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見他不要,也不再強求。
有了肖劍這個保鏢後,凌海天對於凌寒的出入也不再強加限制。人家仗劍走天涯,而她是仗『劍』逛大街,她每天最熱衷的事就是去大街上尋美食,看美女,有時也去『吉祥賭坊』賭兩手,她從來都不貪,每次只是贏點零花錢。
那日跟蹤她的黑衣人也沒再出現過,不知是畏懼她身邊的保鏢還是真的查過她的家底後,不敢再惹?無論是哪一種,凌寒也不想再追究。
早春的天氣是又濕又潮,一件薄款的長衫穿在她的身上仍是極悶熱,還好小身材還沒有發育,要不然一到夏天,還真不知該怎樣藏著?
凌寒正準備帶著肖劍出門,一個小廝匆匆忙忙跑來,喘著粗氣:「奴才參見三少爺,佟府小廝奉佟老太的之命來請三少爺過府,三少爺您看」?
「人呢」?凌寒一拍腦袋,自那日見完佟奶奶後,都快忘了與她約好初一十五唸經的事,沒想到她老人家今日還特意派人過來請她。
「還在大門口」。小廝低著頭小心的答道。
凌寒率先小跑著向大門口走去,還真是愧對佟奶奶呢,她決定今日一天用來陪她老人家,彌補忘了她的過錯。
剛走到大門口,見一個穿著褐色小廝衫的男子站在門口東張西望,見了凌寒趕緊跪在地上行禮,凌寒對於古人動不動下跪的禮俗有些無奈:「起來吧,你在前面帶路,我也剛想去看佟奶奶」。
小廝聽了凌寒的話,趕緊爬起身在前面領路,佟府與凌府間只隔著一條街,高牆綠瓦,小廝拉了一下門口的繩子,高大厚重的朱漆銅門被人自內打開,院內奼紫嫣紅,房屋多用木料所造,長廊與房屋門窗雕刻各類吉祥花卉與動物,栩栩如生極盡奢華,就連長廊上所掛的琉璃燈也是極講究。
穿過主院,一路往東走就是佟老夫人的佛堂,佟老夫人一身素衣,正跪在佛前念著經,見有人走近,只是睜開眼看了眼,示意凌寒跪在她身旁的蒲禪上一起唸經。
凌寒讓肖劍站在門外,她聽話的跪在佟老夫人身邊,閉目念起心經。
一柱香的時間過去,凌寒把上輩子看過的心經誠心念了n遍後,佟老夫人終於睜了眼睛,滿意的望著凌寒笑了,真是難得啊,她家佟瑾可從沒陪她跪在佛堂內念過經。
「寒兒,起來吧,自那日見過你這孩子後,一直掛念著,今日特意命佟三過府去請你過來,沒阻礙你學習吧」?佟老夫人樂呵呵的笑著,拉起凌寒走出佛堂。
「奶奶,您說這話也太見外了,就算天大的事,只要奶奶叫到,我也會坐著飛機趕過來」。凌寒小嘴兒就像抹了蜜,逗的佟老夫人又是一陣哈哈大笑,對於凌寒口中的『灰雞』更是好奇。
佟瑾老遠就聽見奶奶的笑聲,才剛走到門口就聽見凌寒在解釋:「奶奶,我說的飛機並不是『灰雞』,飛機是一種鐵做的飛鳥,一個時辰行好幾千里呢」。
「寒弟,什麼鳥兒這麼厲害,日行千里」?佟瑾也是好奇,他在這琉璃國也算是個小神童,看過的書何止百千,怎麼就沒聽過會飛的鳥?
凌寒驚覺一時口快說漏嘴,她調皮的對佟奶奶眨眨眼:「奶奶,我們今天不說飛鳥了,我陪您去『善滿堂』吃齋好不」?
「好,你和瑾兒去大廳等一會兒,奶奶去換套衣服」。佟老夫人叫過貼身丫環,向她的後院走去。
佟瑾好奇的追著凌寒問道:「寒弟,你還沒說飛鳥呢?我怎麼沒聽過世間有這種飛鳥,你不會故間騙我和奶奶的吧」?
「我剛不是說了麼,飛鳥是一種鐵做的鳥,大的時面可以坐好幾百人,一個時辰能行好幾千里,你沒聽過有什麼出奇,因為我也只是在夢中見過而已」。凌寒好心情的解釋,決定等畫技練好了,就畫一架飛機送給他,讓他見識見識現代的飛機。
「夢中見過」?佟瑾還真是好生羨慕呢,他怎麼就不發這樣的夢呢?他覺得凌寒就像一個謎,總是有著令他發掘不完的另一面。
在廳內剛坐下,已經有丫環奉上熱茶,小丫環第一次見到凌寒,好奇的偷看著,沒想到這世上還有比她家公子更俊的男子。
「寒弟,要不要去我的院中坐坐」?佟瑾喝了口杯中的茶,見天色還早,向凌寒提議,他的瑾苑可從沒有邀請過人去,但他就是想請凌寒去看看他生活的地方。
「來日方長,下次吧,奶奶很快就要出來了」。凌寒不想要佟奶奶換好衣服後還要到處找人,她可沒有忘記今天府特意來哄她老人家開心的事。
活落,佟老夫人已換了一套深紅與黑色搭配的衣服走過來,端莊的五官滿是笑意,簡單的頭飾更是顯得樸素高貴。
「奶奶,我們出門咯」。凌寒站起來迎了上去,親暱的扶著佟老夫人,向外走去。佟瑾跟在後頭,看著前頭親暱走在一起的一大一小,如果不認識,還真以為他們才是兩祖孫呢,他為自己這樣想法感到吃驚。
剛走到門口,正巧碰到聞訊趕來的凌晨,她身後的保鏢與皮兒每人提著一包東西,這是她剛在大街上買來送給佟老夫人的禮物。
「奶奶,還好趕得及,我剛在大街上見到這套茶器比較適合奶奶,所以來遲了」。凌晨乖巧的向佟老夫人行禮。
「晨兒真乖,你不用每次來都幫我買東西。走,一起去善滿堂吃齋去」。佟老夫開心的拉著凌晨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