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定在原處。剛想轉身往回走。但已遲了一步。
佟瑾緩緩回轉身。望著眼前女子:「凌夫人」。他有一絲的疑惑。這個地方是他與凌寒以前經常來的地方。這裡有著他與凌寒的許多回憶。也是他們的小天地。
他萬萬沒有想到會在這裡遇到凌寒。眸中的疑惑越來越深。最後化作深深的注視。她有著與凌寒身上相同的體香。有著她身上相同的淡淡藥味。又是三年後才真正出現在京城。又那麼巧是凌海天的義女。雖然她的身形與長相不極凌寒的十分之一。但她們都擁有聰慧的大腦。太多的巧合令他不得不多想。
凌寒也是突然間想來這個地方。沒想到會在此處遇到他。她不自在的輕扯唇角:「佟公子。還真是巧」。
「是非常的巧」。佟瑾記得多年前他與凌寒經常來。可是從沒遇到過其他人。這地方可謂是他倆的小天地。
「嘿嘿。此地景色如畫。我也是無意中發現在這個地方。今日閒來無事。這才想著來此逛逛。想不到佟公子也如此閒情逸致」。凌寒索性大方走向他。她知道他已在懷疑了。但她現在的外貌與身形。她也不怕他懷疑。
佟瑾細細打量眼前女子。她身形肥胖。珠圓玉潤的臉上有著一雙非常清澈美麗的清冷眼眸。這雙眼眸曾在他的夢中出現過無數次。他又怎會不認得。
他原本還在懊惱昨晚的失態。才會想著來這個地方好好理清一下雜亂的思緒。從小到大他都是個理智的人。他知道自已喜好。也知道自已要的是什麼。但昨晚的事令他有著一絲的迷茫。竟會對一個寡婦失態。他絕不允許自已對不起凌寒。
他那迷茫了一晚的大腦。瞬間清醒。有些事他需要去向凌海天求證。但面上絲毫沒有表露。他緩緩轉過身。望向遠處的山巒:「這個地方是我和寒兒經常來的地方。這個地方充滿了我與她的回憶……」。
佟瑾整個人陷入了回憶中。凌寒愛騎馬。玩累了就會隨地一躺。望著藍天喘大氣。說世間男子的不是。以前他不知她是女子。總是奇怪於她自已明明是男子。為何會對世間男子有那麼多的不滿。
就算是現在他也沒弄明白她為何會對男子那麼多的偏見。
凌寒也想起以前許多快樂的時光。那時候他們每次找到好吃的的食物。都會騎馬過來這邊玩。玩累了就躺在草地上聽佟瑾說他的理想與抱負。那時的他們心中沒有一絲的雜念。友誼純潔無暇。
她靜靜的聽著他說。似乎又到當年的少年與她在草地上嘻戲。那時的他們是那樣的快樂。可是不知什麼時侯開始所有的事沿著另一個方向在發展。他的暗戀。她的躲避。到後來對他點燃媚香。生下凌浩。到後來接受他的感情。最終被他下毒。
一滴清淚自眼角滑落。她趕緊用手擦去。為自已多年來仍放不下而懊惱。
佟瑾不知幾時已停下。定定的望著凌寒。他沒有錯過她擦淚的動作。更多的不解充斥在大腦:「凌夫人。你怎麼啦。也在為我和寒兒的故事感動麼」。
「呵。想不到佟公子還是個編故事的高手。如果真的深情。又怎會讓她從眼前溜走。你這不是自相矛盾麼」。凌寒微閉雙眸。再次睜開只剩嘲諷。她剛剛差點竟被這個傷害過自已的男人感動。她笑自已心軟。
「我編故事」。佟瑾提高聲音。是啊。她說的對。如果真的深情。又怎會讓她從眼前溜走。只怪他太愛她。不想那女人佔住屬於她的位置。一心想要趕凌晨走。卻忽略了她的感受。只怪他自已太自大。總以為男人是女人一生的依靠。但他忘了凌寒不是一般一女子。她既敢未成親生子。也敢休夫。
「難道不是麼。既然佟公子來此是緬懷過去。那就不打擾你了」。凌寒說完也沒想要他的答案。無論是什麼答案都不會改變她現在決定。
佟瑾沒有阻止她。眸中多了一抹複雜的情感。
凌寒知道他一直在著她。她沿著湖向遠處走去。湖中因為山的色彩倒影。就像一塊斑巒多彩的寶石。而湖的四周小路上開滿小花。這裡的影色一如多年前給她不真實的感受。那種想要畫下來的衝動始終都在。
佟瑾任由她走離他的視線。將手放在唇邊。一聲口哨。在早不知跑到哪裡去了的馬向他跑來。在他的身邊停下。
佟瑾一步跨了上去。馬被勒住韁繩在原地打轉。他坐在馬背上再次深深望了一眼遠處的身影。寒兒。希望真的是你。
凌寒停住腳步。見佟瑾跨上馬背向前急奔而去。這才真正鬆了一口氣。她有些惱自已。原本以為再次見面她能夠心如止水。再也激不起一絲漣漪。但胸口那狂烈的心跳時刻出賣著她。她強迫自已不要去想。不要再去碰觸那些該死的愛情。
站在馬車邊的肖劍。見佟瑾騎馬從他的身邊疾馳而過。眸中劃過一絲擔憂。他足尖一點。向凌寒的方向躍去。幾個起落已來到她的身邊。
「主子」。
凌寒回轉身見是肖劍。露出一絲笑容:「我們回去吧」。
「主子。剛剛佟公子……」。肖劍臉上有著一絲擔憂。猶記得多年前。凌寒悶悶不樂的樣子。他不想讓她再受傷害。
「沒什麼。我們回去吧」。凌寒沒了風景的心情。她有些鄙視自己。口口聲聲說放下了。每次見到他總是會情緒波幅很大。等忙完了京城的事。馬上就回祈鳴。
肖劍跟在她的身後欲言又止。沒敢再說什麼。
佟瑾騎著馬一路狂奔。直接去到凌府。馬剛停下他便迫不急待的跳下馬。直接衝進凌府。門口的門房暗自嘀咕。他這幾天怎麼來的這麼勤快。
佟瑾毫不理會。抓住一個小廝就問:「老爺在哪裡」。
或許是因為太激動。沒有控制好力道。嚇得小廝臉上發白。結結巴巴的說道:「………房」。
佟瑾丟下小廝。三步並作兩步的向房急步而去。
房內凌海天正坐在屋內著一本雜記。見佟瑾一陣風似的刮了進來。他甚至沒有來得及敲門。凌一跟在身後說道:「老爺。他……」。
凌海天抬起眼眸了佟瑾一眼。對凌一揮了揮手:「你出去吧」。
待凌一出去。屋內只剩下佟瑾與凌海天。佟瑾臉上早不復平時的冷靜與理智。想到查找了三年。日思夜想了三年的人有可能就在身邊。他就沒辦法令自己冷靜下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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