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香眉頭輕皺,對於凌晨的話她是一點也不相信,她的妹妹她還能不瞭解麼?
「不是凌寒?那就是佟瑾咯」?
「晨兒,不是姐姐說你,都這麼多年了,你又何必單戀著他呢?憑我們的家勢隨便找一個也不會差到哪裡去不是?整個京城又不是只有佟家,你又何必搞的自已這麼痛苦,還有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和凌寒的關係,他們感情那麼好,他又怎麼可能會為了你惹凌寒不開心呢」?
凌香幫凌晨把臉上的淚水擦去,眸中滿是心疼。
「姐姐,我真的不甘心,我有哪一點不好?為什麼她就不願看我一眼呢」?凌香的話簡直是戳中了她的痛點,原本還想堅強的她哭倒在凌香的懷內,這麼多年了,就算他從未正眼望過她,她仍然以為他是她的,因為他的身邊只有她這一個女子,所以她一廂情願的認為他是她的。
「晨兒,別哭,只要是你想要的,姐姐一定幫你」。凌香抱緊懷中的凌晨,這也是她這次回來的目的,她的妹妹一定可以幸福的。
「姐姐,不說這些了,你怎麼回來了?你過的幸福麼」?凌晨抹去臉上的淚水,上下打量起凌香,她似乎過的很好,原本就圓潤的小臉更加的紅潤,就連身體似乎也比以前胖多了。
凌香臉上掠過一絲紅雲,說到她的相公內心充滿甜蜜的幸福:「相公對我很好,他這次進京面朝,體諒我嫁過去後還沒有回過娘家,所以特意帶著我一起來」。
……
凌寒與佟瑾走出院子,倆人有說有笑的向外走去,他們和好如初。是佟瑾先低頭,答應請她吃海鮮,她才不再生氣。他決定把對她所有的感情收藏起來,只要這樣寵著她就好。
佟瑾臉上洋溢著滿滿的笑容,深遂的眼眸溫柔而深情,突然笑容僵在英俊的臉上。
遠處一個粉衣女子與綠衣女子站在桃樹下,那是從小到大令他厭惡的倆個人,一個太過自以為是,心地狠毒;另一個總愛用充滿戒備的眼神望著他,最大的原因應該說是她對凌寒不好,所以他也跟著莫名的討厭。
凌晨與凌香也看到了她們,桃花樹下的幾人只是默默注視著彼此。
凌寒沒想到會在這個時侯見到凌香,根據琉璃國的規矩,嫁出去的女兒就像那潑出去的水,除非節日或者家中辦喜事,要不然是不得回娘家的。
「喲,這不是寒弟麼?剛剛晨兒還說你受傷了,她要趕著去廚房拿雞蛋呢。我怎麼看著就沒有一點受傷的跡象呢,莫不是故意當晨兒丫環使換吧」?凌香一頓冷嘲熱諷,望向倆人的眼神極為不善。
「姐姐」。凌晨用力拉了一下凌香的衣袖才止她的話,她強扯出一抹笑容,走到凌寒的面前,用手輕輕撫摸了一下凌寒的額頭,這才說道:「寒弟,瑾哥哥的藥真好,這才擦了一會兒,就好的差不多了」。
凌寒舉手揮開凌晨放在她額頭上的手,因為,這幾年來她早就習慣了凌晨的示好,她任何時侯的示好,都是有目的,而且總是在她感動的時侯,就給她狠狠的一擊。
她還記得小時侯她送的兔子,在她真正喜歡上那些兔子時,卻莫名其妙的死了。後來肖劍查清,那天只有凌晨來過院子裡。雖然她不能因為幾隻兔子而拿她怎麼樣,但她從此更是鐵了心,不能讓佟瑾如此美好的男子娶她。
「寒弟,我是真的關心你」。凌晨一臉委屈的垂下眼簾,掩去眸中滿滿的恨意。
「晨兒,你何必總是委屈自已對她好,人家可從沒有當過你是她的姐姐」。凌香將凌晨護在身後,她看不慣妹妹總是這樣委曲求全,反正都是不和的,倒不如像小時侯那樣,互相仇視著也好過現在。
「瑾,誰說嫁出去的女兒是那潑出去的水的?我這親愛的大姐不會剛嫁過去就被夫家休了吧」。說到嘴巴的惡毒,凌寒是絕對不輸她的。
「你……你胡說,我是和相公一起回來的」。凌香被氣紅了臉,敢說她被夫家休掉,真是討人厭的人。
凌寒哈哈大笑起來:「原來是和相公一起回來啊,我還真怕你是被夫家休了呢,凌家雖說是家大業大,但是能節省一粒是一粒嘛」。
「你……凌寒,你不要太過份,凌家並不是你一個人的,我想幾時回來就幾時回來……」。她要說的話再次被凌晨拉住,凌晨暗暗向她使了個眼色,希望她不要再說下去。
「好吧,你想幾時回來就幾時回來,瑾,我們走」。凌寒笑著與佟瑾揚長而去,只剩下氣的臉色發青的倆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