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呢?我那麼疼愛你,你竟然在我病時向我下毒,你又做何解釋」?佟母歪著嘴,口齒不清的說道。
「哈哈……你真的想知道麼?那我告訴你,因為那個時侯,你死了的話,相公就永遠不會再相信凌寒,也會被逼著趕凌寒出府,為什麼你卻總是和我作對,我只是愛瑾哥哥而已,難道這樣也有錯麼」?凌晨對於自己的所作所為供認不違,反正佟家所人都知道了,他們也不會放過她。
面對佟家人的指責,她瘋狂的笑著,笑到最後蹲在地上大聲哭了起來,一聲聲,無比的淒慘,佟奶奶無聲的歎了口氣,佟父佟母雖然覺得她可惡但亦可憐。
「瑾兒,看在凌家的份上,就這樣算了吧」。佟奶奶最終還是心軟,凌晨也算是她看著長大的,仍記得多年前,她還是個小丫頭,每月的初一都會過府來陪她去吃齋,那時的她乖巧又可愛,而今日變成這樣,與佟瑾也脫不開關係。
凌晨停止哭泣,呆呆的望著佟奶奶,她沒想到自己供認的所有的事後,還能得到佟奶奶的原諒,但是佟瑾的話又再次將她打入地獄。
「我可以不把她送官,但是佟府也絕對容不下她這樣的媳婦」。佟瑾自懷內掏出一封早已寫好的休書,丟在她的身上。
這個女人他一點都不同情,有的只是深深的厭惡以及恨,是她一次又一次在她的眼皮底下傷害寒兒,現在寒兒生死未卜,又怎能叫他不恨?
他恨這個惡毒的女人為達到自己的目的視人命為草芥,同時也恨自己當初沒有拒絕凌海天的要求,恨自己沒有好好保護凌寒。
凌晨撿起掉落在地的休中把她的善妒與惡毒列舉的清清楚楚,拿著這樣的休書,就算佟府不將她送官,和要了她的命有何區別?
她內心淒苦卻又無從狡辯,是誰將她一步步推入這種萬難之鏡?是她自己,但她不後悔,就算人生重來,她還是會再做一次,一口熱血自口中噴薄而出,染紅了衣襟。
內傷再加上現在的心傷,她跌坐在地,但她不甘心,不甘心就這樣被趕出佟府,好不容易毒死了凌寒,卻要被佟瑾休掉,她不甘心,強忍住身體上鋪天蓋地的痛意,爬到佟瑾的腳前救道:「相公,我知道錯了,我願意用自己的後半生來彌補這個錯誤,求你不要休掉我」。
佟家三老也望著佟瑾,兒孫自有兒孫福,他們相信佟瑾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不可能,如果不是奶奶求情,如果不是看在凌家的份上,我又豈止是一封休書休掉你,你最好在我還沒改變主意之前滾出佟府」。想到仍未昏迷在床的凌寒,他一腳踢開跪在他身前的凌晨。
「為什麼?為什麼從小無論我如何的討好你,都得不到你一絲絲的憐惜?為什麼就算凌寒未成親生下那野種,你還是一如既往的愛她?為什麼你就不肯給一丁點愛給我?哪怕給我一丁點的愛,我都不會這般恨她,恨不得毀了她…」千年緣,我是痞王妃全文閱讀。
凌晨被踢的趴在地上,全身的痛意令她再也爬不起來,但她仍然很清醒,糾心的指責著佟瑾的無情。
說到凌寒未成親生子的事,佟瑾決定向佟家三老坦承,他掀起衣擺跪在三人面前,說道:「奶奶,爹,娘,浩兒是我和寒兒兩人的孩子,她因為對我沒有信心,所以才遠走他鄉瞞著我把孩子生了下來,寒兒由始至終只有我一個男人,本來我早想向你們坦誠,但寒兒說等到娘的身體好些了再說,這一等,沒想到就出了這樣的事」。
佟父與佟母同時站了起來,吃驚的望著佟瑾,佟奶奶再次歎了口氣:「你這孩子糊塗啊,難為寒兒這孩子,為你受盡白眼,好好一個嫡女,卻做了你的妾」。
佟母想到那與她有過幾面之緣的凌浩,那孩子仇視的目光卻是歷歷在目,那可是她的親孫子啊,佟母恨不得給佟瑾兩巴。佟父又何償不是,那孩子聰明伶俐,也不知以後還會不會親近他這個做爺爺的。
凌晨匍匐在地,望著這一家四口,吐了一口口中的血水:「我今日被你們發現,只怪我自己還不夠狠。
但是瞧瞧你們這一家子,一聽說那野種是你們佟家的子孫,就變了一副嘴臉,可惜你們知道的太晚了。
凌寒已經死了,我得不到的幸福,她也得不到,還被你們佟家狠心的丟在亂葬崗,你們急著趕我走,倒不如想一下如何向我爹交待吧,兩個女兒嫁進佟家,一死一傷,難道我們凌家是好欺負的麼」?
佟瑾冷冷的望了眼地上的佟晨,這個死不知悔改的女人,沒將她送官府還真是便宜了她,他自然是不會告訴她,凌寒未死,未被他丟去亂葬崗的真相。
他叫過門外的徐濤,不想再聽到這女人的廢話:「把這女人丟出佟府,從此她的生與死完全與佟府無關」。
「是」。徐濤已換下那套白色衣衫,一步一步向匍匐在地的凌晨走去。
「不,不,你不能這樣對我,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我是佟家的少奶奶,你們不能趕我走…」凌晨有氣無力的哭叫著,做著無謂的掙扎。
徐濤提著她大步走出門外,她這才發現整個梨園早已站滿下人,他們的對話這些下人早已聽的一清二楚,看著被徐濤提著出來狼狽不堪的凌晨,沒有一個人同情她。
凌晨的聲音越來越遠,直到聽不見,屋內卻只剩下一聲歎息。
「奶奶,爹,娘,求你成全我與寒兒,讓她做我的正妻,唯一的妻子」。佟瑾仍跪在地上,他就算求遍天下的名醫也要醫好她。
佟父與佟母互看一眼,都從對方的眼內看到了一絲後悔,佟父歎了口氣說道:「唉,我們老了,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吧」。
佟父佟母與佟奶奶扶著一起走了出去,佟瑾知道他們這樣說,已經是接受了凌寒與凌浩(不,佟浩才對)。
他站起身,決定馬上回桃園,去把這個好消息說給仍在昏迷中凌寒聽。
幾個起落,已進入桃林,發現被他安排守著桃園的侍衛,一個個東倒西歪的倒在桃林內,一探他們的脈搏,才發現他們只是中了**,身體並無大礙。
想到仍昏迷在園內的凌寒,不由臉色一白,快速向桃林深入躍去,屋內房門大開,床上哪還有凌寒的身影?就連住在旁邊屋內的凌浩主僕也不見了人影,只剩下另一個房中睡的極熟的楊大夫,也是中了與侍衛一樣的**。
佟瑾扶住桌子,才總算穩住身形,會是誰?會是誰這個時侯劫走凌寒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