艷娘幾個也走了過來,由於凌寒的單獨出門晚歸,搞的整個凌府為了找他差不多全員出動了,現在見了她,凌香撇撇嘴冷嘲熱諷道:「三少爺終於玩夠回來了,我都說他玩累了會自己回來,你們就是不信」。
艷娘撞了撞她的手臂,她才住口。
「瑾哥哥」。凌晨見到佟瑾實在是太開心了,她小跑著走到他的身邊,怪不得去佟府沒找著他,原來他和凌寒在一起。
佟瑾淡淡嗯了一聲,對凌海天告辭:「凌伯伯,天色不早,小侄先告辭」。
「好,有空多點過來玩」。凌海天讓開一步,見佟瑾走遠,這才命人關門。見凌寒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很痛苦的樣子,他走到凌寒身邊將他打橫抱起,凌寒由於腰部太疼,又怕跌下來,雙手情不自禁環住凌海天的脖子,這一刻她覺得有那麼一絲幸福,原來有爹有娘的孩子真的就如一塊寶。
莫大夫來的很快,凌寒才剛被凌海天放在床上,他就興匆匆的背著藥箱走了進來。他聽說這次三少爺是府外受的傷,而且傷的不輕,還好住的並不遠。
他仍是一臉恭敬,一進來就向凌海天與納蘭行了個禮,放下藥箱幫凌寒把脈,又在她的腰部輕按了幾下,這才對一旁焦急不已的凌海天與納蘭說道:「老爺,夫人,別急,三少爺沒什麼事,只要好好調養就行,我這就回去抓藥叫人送過來」。
凌海天與納蘭一顆提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納蘭抹去臉上的淚水,說道:「莫哥哥,真的沒事麼?可是寒兒一直叫疼」。
莫大夫點了點頭,不再多言,對著屋內的凌海天行了個禮就背起藥箱向外走。
凌海天坐在椅子上,內心一鬆,滿臉疲憊。忙了一整天連飯都沒有吃,回到府裡又一直在找凌寒,此時他是又累又餓,不悅的瞪著床上的罪魁禍首:「寒兒,難道你不用解釋一下麼?為什麼搞成這樣」?
「爹,我不是說了麼,回來的時侯遇到幾個小混混,而你兒子剛好被其中的一個小混混甩在地上,背先著地」。凌寒是打死也不會承認自己去過賭坊的事,相信任何一個父母都不會想要孩子去賭。
納蘭忙過來打圓場,對凌海天柔聲說道:「老爺您也累了,有什麼不如明天再說好麼」。
凌海天輕按額頭,還真是累了,他站起來向外走去,走到門口轉身對躺在床上的凌寒說道:「寒兒,我明日會安排幾個保鏢給你,以上想去哪裡都帶上他們」。他凌海天就這麼一個兒子,可不想這種事再發生。
「爹,不用幾個,一個就夠了,孩兒要自己挑選」。凌寒也覺得有個保鏢安全一點,今日如果不是佟瑾在,後果還真是不堪設想。
凌海天深深望了床上的凌寒一眼,眸中又有了笑意,對於凌寒說要自己親自挑選非常滿意,只有一個有主見的人才有資格接管凌家。
「夫人,你命人好好照顧寒兒」。
「是,老爺」納蘭恭敬的目送著凌海天越走越遠,凌寒對於他們夫妻『老爺夫人』的稱呼,有些受不了的翻了個白眼。
「娘,我餓了」。她的喊叫適時的拉回了納蘭的心神,納蘭忙叫吳嬤嬤趕緊去把早已準備好的飯菜端過來。
接連幾天,凌寒在莫大夫的吩咐下只能躺在床上休養,既不能繼續練畫,也不能出門,佟瑾倒是每天過來,每次來都會帶些街頭小食過來。
凌寒躺在床上津津有味的聽著佟瑾講京城的一些有趣事,正笑的開懷,凌晨就走了進來。凌寒也已習慣了她的存在,她不再像以前那樣欺負她,她也就由著她過來。
凌晨一進門就甜甜的叫了聲『瑾哥哥』,一臉癡情的望著佟瑾,凌寒終於知道凌晨的突然轉變是為何,估計這小丫頭是春心蕩漾了吧?
佟瑾只是淡淡望了凌寒一眼,就接著繼續講。
凌寒聽的沒了什麼興趣,打了個哈欠說道:「佟瑾,我也好的差不多了,不如,我們去桃園欣賞桃花吧,再不去看,只怕要等到明年了」。
凌晨是第一個拍著小手贊同,她也是個愛花之人,以前她也是經常偷偷跑到桃園來,一來可以偷偷的欺負一下凌寒這個大白癡,二來也可以看看那漫天飛舞的粉色爛漫。
佟瑾並沒有異議,他走到床邊想要助凌寒一臂之力,凌寒搖了搖頭,說道:「佟瑾,你站開一些,我已經沒事了」。
凌寒揭去被子,試著自己下床,見腰部已經不疼,這才站了起來。
三人來到桃園,凌寒半躺在那張上次做的吊床上,樹上的桃花已經掉的差不多了,就連地上也不再是漫天的粉色,令她想起《紅樓夢裡》的那個傻女孩作的《葬花吟》,不由淡淡吟出口。
凌晨突大雙眼呆住了,她從來不知道那個被她欺負後只會哭的大白癡會認字,而今還會作詩?
「好詩」。佟瑾輕輕拍起了手掌,漆黑深遂的雙眸亮晶晶的望著凌寒,他又看到了他與眾不同的另一面,他總是帶給他不同的驚喜。
佟瑾的掌聲幕然令凌寒清醒過來,臉莫名的紅了起來,他這算不算是盜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