。我的媽媽嫁給他的爸爸。我們是兄妹。我喜歡他。他也未必會……」
話說到一半。甄萍帆又停下來了。耳朵嗡一聲響。楊希臣的話。又在她耳朵響起來。他說他喜歡她了。問她怎麼辦。
咦。劉薇薇。甄萍帆雙眼一亮。看到劉薇薇正一步一步向她走過來。
「你怎麼不說下去了。」柳婉怡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她笑了笑：「你的情敵來了。」
甄萍帆抿嘴。劉薇薇是她的情敵嗎。她怎麼感覺到不是。
「婉怡。你看薇薇來找我了。你是不是要迴避一下。」甄萍帆轉過頭。眨了眨她純真的雙眼。亮晶晶地看著柳婉怡。
看到她這個可愛的模樣。柳婉怡有一秒鐘的恍惚和愣神。她起身。笑道：「我回教室了。晚上我們再好好的聊。」
柳婉怡轉身的時候。笑容收斂。美麗的臉。掠過一絲不悅。
甄萍帆微笑地看著越走越近的劉薇薇。直到劉薇薇來到她面前。她抬頭看著俯視她的美人兒。
「如果你是問我。林寒逸吻我的感覺。那就免了。我除了憤怒和生氣。其它我是不會說的。」甄萍帆聳聳肩笑道。
劉薇薇俯下頭。凝視她的嘴唇。林寒逸的唇。就貼在這兩片唇上……
「萍帆。逸是真心喜歡你的。」劉薇薇說。臉上的哀傷讓甄萍帆看了都心疼。
「可我不喜歡他。」甄萍帆說得很輕。但劉薇薇還是聽到了。劉薇薇坐在柳婉怡剛才坐的位置。直視前方。眼睛無神。可能是憂傷所致。
「如果沒有我。你會喜歡他的。」
「怎麼連你都這麼說。」甄萍帆詫異地看著劉薇薇。林寒逸也是這麼說。劉薇薇沒有出現。她會喜歡他的。現在劉薇薇又說。
其實兩個人的感情是真誠的。不管是誰出現。都不會影響到彼此的感情。不是嗎。
如果她真的喜歡林寒逸。就算劉薇薇出現。也阻攔不了她繼續喜歡林寒逸的。
劉薇薇輕輕一笑。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楚楚動人。「我知道。在我還沒進入華爾的時候。你們走得很近。你也打算答應他。當他的女朋友。只是我突然出現了。你才猶豫。我們的過去。你知道了。你更不會答應他了。」
「薇薇。你猜得真準。」甄萍帆也不想否認。既然都會被對方知道。又何必隱瞞呢。這不是傻子嗎。
「你剛才打的力氣很大。他的臉都有五個手指印了。」劉薇薇轉過頭。微笑地看著甄萍帆。甄萍帆不得不感歎。真是一個美麗的公主啊。卻是一個受到情傷的可憐人。
「我還覺得力氣小了一點呢。」甄萍帆抿嘴。她的力氣就這麼一點。使勁的打了。對方也不全傷太重。
劉薇薇很認真地看著她。似乎是很嚴肅的樣子。「萍帆。你實話告訴我。如果沒有我。你會不會接受逸。」
甄萍帆無奈地歎了一口氣。看著前方。忽然覺得前方一片茫然。「薇薇。如果我對林寒逸存在愛情。真心喜歡他。有你沒你都是一樣的。兩個人的感情。不是因為誰出現而存在或消滅的。」
「我打算離開m市。」劉薇薇想清楚了。林寒逸這輩子都不會原諒她。與其在這裡看著他跟別的女生在一起自己那麼痛苦。不如找一個陌生的環境去療傷。一年復一年。見不到他。時間就會帶著她。沖淡有他的記憶。遇到一個愛護自己的男人時。她就會忘記林寒逸了。
甄萍帆驚訝地看著她。似乎是不敢相信她的話。「你要離開m市。回美國生活嗎。」
劉薇薇搖搖頭。一臉傷感。「我不會回美國。在那裡有我們很多回憶。世界那麼大。像我這樣。到哪裡都可以生活。」
「薇薇。你這又是何苦呢。你是因為林寒逸才來到華爾的。你剛到這裡。就那麼快離開。你是不是在逃避。」
劉薇薇輕笑。或許是吧。她在逃避。逃避現實。
「我實話告訴你吧。我不喜歡林寒逸。其實我心裡早就有喜歡的人了。」甄萍帆不得不撒謊。原來謊言說了一次。就會說下一次。一次又一次……她會不會成了謊言精。
劉薇薇臉色稍微好了一些。詫異地看著甄萍帆：「你有喜歡的人了。這個人是誰。」
甄萍帆紅著臉。「暫時不能告訴你。我要把他裝在心裡。等他來向我告白。」
「楊希臣。」
劉薇薇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他。只有楊希臣才會讓甄萍帆那麼神往。
「你怎麼知道。」甄萍帆震驚。吃驚地看著劉薇薇。她表現得很明顯嗎。她額頭上沒寫著喜歡楊希臣的字眼吧。
「真的是他。」劉薇薇雙眼一亮。剛才那副傷感的表情。消失不見了。
「你不能告訴別人。我們的關係比較特殊。」甄萍帆故作一臉神秘。沒辦法。為了留住劉薇薇。她只能犧牲楊希臣。拿他來當自己的擋箭牌了。誰讓他吻她。
他跟林寒逸都是一類的傢伙。總是在她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吻她。讓她都害怕被吻了。明明吻是很神奇的。被這兩個傢伙一搞。她覺得吻是噁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