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與佟瑾已離開,偌大的廳內只剩下兩人,凌晨匍匐在地哭的肝腸寸斷,
「小姐……」,張新手足無措的跪在她的身旁,眸中滿是疼惜,想要將她抱入懷內安慰她,不善言詞的他卻又不知如何開口,想到自己的身份,伸出的手硬是僵在空中,
佟瑾賣掉小皮,無疑是狠狠的在凌晨的臉上抽了一個耳光,抽的她連還口的力氣的也無,她無助的哭著,但她不甘心,好不容易嫁進佟家坐上少奶奶的位置,要她就這樣被窩囊的活一輩子,她不甘心,
凌晨拖著沉重的步子慢慢自地上爬起來,黑紗內的臉一片狠絕:「張新,他連我身邊的小皮也賣掉了,一切都是那賤人的錯,她把我的臉毀了還不夠,搶我的相公,賣我的丫環,這個仇我一定要報,要不然我死也不甘心」,
「小……姐,你要怎樣報仇,她可是你的親妹妹,要是被老爺和姑爺知道,只怕凌府與佟府都不會放過你」,張新有些擔憂的說道,
他雖然看不見凌晨的臉,但那陰冷的聲音令他感到陌生,
「張新,你怕了麼,怕的話趁早離開我,我就不信鬥不過她」,凌晨滿腔怨氣,隔著黑紗望著眼前跟了她好幾年的侍衛,
仍跪在地上的張新倏地站了起來,表明心跡:「張新生是小姐的人,死了也是小姐的鬼,張新雖不是什麼好漢,但也絕不是貪生怕死之輩,只要小姐想清楚了,張新誓死奉陪」,
凌晨一聽內心大喜,她等的就是這句話,現在小皮不在,她急需幫手,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回梨園從長計議」,凌晨衣袖一甩毅然邁步向外走去,與剛才的無助判若兩人,
張新緊跟在她的身後,
凌寒心情沉重,剛才在路上佟瑾已把凌晨用藥謀害佟母的事說了一遍,
凌寒一直知道凌晨心狠手辣,但她沒有想到她竟然把魔爪伸向了一直疼愛她的佟母,她也知道她恨的並不是佟母,殺佟母無非是想要嫁禍給她而已,她的良心真的被狗吃了麼,
怎麼會有人喪心病狂到如此地步,凌寒氣憤的想著,
佟瑾握緊她的手,柔聲安慰:「寒兒不用擔心,我已經派了人跟著她,絕不會讓她有機會傷害任何人」,
凌寒強扯出一抹笑,她為凌晨感到可悲,為了一份不屬於自己的愛情傷害無辜,真的值得麼,
「相公,如果當年我不阻止你們發展,她是不是就不會變成這樣,我們大家的結局是不是會不同了」,凌寒微低著頭,喃喃說道,
佟瑾鬆開她的手,捧起她的臉,令她直視著他:「凌寒,你現在是不是在後悔嫁給我,還是想要將我推向她,嗯」,
凌寒被逼著抬頭直視著他,內心隨著他的話一怔,他的眸中盛滿怒意,正狠狠的瞪著她,等著她的回話,
佟瑾在她眼中一直是那麼美好的一個男子,就算是現在亦是,像他這樣的男子又豈是凌晨那種狠毒的女子配得上的麼,就算沒有她的阻止,她相信佟瑾也不會去喜歡她,
「不,就算再重來一次,我也還是會阻止你們發展,雖然你最後還是娶了她,但我可醜話說在前頭,你是我的,是我一個人的,我什麼都可以讓給她,但絕不與人共侍一夫」,凌寒同樣緊盯著他,一字一字的說道,神情無比認真,
她伸手抱住他的腰,佟瑾一震,鬆開捧住她臉的手,將她緊緊擁入懷內,微微閉上雙眼,鼻尖充斥著淡淡的香味與藥草味,他滿足的歎息,
像是突然想到什麼,隨後擔憂的問道:「可是,現在我已經娶了她,怎麼辦」,
「怎麼辦,我爹都說了她是我的嫁妝,你當然不可以休掉她咯,她喜歡佟家少奶奶的位置,那就讓給她吧,這樣對她也算公平」,凌寒無所謂的說著,少奶奶的位置對於她來說只是個虛位,只要眼前的男子愛她就已足夠,
「可是,寒兒,這樣會委屈了你,我明天還是向爹娘解釋清楚,讓浩兒認祖歸宗吧」,佟瑾想到當初為了報復凌寒的無情,而故意沒解開父母對凌寒的誤解,內心就後悔不已,特別現在知道凌寒也是愛他的,他更加不能讓她再受這樣的委屈,
「相公,還是等娘康復了再說吧,只要你沒有誤會就好,他人的誤解與我何干」,凌寒臉埋在他的懷內,傲氣的說著,她凌寒如果真在乎這些世俗的眼光,就不會生下凌浩,
佟瑾點了點頭,只能依她,這就是他一直所喜歡的女子啊,個性冷漠卻又心地善良,
他突然惡作劇的將她一把抱起,嚇得凌寒差點發出尖叫,趕緊抱住他的脖子:「你做什麼丫」,
她的話引來佟瑾一陣哈哈大笑,他簡直愛極了她臉上那種又羞又氣的樣子:「當然是繼續我們下午被打斷的事咯」,
凌寒用手輕捶著他,臉卻緊埋在他的胸口,這還是她們成親以後,第一次敞開心懷的在一起,這種感覺太過美好,令她有種不真實的錯覺,
他將她輕輕放在床上,那種小心翼翼就像把她當成捧在手裡的寶,
凌寒並沒有鬆開抱住他脖子的手,再次說道:「相公,記住哦,你是我凌寒的,不可以做對不起我的事哦」,
「此生只要寒兒足也」,佟瑾眼神炙熱,神情卻是無比認真,
凌寒在得到他的確認後,主動貼上他的唇,佟瑾全身一僵,他一直知道凌寒大膽,但像現在這般主動,除了上次在夢中,這還是第一次,
他全身火熱,馬上反被動為主動,與她唇舌交纏在一起,這一次,不同於以往,他極盡溫柔,帶著對她所有的愛與深情,
直到喘不過氣來,他才鬆開她,仍意猶味盡的輕啄了幾口,她羞紅著臉,滿臉嬌嗔的瞪了他幾眼,更顯得風情萬種,勾人心魄,他的唇再次俯了上去,手略顯粗暴的扯開她的衣衫,有些迫不及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