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瘋狂的笑著,完全不理五臟六腑的痛,她等這一天等的太久了,終於被她等到,瑾哥哥是她凌晨的,是她一個人的。
「少奶奶……」。這少奶奶怎麼好像很開心的樣子?莫不是傷心過度?小丫頭不安的喊了一聲。
小丫頭的喊聲適時的拉回了凌晨的心神,這才發現屋內還有小丫頭在,她極力擠出一點淚水:「都說紅顏薄命,妹妹自小當男子養,才會養成了她那隨意的性子,走到今天也是她自己造成的,怨不得別人」。
「少奶奶您身上還有傷,不要太傷心」。小丫頭見到凌晨掉淚,有些手足無措的安慰她。
凌晨用手擦了擦眼角,這丫頭也挺機靈的,剛好她的身邊除了張新也沒個服侍的人,張新雖然忠誠,但始終是男子,有些事也不方便讓他做,便問道:「小丫頭你叫什麼名字?可願意跟在我的身邊服侍我」?
小丫頭猛的點了點頭,這少奶奶人溫柔,又是這佟府的女主人之一,她趕緊跪在地上:「奴婢叫紅珠,能夠服侍少奶奶是奴婢的福氣,奴婢求之不得」。
「起來吧,只要你忠心,我自然不會虧待你」。凌晨滿意的看著跪在地上的紅珠,想到將來佟府就是她的天下,就全然忘了身上的傷。
佟瑾走進來的時侯,正好見到這一幕,他唇角輕扯,似笑卻非笑的望了眼地上的紅珠:「晨兒,你的新丫環」?
「少爺」。剛想起身的紅珠又跪了下去,低著頭。
「相公,我見這丫頭挺機靈的,自從小皮走了後,身邊一直沒個服侍的人,所以就讓她…妹妹怎麼樣了」?凌晨話說到一半,突然轉開話題,強撐著痛徹心骨的身體起身。
「她死了,我命人把她丟到亂葬崗去了」。他不帶一絲感情的說道,雙眸冷冷的盯著凌晨,不放過她臉上任何一絲神情。他想看一下她是否有一絲後悔,哪怕是一丁點,他都可以看在凌海天的份上,只是休掉她就算了。
「相公,妹妹是不該做出這種不守婦道的事,但她畢竟是凌家的女兒,你這樣怎麼向我爹交待」。凌晨擦了擦眼角,柔柔的說著為佟瑾著想的話,內心卻是從沒有過的興奮。
佟瑾見她沒有一絲的後悔,就像整件事都與她無關,他對仍跪在地上的紅珠說道:「你下去吧,這裡有我」。
紅珠望了床上的凌晨一眼,見她同意就起身走了出去,出去時還順便關上了門。
屋內只剩下佟瑾與凌晨,凌晨的臉上露出一抹嬌羞的桃紅:「相公,你今晚要在這睡麼」?
佟瑾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下,這才說道:「我書房還有些賬本沒有看完,你先休息吧,我晚一點再過來」。
「那相公你不要看的太晚,晨兒等你」絕代星光。凌晨有些失望,但也不急在一時,以後沒了凌寒,她一定可以得到他全部的愛。
佟瑾轉過身,沒再作停留,生怕自己忍不住一掌劈死這個毒婦。
凌晨勾唇一笑,她終於死了,佟瑾是她的,佟家也是她的,受了大房兩母子這麼多年的氣,也是時侯揚眉吐氣了,她滿足的閉上眼睛。
屋內桌台上的燭光忽明忽暗,一陣風吹過,最後熄了,剩下另一盞油燈散發著微弱的光,窗外更是漆黑一片,一陣冷風吹過,躺在被內的凌晨似乎也感覺到了一絲異常,她睜開眼望去,發現窗戶不知被誰打開。
下人房離這邊有些距離,張新仍不見人,她強忍住身上的痛意起身,一揭開被子,不由打了個哆嗦。
披了件衣服,向窗口走去,一道白色身影從窗口飄過,待她仔細一看,卻又什麼也沒有看見,不由拍了拍胸口:「一定是眼花」。
當她剛伸手去拉窗門,一張七孔流血的臉正對正她,嚇的她差點尖叫出聲,身體也倒退了好幾步,再細看,窗外卻是什麼也沒有。
她緊了緊身上的衣服,鼓起勇氣再次走向窗口,身體卻顫抖的厲害。她的手剛碰到窗門,就被一雙冰冷的手握住:「還我命來」。
一道極陰森的女聲傳來,一張絕色的小臉正七孔流著血站在窗外離她一寸遠的地方,她認出正是凌寒,她發出一聲尖叫,把被她抓住的手用力往回扯。
「底下好冷,姐姐下來陪我…」。凌寒手勁大的嚇人,那雙冰冷的手就像一雙鉗子鉗住凌晨的手不放。
「你,你不能怪我,一切都是你逼我的,你明知道我從小就喜歡瑾哥哥,非他不嫁,你還要來和我搶。你知道麼,新婚之夜,瑾哥哥就算睡在我的房內,他也未動我一根手指頭,從那晚開始,我就知道,你一天不死,瑾哥哥都不會愛我。但是瑾哥哥實在是太愛你,我逼不得已和藍優合作,沒想到那個蠢貨…」。凌晨滿臉恨意,對於自己的所作所為一點也不後悔。
「我床上的侍衛是不是你弄來的?你毀了我名聲還不夠麼?為何還要殺我」?凌寒滿臉幽怨,聲音飄蕩在清冷的空中。
「是,是我叫張新趁你睡著的時侯點了你的穴位,把早買通好的侍衛放在你的床上,算好了相公回來的時間,才解開你們的穴位。相公再怎麼愛你寵你,他最後不也相信了?
但他不應該只是把你關在柴房,而且還讓你暖床高枕睡的舒適,對**不應該是這樣的,是他,是你們逼我的,我是在你的飯菜裡下了砒霜,但你不是用毒高手麼,連砒霜也認不出,活該你死」。凌晨也不再掙扎,整個人陷入對凌寒瘋狂的恨中。
「**?那你和藍優呢」?凌寒並未鬆手,繼續問道。
「那只是意外,那個蠢貨,還說喜歡你,結果卻著了你道,把我騙得去,原本準備給瑾哥哥的清白身子,卻被那個蠢貨佔了去,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以後瑾哥哥是我一個人的,哈哈….」。凌晨瘋狂的笑著。
凌寒鬆開她的手,與大廳一門之隔的門被人打開,頓時屋內亮如晝。
凌晨望著突然出現在屋內的佟奶奶與佟父佟母,再望向一身白衣的『凌寒』,這哪裡是凌寒,她只是一個戴著人皮面俱的徐濤,她終於後知後覺的跌坐在地,完全沒了剛才的那股狠勁。
「我佟家家門不幸,娶了你這樣的媳婦」。佟奶奶被佟瑾扶著坐下,一張慈祥的臉卻已皺作一團。
「家門不幸?難道我不是麼,我努力的討好你,可是你寧願喜歡凌寒那個**,都不拿正眼看一下我,你有沒有想過我又何其的不幸,何其的無辜」?凌晨怒指著佟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