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老遠,凌寒臉色沉了下來。
從小到大也不是只有她凌香討厭她凌寒,她凌寒也是討厭死了她凌香。艷娘想著法子討凌海天的歡心,而她們倆姐妹就想著法子陷害她,只不過凌晨喜歡玩暗箭傷人,而凌香總是喜怒哀樂在臉上。
凌寒突然間沒了去吃海鮮的心情,她想喝酒,她輕拉佟瑾的衣袖:「瑾,我突然間沒了胃口了,不如請我去喝酒吧?我們去瓊媽媽那邊喝最好的女兒紅」?
佟瑾見到那倆姐妹心情也好不到哪裡去,他淡淡應了一聲:「好」。
許是白天的緣故,百芳苑顯得有些冷清,樓裡的姑娘仍在各自的房中夢周公,對於這種日夜顛倒的生活早習以為常。
大門也是半開著,大廳內只有幾個算是早起老婆子在打掃,見到佟瑾與凌寒,腿勤的早已跑去向瓊媽媽報告。
凌寒對與佟瑾走入那間他們的專屬廂房,而身後的肖劍自動站在門外守著,這已是多年來的習慣。
佟瑾甩出一沓的銀票,吩咐人去地窖中取出最好的女兒紅與柳葉青,女兒紅是為凌寒叫的,她到現在都不明白,她為何除了喜歡喝那酸酸甜甜的楊梅酒外,為何還會喜歡喝這只有女兒家才會喝的女兒紅?
不過,那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她喜歡,他都會讓她滿足。
凌寒逕自幫自已倒了一杯,輕舉酒杯,說道:「瑾,我們認識也有七年了吧?還記得那時侯你還是個小p孩,我都揍你了,你竟然還對我那麼好」。
「是啊,時間過的真是快,難道你那時不是小p孩?彼此彼此而已」。佟瑾也幫自已倒了一杯柳葉青,端起酒杯凝視著這個陪他一起走過七年青蔥歲月的好兄弟,只是不知幾時自已的感情發生了變化而已。
凌寒嘿嘿一笑,他還真說對了,就算是七年前,她也不是小p孩,她的靈魂早已千瘡百孔,在另一個朝代裡頭被人傷的體無完膚。只是現在想起,似乎不再感覺痛,但她卻不再相信愛情。
倆人人默默碰了一下杯,千言萬語盡在杯中。
凌寒昂頭一飲而盡,她不怕醉,反正有佟瑾在,就算醉了也有他照顧。
佟瑾幫各自滿上,漆黑深遂的眸中有著深深的情感。他的寒弟是越來越俊了,就算這片大陸上最美的女子站在她的面前也要闇然失色。特別是現在,也許是喝了酒的原因,她潔白如玉的面頰染上了一層瑰色,更是美艷奪目。
「瑾,你不如娶了陳馨好不好?今天去看過她,她真的好可憐,在陳家一點地位也沒有,住的院子也是破落不堪,只是難為她在那樣的環境之下,還能練得一手好琴,真是難得」。凌寒想起陳馨,就令她想起上輩子在現代時,在孤兒院的日子,那種被人遺忘的感受真的很痛。
「不好」。佟瑾一口拒絕,這種被喜歡的人推銷的感覺真tm的不爽,就算得不到凌寒的愛,他也不要隨意接受其她女子,絕不。
「好嘛,瑾,陳馨真的是一個好女孩,絕對好過凌晨」。凌寒拉著佟瑾的手撒嬌,她真的希望好友能夠幸福,也相信好友能夠帶給陳馨幸福。
佟瑾的眸光停留在凌寒的臉上,熏然薄醉的她看上去是那麼的嬌媚,柔柔的語氣。她都十七歲了,仍沒有像其他男子一樣變聲,如果不是他們一起長大,他都要以為她是女扮男裝了,沒有誰知道他有多希望她真能是個女子:「寒弟,如果你是個女子多好啊,那我一定毫不猶豫的娶你」。
這樣的話輕易從他的口中溜出,凌寒一震,鬆開握著他的手,狡黠一笑:「瑾,如果你是一個女子,我也毫不猶豫的娶你」。
「那好,來生,我們就這麼約定了,我做女子,你一定要娶我哦,不許賴賬」。佟瑾卻是說的極其認真,此生無緣,能約定來世,就算做女子也是甘願的。
凌寒嘿嘿一笑,如果真有來世,她希望自已不要帶著上輩子的記憶。
手被佟瑾用力握住,佟瑾對於她的不回應極其不滿,難道就算是來世也不可以麼?
「好,如果下輩子你真能做女子,我就娶你」。
佟瑾對於凌寒的答案非常的滿意,這才鬆開了少許。凌寒趕緊抽出手,歎道:「真粗魯」。
「只要能令寒弟永遠記住今日的諾言,再粗魯一點也可以」。佟瑾唇角漾開一朵苦澀的笑容,明明近在咫尺,就在觸手可極的地方,卻不能做任何的事,這種痛苦又會有誰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