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緩緩從地平線上升起,青兒抱著凌浩等在屋外,平時這個時間凌寒早已起床陪凌浩吃早餐,而今天屋內卻無一絲響動,她有些擔心昨晚的事,但也不敢冒進屋,
紅兒提著一個大食盒走了過來,見青兒站在門外,壓低聲音問道:「小姐還沒起床麼」,
青兒擔憂的搖了搖頭,
門被人打開,佟瑾對站在門外的青兒與紅兒做了個禁聲的動作,走出屋外關好門,輕聲吩咐兩個丫頭:「寒兒昨晚沒睡好,你們另吵她,先帶浩兒去吃早餐吧,讓她睡多會兒」,
「是」,倆人低頭行禮,
佟瑾說完沒再看她們一眼,邁開大步向園外走去,他今天得去重新安排一下,所先要找個侍衛來看著桃園,像昨日藍優那種來去自由的事,絕對不能再讓他發生,
待佟瑾走遠,青兒與紅兒交換眼神,發出一個會心的微笑,一至認為佟瑾也是愛她們家小姐凌寒的,
梨園,凌晨一夜未睡,因為妒忌與怨恨那滿是傷痕的臉看上去更是猙獰,她焦躁的在房內度步,
小皮匆匆跑進門,對門外看了看,見並沒有其她人跟著,趕緊將門關上,
凌晨走到她身邊,用力捉住她的手,緊張的問道:「怎麼樣,問到瑾哥哥昨晚在哪休息了沒有」,
「小姐,姑爺真的去了三小姐那過夜,剛剛我親眼看見他從桃園走出來……」,小皮的手被凌晨握的生疼,沒多想就把剛才躲在桃園外所看到的一五一十的說給凌晨聽,
凌晨手一鬆,一臉頹廢的掉落在地,眼淚隨著眼角無聲的掉落,明知是這樣的結果,她還是要叫小皮去打聽,明知那個男人愛她已成狂,她仍是放不下,
「小姐,你不嚇小皮,姑爺去三小姐的房內也是正常的,但是你畢竟是佟家的大少奶奶
凌晨咬著下唇,不讓自己哭出聲音來,
小皮蹲下身子抱住凌晨,內心滿是心疼,她自小與凌晨一起長大,看著她從小全心全意在姑爺身上,而姑爺的心卻在另一個女子的身上,看著她一天比一天過的痛苦卻無能為力,她也跟著恨佟瑾,為什麼他就不肯分一點愛給小姐呢,
「小姐,你想哭就哭出來吧,哭完心裡就舒服了,姑爺不就去了桃園一晚上麼,說不定今晚又來小姐這邊了,畢竟你才是佟府的大少奶不是,而且我們還有老爺夫人撐腰,憑三小姐現在的名聲,拿什麼和你爭」,
「小皮,你說的對,快扶我起來,幫我梳妝打扮,我要去向爹娘請安,就算瑾哥哥偏心,我們還有爹和娘在」,凌晨在小皮的勸說下重新站了起來,她得不到的幸福,那個賤人休想得到,就算是兩敗俱傷,她也在所不惜,
小皮一臉欣喜,將凌晨扶到銅鏡前,幫她在衣櫃中拿來一套她最喜歡的粉色衣裙:「小姐,這是你最喜歡的裙子,一會兒你去看老爺夫人的時侯,千萬不要這副樣子,這只會惹來老爺夫人的反感」,
「我自有分寸」,凌晨內心平靜了許多,也不再似剛才那般失去理智,
小皮手腳麻利的幫凌晨繫好腰間的腰帶,凹凸有至的完美身形顯露無移,拿起桌上的木梳幫她把長髮挽起紮成一個髮髻,幫她分別插上玉簪與金步搖,臉上因為有傷不能用胭脂水粉,小皮趕緊在櫃中幫她找出一條絲巾綁在臉上,只露出一雙水汪汪的大眼,整個人氣質變的完全不同,
凌晨滿意的看著小皮的傑作,眸中終於有了一絲笑意,
凌晨與小皮兩主僕來到大廳,佟奶奶與佟父佟母,還有佟瑾正在用餐,
凌晨對佟家長輩福了福身子行禮:「晨兒向奶奶,爹娘請安,晨兒因為臉上的傷口一直在猶豫會不會嚇著你們,後來還是小皮想了個法子,把這傷口遮住又不會嚇著你們的辦法,才來遲了,希望奶奶,爹娘與相公不要怪我才是」,
佟母放下手中筷子,慈愛的說道:「晨兒,你這孩子真是懂事,快過來坐下用餐,我們心疼你都來不極,又怎麼會怪你呢」,
佟奶奶對佟瑾調皮的眨了眨眼,佟瑾冷冷哼了一聲,做作的女人,
凌晨眸中劃過一絲羞怯,在佟母的示意下,在佟瑾的身旁坐下,輕聲問道:「相公,怎麼沒看到寒妹妹,她還沒起床麼」,
佟瑾見娘親滿臉不悅,警告的望了眼凌晨,冷冷說道:「她在自己屋內用過了」,
「奶奶,爹娘,你們不要怪寒妹妹好麼,寒妹妹自小男身女養,沒有接受過女子的教育,不懂得公婆未用餐之前,做媳婦的不可以用餐的道理,以後我一定慢慢教她,要不然真傳了出去,只怕給人說閒話了」,
凌晨說的頭頭是道,佟母與佟父聽的極為滿意,臉上終於又有了笑容,滿意的把任務交給凌晨:「晨兒,你是她的親姐姐,又是佟家的少奶奶,底下侍妾的事就交給你了」,
「娘放心,我這就去桃園,一定把寒妹妹教好為止」,
凌晨說著就要站起來,被佟瑾拉住:「晨兒,不急,待吃飽了再去也不遲」,
佟瑾似笑非笑的拉住凌晨,他對於凌晨的提議不但不反對,反而非常的贊成,他白天沒時間呆在府內,有她在纏著凌寒,她想與藍優約會的機率相對少了許多,這也是他不阻止的原因,
至於凌晨想趁這個機會折磨凌寒,那就要看她有沒這個本事了,
凌晨眸中劃過一絲訝色:「相公,你不反對麼」,
「你幫我孝敬父母,又幫我管好府中的人,我怎麼會反對呢」,佟瑾漫不經心的說著,令人分不清他話中的真假,就連佟父佟母都有些意外,
「謝謝相公,這是我應該做的,畢竟她也是我的親妹妹,我也不想別人說我凌家的閒話」,凌晨表面誠懇,內心早已樂開了花,只要沒人阻止,她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找那個賤人的茬了,
「同是凌家的女兒,怎麼一個在天一個在地呢,瑾兒,晨兒孝順又懂事,你可要多疼著點,可別只顧著其她女人而讓糟糠之妻獨守空房」,佟母也聽說了佟瑾昨晚在桃園過夜的事,怕凌晨受了委屈,故竟提醒佟瑾,
「娘」,凌晨嬌羞地喊道,低下頭偷偷的望了眼身旁的佟瑾,
佟瑾吃著早餐並未出聲,對於凌晨的用心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