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果然如想像中的熱鬧,叫賣聲,歡笑聲不絕於耳,很是熱鬧。
凌寒就像新出籠的小鳥,欣喜的東摸摸西看看,在現代她畢竟也只是個二十來歲的少女,對於任何的新鮮事物都會有好奇心。
她在小攤前摸摸這個,摸摸那個,任何一件小飾品都令她愛不釋手,捨不得放下。
佟瑾原本想問喜歡麼?喜歡就買下來,突然想起凌寒是男子,他手裡拿著的正是女子用的手飾,又覺不妥,硬是忍住了。
小攤前的老闆見生意上門,兩個絕色公子衣著華麗,一看就知非富則貴,臉上早已堆滿笑臉:「公子,真是好眼光,這可是名家手工,刻工更是絕無僅有,公子喜歡的話我可以算便宜一點」。
「誰說我喜歡來著,我只是看看而已」。凌寒雖然這樣說,手並沒有放下手中戒指,那是一對純銀戒指,上面雕刻著一些古老的圖案,她一見就已經愛不釋手,她想起出門時太急,竟然忘了問吳嬤嬤拿銀兩。
她的話令老闆有些不快,但他仍不死心說道:「公子,這對戒指是純銀的,而且上面刻工細緻,絕對是情人間訂情之佳品」。
凌寒放下手中的戒指繼續向前走去,佟瑾拿出一張銀票給老闆,老闆早已笑的整張臉就像那盛開的菊開,大聲說道:「謝謝,謝謝公子哈……」,
「噓」。佟瑾對他做了個收聲的動作,把戒指收入懷中,趕緊去追凌寒。
凌寒在另一檔看著首飾,那是一隻晶瑩剔透的玉鐲,戴在她白皙纖長的手上更是閃著一層碧綠色的光澤,凌寒取下又戴上好幾次,最後還是捨不得放下。
她轉身對身後的佟瑾問道:「喂,你身上有沒有銀兩?有的話先借我,回去我再還你」。
凌寒在現代時就是個天生的逛街狂,每次只要有假期都會和好友去逛街購物,只是那時太窮,只能買些便宜的東西,有時甚至連便宜的東西都買不起。反正她現在的爹很有錢的樣子,這點銀兩應該還是給得起吧?
「三少爺,這個可是女孩子戴的,你買這個……」?
「我買給我娘不行麼」?凌寒瞪了他一眼,差點忘了她現在凌少爺的身份。
「可以,當然可以」。佟瑾自兜內拿出一沓銀票,凌寒拿過手裡數了一下,整整五百兩。她瞪大那雙漆黑的大眼,這裡難道也通脹的這麼厲害?
「老闆,多少錢?可不要太貴了哦,貴了我就不買」。凌寒揚了揚戴在手上的手鐲,她可不想做水魚,被人宰殺。
「小公子,您不但人俊而且還孝順,我就收你們成本價五十兩好了」。
「什麼?五十兩?你當我們是傻子麼?二十兩賣不賣」?凌寒以她在現代殺價的特性,這些老闆越是這樣說,代表越是賺得狠,她雖不知這邊的物價幾何,篤定的認為半價砍應該不會錯到哪裡去。
「公子不是開玩笑吧?這不擺明了是要我虧麼」?老闆一臉為難。
凌寒取下手上的玉鐲,準備走人,老闆著急的說道:「公子,我看在你這麼孝順的份上,二十五兩賣給你,不要再講價了」。
「不賣算了」。
「別走,別走,我賣給你算了,真的是虧本了,我完全是看在您孝順的份上才賣的…」。
佟瑾笑著站在一邊,有意思,買東西還可以這樣殺價,他還真是開了眼界。
凌寒得意的對他揚了揚眉頭,小p孩跟著姐學東西長見識吧!
兩人從街頭逛到了街尾,肚子早已餓的咕咕的叫,大街上實在是太多的美食,但手裡的票票最小的也是三十兩一張,他們全是小本經營,沒人找得開,她又不捨得把手裡的票票送人,才搞的有銀兩和沒銀兩一樣,她一臉嗔怪的瞪了身旁的佟瑾一眼,有錢也不帶這樣的。
「喂,我好餓,我要進酒樓吃大餐」。
「第一,我不叫喂,我叫佟瑾,你可以叫我瑾哥哥也可以叫我瑾。第二,銀兩全部在你手上,想吃什麼你抓主意」。
「小p孩還想在我面前稱哥」。凌寒撇了撇嘴,暗自嘀咕。
佟瑾並沒聽清她的話,要不然非氣的吐血不可。他用手指了指前面酒樓:「那是京城出名的善滿堂,裡面賣的全是齋食,特別是初一十五生意特別的紅火。
「好,就那間」。凌寒見門前龍飛鳳舞的寫著善滿堂三個大字,讓佟瑾帶路。
二人走到大門口,早有眼尖的小二認出佟瑾,笑著跑過來招呼:「佟公子,用膳麼,這邊請」。
廳內早已坐滿人,小二把佟瑾與凌寒帶到二樓的包廂內,隔開了一室吵鬧。
佟瑾熟練的點了十幾道菜,見凌寒看著他,他笑著解釋道:「不用這麼看著我,我奶奶信佛,每月的初一十五都會來這吃齋」。
凌寒恍然大悟,原來如此。