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在善滿堂吃吃喝喝,凌寒發現艷娘是個非常健談的女人,加上她特意的討好,更是令到佟老夫人笑容滿面。可惜她是生錯了朝代,如果生在現代,此人定是營銷高手,這才一頓飯的工夫,與佟老夫之間已是情如母女。
凌晨顯得嫩了許多,她只是時不時幫佟老夫人夾菜,倒水,顯得非常的乖巧。
飯台上除了艷娘的說話聲,就是佟老夫人時不時發出的爽朗笑聲,氣氛顯得非常和睦輕鬆,等到所有人都放下筷子,待這餐飯吃完已是午後。凌寒與佟老夫人約好下月初一一起吃齋唸經,目送著佟老夫人與佟瑾走遠,艷娘收回目光,臉上的神情冷了許多。
「我們回去」。艷娘牽著凌香與凌晨的手,冷冷撇了一眼身旁的凌寒,邁步向前走去。凌海天不在身邊,她也不再掩飾對凌寒的厭惡。
凌寒也從沒想過這女人會喜歡她,她無所謂的聳聳肩,與肖劍一起跟在身後。凌寒雙手背負在身後,走的極慢,這是她最近養成的習慣,上輩子過的太過匆匆,從沒享受過休閒的日子,她現在是盡量讓自己慢下來,在悠閒自在中過日子。
街道上一如既往的熱鬧,卻雙不是現代的那種喧囂,這裡的人安然有序的在街旁擺著小檔,他們不用像現代的小販那樣擔心突然出現的城管,他們的生意是合法的,也是觸進社會和諧的。
她走走停停,見了喜愛的東西會伸手摸摸,碰到特別喜愛的小飾物也會買下來,肖劍第一次見到時還以為她是買來送給納蘭,還為她的孝心感動不已,後來才知道這只不過是他這個小主子的愛好而已。
凌府離善滿意堂並不遠,一路逛著回來,遠遠見到凌晨站在大門口,似是在等著什麼人,見到凌寒,臉上露出一抹討好的笑:「寒弟,對不起,娘還在為上次的事生著氣,為了不惹娘生氣,所以才沒有等你,你別怪我好不好」?
「還真是個傻丫頭,在門口等著就為了這事?我理解,不怪你」。凌寒見凌晨都快皺成苦瓜似的小臉,突然間覺得凌晨也不是那麼的討人厭。
「寒弟真的不怪我」?凌晨有些不相信的再次問道。
「嗯,不怪你,上一輩的恩怨我們不參與,以後只要她不是太過份,我也不再針對她,行了吧」?凌寒說這話,似是對自己說,也似是在對凌晨說。
凌晨低下眼簾,長長的睫頭掩去眼中的情緒,低低的嗯了一聲。她像是突然間想起什麼,開心的說道:「寒弟,我剛剛買了一隻小兔子回來,比你以前那只還要漂亮呢,你快跟我來」。
凌寒被她拉著跑進大門,一路向西苑跑去,那是她們母女住的地方。
剛跑進院門,碰到凌香,她手一橫攔住凌寒與凌晨二人,怒目瞪著凌寒:「你是不是走錯了地方,這可是我們西苑,我們這裡不歡迎你」。
「姐,快讓開,是我帶寒弟來的」。凌晨拉開凌香,就想進去,凌香極不滿的吼道:「晨兒,你醒醒吧,就算你想做佟家少奶奶也不用巴結這白癡,難道你真以為這白癡能幫上你麼」?
凌晨臉上青一陣紅一陣,似是被凌香說中了心事,她大力推開擋在身前的凌香,冷冷說道:「你胡說什麼,寒弟是我們的弟弟,姐弟間要互助友愛,這是爹教我們,難道你忘了」?
「晨兒,你真的變了,以前是多麼的厭惡這個大白癡你忘了麼?弟弟,我們只有兩姐妹,何來的弟弟」?被推倒在地的凌香狠狠抹了把淚,自地上爬起,向外跑去。
凌晨望著那抹越跑越遠的身影,好幾次想衝動的跑上前去解釋,最終還是忍住了,遲早有一天她終是會明白的。
凌寒見凌晨眸中一閃而逝的憂傷,反而有些過意不去,問道:「凌晨,你不如去追凌香吧,兔子你一會兒派人送過來也一樣」。
「寒弟,真的很對不起,我為姐姐的失禮向你道謙,一會兒我叫皮兒幫你把兔子送過去」。凌晨說完,一溜小跑去追凌香。
待凌晨跑遠,凌寒往桃園方向走去,在這個家裡並不是只有她討厭第三者,凌香與凌晨又何償不討厭阻礙凌海天與艷娘幸福的納蘭與她呢?在愛情的字典裡只容得下兩個人的幸福,更何況是多了一大一小兩個呢?所以注定了兩個女人為了男人爭的死去活來,而她們的孩子也注定要在人前人後的爭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