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海天踉蹌著後退。他難以接受這個事實的吼道:「我凌家沒有你這樣的女兒」。
凌晨一手撐在地上。側著頭瞪著凌海天:「哈哈哈……爹。你終於說了心理話了。以前凌寒是男子時。你疼愛的是凌寒。恨不得將天下最好的捧到他的手上。可是後來拆穿她是女子的身份後。你為何疼愛的仍然是凌寒。你幾時有把我們放在眼裡過」。
「你……」。凌海天氣的臉紅脖子粗。卻半天說不出一句話。喉嚨一腥。一口鮮血噴薄而出。凌寒趕緊上前扶住他。對愣在一旁的凌浩吩咐:「浩兒。快點在我袋內拿藥出來給外公服下」。
凌浩也發覺了事態的嚴重。趕緊踮起腳尖在凌寒的袋中掏出藥瓶。打開在鼻尖處聞了一下。才倒出一粒給凌海天吞下。
凌寒扶著好些了的凌海天向凌府走去。回頭憤怒地瞪了地上的凌晨一眼。眸中燃燒著兩團火。她怎麼對她都無所謂。但是把凌海天氣到吐血。她絕對不會這就樣輕饒她。
凌晨無端地顫慄了一下。她告訴自己。她不害怕。她已經沒有什麼可以好失去。
凌浩走在最後。他沒有錯過凌寒望凌晨的那一眼。他停住腳步。漆黑的眼眸一轉。又步了回來。冷冷站在凌晨的面前:「也許外公還當你是女兒。也許娘親為了外公願意忍讓你。但是我不同。我不用顧忌任何人的心情。就算是殺了你。他們最多說我小孩子不懂事」。
凌晨驚恐萬狀的著他。他明明只是個孩子。他明明什麼也沒有做。但那與生俱來的氣勢硬是逼的凌晨蹬腿向後退去。他說的沒錯。畢竟他只有四歲。就算是失手殺了她。他們也不會責怪他。
凌浩隨手拿出一包剛剛在凌寒袋內拿出的藥。唇角露出一抹邪惡的笑。哼。怕了吧。死罪可免。活罪難饒。
「你。你想做什麼」。凌晨有了一抹不好的預感。驚恐的後退。
「親愛的的阿姨。你很快就會知道的」。凌浩伸出有些嬰兒肥的小手。緊捏住她的下巴。將藥倒入她的口中。
凌晨拳打腳踢卻是鬆動不了半分。藥被半嗆著吞下。待凌浩鬆開手。她趴在地上乾嘔。卻是吐不出半分。
「現在感覺怎麼樣。是不是身上開始有些又痛又癢。你不是說很快會輪到我和娘親麼。如果我倆有任何的損傷。你就等著全身糜爛。直到身上再也沒有一塊完整的肌膚。但你仍然活著。卻死不去」。凌浩陰冷的說著。敢一次一次的陷害他的娘親。就要有承受後果的能力。
「你。你這個惡魔。你們倆母子不得好死。我剛剛已經向京府大人說了你們的身份。我就算是全身爛掉。我也要著你們怎麼死」。凌晨惡毒的咒罵。
凌浩鄙視的望了她一眼。轉身小跑著去追凌寒。
凌寒安置好凌海天。並且對他發下重誓。就算凌晨再壞。也不會讓外人欺負她。永遠讓她衣食無憂。
這對於凌寒來說。簡直比登天還要難上幾分。但她見凌海天臉色蒼白。眸中滿是祈求的樣子。實在不忍心說出拒絕的話。
剛關好門。凌浩就將凌寒拉著遠離凌海天的房門。待走出老遠。凌浩這才說道:「娘。恐怕是不安寧了。剛剛那毒女人說她剛向京府大人舉報了我們的身份。你說我們該怎麼辦」。
凌寒蹲下身子。與凌浩平視。笑道:「寶貝。難道你怕了不成」。
「哼。我才不怕」。凌浩酷酷地抬高的腦袋。凌寒笑著搖搖頭。果然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就算她說了。我們現在的樣子像麼。就算他們信了。也不會那麼快把魔爪伸到凌府來。京府已經滅了佟家的滿門。如果馬上把爪子伸到凌府來。只怕會引起民心的恐慌。你說。皇帝會讓這樣的事發生麼」。凌寒眸中劃過一絲憂色。話雖是這樣說。但並不代表對方以後不會下手。
「娘的意思是…那個幕後的人有可能是……」。凌寒趕緊掩住他的嘴。擔心的四處望了一眼。最後點了點頭。如果沒猜錯的話。就是那個最高權力的人在幕後操縱。要不然誰有這樣大的本事。
「娘。爹為他們做了那麼多的事。竟然還用這種手段來滅佟家。實在是太過份了」。凌浩為佟瑾抱不平。完全忘了之前他可是不認這個爹的。
「只怕他要對付的並不僅僅是佟家。他要瓦解的是四大家族越來越強大的財力。只要會威協到國家社稷的任何人。做為君主唯一的方法就是毀掉。或者占為已有」。凌寒歎息一聲。站了起來。牽著凌浩向桃園走去。
待那倆母子走遠。藍優自暗處閃出。凌寒的話給了他很大的衝擊。安逸的生活早已令他忘了危機。為了凌寒。他甚至去求過三王爺。但得到的答覆卻是他也無能為力。
現在想起來。似乎一切都是早有預謀的。他故意投毒嫁禍給佟瑾。那只不過是一條導火線而已。對方要對付的並不只是佟家。下一個可能就輪到藍家。
他足尖一點向西苑躍去。那個蠢女人。竟敢瞞著他去京府舉報。
凌晨心有餘悸的回到屋內。剛關好門。發現藍優正坐在屋內的椅子上等著她。她冷冷瞥了他一眼。在他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你怎麼大白天的也來了」。
「我再不來。你是不是打算殺了寒兒」。藍優瞪著憤怒的眸子。一把扯住凌晨的手。恨不得捏碎她。
「是。如果我有那個本事的話。我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凌晨強忍住手中的痛意。同樣怒瞪回去。為什麼他們喜歡的都是凌寒。她有什麼好。一個離經叛道不守婦道的女人而已。
「好。很好。你明知道我在乎的是寒兒。你竟敢說出這樣的話來」。藍優怒及反笑。修長的身子站了起來。一把扯開凌晨身上的衣衫。她身上的衣衫就像一片片破步掉落在地。凌晨驚恐的哭道:「不要。不要……」。
藍優頓時也愣住。凌晨***的身上又紅又腫。有些地方竟然起著一些淡黃色的水泡。他鬆開了她。不解的問道:「怎麼會這樣」。
「凌浩。是凌浩。剛剛不知他逼我喝下一瓶什麼東西。全身又痛又癢。我已經極力忍住沒有去抓。還是長成了這樣子。那倆母子又怎麼叫我不恨。就算是死。我也會先著他們先死」。凌晨狠狠的說著。眸中有著瘋狂的恨意。
「那你等著吧。等著自己糜爛而亡」。藍優淡漠的轉開頭。眼前的女人對他來說已失去所有的利用價值。凌寒的話提醒了他。他要回去重新思考。他絕不能讓藍家步佟家的後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